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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你是我的禁果[最全HE 完结+番外] > 第 7 部分阅读

第 7 部分阅读

我就跑!小王八羔子你干了什么亏心事?”胡见群脸胀的通红,窘迫的捂着胯部,洪晨见他裤子湿了一滩,吃惊的松开手。他本是跟胡见群开玩笑,没想到他胆子这么小。“我‘‘‘‘‘我没看清你‘‘‘‘‘‘‘‘我以为是老师‘‘‘‘‘‘‘”胡见群浑身直打哆嗦,说话结结巴巴。“放屁,抽根烟老师能把你怎样?”洪晨满腹狐疑,见他紧张不安的不时向楼上看,又一把摁着他的脖子,恶狠狠地说,“你还敢瞒我,我全知道了!你今天是死定了!”胡见群不知洪晨是在诈他,彻底慌了神,连连摆手,苦苦哀求:“我不是主谋,我不是主谋,洪晨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宿舍大门虚掩着,洪晨轻轻走进去,六人屋房门敞开着,而他所住的五人屋关着门,里面传出响声。他按了一下门,门从里面拴上了。他对站在大门口的胡见群招了下手,指指门。胡见群哭丧着脸过来,敲了两下门。里面的声音一下子静了下来。“开开门‘‘‘‘‘‘‘‘是我‘‘‘‘‘‘‘”胡见群可怜兮兮的说。里面的两个男孩低声咒骂他,要他去楼道守着。洪晨踢了两下门,里面的人破口大骂。洪晨又狠很踢了两脚,门开了。一个穿白色运动衫的男孩怒气冲冲地拉着门把,提脚欲踢,当看清眼前站着的人是洪晨时,他吓得叫了声:“我的妈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屋子里,混乱不堪。洪晨的衣柜,抽屉,行李箱全被撬开。连铺盖都卷成一团。地上的两个编织袋里全是他的物品。他看见里面连他的内裤都有,瞪着戴着手套,脚上套着塑料袋的两个“贼”,“穷疯了?”胡见群战战兢兢的说:“我们马上给你放回去,放回原位。”三个人立刻手忙脚乱的从编制袋里往外拿东西。“不许动!想得挺美!你们专偷我的,摆明了是冲我来。我跟你们有仇啊?要一扫而空!”洪晨推开三人,“都给我老老实实站着别动!”他盯着两个陌生男孩的脸,问:“胡见群没来过我宿舍,他不知道哪些东西是我的。你们是从哪打听到的?而且,谁给你们的大门钥匙?”胡见群正要开口,被戴眼镜的男孩狠狠打了下脑袋,洪晨盯着“眼镜”看了会儿,认出了他。“你是肖宇的老乡‘‘‘‘‘‘‘钥匙是他给你们的。没错吧?”胡见群暗暗点头,洪晨装做没看见,从兜里掏出手机,“不说?那你们去跟警察说好了。”三人如赤脚踩到了碎玻璃,跳了起来,胡见群大喊大叫:“是他,是他,就是他唆使我们干的!”另两人扑上去抢洪晨手机,洪晨一边躲闪,一边冷笑,“怎么?盗窃罪加抢劫罪,是不是还要杀我灭口?”两人听了慌忙松开洪晨,站在一旁,沮丧,懊恼,恐慌。洪晨将右手探进衣内,平静的说:“你们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给我听。不得有半点虚构和隐瞒。”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全招了,说肖宇非常看不惯洪晨,常对他们说洪晨如何如何的“恶心人”,说洪晨仗着家里有钱有势,又深得老师们的欢心,目中无人,道德败坏。以玩弄女同学,取笑家境不好的男同学为乐。他因为指责了洪晨几句,就被洪晨联合全宿舍同学排挤,孤立‘‘‘‘‘‘‘洪晨气得七窍生烟,但还是露出心平气和的样子,默默的听完后,他冷冷的笑道;“好啊!好啊!好啊!”胡见群三个听到这句话,头皮发麻,胆颤心惊。觉得这话比之前听到他说报警还恐怖。洪晨点着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红塔山,给三人开烟,没人敢接。他想着事情,自顾自的点了支烟。对胡见群说:“你要真长着个人脑子,就该早早的把这些话告诉我。可你却和他狼狈为奸,你也不想想,就凭你的脑袋瓜子,胆量和运气,这勾当是你干的了的吗?”他缓缓吐着烟圈,看着它渐渐消散,“现在人赃并获,你们说怎么办?大家都是学法律的。”胡见群又悔又怕,蹲地上大哭。另两个欲哭无泪,神情颓丧,“运动衫”说:“我们三个今天是栽你手上了,你要是肯放我们一马,我们三个一辈子感激你。”洪晨看了看他,递了支烟,他抖着双手,接了。洪晨给他点上火,和颜悦色的说:“你们三个是被肖宇欺骗利用了。如果我是他说的那样,早被打出学校了。你们有听别人说我的坏话吗?”三人连连摇头。“他是个什么人,以后你们自然会了解。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可以当今天这事没发生过,也不会跟别人说。不过,你们得替我作件事,办好了,我还会请你们吃顿好的,每人送条红塔山。”三人犹如听到天籁之音,喜出望外,忙说只要他不告他们,他们就感激不尽了。洪晨从外套内侧口袋里取出一支录音笔,数秒钟后,胡见群三人清晰的听到自己刚才交代的“犯罪动机”。三人顿时又跌入万丈深渊。“只要你们好好照我说的办事,我肯定会删掉这段录音。”洪晨偏头对胡见群说:“你回宿舍换裤子吧,这儿没你事了。”胡见群走后,洪晨从编织袋里翻出自己的录音机,对剩下的两人说:“胡见群太沉不住气,这事只能交给你俩去办。为了避免肖宇不认帐,你们先带着这个录音机去套他的话,让他说出要你们来偷我东西的原因,录下来后再去系主任那儿举报。你们去教学楼等他下课,别让他回宿舍,骗他说已经偷成了,问他怎么个分法。这些都会成为你们的有利证据,不然,他可以反咬你们一口,说是你们偷配的钥匙。跟他这种混蛋讲哥们义气是愚蠢的,他这根本就是害了你们。”两人听了,连连点头。洪晨突然想起什么,问:“你们刚才说他要拉几个人找机会在外面狠狠教训我一顿,破我的相?”“眼镜”忙说:“是真的,他说好多女孩喜欢你就是因为你长的帅。”洪晨低头把玩着打火机,“肖宇这条疯狗向来虚伪无耻,对老师明褒暗贬,对学校极为不满。咱们不如成全他,让他脱离苦海好了,你们把前面那些话套出来之后,再把话往老师和学校建设上引,他自会有一肚子牢骚和激愤。”他抬头盯着两人,“知道怎么说吗?”“知道知道。”两人满脸畏惧,大汗淋漓。

