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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你是我的禁果[最全HE 完结+番外] > 第 8 部分阅读

第 8 部分阅读

台下沸腾了,先是洪晨寝室的男生和四个女孩的寝室同学起身一边鼓掌叫好一边随着音乐节拍扭动身躯,引发其他同学也纷纷效仿,坐前两排的校领导和老师们不时回头看。

潘琪手持话筒疾步上台将洪晨拦住,洪晨接过话筒,气喘吁吁的笑着说:“你是代表老师来向我要检讨书的吗?”台下笑声一片,这时突然响起“恰恰”舞曲,潘琪一边踩着舞步一边问洪晨,“为什么前两年的晚会你不表演这种节目?你都只参加大合唱!”“因为我以为学校会改良舞台设备,结果没有,而明年我就得毕业了,我不能再等了。”台下哄堂大笑,“后台有个大行李箱,装的都是你的衣服,‘‘‘‘‘‘你为什么要带这么多衣服来?”“因为我比较保守,所以穿的多一点啊。”“你‘‘‘‘‘‘‘”潘琪指着洪晨说不出话来。两人侧身在舞台中间跳着恰恰,配合默契。台下笑声不绝。潘琪问:“你说以后会不会有人象咱俩这样聊天?”洪晨笑道:“只要别在过马路时‘聊’就好。”说完,他一本正经的面对观众,“刚才为各位表演的是新版‘兄妹开荒’下面的节目是96级3班王唯的诗朗诵《满江红》。”

他俩这样“另类”主持却收到意想不到的绝好效果,一直中规中矩的另一个女主持人也大胆起来,故意当场刁难洪晨,要和他唱《剧院魅影》,也不管洪晨同不同意就摆开架势放声高歌,刚唱了一句,洪晨就抬起右手用力向下一划,喊道:“咔!”台下观众都楞了,洪晨对不知所措的女主持人说:“请不要用唱山歌的方式来演绎歌剧‘‘‘‘‘‘嘿嘿,降八度。”台下哄堂大笑,女主持人哭笑不得。

晚会即将进行到尾声,洪晨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晚会结束后,能不能和钟凯顺利离开。在准备和林雅欣上台报幕时,侧台上来穿着时髦的一男一女,“我们想加一个节目。”女孩很无礼的从林雅欣手里拿过话筒,看着洪晨,眼神挑衅。“你是外校的学生,对吧?”洪晨平静的看着她。“噢?难倒你认识你们学校所有女生?”“这个要辨别起来并不难,”洪晨说,“我们学校的学生由于有着良好,严格的校纪校风,因此是绝不会做出失礼的事情。我们这不是街头表演,是整个系的全体师生一年一度的欢乐聚会,你不应该这样冒失无礼。”男孩颇有些尴尬,背过身去,挠鼻子。洪晨问:“你想表演什么节目呢?”女孩被洪晨一番话说的无地自容,本想一走了之,听他这一问,便笑里藏刀的说:“我和他想表演一段拉丁舞,刚听说你也学过拉丁舞,想邀请你一起表演,你可以去找一个舞伴。”“你是舞蹈学院的吧?”洪晨平静的问道,“你怎么知道?”“你是走着外八字上来的。”台下爆发一阵大笑。女孩面红耳赤,羞恼的瞪着洪晨,“你不敢吗?”“又要找带子又要选舞伴,实在太麻烦。”“你不敢。”女孩得意的笑。台下有人在起哄,洪晨转身盯着那个方向,眼神凌厉,起哄声顿时弱了。渐渐响起一片笑声,笑洪晨的不怒而威,笑起哄者的胆怯。洪晨神情自若的对女孩说:“不如这样,我单挑你俩,你都说是‘比’了。”“你一个人怎么跳?”“咱们就一招分胜负,怎样?”“不明白。”“就是表演一个舞蹈动作,谁做不出来,或者不如对方规范就算输。”“好!”“我先来。”洪晨把话筒递给林雅欣,做了个“仙人指路”纹丝不动,目光炯炯,嘴角泛起一抹调皮的笑。女孩和男孩当场傻眼,女孩低头看了看自己穿着的短裙,瞅着身边的男孩,男孩无奈又窘迫的摇着头,他忘了自己手里拿着麦克风,说“我哪会这个?”。洪晨保持着姿势,回头问:“怎么样?比吗?”女孩不服气,“你这分明是欺负我穿着短裙!”洪晨站好了,拿过话筒说:“你不是还有一个搭档吗?”他顿了顿,微微一笑,“你一个舞蹈专业的和我这个法律专业的比舞技,到底是谁在欺负谁?”男孩难堪的拉着女孩要离开,洪晨说:“你是97级的学生对吧?”男孩怔住了。“如果刚才胜的是你们,你真会高兴吗?你会不会去向别人炫耀说‘我和舞蹈学院的联手让f大的颜面扫地?’请你记住自己的母校,以它为荣,维护它,珍惜它的声誉。这是我作为95级学长给你的忠告。”洪晨的话令全场师生起立鼓掌。

