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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你是我的禁果[最全HE 完结+番外] > 第 22 部分阅读

第 22 部分阅读

洪晨立刻拨打琳琳的手机,劈头盖脑的骂:“怎么这么不小心?你以为是治感冒啊?打胎对身心都有影响,卓不凡什么态度?你还笑得出来?你要在我跟前,你看我不打得你披头散发的!”

琳琳在那头笑得喘不过气来,洪晨不禁觉得害怕,忙把语气放平和些,“琳琳,不管怎样,哥哥会帮你的,你想开点,如果卓不凡对你不好,我会替你教训他的,你爸妈那边我也会帮你说话,唉‘‘‘‘‘‘”

“哥,您怎么不把短讯看完呢?哈哈,我给五个人发了这条短讯,就数你反应最强烈。”

洪晨疑惑不解的翻看短讯,只见几个空格之后出现了这样一段文字:“我和你说你可别告诉别人哦。”下面又是空白,继续下翻,终于看见:“昨晚我自行车胎没气了,所以我要去打胎!想歪了的跪下唱国歌!”

洪晨又气又好笑,“好啊,好啊,跟我开这种玩笑,你不记得狼来的故事?你以后真有什么事,你看我还管不管了。”

“哎呀,好哥哥,我知道你疼我。”琳琳撒娇道,“今天是你生日,我祝你永远迷死人不偿命。”

“去,明知是生日还提什么死?”洪晨嗔道。

“怎么安排的呀?”

“我也不知道,我今天还得工作呢。”

“我之前给叔叔打电话问他打算怎么给你庆祝,他怎么说话声音都变了?我还以为是谁呢。”

“他去深圳工作时,顺便割了扁桃体,别说你,我和宣宣也觉得别扭。”洪晨顿了顿,若有所思的说:“他从深圳回来后,变了很多‘‘‘‘‘‘‘感觉怪怪的,身上不知哪来的伤疤,最奇怪的是耳朵变小了,腿毛也稀疏了许多,还有‘‘‘‘‘‘‘”他觉得难以启齿,于是改口说:“你可能觉得我在胡思乱想或是真正变了的人是我。”

“哥,叔叔也许是想给你带来新鲜感,他以前跟我说过,他怕你嫌他老‘‘‘‘‘‘‘”

“他在变老,我也同样在变老啊,不关年龄的事,我发誓我没有外遇,没有移情别恋,我也不知道究竟怎么了,开始抗拒同他亲热,他身上的体味都变了,如果不开灯看着他的脸,我会以为自己在跟个陌生人亲热,觉得不安。”

“你看起来心情不错!”快下班时,罗杰来洪晨办公室打招呼。

洪晨低头一笑,“收到一份礼物。”他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盒子,打开给罗杰看,里面装着一个木雕的人面像,是洪晨的模样。

罗杰瞟了一眼,淡淡的问:“你喜欢这个?”

“是个神秘人送的,我念大三时就收过这样的礼物,我觉得对方很用心,雕这个可不容易。我一共收到了五份,都是邮寄品,没有落款。没想到那人还会给我寄,也许是最近打听到了我的下落,因为我前几天参加了95届的同学聚会。”

“应该是暗恋你的人。十有**是个男的,女孩应该不会做木雕送人。”

“我也这样想,我很希望能和他成为朋友,我想他应该是个内敛,有分寸的人,他无意打扰我的生活,只是想让我知道这世上有个人关心我,也许他早已有了自己的生活和爱情,很多人都喜欢暗恋的感觉,不了解太多,不深入接触,活在自己的幻想空间里,珍藏心中的那份美好。”

两人跟着同事进了电梯,刚出大楼就听身边一女同事惊呼:“我的妈呀!”

钟凯捧着一大捧香水百合笑容满面的走来,洪晨刚一转身与他打了个照面就淬不及防的被他一把搂了过去,深深的吻住双唇。蒋涛在旁大呼小叫:“哎呀,我要晕啦!”

对洪晨而言,这不是什么惊喜,有惊无喜,着实把他吓出一身冷汗,他从未和钟凯在公众场合如此亲热,顶多是在夜晚散步回家见四下无人时拉拉手而已。

生日宴设在钟凯新收购的一家四星级酒店当中,十分奢华,楼梯的扶手和餐椅上都缠着粉色薄纱,上面别着白色和粉色的玫瑰花及百合,这一切都让洪晨感动不已,暗自为自己对和钟凯之间感情的质疑羞愧。欧阳海龙点了首《当真就好》与洪晨合唱,他唱陈淑桦那部分,当他深情款款的对着洪晨唱:“曾是风花雪月,现在都知道。爱了也好恨了也好,乱了也好散了也好,只想问我对你好不好?”

