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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你是我的禁果[最全HE 完结+番外] > 第 9 部分阅读

第 9 部分阅读

洪晨和班主任通完电话,心事重重,神情忧郁的发呆,连欧阳海龙将手搭在他肩上也没察觉,欧阳海龙把脸凑过去准备吻,洪晨不经意间偏了下头,看到他吓了一跳,猛的站起来,“你干什么?”

“见你闷闷不乐,想安慰你。”欧阳海龙悻悻的说。洪晨忍着怒气,说:“你坐会儿,我去趟洗手间。”

回来时,欧阳海龙已喝了近三分之一的芝华士,微醺的歪在沙发里,看着洪晨,眼里充满了**。洪晨犹豫的站在门口,硬着头皮进去,坐在单人沙发上,故意不关门。

欧阳海龙起身过去,蹲在洪晨脚边,“你要我怎样你才肯跟我?你说啊。”欧阳海龙懊丧的说,“我比钟凯年轻,有钱,会心疼人,你干嘛不跟我啊?”“你别这样。”洪晨难堪的一次次拂开欧阳海龙的手,却生不起气来。毕竟对方是喜欢你,不是折磨你,害你。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是件很无奈的事,客观而言,欧阳海龙条件的确比钟凯略胜一筹,对洪晨的追求方式大胆而直白,新款手机、cd机、甚至电脑,被洪晨一次次的拒绝后,仍不放弃。洪晨常常想钟凯要也这么执着而热烈的对他该有多好,钟凯只有在犯了错后才对他低声下气,说两句催人泪下的情话,一旦重归于好,他又我行我素,惟我独尊了。

上次欧阳海龙托人高调的将九百九十九朵红玫瑰送给洪晨时,洪晨确实有点动心,他也是有虚荣心的,钟凯从未送过花给他,也总是用“喜欢”一词代替“爱”字。

“你看看,我这儿也挺大的。”欧阳海龙起身拉裤链。洪晨好不容易才建立的一点点好感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生气的站起身来:“你醉了,我还有事,失陪!”欧阳海龙连忙冲到他前面,伸开双手拦住他,笑着道歉,顺手把门关上。洪晨脸色缓和过来,平静的说:“就当我不识抬举好了,你对感情勇敢,执着的态度我很欣赏,不过,我对除钟凯以外的男性没有兴趣。”

欧阳海龙垂着头沮丧的叹了口气,拍拍洪晨的肩膀,“要当初我先认识你就好啦。”他指着桌上的一杯橙汁,“来,润润嗓子,一会儿唱歌。”洪晨也不想和他闹僵,毕竟他是钟凯的哥们儿,双方的父母又都很熟,便顺从的随他回走,坐在沙发上,接过欧阳海龙递过来的橙汁刚送到嘴边,心里突然莫名的发慌,他把橙汁放在茶几上,说:“我不渴。”

“专为你点的。”欧阳海龙又端起橙汁递过来,“是新榨的新奇士橙,营养、美容。”洪晨不接,说:“我不喜欢喝橙汁,你自己喝。”看到欧阳海龙神情异样,他心烦意乱的起身,“不好意思,我得回学校了,再见!”欧阳海龙用力一推,洪晨毫无防备的跌倒在沙发上,手机响了,欧阳海龙单腿压在洪晨身上,反拧住他的双手,蛮横的将橙汁往他嘴里灌。

洪晨紧闭着嘴,奋力挣扎,满脸的橙汁粘粘凉凉的流到脖子里去了。欧阳海龙两指掐紧洪晨的腮帮子,迫他张开嘴,继续灌橙汁,洪晨呛得橙汁从鼻子里流了出来,他又怒又惊,狠狠咬着欧阳海龙的小拇指,疼得欧阳海龙不得不松开手。

洪晨扑倒在地,急忙把食指伸进嘴里卡喉咙催吐,踉跄的跑去开门,欧阳海龙从后将他拦腰抱住,狠狠一掼,摔地上。洪晨疼得爬不起来,欧阳海龙放着迪曲,把音量调至震耳欲聋。

正文 第十七章当真就好

洪晨从口袋里掏手机,他的手机一直在振铃,来电显示:钟凯。欧阳海龙一把夺过手机往墙上摔去,骑坐在洪晨大腿上,想绑住他的手脚,但洪晨不停挣扎,令他无法得逞,手忙脚乱,他手一松,洪晨立即一拳挥向他太阳穴,把他打得眼冒金星,歪倒在一边。