全体演员谢幕,晚会已到尾声,台下又冒出一个女孩的声音:“洪晨再来一个!”结果又引发“大合唱”。

当洪晨坐在钢琴边自弹自唱张国荣的《夜半歌声》时,刘斌夫妇第一次看见钟凯流泪,很惊讶,他们一直都以为钟凯是个不会动感情的人。

钟凯兴致奇高,在礼堂外等到洪晨拖着箱子出来,也不顾旁边一帮学生在场,要背洪晨,洪晨笑着跳上他的背,刘斌拖着洪晨的箱子和赵雪梅跟在后面,看着钟凯背洪晨跑圈。

“这箱子你是不是找个同学给你放回宿舍?”刘斌问道。“不行,估计已经被贼盯上了,还是放回钟凯那安全些。反正我在学校不怎么穿这些衣服。”赵雪梅说:“洪晨,你最后对那个要和你比跳舞的男孩说的那番话说的真好!很有水平。”洪晨微微一笑,“我那是借题发挥,故意说的,说给在场的老师们听的。”钟凯三人都楞住了,“钟凯总是象个孩子一样,喜欢别人凡事都顺着他,他要你去他那陪他,你就必须得去。我已经旷了好几节课,经常不在宿舍住‘‘‘‘‘我这那些话是希望校领导和老师哪天真的要追究起来时,能念在我说了这番拥护学校的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手下留情。”

洪晨次日下午回到学校,看到自己床上堆满打了包装的礼物,又惊又喜,宋鑫告诉他那是他从传达室分三次给他带回来的。

他坐在椅子上珍爱的轻轻转动左手中指的白金钻戒,沉浸在幸福里,这是钟凯今天中午送给他的,略大了些,有点松,洪晨怕落了,伸着手指端详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的取下套在项链上当坠子,宋鑫恐吓他当心被人谋财害命。

程俊和吴莉分手了,搬回寝室住。洪晨见他萎靡不振的模样,想安慰他,陪陪他。可早上醒来时,程俊还在睡觉,课也不上,上完课回寝室,他又不见了人。洪晨在晚会上的突出表现深得老师赞赏,交由他负责元旦晚会的统筹工作。那晚的演出将会录象,参加北京高校大学生文艺晚会竞赛,而他的表演《当爱已成往事》获得系表演第一名,他在策划改版,前奏加上一段京剧表演,增强观赏性,庆幸的是潘淇有个高中同学在中央戏剧学院读书,打了包票。钟凯说元旦那夜会带他父母来观看,洪晨“以权谋私”的为他预留了三张位置极佳的座位,更加不敢懈怠,全力投入晚会工作,以求讨二老欢心。

吴莉约洪晨在中国银行见面,还钱给他,洪晨到了那儿,看见她身边站着一个约三十出头,身材健硕的男人,那男人对他点了一下头,对吴莉说:“我去车里等你。”说完上了停在旁边的一辆白色旧桑塔那。

“你和程俊分手是因为他?”洪晨很惊讶,他早听宋薇说吴莉傍了个大款,没想到是个开桑塔那的的大款。“是啊。”“他是北京人吧?”“是啊。”洪晨沉默了,接过吴莉递过来的钱,也不数,放包里,迟疑的说:“他好象挺大年纪了,难道还没有结婚?”“离了。”吴莉略有些窘迫,又马上满不在乎的说:“这有什么?难道找个处男吗?”“我不是那个意思……”洪晨尴尬的说:“你为什么不爱程俊了?他对你真的很好,你看他为了你,把宿舍的人都得罪了,那时很多人对你有意见,要他别和你谈恋爱,他现在很难受,独来独往,很颓废。”“他要长相没长相,要钱没钱,要才华没才华,好吃懒做,没个性,只会耍赖,我忍无可忍……”吴莉顿了顿,说:“他早泄……你说我还有什么可图?”洪晨惊讶的张着嘴,吴莉脸色缓和了些。“谢谢你借钱给我,过几天我请你吃饭,我走了。”“吴莉。”洪晨叫住她,恳切的说:“你别把那事说出去,你知道的,男人最受不了这个,你们毕竟爱过一场,好聚好散,千万别互相诋毁,羞辱,那只会让旁人看了笑话。”“要不是你老在中间调解,我和他早分了。”吴莉叹了口气,“感情的事真是不能勉强,拖了这么久都快成仇人了,现在终于解脱了。”

果然不出洪晨所料,他所在的宿舍被盗了。他的大量物品都存放在钟凯那儿,所受的损失反而最小。宿舍同学埋怨他,说贼其实是被他招来的,是冲着他来的。

正文 第十五章十字街头

坐在车里的刘斌依稀看见一个穿着睡衣睡裤的男孩从校门口飞奔过来,定睛一看,真是洪晨,忙给他开门。洪晨脸色惨白,头发凌乱,两眼惊惧的瞪着刘斌,说不出话来。刘斌见他光着脚,吃惊的说:“你怎么鞋都没穿?零下二十多度……”“他……伤得重吗?”洪晨捉着刘斌的手,颤声问道,眼泪汹涌而出,满心恐惧,“车都翻了?”