卫生间里,牙刷两支,深蓝色的是洪晨的,白色那支是钟凯的。毛巾没有多出,洗脸池,浴缸里,地板上都没有长头发或者是染过色的短头发——一根头发都没有。卧室十分整齐,床上用品均不是上次那套,床单一点皱折也没有,反而令人生疑——是特意的还是许久都没在家住?

钟凯在客厅将香水百合插在花瓶里。“我该不该质问你?”洪晨站在身后冷冷的问,语调里却透露几分无奈。

“又怎么啦?”钟凯双手按在他肩头上,做出一付唯唯诺诺的嘴脸。

“家里的安全套……多出一个。而且生产日期和我上次买的不同。”洪晨先是缓缓的用一种平稳的语调把疑问说出,但马上又变得狂躁起来,他狠狠的推开钟凯,背过身子,在客厅里怒气冲冲的走来走去,不让钟凯碰。“别解释了,是我根本就不该去搜查,去计较!”他时而哀伤的喃喃自语,时而激动的厉声咆哮:“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起码用过十一个!五天时间你用了十一个!”他凶狠的瞪着钟凯,口不择言:“你这个淫妇!不守妇道,恬不知耻!老子对你一心一意,可你这个婊子却不断的给老子戴绿帽,你这个贱货……”洪晨把从生活中所听到的关于女性红杏出墙的骂词通通搬来攻击钟凯,双手也没闲着,钟凯被他打得躺在地上,只得抓住洪晨的双手,想解释却没有机会,洪晨嘴里滔滔不绝的涌出恶毒的,令人痛不欲生的话语,他那狰狞得近乎扭曲的表情令钟凯心生恐惧,张口结舌。

“你别发疯,是我侄子带女朋友‘‘‘‘‘”“别想再骗得了我!!!我受够了!我再也不能容忍你把操过女人的那东西放到我嘴里了!!!”洪晨声嘶力竭的吼道。钟凯听到这番话,忍不住笑了,这激怒了洪晨,洪晨的拳头如急阵雨一样落在钟凯头上,身上‘‘‘‘‘‘门铃突然响了,洪晨下意识的直起背,钟凯疼的直叫唤,洪晨又猛的卡住钟凯的脖子。“钟凯!钟凯!”刘斌在门外喊。

刘斌看看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的洪晨,又看看鼻青脸肿,不时摸脖子咳嗽的钟凯,叹了口气:“你们这是干嘛呀?”“我们闹着玩的。”洪晨轻声说。“闹着玩?你看你把他打的,他下午怎么开会?”刘斌责备道。

钟凯在打电话,洪晨听到他要他侄子一小时内把女朋友带到他家来。

钟凯的侄子在读高二,高高大大的显得挺成熟。不过和钟凯一个德行——吊儿郎当,晃着肩膀进门,他身边的女孩脸上擦了很厚的粉,化着浓厚的黑眼影。“叔,干嘛呀,不是都收拾干净了吗?”他侄子嚼着口香糖颇有些不耐烦的说:“打车来的,一会给报了啊。”

钟凯上去抽了他一记耳光,摁着他脑袋,对着屁股一顿踢,洪晨和刘斌连忙上去拽,女孩吓得不住的尖叫,钟凯的侄子又惊又怕又痛,哭着喊:“是你同意的啊,现在凭什么打我?偷你东西了还是弄坏你什么东西了?”