洪晨忍痛爬起,拖着身子往门边走,欧阳海龙恶狠狠的一把抓住洪晨的头发往后扯,在他耳边狞笑,扯着嗓门吼:“你是钟凯骗来的,是陪我玩的!他为了一纸合同,把你卖了!”洪晨闻言,犹如五雷轰顶,万箭穿心,喊道:“我不信,我不信!”“上次就约了你,你他妈的有事没来成!”洪晨屈肘捅了欧阳海龙一下,欧阳海龙痛得弓着身子,仍抓着洪晨头发不松手,怒极,狠狠咬了洪晨脖子一口,面目狰狞的卡住他的喉咙,用力掌掴他耳光,手都打疼了,于是又开始踢他的膝盖,待他倒地后,丧心病狂的一通乱踢狠踩。洪晨缩着身子,浑身散了架一般,耳朵里轰轰作响:钟凯把他当成交易,为了摆脱他,以这种卑劣的方式先利用他获取利益再抛弃一举两得。

欧阳海龙脱了洪晨的毛衣,扯破衬衣,肆意羞辱,在他身上乱咬,吐唾沫。洪晨鼻子里热乎乎的流出血来,随着欧阳海龙的摇晃弄得满脸都是,一股咸腥浓稠的液体直往喉间涌。我不信!我不信!洪晨在心里喊道。钟凯不会这样做!他爱我!他占有欲极强,我在他面前夸别人几句他都吃醋发脾气。

洪晨嘴里的鲜血喷射出来,正中欧阳海龙脸上,欧阳海龙怔住了,跌坐在地。洪晨挺身拼尽全力向欧阳海龙一头撞去,欧阳海龙惨叫连连,捂着脸在地上打滚。

洪晨爬向门口,抓着门把手站起来,开门,扶靠着墙跄踉的走了一步,走道上的人看见他,连连后退,尖叫不已。

钟凯一边拨打洪晨的手机,一边快步同服务生往楼下走,心急如焚。听到前面闹哄哄的,抬眼望去,只见不远处一个满脸鲜血,衣衫破烂的人扶着墙,孱弱得摇摇欲坠,旁边的人只是看着,不敢上前,那人对钟凯扬了下手,扑倒在地。钟凯正疑惑不解,忽见欧阳海龙从一扇门里捂着鼻子跌跌撞撞出来,一见他,竟调头往另一个方向跑了。

钟凯一怔,只觉浑身的血液都聚集到了头顶,他身体猛的一晃,惊慌的奔过去,嘴里喊着:“晨晨!”

洪晨自噩梦当中惊醒,看到双目红肿,憔悴不堪的钟凯。钟凯目光躲闪,不住的用手背擦眼泪,哽咽的问:“你饿不饿?“

“你……是不是……故意……”洪晨疼得说不出话来,嘴唇肿胀得几乎张不开,嘴角的伤口又裂开,流出血。“不是,不是。”钟凯把脸埋在被子里,拼命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根本没说清楚问的是什么,他就立即否认。洪晨悲痛欲绝,淌着泪:“他说得……没……没错……我……贱”

“晨晨,晨晨。”钟凯跪在床边,痛哭流涕:“原谅我,我真没想到会这样,他向我保证不会胡来。我知道你不不喜欢他,才答应了的,原谅我,原谅我……”钟凯一边哑着嗓子说,一边扇自己嘴巴,打得口鼻流血。

“钟凯。”洪晨扯住他的右手,抖抖的按在自己的胸口上,凄厉的哭着,嘴边不停的淌血。

钟军大发雷霆:“你竟然冲到人家家里去打人?当着你欧阳伯伯的面?你是人不是?下那么重的手,打断小龙两根肋骨,有多大的仇啊?”

“他差点强暴洪晨!”钟凯红着眼睛喊道:“他把洪晨打得在医院里躺了七天!”

“洪晨?”韩丽大惊失色,“你俩还没散?”

“居然为了个男的争风吃醋,大打出手!你……你……”钟军捂着胸口,气得直哆嗦。韩丽忙给他喂了粒速效救心丸,钟军颓然坐下,脸色发灰,喃喃道:“钟家怎么养了这么个逆子,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韩丽忙好言相劝,扶他进卧室。韩丽从卧室出来,见钟凯跪在客厅里,忙过去准备扶,又悲从中来,哭着一通乱捶:“你昏头了你?被他迷了心窍!”

“妈,洪晨是无辜的,知子莫若母,您不该偏袒我,怨恨他。”钟凯流着泪说,“我跟您说实话,洪晨是被我害了,我喜欢他,可他不肯依我,还躲着我,我没法子,听了欧阳那狗东西的话,在饮料里下了药骗洪晨喝,他那时还不满18岁,欧阳那狗东西一直在打洪晨的主意,洪晨一直给他钉子碰。半个月前,欧阳找到我,说能帮我解决一笔大生意的事,他知道您和爸催我结婚,给洪晨难堪,以为这是个机会,要我把洪晨让给他,我不答应,他说不会胡来,要是洪晨还不肯跟他,他就死心,可是……他……您没看见洪晨当时的惨状,满脸的血,浑身是伤,我站在跟前都认不出来,一直都是我缠着他不放,他不图我的钱,真心对我好。我一直是个自私的人,凡事都为自己打算,给自己留条后路,但是经了这件事,我是铁了心的要和他过了,谁也拦不住我,您和爸如果真是希望我过得好,有个人疼我,一心待我,就接纳晨晨,我是人不是畜生,对晨晨,我不光只有爱,还有内疚,我太对不住他了。”