钟军和韩丽见洪晨惊慌失措的闯进病房,吃了一惊。韩丽见他光着脚,忙拎着钟凯的鞋过去要他穿上,钟军也忙安慰他:“伤得不重,刚睡着。”洪晨顾不得礼貌,只是愣愣的看着脑袋缠着厚厚绷带,一条腿打着石膏高高吊起的钟凯,恍恍惚惚的走过去,抓着床杆,身体剧烈的颤抖着,眼泪象断了线的珠子不住的下坠。钟凯睁眼看见洪晨,苦着脸说:“我要死了。”见洪晨哭了,忙又笑着说:“逗你呢,我没事……没事。”洪晨蹲下身掀开被子查看钟凯身上是否还有别的伤,心如刀绞:“你总是任性,不听劝……我还以为……高速公路上翻车……我都要疯了……”“下次听你的。”钟凯眨着眼笑,吃力的抬手去拭洪晨脸上的泪。“都怪老刘不会说话,看把你吓的,穿成这样跑过来,快把我的衣服穿上。”

钟军和韩丽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刘斌看在眼里,心里直打鼓。

洪晨每天都要跑三个地方——学校、医院、家。每天都给钟凯准备滋补的汤水,给他擦身换干净衣服,晚上就在病房支张小床睡,第二天再赶回学校考试。其间钟母来过两次,见病房干净整洁还插着鲜花,钟凯穿得干干净净,脸色红润,还见胖了。有次离开,在医院门口撞见刚从出租车上下来,拎着一个保温壶和两个大饭盒神情疲惫,清瘦了许多的洪晨,想喊他,但还是没有开口,默默的看着一边咳嗽一边匆匆进大楼的洪晨在眼前消失了踪影。

“小刘,你跟大妈说实话,洪晨跟钟凯什么关系?”韩丽严肃的看着刘斌。刘斌心里暗暗叫苦,脸上挂着笑:“大妈,您真逗,还能有什么关系?哥们儿呗!”

“哥们儿?你和钟凯认识十几年了,他出了事,怎么没见你有洪晨那种反应?你会哭?你肯给他端屎端尿擦身子?整晚守着他?出事那天,你穿得整整齐齐,还梳了个大背头!洪晨呢?穿着睡衣睡裤光着脚哭着跑来,比我这当妈的还紧张!”

钟凯出院那天,韩丽把他和洪晨叫回家吃饭。一进门,洪晨就感到气氛不对,韩丽对他刻意的客套着,象他是第一次来家里作客似的,而钟军则是沉着脸一声不吭的抽烟看报,洪晨一脸尴尬,忐忑不安。

吃饭的时候,韩丽一直在说谁家的孩子结婚了,谁家抱了孙子了。洪晨如坐针毡,食难下咽,偷偷瞟钟凯,见他一脸沉重。

“对门的小张跟你同年,孩子都上幼儿园大班了,你还想玩到什么时候?”韩丽见钟凯一言不发,再也沉不住气了:“我和你爸商量了,今年你一定得把婚事办了。”“您真逗!”钟凯笑得很不自然:“新娘在哪呢?弄得象下任务似的。”“你不找,我们让人给你找,谈上两三个月就把事办了,你放心,肯定找个条件好的姑娘。”钟军说。

“你都快三十的人了,还跟个小孩似的,只知道玩,一点也不稳重,你别老找洪晨,他还有学业呢,你别耽误人家,你老拉他一块儿,人家连谈恋爱的空都没有,你别只顾着自己,你想想你二十岁时,身边的小姑娘走马灯似的换。”韩丽瞥了洪晨一眼,又说:“洪晨啊,你毕业有什么打算?”洪晨脑子里一片混乱,呐呐的说:“不知道。”“还是回去的好,你家就你一个孩子,做父母的当然想留你在身边,养儿防老嘛,还是回去的好,北京毕竟不是你的家,你一个人在这儿闯荡……”“不是还有我吗?”钟凯连忙插嘴。“你?你连你自己都照顾不了。”韩丽嗤之以鼻,又意味深长的说:“你有你的一世,他有他的一世。”

洪晨手中的筷子掉落在地。

吃完饭告辞回家,漆黑的夜,没有星月,白雪已被践踏得污浊不堪。北风凛冽,眼前一片荒芜,孤寂,两人一路无语。洗洗上床,背对背躺着,呼吸沉重,过了一会儿,钟凯坐起来,抽烟,长长的叹了口气,狠狠吸了口烟,用力呼出,欲将内心郁结的烦恼苦闷都随着那缕蓝紫的烟飘走。