钟凯喘着粗气,指着那女孩,“你给我跪着。”见那女孩露出犹豫的神情,暴喝:“跪下!!!”女孩跪在地板上,觉得委屈、羞辱,放声大哭。洪晨已明白一切都是误会,连忙息事宁人,去拉两人起来,可两人眼神瞅着钟凯,不敢动。“你给我滚一边去,现在出来当好人!”钟凯指间的烟头戳到洪晨肩头上,他慌忙拍打,又重重哼了一声,背对着洪晨。

“主要是隔壁邻居有意见,你俩还是高中生,你叔叔也是害怕你俩的家长将来找他麻烦,事传开了,对谁都不好。”洪晨拉起二人,拿了两百元当车费塞那个妆容尽毁的女孩兜里,带她进卫生间洗脸:“下午还有课吧?你叔叔他是对事不对人,别记仇啊。”

刘斌带着两个哭哭啼啼的孩子走了,洪晨用冷毛巾给钟凯敷脸。钟凯生着闷气,无论洪晨如何赔礼道歉,他始终闭着眼,不笑也不说话,洪晨当然明白钟凯吃哪套,数分钟后,钟凯眼睛睁开了,洪晨从他眼里看到了**。

程俊又来向洪晨借钱,一说数目,洪晨惊讶的问:“又堕胎?”程俊无奈的点点头,洪晨忍不住责备他:“你怎么回事?你看吴莉现在的样子,跟一个已经生过孩子的妇女一样,身材松松垮垮的,脸色又黄又没朝气,好多人笑呢。”程俊心烦意乱,粗声粗气的说:“知道了,赶紧去取钱吧,我俩吃饭的钱都没了。”

洪晨也不好多说,只得和程俊去银行取钱。程俊瞟见洪晨存折里有九万多元,惊讶万分:“你有这么多钱啊?”“别人的。”洪晨心里挺为难,钟凯去年给他办了张十万元的存折,他根本不打算用的,可是程俊一直找他借钱,两人那么要好,自己又确实有,只好有求必应。同学见他穿的都是名牌,戴白金项链,连手表都是镶钻的,认定他是个贵公子,连不认识的都跑去向他借钱,他当然是不肯,因此得罪很多人,背上“守财奴”“吝啬鬼”的恶名。

程俊误会了洪晨的意思,没好气的说:“会还你的!一共三千七,我和吴莉下个月向家里要钱买手机,那两笔钱到了,就马上还你。”

洪晨没法跟他解释,心里也有气,拿了钱给程俊,一言不发的独自走了。

深秋的午后,洪晨在教室给钟凯写信,恋人间怎么可以少了情书?把思念和那些难以启齿的绵绵情话亲笔写出来,爱人在期待里欣喜的收到信,从字里行间品位对方的情意,想念时就拿出来再回味,这是一通电话无法比拟的。

“你好。”一个声线仿如电台主持人的瘦高个男同学站在洪晨身边,洪晨迅速的合上文件夹,起身微笑的说:“你好。”他不认识这个男同学,但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吃惊的事,他的生活圈子小,只和十来个固定的朋友来往,遇上别人认识他,他不认识对方的事一点也不稀奇。

“我想邀请你当我的模特,我是画社的,我叫赵远均。”“我?”洪晨吃惊的看着他,“人体模特?那可不行。”“为什么?那是艺术。”赵远均说。“是,我知道那是艺术,不过我不想当艺术品。”洪晨微笑道:“我的身材一点也不艺术,而且我不会在别人面前**。”“别人?”赵远均皱起眉头,“你的意思是……”洪晨脸微微一红,“抱歉,你找别人吧。”“可以不全裸,腰部可以用布遮盖。”“那也不行,就是穿着衣服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的发一两个小时的呆,也是种折磨。”洪晨掩嘴侧身打了个呵欠,“不好意思,我要回寝室休息了,眼睛都睁不开了。”

“等等。”赵远钧拉住洪晨的胳膊,“你睡你的,我画我的。”

洪晨不禁疑惑:“你为什么非要画我呢?我五官很古怪吗?”脑海里顿时浮现出素描图册上颧骨突出,脸型扁平,嘴唇丰厚的所谓长相有“特色”的模特。

“不,不,是你忧郁的眼神……”“我睡觉是闭着眼的。”“所以我要寻找你的另一面,回避现实的一面。”“回避现实?”洪晨心里生出本能的警惕——他知道什么?“现实世界是残酷的,有很多纷争,勾心斗角,失望,愤怒……”赵远钧用一种表演话剧的方式略带夸张的向呵欠连连的洪晨阐述观点。

洪晨扬了扬手,“好了,好了,我只要求两点:一是躺着;二是躺的地方要干净舒适。”