韩丽陌生的看着钟凯,惊呆了,不敢相信听到的这番话是事实,颤声问道:“你给他下药?”钟凯羞愧满面的点了点头。韩丽重重扇了钟凯一耳光,痛心疾首的骂道:“你不是我生的,我生不出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如果说洪晨还能从这场惨痛的经历中得到什么的话,那就是钟凯对他变得细心体贴,更加亲密了,甚至有些婆妈,时不时给他打电话,洪晨若是咳嗽一声,皱下眉头,他都紧张得不得了,大惊小怪的要带他去医院,不管多忙,都会腾出晚上的时间开车去洪晨的学校和他一起吃晚饭。然而那件事仍然在洪晨内心留下挥之不去的阴影,他郁郁寡欢,常常默不作声,钟凯令他心寒,他不再信任钟凯,不管钟凯如何发誓,甚至跪在他面前流着泪求他忘记过去,两人重新开始,他都不抱任何希望,他明白过不了多久,钟凯又会继续伤害他。

他经常失眠,必须依赖安眠药,越来越怕与人接触,辞了在学校担任的所有职务。只有和林雅欣、宋鑫、程俊在一起时才展露笑颜,一有其他普通朋友加入,尤其是不熟的同学,他会立即走掉。

双手常常不由自主的颤抖,食物对他而言成了一日三餐的应付,不知其味,没有饥饿感。他的脾气愈来愈古怪,时而很压抑,莫名的恐慌,疑神疑鬼,别人一个不经意的眼神,一句无心的玩笑都令他耿耿于怀,反复思量;时而觉得无助,常常一个人半夜躲在卫生间里锁了门开着水龙头痛哭;时而很暴躁,以破坏东西为宣泄,动不动就对钟凯恶言相向,拳打脚踢,钟凯不躲不闪不反抗,默默承受。每每大闹过后,洪晨抱着钟凯怀着对他的歉疚和对自己的痛恨,痛哭失声:“我控制不了自己,刚才那个人不是我,是魔鬼,我要疯了,我自己都讨厌我自己。钟凯,我要把你逼走了,你受不了我了,我要把你逼疯了,钟凯,你别抛下我,我发疯的时候想想我的好。”

心理医生说洪晨患上了中度抑郁症。

又是陈洁来的电话,她聪明的用座机给钟凯打电话,钟凯果然接了。“最近很忙吗?两个多月没跟我联系,也不接我电话?”陈洁听到钟凯的声音,差点喜极而泣。

“是的,这段日子,我很忙,很对不起。”钟凯的声音里透着深深的疲惫。

“那你忙吧,注意身体。哦,对了,这个周末来我家好吗?我爸六十大寿。”

“真对不起,我有事。”钟凯艰难的把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抱歉,我不适合你。”

电话那头长久的沉默,钟凯不安的唤道:“喂?陈洁?喂?”“你有别人了?”陈洁的声音都变了调。“陈洁,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法跟你解释,我只能说对不起。”钟凯怔怔的看着办公桌上洪晨的照片,照片上洪晨笑容灿烂,可他现在……有多久没有这样笑了?

“我哪不好?我可以改。”陈洁哭着说:“我会努力去学做饭,学做家务,我不做女权主义者,我愿意当个家庭主妇,在家伺候老人,带孩子,做好饭菜等你回家,我很聪明,会很快学会的。”

陈洁的这番话令钟凯很意外,他和陈洁自认识后,春节期间见面次数比较频繁,但洪晨回北京后,他为了应付父母,每周同陈洁见一两次面。他们在一起象普通朋友一样交往,都没说过和恋爱搭边的话,后来,他察觉到陈洁对他有了好感,并开始粘他时,他选择了冷处理。

“我想你是误会了。”钟凯不得不抛开那些虚伪的令人不知所云的“风度”,坦率的说:“我和你从一开始就很明白我们的接触只不过是为了应付父母。”

“你和她认识多久?在我之前还是在这69天里认识的?”“在你之前,他和我好的时候还不满18岁,我们一直好着,只是父母不同意。”

“她就是你唯一爱过的那个?”“是的。”钟凯话音刚落,电话里就传出陈洁的哭声。

钟军又因心脏病发作住进了陈洁所在的医院,钟军不想见钟凯,钟凯也怕见到陈洁尴尬,差刘斌常去医院探望父亲。

由于钟凯的父母不再干涉钟凯和洪晨的交往,钟凯又天天都抽空陪洪晨,洪晨原本绝望僵死的心又死灰复燃,对未来充满了憧憬。他积极配合医生的治疗,平时练瑜迦,情绪渐渐稳定,精神气色也日益饱满红润起来。