晚饭后,洪晨接了一通电话,顿时神色凝重,他将刘斌拉至一旁,问“刘哥,您记得聂淡如这个人么?她以前是个模特,湖北人。”刘斌冥思苦想了许久,“哦——不就是几年前的那个女的吗?你那时跟钟凯还吵过呢,你那晚跑到**去堵他俩,你事后还跟我说**到底斗不过**。”

这家高档夜总会也是钟凯开的,顶楼大厅里只坐了五位客人,彼此都坐的很开。欧阳海龙强忍不快的走到何悦跟前,“你找我干什么?”

“你说我要你干什么?别告诉我你和洪晨来真的了。”何悦趾高气昂的指着欧阳海龙的鼻子说,“你可别忘了我们当初的约定,如果不是我,你现在还在牢里挨打受苦!我告诉你,一切都得听我的安排,否则,我给你的,我可以再拿走!”

“你不是已经得到钟凯了么?你还想怎样?”

“我要你玩死洪晨,他不是自命清高么?我要你毁了他,彻底毁了他,给他些男人和毒品。”

“不行!”欧阳海龙断然拒绝。

何悦脸色大变,“你再说一遍!”

“你要钱,我可以给你。但我绝不干伤害洪晨的事。”

“哈哈,你以为洪晨爱上你了?他爱的是钟凯,而你不是,你只是个工具。”何悦兀自冷笑起来,“如果我把你整容录象带寄给他,那么,你又会回到起点,回到监狱里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打听钟凯的下落是想把他干掉,好让你彻底的取而代之。你已经成功的把你——欧阳海龙的三家公司全收回安置钟凯名下,我可不会傻到会认为你这样做是为了钟凯。你那帮无良的亲戚也真是太心虚,仅凭你的一个亲笔字据就乖乖奉送,都不敢去监狱看看你的替身,问个究竟,那个家伙一定是一问三不知的。”

“你很精明。”欧阳海龙笑了起来,“可是你还不够狠。”

何悦见旁边坐着的三名男子起身走过来,顿觉不对劲,连连后退,“你想干什么?”她这才发觉大厅里只剩下他们五人,那些工作人员全不见了,她感到了无形的恐惧,后悔自己过于自信,低估了欧阳海龙这匹狼。

她扭头就往门外跑,还未出门就与卓不凡撞个正着,她如获救星,“欧阳海龙要害我,快‘‘‘‘‘‘”卓不凡伸手猛的把她推进屋,反手关上门。眼神阴冷,一言不发。

何悦扑倒在地,错愕的回头看着卓不凡,她立刻明白了,面如死灰。

“我和他早已达成共识,联手对付你。你太不把男人放在眼里了,你以为你的美貌真的可以无往不利?至少对我这个对女人毫无兴趣的人以及已经心有所属的卓队不管用,没有谁愿意被人威胁控制,你死了对我和他都好,他有琳琳,我有洪晨,我们自在逍遥的过日子,多好!”欧阳海龙俯身揪着何悦的头发,“钟凯在哪?那个整容医生在哪?录象带在哪?”

“反正我是活不了了。”何悦颤声道,仰头痛恨的瞪着欧阳海龙,“我这辈子干得最愚蠢的事就是忘记‘农夫与蛇’的故事,你也不会快乐多久,你的下场不会比我好,我一有意外,马上就会有人把录象带寄出,还有钟凯,你们会有面对面的那天!”

欧阳海龙揪着她的脑袋狠狠的撞击地板,直到生生扯下一把头发,他喘着粗气直起身来,见何悦的身体还在抽搐,提脚便踩,又顺手操起一把椅子狠狠的砸,卓不凡和另三人都不敢看,背过身去,双目紧闭,听着那沉闷的撞击声都不由自主的发抖。何悦血肉模糊的仰躺着,脸被砸出一个大洞,脑浆和血以及眼睛里的黑色液体汨汨的流了一地。

第六十三章 峰回路转

叶可凡夜间查房时,发现犯人2046的床位空着,经过一番搜查之后,他和值班同事在厕所发现了横梁自尽,气绝身亡的欧阳海龙。在他口袋中发现了一封遗书,上面写着:尼古丁欺人太甚,是他把我逼死的!