半路上遇到林雅欣和宋薇,两人都很好奇,洪晨便邀两人一块去,赵远钧颇有些不悦,但没有吭声,走在前面领着三人去画室。

画室里乱得很,倒不脏,宋薇一边笑一边翻看人体素描,林雅欣脸微微一红,低声笑骂了几句,走到一旁看油画。

赵远钧拿了张床垫出来,铺地板上,又抱了两床褥子铺上面,一个紫金绣花大枕头,当他提着一条毯子,抖开扔床上时,三人都吃惊的笑道:“天啦,豹纹的呃。”

宋薇怂恿洪晨为艺术献身,洪晨死活不肯,林雅欣说:“他的画真的很美,他可不是三流的,这种机会不是谁都有的。”

洪晨爽快的脱了上衣,穿着保暖裤钻毯子里,赵远钧过来教他摆姿势,将毯子扯至腰间,洪晨不解的问:“为什么艺术得非露不可呢?”

宋薇色情的摸着洪晨的背,咂着嘴说:“你天天吃的是什么?皮肤这么光滑?背上一点疤都没有。”

赵远钧皱皱眉头,“能不能露出一条腿?曲着……你能不能把裤子脱了?”

洪晨坐起来,想了想,“那你画两幅,送我一幅。”“没问题!”

洪晨眼皮都睁不开了,摆好一个舒服的睡姿,安然入眠。

自香香甜甜的美梦中悠悠醒来,只听见林雅欣欢呼:“他醒了,可以画眼睛啦。”“还没画完?”洪晨揉揉眼睛,发觉自己趴睡在床上,整个后背都露了出来,虽然穿了短裤,仍觉得尴尬,忙盖好毯子。“连内裤都是ck的,真奢侈。”宋薇叹贫富不均,人与人不平等,又笑道:“洪晨的屁股又挺又翘,让人喷鼻血啊!”

“眼睛往下看,带些感情,脑子里想着最甜蜜浪漫的事。”赵远钧指导洪晨。

看到以自己原型的油画,洪晨兴奋不已,第一个念头便是要拿去给钟凯看,然后挂在卧室里。

洪晨向来喜欢有才华的,尤其是具备自己所缺乏的技艺的人,他穿好衣服后热情的拉着赵远钧去吃饭,要和他交朋友。

赵远钧酒量不及洪晨,两瓶啤酒下肚就坐也坐不稳了。宋薇趁机求他给自己也画一幅,赵远钧指着林雅欣说:“下次我要画她!”林雅欣受宠若惊,又连忙说:“我不露的,不过坐多久都没关系。”赵远钧伏在桌上睡着了,宋薇对林雅欣说:“他好帅,我先看上的,你不能跟我抢。”林雅欣笑道:“谁要跟你抢?我只是想有张自己的油画像。”

三天后,洪晨去画室取画,买了条红塔山和一大把香蕉当酬谢。开门的是宋薇,刚睡醒的模样,穿着赵远钧的套头羊毛衫,睡裤。洪晨先是大吃一惊,接着觉得尴尬,宋薇倒是落落大方的把洪晨拉进屋,关上门。

洪晨有点不知所措,站在屋子里不知该把视线落在哪好。“干嘛呀。”宋薇笑嘻嘻的从他手里接过东西,赵远钧穿着内裤走过来,“这么客气干啥?”“我来拿画的,打扰你们真是抱歉。”洪晨讪笑道。

“已经裱好了。”赵远钧走到墙角把画拿给洪晨,画框是青铜制的,洪晨觉得自己送的礼轻了,不由得红了脸,“让你破费,真过意不去。”

“我们不是朋友吗?”赵远钧爽朗的一笑:“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也认识不了宋薇。”

洪晨简短的和他们寒暄两句便拿着画走了。出门时,他瞥见一幅未完成的油画像——画中的裸女是宋薇。

上完课,洪晨快步下楼,给钟凯打电话问他在哪,钟凯懒洋洋的说在松园一家理发店洗头。

洪晨找了半天才找到那家店,两女的立刻站起身笑脸相迎,浓妆艳抹,香气熏人,一看便知非善类。“我找人,在楼上是吧?”一个年轻男子看着他,指着楼梯“啊”了一声,洪晨便蹬蹬上了两层台阶,一中年女人起身责备的对那年轻男子说:“怎么能让他上去呢?”又抬脸对洪晨说:“你下来等吧。”那年轻男子说:“他刚在门口打了电话的啊。”原本停住脚的洪晨听了这番话,心里更起疑,非上去不可了,咚咚的疾步上楼,只听钟凯在一间房里说:“请勿打扰啊。”洪晨一掀珠帘走了进去。