宋鑫对洪晨说学校有很多女孩子都暗恋他,只是暗恋,没有人敢追他。洪晨摇摇头,微笑着表示不相信。宋薇心直口快的说:“你跟打了激素似的,刚进大学时是个一米六的小不点,现在窜到一米七,最最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你的长相,一学期一个变化,越长越精致,当然都知道你没有整容。还有啊,你家又那么有钱,全校都知道你是个富家少爷,看你就知道最近流行什么了,去年的那两场晚会你更是出尽风头,这学期在处理吴莉事件上,更是树立了光辉形象,你是满足了女孩们对理想对象的全部幻想,哦……个子还长高点就是全部了,一米八三!”“从你那砍下十三厘米给我接上。”洪晨没好气的说。

“帅、有钱、多才多艺、心地善良、有风度。”林雅欣总结道,对身边的男友王磊笑笑,“别吃醋哦。”王磊大大咧咧的拍拍洪晨的肩膀,对林雅欣笑道:“我是那种小气的人吗?”

“她们都是错爱……”洪晨突觉说漏了嘴,忙补充:“我家只是小康水平。”

“干嘛呀,我们对你又没有企图。”宋薇不悦的白了洪晨一眼,“真是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洪晨尴尬的看着大家,又不能说出实情,只好转换话题,“怎么不见你的‘夫君’?”

宋薇脸色大变,把脸偏向一边,林雅欣暗暗推了洪晨一下,洪晨一脸茫然,宋薇站起身来,抹着眼泪走了。

“他俩早分啦。”林雅欣这才说话,“宋薇自己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赵远钧只说对她没有感觉,见都不想见她,你呀,老不在学校,都一个月前的事了,竟然不知道。”

打开水的时候,洪晨遇见了赵远钧,两个人拎着开水壶坐在足球场聊天。“最近气色不错。”赵远钧说,“前段时间见你真是吓一跳,行尸走肉似的,扯破喉咙喊你,你都听不见,真让人担心。”“毕业有什么打算?”洪晨接过赵远钧递过来的香烟,凑过去点火,末了学着钟凯的样儿,无名指轻轻点了点赵远钧的大拇指。

“家里要我去英国留学,我还没答应,不过会去**转转。”赵远钧吐了三个烟圈后,偏头看洪晨。“明年的事情,现在哪说得准?”洪晨笑容里有一丝苦涩。“你习惯走一步是一步?”赵远钧整个上身转过来正对着洪晨。洪晨闭着眼睛,抬手抚着额头,不置可否的一笑。

陈洁在自己房间对着钟凯的相片以泪洗面,敲门声响起:“谁呀?”“你三哥。”“哦,请进。”陈洁飞快的用纸巾擦干泪水,一照镜子——根本没脸见人。

“我最爱的妹妹,你是怎么啦?干妈在电话里长嘘短叹的,不就是个男人吗?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街是。”“三哥,你不了解。”陈洁坐在床边,双手掩面。

欧阳海龙靠着书桌,随意的瞟了一眼桌上的相框,大吃一惊:“钟凯?你……你谈的那个是他?”陈洁一听“钟凯”二字,哭倒在床。

欧阳海龙又愤怒又嫉妒,钟凯有什么好?何德何能?洪晨对他死心塌地,连陈洁这个对男人极其冷静,傲慢的女权主义者都为他神魂颠倒,心碎神伤。他忿忿不平,恨得咬牙切齿,鄙视着趴床上痛哭的陈洁,心里恶毒的骂道,又一贱货!看上钟凯的都他妈贱货!傻b!

“被他占了便宜没?”欧阳海龙瓮声瓮气的问。陈洁扭头看了他一眼,哭得更大声:“他碰都没碰过我,他那么花心的人,以前常见他调戏小护士,他竟然……我怎么也比宋春红、李明明两个漂亮吧,他还捏她们的脸呢……”

欧阳海龙眼里闪过一丝凶光,他佯装漫不经心的把玩手里的苹果,语气平缓的说:“妹妹,光长得漂亮是不够的,得有心计。打个比方,皇宫里选秀,秀女们第一关就得贿赂画师把自己画得美一些;第二步,经过重重关卡才能有机会到皇上跟前,让他选,能不能被皇上选中又是一回事了,但最起码,好歹也得到皇上跟前才行吧?武则天,当年失宠于唐太宗,被送去尼姑庵,苦熬了几年,趁唐高宗来庵里烧香,把握机会全力勾引,才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对付男人,光有色相还不够,得会手段。”说完,他抬眼看陈洁。陈洁听得呆了,半晌,无可奈何的说:“相见恨晚……他早有女朋友了。”