“洪晨,你好吗?当我下定决心离开你,重新开始我的人生时,我开始喜欢上了旅行,如浮云一般漂泊不定。

伦敦的雨没完没了,我时常会撑把伞,独自漫步雨中,北京的雨水那么少,是不是因为被伤心的人带到了伦敦?北京和伦敦都是伤感的城市,我再次逃离。

我现在身处夏威夷,当海滩上的沙被烤得快要融化的时候,在痛快的眩晕中,我隐约看见了你和钟凯,你俩那象海藻一般纠结缠绵的爱情,在被命运的利刃一次次的割毁之后,还要无悔的相依相偎,不肯分离。

如果你们爱的不是这般强烈,我又怎会甘心退出?因为不愿失去你,我只得让爱情别无选择的沦为友情,宿命的送上祝福。离开北京的前夜,我和林雅欣谈了很久,她说你不属于我们,她说你曾经选择过我们,只不过是在极度的彷徨迷失中寻求一条出路,那不是男女间的两心相悦。

你和钟凯还有宣宣在北京享受着来之不易的幸福,而我选择不断的旅行,欣赏沿途的风景,独来独往。

太阳在我头顶上照啊照,它笑得好嚣张,我仰望着它,思念的热浪灼痛我的双眼和皮肤,我远在千里之外,却依然能呼吸到你的呼吸‘‘‘‘‘‘‘怎么才能把你忘掉?忘掉你这个迷人的坏人?如果你只能是我的一个梦,那老天为什么要给我这样一个无法企及的梦?只不过徒增悲伤罢了。

人生若只初相识,太多的相守都只是苦涩的生命流逝,假如相爱的人都只是初相见,假如这世间的情爱不再有疲惫,无奈和怨恨,假如能给每一个有情人一个公平的相识起点,若能重头来过,我一定要抢在钟凯之前认识你,与你想爱,让你过上简单快乐的生活,我不许你那么优秀‘‘‘‘‘‘‘

你一定会笑着说:呵呵,别傻了,毕竟不再是年少懵懂。

爱情故事皆大同小异,总是某人亏欠了某人,宁愿昏天暗地,甘心为错的人伤过痛过恨过,落得勇敢的虚名。除此之外,还剩下什么?对不起?你施舍的拥抱和你曾经犹豫过的眼神?为了不让旁人看见我的悲伤,我把自己沉入海水里。海水好咸,咸过我的泪。这时,我不禁想有多少滴泪才能汇集成一条河流,而多少江河走投无路时,才能汇集成蔚蓝色的海?

也许,我还不了解你,所以才会无端的疯狂迷恋你,你有什么好?拿残酷来吸引我,我想我已经习惯,因为别人不曾这样待我,你的狠深得我心,喜欢你有让我难过的能力。我一次次的看着你的照片,伸手抚摸你的脸,可是我触摸到的是不安,我怕了解太多就不再有初识的神秘和淡然,我怕延伸到世俗的边缘,生长出无端的烦恼‘‘‘‘‘‘女人的心思连女人自己也不明白,或许就因为这个,你选择看似简单的男人吧?

女人的恨是不讲道理的,我不许你把这些话存入记忆当中,因为我也会爱上别人的,当我爱上对的那个人时,我也会把对你的抱怨收走,不许你留。

今天的阳光好刺眼,我想我终还是会回去的,那时,我一定可以肆无忌惮的迎视你的目光。”

看完许洛涵发来的邮件,欧阳海龙嘴角泛起一抹嘲讽的笑,点了删除键。

洪晨早晨醒来,钟凯不在身边,枕边放着一个盒子,上面有张卡片:我的,喜欢我用这么霸道的称呼吗?我真想化成这盒中的内裤,贴身呵护你。穿上它,等我晚上回来和你共度七夕。

洪晨为之失笑,自言自语:“贴身呵护?怎么听起来象卫生棉的广告词呢?”

他走到书房找了一张漂亮的信纸写到:哥哥,我们为什么会相爱呢?

会不会是丘比特喝醉了玩忽职守?

我认可这个猜测,因为我不觉得它是个诅咒。

如果我娶了个女人,我怎么好意思跟她撒娇呢?

她又怎么可能在深夜街头背我回家,还笑着对我说:小子,我该把你养胖些。

她更不会容忍我的护肤品和服饰多过她的吧?

但是,哥哥,这些都不是我选择爱你的理由。

当你盯着我,对我露出坏笑,笑得我心里乱七八糟,手足无措时,

我感到了快乐的紧张和羞涩,

我想:这家伙真坏,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呢?