洪晨幽幽的说:“钟凯……我们怎么办呐?”钟凯沉默了半天,吞吞吐吐的说:“你……以后……也会结婚吧?人都得结婚啊……你家就你一个孩子……家教又严……你现在好好谈一个……你还小……”“你在安排我的人生吗?”洪晨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凉了,悲哀的问。“我……我是为你好……不想害你……”钟凯内疚的说,恨不得扇自己的耳光。“你已经把我害了!”洪晨愤怒的喊道,腾的一下子坐了起来,看见钟凯在默默地流泪,又连忙抱住他,哭着说:“不,不,我不怪你,我真的不怪你,是我心甘情愿。”

“晨晨,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钟凯不断的说。

洪晨松开双手,怔怔的看着钟凯,“你要和我一刀两断?”

钟凯不敢看洪晨,嗫嚅:“只要你愿意,我们还可以继续保持这种关系。”

“什么关系?**关系?”洪晨眼眶里的泪水结成了冰,心灰意冷,太爱一个人,理智和尊严一同失去。为了这个男人,他先是模糊了自己的性别,如今又找不到自尊了。他怎么说得出口?我怎么会爱上他?洪晨木然的看着钟凯,鬼使神差般的扇了他一耳光。钟凯没有生气,也没有吭声,耷拉着脑袋。洪晨痴了一般,颓然坐在床上,笑着流泪。钟凯又悔又痛,紧紧搂着洪晨:“我不离开你,不离开你,等你毕业了,我们去海南。”“又是一个新的谎言。”洪晨身心俱疲,无力的靠着钟凯,“可是我靠它支撑,赖以生存,你还肯骗我,你还愿意骗,说明你还在乎我,我真怕你哪天开始对我说真话。我真痛恨我自己!这样下贱,这么厚颜无耻!”泪水在他眼眶里打着转,他咬牙隐忍着不让自己的脆弱,痛苦和无助过于流露。他屏住呼吸,去回忆从前。他想恨他,想看不起他,可他又怕自己真的不爱他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有时候会勉强自己去爱这个对他并不百分百真心而且也不该去爱的男人。无奈,连自己也糊涂了。最终他的喉咙里发出自责的,绝望的一声压抑而嘶哑的叫声,他痛苦而无奈的说:“钟凯,你是我的禁果!”

原打算陪钟凯过了小年再回家,韩丽绵里藏针的一席话令他不得不选择提前回家——总不能让她来家里轰人吧?昨晚她还要挽留钟凯在她那过夜,令洪晨尊严扫地。

雪花从阴霾的天空坠下,将一切掩盖,举目望去,刺目的苍白,心里一片荒凉,两人戴着墨镜,一路无语。

到了机场,洪晨解开安全带,声音沙哑的说:“你别送了,直接开车回去吧。”钟凯低头解安全带,说:“都到这儿了,我又没事儿。”“说了不要你送,那些东西我拎得动。”洪晨倔强的说,砰的关上车门。钟凯下了车,打开后备箱,拎出行李和礼品袋,头一偏,说:“我拎。”“我自己拎,你回去吧,雪越下越大,晚了赶上堵车,就麻烦了,你小心驾驶!”洪晨伸手去“抢”钟凯手里的东西,钟凯用力一振双臂,将东西摔地上,吼了起来,带着哭腔:“送送你怎么啦?!”

洪晨怔怔的收回双手,猛的转过背去,钟凯看着他颤抖的背影,捂着脑袋,蹲在地上哭。

“钟凯,这是陈洁,是个医生。”韩丽热情的拉着一个穿白色羽绒服,容貌秀丽的女子向钟凯介绍。“你好。”钟凯神情淡漠的说。陈洁略有些尴尬的看着钟母,对钟凯点了下头。“坐,坐。”韩丽忙招呼陈洁。“出去走走吧。”钟凯放下手里的报纸,起身说。韩丽眉头一皱,听陈洁说了句好,又马上喜笑颜开,“好,也好,今天天气好,出去走走也好。”

看见两人出了门,韩丽叹了口气,脸上愁云惨雾——第七个了,这个估计又没戏。洪晨是个聪明又自尊的人,她前夜发话,洪晨次日便回了家,本以为这是个机会,紧锣密鼓的给儿子介绍对象。可洪晨一走,儿子就失了魂,没精打采,以前那股风流劲儿不知跑哪儿去了,以前他见了漂亮小姑娘就耍贫嘴儿,一定要把人逗得红着脸跑了才罢休,如今六个漂亮小姑娘送他跟前任他挑,他跟看堵墙似的。