欧阳海龙忍住大笑的**,象施催眠术的巫师似的,对沮丧到极点,充满自卑感的陈洁甜言蜜语:“你的身材相貌气质那都是可以保送进港姐总决赛的,从小学起就有男孩一路跟在后来送你回家;上初中收情书;上高中,男孩为你打得头破血流;上大学,一男孩给你写血书,一男孩手捧玫瑰跪在你们宿舍楼下唱情歌。你啊,一个都瞧不上,说这个庸俗那个肤浅,现在好不容易遇上了合自己意的怎么能临阵退缩?”欧阳海龙坐到陈洁身边,继续怂恿:“是好的就别错过,结了婚还能离呢。”

陈洁迷茫的看着欧阳海龙,若有所思。

正文 第十八章焚情

和钟凯分别后,洪晨拎着包神清气爽的走在校园里,渐渐的,他觉得不大对劲,有些同学神情异样的瞅着他,走了很远还扭过头来望。

又怎么了?洪晨的好心情被这几个莫名其妙的同学弄得烦躁不安,他低头匆匆往宿舍走,又想开了手机打给宋薇,她是个新闻发布站。地上有张被踩得赃兮兮的素描画像,他不经意的瞟了一眼,走了过去,心猛的一跳,他又走了回来,眯着眼,慢慢蹲下身,细细端详那张**素描,他的眉毛跳了一下,他吃惊的拾起来,目瞪口呆——画的竟然是他自己!

白玉兰树上、台阶上、草地上、窗台上……洪晨站在原地,举目四望,一张张的画纸随风轻晃,他不能确定那些是不是也画的他。迎面走来一群男同学,凑在一起,笑笑闹闹的,洪晨看见中间的一个手里拿着一张和他手里一样大小的画纸,他冲上去,扯上来,破了,只抓了上半部分,是他,只是神态与他手里那张略有不同,一个忧郁,而那一个……只能用“妖媚”二字形容。

“哪来的?谁画的?”洪晨一边将画撕成碎片,恶狠狠的问,一脸要杀人的凶狠表情。“不知道。”“不知道?”“前面路上捡的。”几个男孩都是大一学生,比较守规矩,见了学长动怒,都老老实实的垂着头。“呀!那边着火啦!”突然一个抱着篮球向这边走来的大高个惊叫道。

抢救得及时,损失不大,但老师和同学们在着火的画室发现了八幅支离破碎的**油画及夹在绳上烤黄了人体素描,所画的人物全是洪晨。

火是宋薇放的,她用斧子劈开画室的门原本想看看是否有女人的用品在里面,以此类推赵远钧另结新欢。结果,当她破门而入后,她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满屋都是洪晨的画像,半空中夹在数根蓝绳上象万国旗似的,一排又一排的是素描,一幅油画靠墙摆着,一具栩栩如生的一人高的石膏像,雕的也是洪晨,连他左眼睑下的泪痣都没忽略。

她想起有几夜,他在她身上耸动时,一直抬着头望着前方,越来越亢奋,如果改换体位,换她在上面,他则眉头紧皱,双目紧闭,没几分钟便会推开她,要她先睡,他望着的那个方向摆着一幅洪晨的油画像,他还常常问关于洪晨的事情。

她用斧子一下一下的劈了那个石膏像,她悲愤到了极点,自己竟不如个男人,她对他那么好,他只给她画过一幅,可是洪晨……她内心充满了对洪晨的怨恨,一定是他勾引他。他第一次来这儿时,摆出那么风骚的样子,他们一定偷偷来往,怪不得洪晨跟林雅欣谈不成,他对女人没兴趣,赵远钧拿我当幌子,掩人耳目,那天的相遇不是偶然,是他们策划好了的,他们早勾搭上了!

她在极度的狂乱和痛恨当中扯了些夹在绳上的人体素描,放了把火后,带着一颗充满仇恨与羞辱支离破碎的心仓皇离开,手里的素描画在她的激动里漫天飞舞。

三人在校长办公室碰面,赵远钧见洪晨脸色苍白,精神恍惚的进来,心里满是愧疚和不安:“校长,这事与他无关。”宋薇含泪冷笑:“你心疼啊?”“宋薇,我一直把你当朋友,你怎么能这样混帐!不分青红皂白,你知不知道你的一时冲动给我造成多大的伤害吗?”洪晨激动的问。“伤害?”宋薇声调骤然变高,但校长的声音更响亮,用力一拍桌子:“荒唐!”他想再用个词,一下子不知该用哪个合适,又大喝一声:“荒唐!”

两个班主任和两个系主任闻讯赶来,李老师一进门就袒护洪晨,“不可能,不可能的事,洪晨绝对是被冤枉了。”他意识到宋薇也是自己班的,又忙改口:“不,是被误会。”

赵远钧的班主任先埋怨他:“你干嘛只画一个人?”又向校长求情:“他本来就是画社社长,难道画男人**像有错,画女人**就没错?”