今天是七夕,你说过我们不过情人节,我们天天都是七夕。

我送你的礼物是古罗马神话中的爱之神triangle,

传说中爱神有两支神箭,一支金箭,一支银箭。

金箭是用来帮助缘分的,而银箭则是专门用来破坏缘分的。

于是爱神派出了爱之神triangle阻止银箭。

我们一路走来经历了许多风雨坎坷,

愿我俩永结同心,但愿人长久。

钟凯费力的睁开双眼,发觉自己躺在床上,多日来一直捆绑着他的绳索已被解开,身边放着一部手机,一张光盘和一张字条,纸条上潦草的写着:如果你醒时,发觉房间里只有你一个人,那么我一定是出事了,每个人都会为自己心爱的人清醒的干傻事,玩火者**,这个道理我懂,但事已至此我回不了头。我不知道你该怎么面对现在的状况,欧阳海龙已经整容成你的模样取代你过着你的生活,光盘中是他整容录象,希望你能夺回你的一切。

钟凯怔怔的看着那张纸条,看了一遍又一遍,当他和身体中的恐慌以及大脑中的僵硬感作斗争时,绝望象是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罩住,昏天暗地。泪水从眼中流出,那些从全身毛孔冒出来的,不是汗,也是泪。

悲痛耗尽了他的气力,如果不是旁边有张床,他早就摔倒在地板上了,他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一眼不眨。他觉得好累,想放弃一切,就这样死去,不挣扎,不反抗,不争取。无悲无喜。

左腿突然抽筋,他不得不屈从自己的感官,坐起身伸手用力捏脚指头,可是不管用,他疼得直冒冷汗,从床上滚到地毯上,这时,他的脑海中呈现出一幕幕片断,一些人生中的记忆片断如同被按了快进键的电影光碟,飞速闪过:父母的模样;与洪晨酒吧初识的情景;在产房外见到被护士抱出来的宣宣;他甚至看见当初与母亲在上海火车站邂逅洪晨父母的情景。

他不再流泪,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强大的力量和信念。

第六十四章 你是谁

独自在家的钟小意无聊的在1500平方米的房子里走来走去,一会儿跑去看庭子里的鱼,一会儿去顶楼看风景,当她经过主卧室时,她停下了脚步。这个家,只有这间房她没进去过了,一直都是洪晨亲自收拾整理。

里面会是什么样呢?她再次看着卧室门好奇的想。洪晨去外地出差了,叔叔这两晚都没回来,进去看看,就看一下,马上出来。她这样想着,手伸向门锁,轻轻一拧,门开了一条缝。

这间主卧室有80平米,十分宽敞。钟小意踩在松软的波斯地毯上兴奋的打量着室内装饰,墙边那一排很大很长的白色衣柜吸引了她,她走过去,试探性的按了下绿色按钮,呲的一声轻响后,衣柜门往旁侧开了。第一间挂的全是西服,衬衣及领带。第二间是休闲服,第三间是睡衣及内裤袜子,钟小意拿起一条丁字裤,忍不住大笑:“哈哈,这能包住什么啊?”第四间挂的全是制服,有空军的,类似香港警察所穿的制服,日式高中生校服,还有医生的白大褂。

卫生间的设计令她叹为观止,浴缸附近的墙面和正上方的顶都安着防水汽的镜子,教人不由得想入非非。地板是铺的玻璃砖,下面有金黄的沙子和漂亮的海星及贝壳海螺,当人走进卫生间门时,设在下面的感应器就会自动亮起玻璃砖下安置的彩灯及室内的水晶灯,美不胜收。她打开镶嵌在墙上的一个不锈钢储物柜,顿时两眼发亮——里面摆满了护肤品。她先拧开了那六瓶香水,一一闻了闻,然后小心放好,那些护肤品上的字全是外文,她根本看不懂,她取了一个容积比较大的护肤品,打开闻了闻,自言自语道:“这个挺多的,用一点也不会被发觉。”她用手指头勾了一些,对着镜子美美的往脸上抹。其实,她不知道,她往脸上涂的是洪晨的护足霜。她惬意的躺在舒适的水床上,翻滚着,“睡这么舒服的床,谁还愿意早起?”

楼下传来钟凯的声音,钟小意顿时慌了神,出去已经来不及了,因为门外已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情急之中她只好藏进衣柜,将门拉好,露条小缝,以便钟凯离开后,自己好出去。

“怎么样?搞定琳琳了吗?”欧阳海龙蹲身去开保险柜,从里面取出十万现金递给卓不凡,“那件事还在查吗?”

“我得想办法出国。”卓不凡急躁的在卧室里来回走动,“你得帮我,我现在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

“我也打算移民加拿大,正在找人办,你放心一定会带上你。那个尼古丁怎么处置的?”