一个强壮的女人跪在床上给钟凯奋力敲背,洪晨见她毫无姿色也没有曲线——只不过是个女人罢了,心里舒了口气,坐在一个小沙发上。“等你一个多钟头了。”钟凯懒洋洋的说,那女人扭头看了看洪晨,换了个姿势骑坐在钟凯臀部上,穷凶极恶的扳着钟凯的手脚,钟凯哎哟哟直叫唤,也不知是疼还是爽,洪晨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冷冷的气恼的盯着钟凯忽上忽下的两只脚。“小腿肚子酸得很,给我好好揉揉。”钟凯说着撑起上身歪着脑袋瞄洪晨,只瞄了一眼便被女人庞大的身躯挡住了,女人笑嘻嘻的看着洪晨问钟凯:“他怎么不说话?”“他在笑。”钟凯自个嘿嘿笑了起来,“没有,坐在那儿象个杀手。”“又怎么啦?”钟凯爬起来看了看满脸冰霜的洪晨,做了个鬼脸,又趴下,“背……哎哟……对,再往上一点。”女人的手在钟凯的背上来来回回的拍打、揉摸、按压,洪晨觉得没必要在意,可又很不舒服,实在看不下去,腾的站起身,一摔帘子,咚咚咚下楼,目不斜视的出门。

刚走了几步,前面的两辆面包车狭路相逢将胡同给堵住,外头的车慢慢的退着,这会工夫,钟凯拿着外套追了出来,走到洪晨身后,“小神经,又怎么啦?”洪晨没理他,跟在前面的人后面走。“你干嘛啊?”钟凯用可怜巴巴的口吻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可气的,洪晨只是想借机使使性子,让钟凯跟在后头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认错,讨好。一直走出胡同,没听到钟凯的声音,眼角的余光也没瞟到他,洪晨心里一阵酸楚,难过的想:他不追我了,他不象以前那样厚着脸皮嘻嘻哈哈的逗我乐,哄我笑了,他厌倦了,他懒得在我身上费心思了。

洪晨恨不得此刻伸手不见五指,好让他无所顾忌的当街痛哭,他看见不远处有个绿化带,低头走过去,坐在护栏杆上,黯自神伤。一个人闪到他身边,坐了下来,洪晨偏头一看,是钟凯。“知不知道你把整个理发店的人吓得不轻?老板还直问我你什么来头,说你下楼时杀气腾腾的。”钟凯笑着摸摸洪晨的头,“别用摸过鸡的手摸我!”洪晨故作生气的避开。“什么鸡啊?别瞎说。”“我们同学说这一带都是鸡店,你看看他们店就一个理发师,挂羊头卖狗肉!你还躺那床!”洪晨故意胡搅蛮缠,“你要找鸡也找个象样点的,那种破烂你也要,真丢我的脸!”“找破烂你都发这么大火,要真找个象样的,还不得满门操斩了?”钟凯笑着把左手搭在洪晨背上,手腕上的玛瑙珠滚动着,“她力气大。”“你在楼下趴着,让美女从21楼往你背上扔砖头啊,那更来劲!”“你这个醋池子啊,全国人民都闻到酸味了。”钟凯哈哈大笑,洪晨推了他一把,“别碰我!”然后把脸别向一边偷笑。过了一会儿,又抓着钟凯的左手按在背上,“再来。”“什么人啊?”钟凯摇着头笑。他看见洪晨脸上长了几颗青春痘,便伸出手指去数“哈哈,北斗七星啊。”洪晨瞪了他一眼,冷笑,“不到20岁的小伙子脸上不长青春痘,难道长皱纹吗?”钟凯被这话气得直翻白眼。“哦,对了,”洪晨一脸兴奋的对钟凯说:“有人给我画了幅油画像,画得好漂亮!走,我们去学校取。”钟凯微微皱皱眉,怀疑的看着洪晨,用审问的口吻问:“谁给你画的?男的女的?长得怎么样?”洪晨起身拽钟凯。“刚认识的一个朋友,是学校画社的社长,才华横溢,想不到我们学校会有这种人才,不,简直就是天才,画得实在是太好了,虽然才认识了几天,但我太佩服他了,他没有艺术家的那些怪癖,很好相处。”“你夸他真是不遗余力啊。”钟凯坐着不起,阴着脸。洪晨愣了愣,笑道:“还说我是醋池子,我吃醋还有根据,你当我面让一个女人把你全身摸了个遍,而你呢,只是有人给我画了幅画就对我起疑心,他是宋薇的男朋友,宋薇你见过的,是我好朋友,我们一起唱过歌,她还暗恋过你。”

洪晨从宿舍取了画像,兴冲冲的下楼,钟凯接过举着细细端详,眉头越皱越紧。“你不要拿它跟达芬奇的画比。”没有得到钟凯的赞叹,洪晨有些扫兴。“你脱光了让他画的?”钟凯脸色又阴沉了。“穿着内裤,林雅欣和宋薇当时都在场。”洪晨无奈的看着钟凯,“你不要去想别的,专心看画。”“挂家里,卧室里!”钟凯终于笑了,又改口,“不,挂门口。”“挂门口?”“是呀,驱鬼辟邪,当门神用。”“你要死啊?又气我!”钟凯认真的看了看画,说:“他抓住了你最有魅力的特点——眼神。”钟凯瞅着洪晨,“你眼睛很迷人,第一次见你,就被你这双眼迷住了。他画得很传神……你当时想什么,眼神这样?”“哪样啊?”“你先说你在想什么啊?”“眼睛是我睡一觉醒来才画上的……我在想你。”钟凯得意的大笑。“哪样啊?快说!”洪晨尴尬的追问。“春心荡漾!”钟凯象个争了头名的小孩,摇头晃脑,得意洋洋:“想我就对啦,哈哈!”