校长头疼,他一手按着太阳穴,一手指着宋薇:“你们去问她,她说太离奇了,老李,你问。”

宋薇把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洪晨一脸错愕,四个老师面面相觑,赵远钧则低头不语,,脸色阴沉。洪晨开了口,“要证明我的清白,其实很简单。”他对校长说:“您让他俩出去回避一下。”

宋薇和赵远钧出去后,洪晨把门反锁,开始脱衣服,校长先是厉喝:“你干……”但马上明白了洪晨的用意——洪晨的左胸口有颗红痣,但那次赵远钧给他画像时,他是趴着的,赵远钧根本没看见。因此他那些关于洪晨的**画像都是他自己凭空想象出来的。

越是不想引人注目,越是在劫难逃,洪晨知道自己的知名度比校长还高,不认识校长的学生很多,但不认识洪晨的少之又少。

若不是钟凯阻止,他恨不得把挂卧室的油画毁了。

周六上午,洪晨和钟凯应赵雪梅的邀请去她家吃中饭。刘斌开的门,脸上隐隐有怒色,赵雪梅和琳琳在客厅吵得不可开交。

琳琳和一个dj谈恋爱,已经两个多月了,刘斌一熟人有次在肯德基遇见两人态度亲昵的互喂薯条,最后那dj干脆抱着琳琳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他知道刘斌两口子望女成凤。

“不许你再跟那混混往来!小小年纪不好好读书,谈恋爱!你懂什么?你这孩子太可气了,你太令我和你爸失望了!”赵雪梅声泪俱下。

“我今年17了,我谈恋爱怎么了?男未婚,女未嫁,干嘛不行?”刘斌听到琳琳这句话,怒不可遏的过去抡圆胳膊要打,钟凯和洪晨连忙扯住他,洪晨说:“琳琳啊,咱俩年龄相仿,你愿意听听我的意见吗?”

看到琳琳点点头,洪晨过去拉赵雪梅坐在沙发上,问:“你有他照片吗?我想看看你的眼光如何。”

这个叫petter的男人外型的确符合眼下一批小女孩对自己另一半的标准:酷、叛逆、不羁、火红的中长发、黑瘦的脸、蓄着胡渣、耳钉、指环、项链、手链一样不缺,胳膊上有纹身。

再看一张,穿着黑色透视装,破烂不堪的赃兮兮的牛仔裤,半筒皮靴,笑起来一脸皱纹,两眼无神,牙齿黑黄而且不整齐。

琳琳问洪晨怎么样,洪晨笑而不语。赵雪梅一把夺过照片,恶狠狠的用指头戳着照片里的男人,忿忿的说:“这是人呐?这是人呐?活脱脱的叫花子鸦片鬼神经病流氓相!”洪晨将视线移至琳琳脸上,吁了口气,问:“想听我发表观后感吗?”“你说吧。”“你知不知道你很漂亮?而且单纯可爱,你自己知道自己拥有令男孩倾心,女孩妒忌的外在美和内在美吗?”琳琳脸一下子羞得通红,撒娇的嗔道:“洪晨哥——”“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跟自己过不去,”洪晨抖了抖手里的照片,“你选这个男人当男朋友,你想刺激谁?”“我没你眼光高!”琳琳没好气的说,刘斌夫妇连忙呵斥她。

洪晨一点也不恼,微微一笑,“是啊,连我一个男的都比你会挑,懂得如何善待自己,遭人红眼总比白眼强。你现在处在青春期的叛逆阶段,我懂你的想法,你看不起身边那些遵守纪律,对老师俯首帖耳甚至连看你一眼都会脸红的男孩,你觉得他们幼稚,没劲,你内心渴望有个坏男人,带给你截然不同的生活态度,被他征服,对吗?”琳琳吃惊的看着洪晨。

“你回忆一下,你俩相处时所聊的话题,他是关心你的学业呢?还是一次又一次哀求你,引诱你,想把你弄上床?”

钟凯赦颜,所幸,刘斌两口子都没有看他,只来来回回的看洪晨和琳琳。

“他月薪多少?”“两千……两千多一点。”“你身上这条裙子多少钱?”“七百。”“门口那双凉鞋呢?还有你的包,你的手表、项链……加起来不止三千吧?”洪晨顿了顿:“他一个月工资都没办法给你置齐一身装束,不要笑我庸俗,你反省下你自己,你是能吃苦耐劳,无怨无悔的人吗?你习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你从不穿去年的衣物;你每天的零花钱是五十,周末翻倍儿;你连面条都不会下,你讨厌干家务,长这么大没叠过被子。在你的性格里面你需要的是象你爸爸那样豁达,忠厚,宠你任你撒娇的男朋友,你比我了解petter,你觉得他是这样的人吗?他带给你的应该只有新鲜刺激而不是安全感,对吧?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小丈夫不可一日无钱。女人终究是要依靠男人的,尤其是你这个百年难遇的超级败家女,你爸妈省吃俭用,对你却有求必应,你看他们穿的是什么?你爸抽四块钱一包的中南海,你妈还要他戒了。我不是谴责你,我也明白爱情令人不顾一切,我只想提醒你,有哪位父母不为自己子女好的?说句难听的,你别不服气,你这个petter连钟凯的臭袜子都不如,你将来好意思带他出来见我,我都不好意思见你了。”他顿了顿,看了钟凯一眼,幽幽的说:“坏人总是特别迷人,但你的这个境界不够,只是混混级别。”