钟凯和陈洁一前一后的走着,钟凯走到街边一个长椅旁,看陈洁,“坐这儿吧。”陈洁点了点头,坐下。钟凯心事重重的抽着烟,抽完一支烟后,搓搓脸,目视前方,终于开了口:“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向你介绍我的,我跟你说实话,我这人脾气暴、懒、自己不会收拾还特讲究;大男子主义,虽然有几个钱,但不想请保姆什么的,不喜欢家里有外人,所以我的另一半一定得勤快。公司事多,忙起来,除了父母,别的都顾不上,以前挺花的,臭名远扬,所以熟人都不敢把自家亲朋好友往我这火坑里推,全找的非亲非故的介绍给我,八成还是仇人。”陈洁笑了笑,问:“以前?那现在呢?”“现在改了。”钟凯呆呆的望着街上来往的车辆。“浪子回头金不换。”陈洁微笑道:“算你聪明,说了实话,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你都知道?”钟凯偏过头惊讶的看着她。“当然得先调查了,一般人在第一次见面时都尽量显示自己最好的一面,而且媒人说的也全是鬼话,当然得自己亲自去查对方底细了。”陈洁一下一下扯着手套,轻描淡写的说。

“那你还来?”“你形象不错,而且我以前见过你,你爸是我们医院的常客,你肯定对我没印象,我每次都带着口罩。我倒是常见你逗小护士们,害得她们得相思病,恨不得你爸一直住院,好天天看到你。刚才见你态度冷淡,我还以为认错人了,现在又有点莫名的郁闷,虽然对你没意思,但也很不忿,难道我还不如那帮小护士?”陈洁大笑起来。

钟凯不禁多看了她两眼,露出短暂的笑容,“我二十九了,算老男人了。”“嗯。”陈洁点点头。“当初别人给我介绍时,我冲口而出:二十九?离了婚的?那人赶紧说未婚未婚,忙事业呢,耽误了,本人特别显年轻,跟二十四五的小伙差不多。”陈洁撇撇嘴,“我觉得干媒人的不进中央电视台广告部真是浪费人才,上次我被人介绍出去,结果对方是我高中同学,两人笑得肚子痛。你说媒人是不是睁着眼说瞎话,把两个熟人都说迷糊了。”又忙澄清:“你别误会,我没说你不好,我只是烦那些做媒的,跟骗子似的,不,就是骗子。”

“我让你失望了。”钟凯窃喜的说,“不,没有啊。”陈洁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我说了以前就见过你,你别的我不知道,不过我想一个孝顺父母的人再坏也坏不到哪去。”

钟凯沉默了,中间接了两个电话,陈洁坐着安静的玩手套。“你有事的话就先走。”钟凯故作善解人意。“你有事你走你的,甭管我,我再坐会儿,我妈说了,天黑前不准回家。”陈洁双手托着腮,无聊的蹬着腿。

“我这时回家也得挨骂。”钟凯苦笑的摇摇头,“我饿了,去吃点东西,你想吃什么?”“吃自助餐怎么样?我正好想大吃一顿,生活太不如意了。你会不会嫌自助餐档次低?我说的是38元的那种。”陈洁起身说。

“得请你吃点好的。”钟凯微笑的说。“为什么要你请?我出不起38元吗?aa制!我不花不是自己的钱。”陈洁毫不领情,“那家店在公主坟,走,坐公共汽车去。”

“你的性格有点象我……认识的一个朋友。”钟凯出神的看着陈洁。“是你唯一爱过的女朋友对不对?”陈洁笑道:“她还有什么跟我相同之处,我马上改。”钟凯的调皮劲儿又冒出来:“那你把和他一样的坏毛病改了,浑身都是优点,我岂不是会爱上你?”

夜里回到家,韩丽忙问结果,钟凯懒洋洋的敷衍道:“先处处看吧。”

钟凯心里明白自己暧昧不清的态度害苦了洪晨。他几度试图为他们之间的关系画上句号,可是他发现自己无论在精神上还是**上,都无法离开洪晨。他的负罪感与对他的**和迷恋不断冲突,而他作为一位成功人士和独生子的身份,又与他的性取向产生了尖锐的对立。他游离在爱与背叛之间,他明白今生再也找不到另一个“洪晨”。他也明白长此以往,他会无法自拔,与其说他渴望家庭不如说他想有个自己的孩子。大学毕业时他就给自己订下三个人生计划:创业、娶妻生子、有个年轻漂亮善解人意的男伴。春节期间,他一直住在父母家,常抱着邻居家的小孩玩。看着活泼可爱的孩子,他对洪晨本就不坚定的爱又开始动摇,他为自己开脱——洪晨还差一年才毕业,他还小……

正文 第十六章夺爱

开学没多久,学校就出了事。九七届有两个女生明目张胆将性取向公开化,两人毫不避嫌的同床共枕,弄得宿舍里其他女生搬到别的寝室住,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校方给了留校察看的处分。

洪晨更加忧郁了。听到同学们对那两女生的谴责,鄙夷,他虽对那两女生惺惺相惜,同病相怜,但也不敢站出来说句公道话,怕被怀疑,只是不参与讨论心里,心里也觉得那两女生不对,怎么可以那么高调?在学校异性同居都不允许,她们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后来听别人说那两个女孩来头都不小,一个是上海富家千金,一个是深圳**,根本是有恃无恐,不怕被开除,不怕没前途。