正文 第十四章爱情保鲜法

洪晨坐在酒店大堂的沙发上等钟凯,手里拿着一本英文散文集。“噢‘‘‘‘‘真香。”欧阳海龙鬼魅般的出现在洪晨身后,无礼的俯身嗅着洪晨的颈项。洪晨吓了一跳,往旁边挪了挪,微愠的看着一脸轻浮的欧阳海龙。“好诱人‘‘‘‘‘‘‘”欧阳海龙伏在沙发后背上,自命风流的笑,“香水,还有你。”洪晨心想:我喷这香水可不是为了引诱你。

洪晨第一次正式见到欧阳海龙是在钟凯的生日宴会上,当时,他刚被刘斌从学校接到饭店,由于尿急,直接去了卫生间。恰巧欧阳海龙也在里面,那时他本来是已经小便完,都系好皮带了。看见洪晨,又走回去,重新解皮带,站在洪晨旁边佯装小便,眼睛偷瞄洪晨的下体,洪晨察觉了,忙侧着身子不让他看,两眼一瞪,“你自己没有啊?”手也顾不得洗,就跑出去了。后来竟发现欧阳海龙也在被邀请的客人之列。欧阳海龙只要钟凯不在场,便对洪晨大献殷勤兼动手动脚,洪晨碍于钟凯的面子,不好跟他翻脸,唯有周旋。

今天又碰上这个龌龊的家伙,他好歹也是个公司老总,道貌岸然的,父母又是政府高官,可怎么会这么厚颜无耻?洪晨心里这样想,嘴里却还是干巴巴的说:“你好。”

“看什么书呢?”欧阳海龙绕过沙发,坐在洪晨身边,一只手搭在沙发上,整个上身拢向洪晨。洪晨无处可退,生硬的说:“散文。”欧阳海龙翻翻搁在洪晨双膝上的书,“哟,全是英文啊?”洪晨“嗯”了一声,把书拿起,把书包放在大腿上。“快毕业了吧?考研还是找工作,这我都能帮上忙,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说话。”欧阳海龙目不转睛的盯着洪晨的眼睛,洪晨脸上没有一丝笑容,看也不看他,很干脆的说:“没有!”

欧阳海龙耸耸肩转移话题:“现在功课应该少很多了吧?”“嗯。”“你是湖南人对吧?”“嗯。”“湖南好地方啊,山清水秀的,养人啊,你长得秀气,皮肤又好。”欧阳海龙见洪晨板着脸不说话,就要了两杯咖啡,洪晨忙说:“你点你那份就可以了,我已经喝了一杯,不想再喝。”“聊聊天,喝杯咖啡,小小一杯咖啡又胀不了肚子,很享受呢。”欧阳海龙的话令洪晨听了直皱眉头——这人什么口才呀?

欧阳海龙一个人在旁边唱戏,说他如何艰苦创业,说他是怎样伸张正义,勇斗三个持刀歹徒,说他喜欢巴黎胜过东京和纽约,说他和那些大牌明星是多么熟。洪晨先是左耳进右耳出,然后是烦躁不安,最后奄奄一息。心里厌恶的想: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罗嗦!

最后欧阳海龙说到他是如何寂寞空虚,纵然情路坎坷,对别人痴心一片却得不到真爱,屡屡受伤但仍坚信人间自有真情在,虽然失望但不绝望。听到这,洪晨拼命忍着笑,差点把舌头咬断,欧阳海龙深情的说:“洪晨,哥早就喜欢上你了,可你都跟了钟凯,我有多痛,你知道吗?”洪晨再也忍不住,爆笑起来,引得大堂的人都往他这边看,洪晨笑得喘不过气来,恨不得在地上打滚才好。钟凯走过来,见洪晨笑得象个疯子似的,也跟着笑起来:“干嘛呢?什么事把你乐成这样?”洪晨提起包拉着钟凯一面笑一面往外走,钟凯回头向满面尴尬的欧阳海龙挥手说再见,洪晨笑得扯着他的胳膊站都站不稳,钟凯笑骂:“行啦,别笑啦,到底什么事啊?你这个小疯子!”