洪晨的话令刘斌一家又哭又笑,一场家庭纠纷终于解决。

午饭由洪晨和赵雪梅准备,琳琳破天荒的进厨房帮忙,渐渐也体会到其中的乐趣。洪晨让她负责使锅铲炒菜,耐心的教她调料的使用比例,不时夸奖几句。赵雪梅不以为然的说:“动两下铲子,有什么可夸的?”“您别打消她的积极性。”洪晨忙说,又开玩笑:“到底是母女俩,您看她炒菜的样子多象您。”这话说得赵雪梅眼泪又流了出来,“打生下来起都是我一人带的,她小时侯我到哪儿她跟到哪儿……现在大了,嫌妈碍眼……”母女两人抱成一团,又哭了一场。

“我暑假在北京过,你呢,也别花钱进补习班了,我自信不会误人子弟,免费的。”饭后,洪晨对琳琳说。刘斌夫妇求之不得,琳琳调皮的问:“会不会妨碍你呀?”洪晨脸微微一红,说:“以后要去迪厅玩,一定要有同学陪着一起去,大家轮流去跳舞,一定要留人坐着守东西,主要是怕不怀好意的人在饮料里下药,如果都走开了,回来就别碰那些饮料,另点一份,不要因小失大。”

“还去?不准再去!”赵雪梅脸色大变。

“嫂子,您这样是不行的,管也管不住,不如教她如何保护自己。”洪晨认真的说:“在国外,很多学校都会教导女学生一些此类常识,甚至告诫她们随身携带安全套。”赵雪梅和刘斌听到这儿,目瞪口呆。洪晨解释道:“这是在遇上坏人,在不得已的情况下的一种妥协方式,至少可以避免感染艾滋、性病以及怀孕。”

“碰到那种事儿,我肯定不活了。”琳琳说,又看了父母一眼,“就算我自己不寻死,也会被我妈骂死,被我爸打死!”“胡说!”刘斌夫妇异口同声,呵斥道。赵雪梅忧虑起来:“现在社会是够乱的。”

“去年冬天有个女学生坐黑车从市里回学校,被司机强奸,抛尸于十三陵水库。”洪晨一脸沉重的说,“是个大一学生,听说考了三年才考进我们学校……她父亲听了这噩耗中了风,母亲在哥哥嫂嫂的陪同下来的,四十多岁的人看上去象有六十岁了。”午饭时多喝了几杯,洪晨有点醉了,第一次当着刘斌家人的面拉钟凯的手,他将钟凯的手掌贴在自己的面颊对琳琳说:“我很喜欢你爸妈,也很喜欢你,视你们为家人。你长大了,谈恋爱没错,但是你要慎重对待自己的第一次,如果你想今后在爱人面前活得有尊严,被他珍爱,你就得对自己要求严格。人都是自私的,要就要全部,光有一颗真心是不够的,一家人应该有商有量,当然,有些事是不好和父母说,你可以向我倾诉。”他对钟凯眨了下眼睛,笑道:“虽然我只跟他一个人好,阅历经验都只有一个‘一’,但你知道,得到他的心比考北大难得多。”

“你怕不怕……”琳琳欲言又止。

“怕父母反对?”洪晨替她说出来,“怎么不怕?”他苦苦一笑:“我父母连同性恋这个词都没听过,钟凯去了我们家两次,他们是不知情,不然我爸肯定去取枪毙了他,不,他们估计都等不及,直接冲进厨房拿刀把他碎尸万段。”听到这儿,钟凯的手猛的抖了一下。“害怕了吧?你这样欺负他们的儿子!”洪晨故意瞪圆了眼。

“从小到大,我都是个乖孩子,乖好学生,其他家长拿来教育自己孩子的榜样。起先觉得很光荣,然而随着年龄的增长,就觉得要保持这个形象好累,别的孩子可以到处跑,玩,而我在家练书法、弹电子琴、背英语,连看段电视广告都当成是享受。我想也许只有我参加工作了,才会过上内心渴望的生活,比如和朋友出去玩个通宵,心情好和不好时都可以随心所欲的讲脏话,你们可能不信,我现在虽然是成年人了,但是在家里,和同学出去玩晚上九点钟前一定得回家,虽然父母没有要求,但我已经习惯了,不愿他们担心,同学都说我总是维护自身好形象,害他们被家人奚落。自从和钟凯好后,我在家更乖了,为的就是希望能看在我二十年来懂事听话的份上,在我的终身大事上,能让我自己做主。”说到这儿,洪晨呵呵一笑,自嘲道:“蓄谋已久啊,谁让钟凯成全了我的叛逆呢?”