而洪晨是个把名声看得最重的人,他无法忍受别人说他半句不是,总是小心的不落人话柄。

激情褪后,洪晨被空虚和莫名的烦躁包围。是厌倦还是因为恐慌而想要抽身逃避,他分辨不清。钟凯探手去搂他的腰,洪晨僵硬的后背象堵冷酷的墙,钟凯的手不禁猛的抖了一下。他叹息的坐起来,扳过洪晨的脸,明知故问。“你怎么了?在想什么?”洪晨低垂着眼皮,眉头紧皱,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他看了钟凯一眼,挣脱出他的怀抱,下床,赤足走到窗台。望着夜幕中的冷月,他咬了咬嘴唇,说出一句令钟凯震惊的话——“我要结婚,娶妻生子,过爸爸妈妈那样的生活。”钟凯愣在黑暗里,许久才结结巴巴的说:“可‘‘‘‘‘可你现在还‘‘‘‘‘还是学生啊。”“再这样和你继续下去,我怕‘‘‘‘‘‘过爸爸妈妈他们那种生活只能成为一个梦想。”洪晨转身面对着钟凯,“我知道你的压力比我更大,你很辛苦‘‘‘‘‘‘‘不如,我们试着分开一段时间吧。我想并不是谁离了谁就不能活,象我们这种情况,分开了,反而更快乐。”洪晨的声音变得异常冷酷,“如果有一方可以从中获得解脱,开始新的生活,那么就视为这段感情的结束。如果哪天不巧遇见,就当作不认识。”已经过了17天又18个小时,钟凯被对洪晨的思念折磨的痛苦不堪,他再次来到洪晨学校。这次,他终于鼓足勇气拨打了洪晨手机。占线,对方正在通话中。他不断的拨打,勇气在一点一点的迅速消散。他胆怯又沮丧的把手机扔在副驾驶座上。手机神奇般的在座椅上嗡嗡振动。钟凯定定的盯着它,看见来电显示是洪晨的手机号码,以为眼花了,他猛的抓起手机,激动不已,“喂!!晨晨!怎么不说话啊?啊?”“我‘‘‘‘‘‘我没想到这次竟然打通了‘‘‘‘‘‘‘之前,你的手机一直占线‘‘‘‘‘‘‘”“哈哈,咱俩都在同时给对方打电话‘‘‘‘‘‘‘‘”钟凯语塞,沉默了一会儿,“我很想你‘‘‘‘‘‘你应该没这么快过上新生活吧?你‘‘‘‘‘‘‘你在哪呢?我就在你学校南门。”“我在‘‘‘‘‘‘你家楼下。”“把洪晨让给我吧。”欧阳海龙一边剔牙一边瞟钟凯。“我的人,怎么能给你?”钟凯冷笑道。“还什么你的人?你不是交了个准备结婚的女朋友吗?你爸妈把你看得这么紧。干嘛?你想让洪晨当妾啊?”“你管不着。”钟凯不悦的折断牙签扔烟灰缸里,又嘲讽的说:“他对你不但一点兴趣都没有,而且还非常讨厌,你还没碰够钉子啊?说了你可能不信,男人里,他只跟我好,不会看上别人,他的第一次给了我……”“去去去。”欧阳海龙不屑的打断钟凯的话,“要不是靠我当初给的那粒药,他能跟你?”钟凯脸色大变,这是他最忌讳的事,欧阳海龙旧事重提,无疑是打他耳光,钟凯腾的站起身,指着欧阳海龙说:“我警告你,永远不许再提那事。”

欧阳海龙忙起身陪着笑脸道歉,按着钟凯肩头,钟凯憋着气又坐下。欧阳海龙递了根雪茄给钟凯,帮他点上火,钟凯轻轻转动雪茄,待雪茄充分点燃后,往后一靠,吐着烟圈,瞟了欧阳海龙一眼:“你不是包了个新人吗?演什么的来着?”“他妈的别提了,没红的时候你要他喝尿他都肯,现在拍了两部戏,混了个眼熟他妈的他就把自己当角儿了,上回说去横店拍戏,结果当天晚上在北京饭店见他跟个老头一块,这他妈狼心狗肺的东西!你说他也找个好一点的啊。凭什么啊?有钱?我也有啊!钟凯,我这人你知道的,对钱我从来不小气,钱本来就是拿来花的,是吧?”

“嗐,得了吧。那人太次,小眼睛还单眼皮,长得跟土鳖似的,也不知道他怎么考上的,还莫名其妙的红了。我就纳了闷,你怎么会看上他呢?”

“活好!”欧阳海龙挑了下眉,兴奋的说:“他那下面特别大。”

钟凯诧异的看着他:“你改做0啦?那你还打我们家洪晨的主意?”