周五的下午,钟凯穿着运动服球鞋到洪晨的学校打篮球。钟凯好出风头的性格显露无遗,一个劲要人传球给他,让他投篮,中了,昂着头得意洋洋的向观众席里的洪晨挥手;没中,则怪罪别人;抢球时,在对方耳边大吼大叫,幸亏之前洪晨都跟那些人打了招呼请吃饭的,他们都忍了。

钟凯出尽风头,过足瘾,下了场,洪晨又递毛巾又递水,大加赞赏。钟凯很神气一扬头:“昨天没睡好,下次,下次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坐了一会儿,钟凯按捺不住,又上场了。赵远钧幽幽的说:“我知道那天给你画像时,你心里在想谁了。”洪晨猛的偏头看他,惊慌不安,但马上又不以为然的笑笑,没吭声。“你看他的眼神充满了眷恋,纵容甚至宠爱,而他看你的眼神却很空洞,也许他懂得掩饰吧,或许只是在享受。”赵远钧嘴里的烟被风全吹到洪晨的脸上,洪晨恼怒的站起身,压低声警告:“我讨厌别人擅自揣测。”

“钟凯,你看着我。”车里,洪晨扳着钟凯的脸,钟凯笑嘻嘻的看着他,顽皮的眨着眼。“你……”洪晨想说“深情点”,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正经点。”钟凯飞快的亲了一下洪晨的嘴,摸摸他的脸说:“今晚做什么好吃的给我?”

“也许他懂得掩饰吧,或许只是在享受。”赵远钧的话再次回荡在洪晨耳边。我从未见过爸爸妈妈有深情对视或是甜言蜜语过,他们不一样还是相濡以沫?洪晨自我安慰道,过日子哪能和影视剧比呢?他那么花心,又是男的,又是女的,可一但我伤心难过,他就甩了他们向我低头,如果不是因为爱,那是因为什么?我又不是芳华绝代,又不是……“想什么呢?”钟凯突然问。“噢,想今晚的菜谱,给你换换口味,做几道泰国菜,原料不大好配,我们可能得多跑几家超市了。”洪晨微笑的说。

当发觉自己长胖了十六斤,洪晨开始了地狱式减肥。离圣诞节只有十三天,他必须恢复原来体重,钟凯已经去海南八天了,说会在圣诞节那天赶回来。

早餐是鲜牛奶,小米粥和一个鸡蛋;午餐是鱼和水果;晚餐吃的则是不加油盐及任何调味品的水煮青菜,同学恐怖的看着他吃,说简直是猪食。

到了第六天就受不了了,看见宋鑫津津有味的啃猪脚嚼牛肉;林雅欣一天到晚的吃零食;宋薇和赵远钧一勺又一勺的用“老干妈”拌蛋炒饭。洪晨恨不得把他们一个个咬死,可摸着腹部的一圈脂肪,只得咬牙坚持。

撑到第十一天,一称体重,竟瘦了十七斤,狂喜的打算大开吃戒,但一到饭馆门口又退步了。不,好不容易减肥成功,有怎能重蹈覆辙?坚持!不如干脆凑足二十斤好了。

钟凯见到瘦了一圈的洪晨,吓了一跳,忙问他是不是病了,洪晨有气无力的笑道:“为了保持二尺的腰……我差点把命搭上。”钟凯捏捏洪晨的臀部,笑道:“还好,不该瘦的地方一点没瘦。”

圣诞节的第二天晚上轮到由法律系举办文艺晚会。傍晚钟凯带着刘斌夫妇去了洪晨学校,四人一起吃的晚饭,洪晨吃得极少,要了碗白开水,夹着鸡肉和青菜先在白开水里涮涮再吃,没吃米饭。刘斌听说洪晨十三天瘦了二十一斤多,觉得不可思议,如今见了面,叹服道:“你可真对自己狠得下心啊。”赵雪梅埋怨钟凯:“你看你,也不劝劝他,年纪轻轻的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减什么肥啊,他本来就不胖。”

这场文艺晚会对于洪晨意义重大,这是他第一次服从安排担任主持,也是第一次参加表演,以前他可是连大合唱都不肯参加的,这全是为了取悦钟凯。

刚出场时,洪晨穿着一件质地上乘做工考究的白色衬衣,领口系了条黑色丝带,外套一件修身的阿曼尼西装,优雅而时尚,与穿着真丝礼服的潘淇十分搭配。

一共有四个主持人,一男三女,有个女主持因为穿上高跟鞋比洪晨高出约两公分的缘故被洪晨替换成了林雅欣,洪晨打破了“两男两女”的传统,他当然不会让人抢了他的风头,平时可以,今晚不成。

晚会成了洪晨的时装秀,钟凯听到旁边的女生嘀咕:“第九套了。”另一个女生问道:“你猜他那个围脖是不是貂皮的?”“洪晨穿的能有假的吗?我听人说他家在市里给他买了栋别墅,他经常坐着奔驰,学校豪宅两头跑。他家的那个司机很帅的,经常在校门口等他时泡女学生。”钟凯听了,又气又好笑,故意扭着头去看那个说话的女孩,但两女孩一直在交头私语,根本没理会他。

一连两场都不见洪晨露面,钟凯不禁有点奇怪,又暗暗担心:该不会是减肥过度,晕倒在后台了吧?忽听主持人用极煽情的语调告诉大家下一个表演者是洪晨。

台上的灯光突然灭了,一缕幽蓝的冷光射在舞台右侧礼堂,响起一段京剧。“霸王别姬?”钟凯愣住了,洪晨要唱京剧?