“别担心!”琳琳见大家个个神情凝重,尤其是钟凯眼圈都泛红了,忙咋咋呼呼的嚷道:“洪晨哥你还年轻,先拖着,拖到三十岁时找个女的假结婚,实在不行,我当你的假老婆,我同学的姐姐她和她女朋友就是这样,跟两个男同性恋协议假结婚,她们买了两套房对门住,他们父母都不知道,好神奇啊!”

大家错愕的瞪着琳琳,刘斌夫妇更用一种恐怖的眼神看着一直被认为是头脑简单,思想单纯,只会疯玩,不谙世事的女儿。

正文 第十九章山雨欲来

看到眼前化着浓妆,烫了头发,穿着黑色斜肩吊带短裙的陈洁,钟凯起先还疑心眼花了,直到陈洁又喊了他一声,摇摇晃晃颇显狼狈的走近,钟凯才确定是她。“你干嘛这身打扮?”钟凯诧异的问。“不好么?”陈洁又慌乱又窘迫的低头看自己,一腔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气消散得一干二净。钟凯支支吾吾的说:“我还有事,先走了。”“钟凯,你就这么讨厌我吗?”陈洁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睫毛膏化了,泪水变成了黑色,看起来很滑稽,但她并不自知,很委屈的说:“我想请你吃饭,你为什么连这么点要求都要拒绝我?”“我……我家里那位等着我回去吃饭呐,真的。”

“我和你一块回去。”陈洁说道。钟凯吓了一跳,忙说:“那可不成。”“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我保证,装作是你的朋友,我就想看看她长什么样,她烧的菜有多好吃,吃完饭我肯定走。如果她真比我好,我无话可说,以后再不找你;如果她没我好,我是不会服气的。”

“不成,我不能让你俩见面,我再也不能节外生枝,自找麻烦了,他人非常聪明,善于察言观色,你根本瞒不过他。陈洁,请你以后别再找我了。”

“你很怕她?”陈洁盯着钟凯的眼睛,惊讶的问。“是怕他难过。我以前常常伤他的心,我很愧疚,发誓要一心一意对他好。陈洁,”钟凯顿了顿,说:“你和我的相识是个误会,别再误会下去了。”说完丢下陈洁,一个人大步流星的向前走。

“钟凯!钟凯!”陈洁哭喊着去追,六寸的高跟鞋误了她,令她摔到在地,左脚扭伤了,痛彻心扉,爬不起来。

然而那双鞋又令她“得到”这个男人,她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把脸贴在他肩头。她在他怀里,他横抱着她,有些无奈和不忍的走向他的车。他的气息飘进她的鼻子里,男人的体味混着干燥的烟草味,钻进去了,在她体内游走一番后,要走,她不让,生生拽住,关在最严密的地方,慢慢回味。她迷醉了,忍不住颤栗起来,她怎能放他走?她甘愿蜷缩在他脚边,一生一世仰望他,服从他,只要他不挪动双脚,走开,抛弃她,她愿意付出一切,只求他低下他高贵的头,蹲下身给她男人给女人的那最起码的片刻温存。她从未对一个男人产生过如此卑微又狂热的想法,她爱他,她只爱他,他要走?不不不,她不放,她要把他禁锢,直到他有机会明白她的好,爱上她。首先,她得争取让他去了解她的机会。不能放,不能放‘‘‘‘‘‘‘

钟凯把陈洁放在沙发上,陈洁仍搂着他的脖子不放,吻他。女人怎么对男人用得了强?如果那男人真不愿意的话。“别这样。”钟凯挣脱,走开两步,“你好好休息,我走了。”看见钟凯头也不回毫不犹豫的走向大门,陈洁支离破碎的心无助的喊:“我爱你啊!”她无限哀伤的望着钟凯的背影,泣不成声:“钟凯,我爱你啊!”钟凯的背影微微一震,没有回头,只低低说了一句:“对不起。”陈洁在泪眼朦胧里眼睁睁的望着钟凯开门走出去,砰——门关上了。

洪晨把父母接到北京,住在钟凯复兴门的那套房,这是钟凯主动提出的,洪晨出于谨慎以及为了缓和钟凯和父母的关系,让钟凯住在父母家。

虽然钟凯去过洪晨家两次,但都没见过洪晨的父亲,这次才终于见了面。洪爱国话不多,由于不会说普通话跟钟凯见面只是点头打招呼,略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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