“没改,还是纯1,不过下面大,玩得更刺激。他长得是不行,下面比上面强多了。”欧阳海龙吸了口烟,眯着眼说:“这洪晨挺特别的,长得吧,算是中等偏上,比他漂亮的咱不是没玩过,多了去了,身材也不太好,没什么肌肉,小腿还挺粗,可他就是特招人喜欢,招人怜,他那双眼睛太他妈漂亮了,勾魂夺魄啊。”

欧阳海龙翘着二郎腿,点着脑袋对钟凯说:“听说你最近在为和景翔集团签合同的事头疼,竞争挺激烈吧?”

钟凯愣了一下,喜出望外:“怎么,你能帮上忙?!”

“景翔集团的老总跟我爸是战友,我小时还跟他家闺女定过娃娃亲呢,幸亏没算数,景翔集团那老总你也见过的,他女儿长得有多丑你可想而知。”

“你小子想要我拿洪晨做交换?”钟凯明白了欧阳海龙的居心,断然拒绝:“做梦!”

“五、六百万的纯利润……洪晨这么宝贵?你们能好几天?听说你爸下命令要你今年结婚,洪晨是个自尊心强的人,他可不会甘心当你的妾。”欧阳海龙认定胜券在握,悠然自得,“我呢,早跟家里摊了牌,他们也拿我没辙,洪晨跟了我,总比跟你偷偷摸摸受委屈强吧?我上星期刚检查完身体,除了肺有点毛病,其它一切正常,我脾气比你好,钱比你多,你要真为洪晨着想,就把他让给我,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说是不是?我最看重他的一点就是忠心,我在他身上花的心思,十个人都弄到手了,谁不想找个对自己真心的?玩了这些年也腻味了,真想找个人一块过日子,洪晨是最佳人选,只可惜不是处男,但也没法计较了,谁让当初出面给钱的不是我呢,想想都悔啊,谁料到他变化那么大,他妈的那钱还是我给掏的呢。”

“你小子真他妈不是东西,洪晨是我的人,你还老打他主意,我不跟计较也就算了,你他妈的现在又把他拿出来跟我谈条件……”钟凯冷笑的摇摇头,没往下说。

“要不这样,你把他约出来,……约到‘情海’ktv,我在包厢里等着他,我再试最后一次,要是他还是不肯我也就死了这份心,不管结果啊,我都会把合同的事给你办妥。”欧阳海龙只好退而求其次的说,又补充了一句:“你放心,我不会乱来。”

钟凯动心了,第一,他对洪晨绝对放心;第二,‘情海’ktv治安管理不错,谅欧阳海龙也不敢胡来。

他沉吟了片刻,对一脸期盼的欧阳海龙笑道:“你先把事给我解决了。”

中午,洪晨从校门口出来,掏出手机准备给钟凯打电话。突然一辆白色面的驶了过来,发出刺耳的急刹车声音,停在他前面。他不悦的瞪着车,车门猛拉开,推出一个近乎**的女人,车内一个女人探头狠狠咒骂了一句:“烂货!臭婊子!呸!”,又猛的拉上车门,疾驰而去。

洪晨震惊得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那女人被绳子绑住了双手双脚,面朝下扑在地上扭动,一下子被人围住了。“我的天啊!”他喃喃自语道。圈子越来越壮大,圈外的人跳起来向里张望,他不是爱凑热闹的人,正欲走开,忽听有个声音惊叫道:“啊?吴莉?”

洪晨急忙往里挤,吴莉被翻过身来,双目紧闭,泪流满面,嘴里塞着一团布。她扭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欲翻转过去,洪晨迅速脱下外套裹住她,扯下她嘴里的布团,竟是男人的内裤和臭袜子。吴莉睁开眼看了看洪晨,又马上闭得更紧,失声痛哭。

“别看啦!”洪晨愤怒的对旁观者咆哮,把墨镜给吴莉戴上,又脱下长裤给她套好,抱起吴莉跌跌撞撞往校门口跑,想把她送回宿舍。“别,我……我不能待在这儿……洪晨求求你去给我开间房‘‘‘‘‘求求你‘‘‘”吴莉泣不成声。

洪晨又在众目睽睽之下掉头往外跑,拦了辆出租车直奔最近的宾馆。

穿着保暖裤的洪晨抱着衣衫不整的吴莉一进宾馆大厅,举座皆惊,洪晨急急的嚷:“先开房,我马上下来办手续。”

前台的两个女孩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洪晨吼道:“傻了呀你们?赶紧的!”两个女孩对视了一眼后,一个长头发的女孩说:“你们……你们这是怎么了?”