京剧骤然而止,礼堂又响起《当爱已成往事》的旋律,钟凯这时才看见站在光影里的洪晨,不止他,全场一片惊呼。

洪晨穿着青绸薄纱,软缎子长袍褂,翻着白袖里,手持一把折扇,头发梳成三七分,分明是张国荣在《霸王别姬》中的扮相。

他微微侧着身,扬着眉毛,眼波流转却始终望着钟凯坐的位置。引得台下的人都下意识的往那方向张望、找寻、猜测。

他哀怨缠绵的浅吟低唱,心碎神伤的翻转手里的折扇,末尾两句故意不唱,只幽幽一声长叹,偏转身体,将扇子轻轻一抛,而林雅欣立在暗处递剑,于是台下人象看魔术表演似的见洪晨将扇子一抛,一个侧转,手里就多把剑,他提剑横架颈上,一拧身,缓缓倒地。灯灭了,钟凯忘情的站起身来,这时灯亮了,许多学生和老师都站着,身体向前倾,洪晨持剑站在舞台中央,对台下的观众调皮的扮一鬼脸,双手抱拳鞠一躬,翩然离去。

全场人起立鼓掌,刘斌见赵雪梅一边使劲鼓掌,一边抹眼泪,吃了一惊,打趣说:“上回我发高烧住院躺了三天,你没哭还骂我,这洪晨唱首歌就把你唱哭了?”“你懂什么?大老粗!”赵雪梅捶了刘斌一拳,小声说:“谁说我没哭……”

一个背上绑者两支白色羽翅的九四届高个女孩唱完《天使》之后,仍意犹未尽,发表毕业感言。林雅欣委婉的请她下台,高个女孩不予理会仍在送祝福。洪晨只好亲自出马:“那就请下一个节目《雀之灵》作为吉祥祝福送给在座的各位。”高个女孩不悦的看了他一眼,皱皱眉头,突然很惊喜的说:“呀,我站你俩中间才发觉自己真挺高的呢。”台下一阵哄笑,林雅欣气得干瞪眼,洪晨不急不徐的说:“是啊!我也觉得我和林雅欣站在你旁边象在拍《神雕侠侣》。”钟凯双手拢在嘴边大喝了一声:“好!”顿时一些男生也跟着纷纷起哄,坐前排的老师和校领导前俯后仰拍掌大笑。

晚会进行到一半时出了点意外,九七届的两名跳双人舞的同学闹肚子,两个人困在卫生间里几乎虚脱,根本无法演出。洪晨联系到九七届该班的文艺委员,要他赶紧另作安排,因为此晚会的节目由各班选送一个节目,今晚的是法律系晚会,获得前三名的将于元旦夜参加全校文艺总汇演。

洪晨几番上台主持,台下都有人起哄要他再来一个,他清晰的听到了钟凯的声音,脸上露出在外人面前难得一见的羞涩媚态,微微皱着眉,眼里带着嗔怪,报完幕就低头笑着往侧台走。“不如你表演个节目来顶我们这个,我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文艺委员央求道。“我们学校的舞台灯光太次了,我要是跳舞,看起来会很傻的。”洪晨为难的说。不经意的看着台上正在指挥大合唱的男同学,说:“他们九班怎么就出一个大合唱啊?”他看着指挥的手,若有所思。

一连三场也不见洪晨出来主持,钟凯还以为他怕羞,怕又被起哄躲在后台不敢出来。赵雪梅对钟凯说:“洪晨普通话挺标准的,一点口音都没有,讲话慢条斯理挺老成的。”钟凯笑道:“他是为了藏拙,他话一说快了,说话就带口音,我有时就是把他惹急了,他气起来用长沙话骂我,哈哈,可逗了。”

一段相声表演结束后,全场灯光都灭了。一片漆黑,久久没有动静,台下的人不耐烦了,乘机恶作剧的吹哨。

大幕拉开,舞台上,三个荧光灯成“|—|”形摆放。幽幽的发着诡异魅惑的紫光。劲爆的迪曲中,观众只看见两只戴白手套的手上下翻转,令人眼花缭乱,觉得新奇又兴奋。洪晨摘下手套接过林雅欣从暗处递来的一顶白色礼帽,于是“手套舞”演变成“帽子舞”。四个女孩在舞台两侧原地旋转,裙摆飞扬,长裙下摆别着莹光棒。淡紫色的光圈上下起伏犹如波浪,让人目眩神迷。赵雪梅赞叹道:“这个洪晨还真是多才多艺!”“跟着钟凯,没点本事怎么行?”刘斌笑道。

台下沸腾了,先是洪晨寝室的男生和四个女孩的寝室同学起身一边鼓掌叫好一边随着音乐节拍扭动身躯,引发其他同学也纷纷效仿,坐前两排的校领导和老师们不时回头看。

潘琪手持话筒疾步上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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