“你先把房开了,我身份证带着呢!”“我们先和经理商量一下。”长发女孩迟疑的说,拿起话筒准备拨号,另一个圆脸的女孩说:“先给开了房吧,他都抱不动了。”

洪晨吃力的把吴莉抱到床上,整个人都累得虚脱,瘫坐在地上,双手酸疼得抬不起来,他气喘吁吁的偏头安慰吴莉:“没事了,你躺着歇会儿,我去楼下办手续。”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也不好去脱吴莉的裤子,只好就那样跟着圆脸女孩出去。“你们这是怎么了?”圆脸女孩好奇的问。“我和她是同学,刚出校门时见她被人从车里扔出来,什么都没穿……”洪晨心想下楼办手续时,经理肯定会问,索性说出实情。

洪晨接到林雅欣打来的电话,林雅欣已经知道了这件骇人听闻的事,问清楚宾馆名称和房间号后,她带了套衣服鞋子和一些消炎活血去瘀的药匆匆赶来。

林雅欣在浴室里帮吴莉洗澡时,钟凯打来电话,语气紧张的问他到哪儿了,洪晨抱歉的说出了点事,去不了。钟凯忙问出了什么事,洪晨说是同学出了事,钟凯松了口气,简单聊了几句后便挂了电话。宋鑫也打来电话询问,然后是宋薇……电话响个不停,洪晨只好关机。

“要不要报警?”洪晨小心翼翼的把穿好衣服的吴莉抱上床,给她盖好被子,试探性的问。

吴莉扯了被子蒙着脸,屈辱的嚎啕大哭,洪晨和林雅欣坐在床上无言以对,暗暗替吴莉担心,她会不会被开除?就算不被开除,她怎么回去面对老师同学?丑闻的传播速度快,范围广,此刻只怕食堂的炒菜师傅都听说了这事。

夜里,洪晨怕吴莉想不开,要林雅欣留下来陪她,自己回学校,顺便了解事情发展到了什么地步。洪晨的宿舍挤满了人,等着他。洪晨一言不发,当着众人的面洗脸、洗脚、上床、侧身、脸冲着墙睡觉。

吴莉趁林雅欣熟睡之际,不告而别,只留一张字条,大意是感激洪晨为她所做的一切,希望将来能有机会报答。

洪晨在服务员的引领下走到39号包厢,门敞开着,欧阳海龙听到动静,迎了出来,“嘿,晨晨,好久没见你着你了。”把服务员打发了,揽着洪晨欲进包厢,洪晨站在门口不肯进去,只问:“钟凯呢?不是他约的我吗?”“他临时有事,咱们先玩,边玩边等。”欧阳海龙不时偷瞟洪晨,发现他瘦了,脸型变得棱角分明,这样一来,五官轮廓更加鲜明,尤其是鼻梁显得高挺,欧阳海龙贪婪的看着洪晨,心里赞道:皮肤真好,他妈的越长越漂亮了。他改了主意,“这间包厢音效不好,咱们换个包厢。“

洪晨犹犹豫豫的跟着他去了29号包厢,坐在沙发上,他掏出手机想打电话问钟凯什么时候能来,如果一小时都到不了的话,他便回学校,他还得处理一些学生会和校刊选稿的事宜,加上患了感冒,不太舒服,赶过来只不过是为见钟凯一面,没想到欧阳海龙在,他实在无法忍受和欧阳海龙这个时刻都窥机对他动手动脚,不怀好意的猥琐家伙共处。

欧阳海龙探手过来,说:“给钟凯打电话?他正在和客户谈生意,有个很重要的文件要签,我刚也给他打了,讨了个没趣,你知道的,他一工作起来,简直六亲不认。“

洪晨哦了一声,忙挂断电话,握着手机心神不宁。

欧阳海龙挨着洪晨坐,洪晨往旁边挪了挪,欧阳海龙拉着他的手,故作惊讶的问:“哟,手怎么这么凉?”又说:“钟凯也真抠门,连块手表都舍不得给你买。”洪晨抽回手,又往旁边挪了挪身体,取了个靠垫挡在两人中间,语气生硬的说:“他给我买了,我没戴,放在家了,我不想太招摇,和钟凯出去玩时才戴。”

“你怎么没精打采的?”“感冒了,头痛。”洪晨略显疲惫的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说着他闭目养神的往后靠着,昏昏欲睡。“我给你揉揉。”欧阳海龙说着人已靠过去,两手上了洪晨的太阳穴。洪晨猛的睁开眼,推开他,正襟危坐,“不用。”“你跟我还这么见外啊?”欧阳海龙嗔道,又凑上去。洪晨起身摆摆手,走到一个单人沙发坐下,“我和你本来就不熟。”这时洪晨的手机响了,欧阳海龙神经质的站起身来,洪晨疑惑的看着他,接听电话,心里暗暗提防,班主任打来的,问吴莉有没有和他联系,洪晨和他聊了十来分钟,恳求老师给吴莉个机会,不要断送她的前途,班主任被吴莉的事烦得寝食难安,着急上火。

洪晨和班主任通完电话,心事重重,神情忧郁的发呆,连欧阳海龙将手搭在他肩上也没察觉,欧阳海龙把脸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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