“他一直喊冤,先关禁闭了。”卓不凡狠狠地吸着烟,手直发抖,“我现在一闭眼就 能看见那晚把他勒死的情景。”

“一个月内,我一定把事情都办妥!妈的,只把成诺解决掉也不能安心踏实,钟凯究竟藏到哪去了?”欧阳海龙忧心忡忡,“洪晨早就觉得我不对劲了,不过,好在搁谁也不会往这方面想,我得‘‘‘‘‘‘‘”

衣柜里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象一只强有力的手,猛的掐住了欧阳海龙的脖子,令他说不出话来,而站在一旁的卓不凡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跳了起来。

洪晨 从外地出差回来,一进门便看见一个中年妇女正拿着抹布檫桌子,不由得一愣。那妇女看见他忙迎上去,满脸堆笑,“洪先生,您回来啦?”

洪晨疑惑不解的看着她,问道:“家里就你一人?”

“小少爷被赵太太接过去了,先生上午去公司,还没回来。王嫂去买菜了,小张和老李在庭子里种花。”

洪晨吃惊的皱着眉头,“她们三个是什么人?”

“王嫂是做饭的,小张是先生给您雇的司机,老李是我那口子,我俩负责打扫卫生。您叫我李妈好了。”

“小意呢?”

“我不知道谁是小意,洪先生您有什么吩咐?要不要吃点什么或是喝点什么?如果您还要出门,我去叫小张来。”

“不必了。”洪晨摆摆手,满腹狐疑的上楼。待他洗澡换了衣服出来时,一个体型壮硕魁梧的小伙子站在楼下大厅仰头看他,神情冷峻,“洪先生,我是您的司机,您现在是要出门么?”

洪晨淡淡的说:“不用,我自己开车去律所。”

“我送您吧,我知道路。”小张说着掏出钥匙,紧跟洪晨身后。

到了律所,洪晨对小张说:“你去哪转会儿,三小时后再来接我。”他开门下车,刚走进电梯,一个人冲了进来,是小张。

“怎么了?”

“没怎么。钟先生要我跟着您,我是您的司机兼保镖。”

洪晨错愕的看着他,冷冷的反问:“怎么?我有什么危险么?”

晚上,洪晨沉着脸回到家,欧阳海龙和宣宣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宣宣两眼红红的,眼里还噙着泪。“怎么了?”洪晨过去抱他,宣宣低着头不说话,可是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他不听话,我训了几句。”欧阳海龙笑着伸手去拍拍洪晨的臀部,“你可算回家了。”然后扭头对厨房喊:“王嫂,可以开饭了!”

“干嘛雇这么多人?”洪晨小声埋怨,“这个小张整个下午象影子一样跟着我,弄得我在上司和同事面前好尴尬,别人还以为你不放心我,找人监视我呢!”说着,他顺手摸了摸宣宣的胳膊,不料宣宣大叫起来,连连喊疼。洪晨低头一看,脸色大变,宣宣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他瞪着钟凯,“你打的?”

“小孩就得管,这孩子太淘气了,招人烦!”欧阳海龙不以为然的说。

“钟凯!”洪晨火冒三丈,“你也太没轻没重了吧?孩子这么小,你下这么重的手!你不会跟他讲道理吗?啊?!”

“你发这么大的火干嘛?老话说的好,棍棒底下出孝子。”

“你这是家庭暴力!我‘‘‘‘‘‘‘”洪晨怒气冲冲的推了欧阳海龙一把,“你这段日子很不对劲,我也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别的我不管,你不能拿孩子撒气!”

琳琳和卓不凡订婚了。赵雪梅偷偷对洪晨说:“我原以为他家没钱,我和你哥都准备好了给他俩包办下一切,嘿,没想到小卓家给他准备好了四室两厅的新房,里面所有的东西都置齐了,还买了车!”

洪晨惊讶的说:“他们家都是拿死工资的人,哪来这么多钱啊?”

“可不是?”赵雪梅不安的说,“你说会不会是我那亲家贪污啊?”

洪晨犹豫的看着她,没吭声。随后的晚宴上,他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您好!”他声音愉悦的说。

“晨晨。”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令洪晨身子猛的一震,笑容僵在脸上。他清清楚楚的看见钟凯正坐在贵宾席上谈笑风生。

“晨晨‘‘‘‘‘‘”

“你是谁?”洪晨盯着不远处的钟凯,颤声问道。他听着电话,身体变得虚弱无力,他一只手撑着桌面,艰难的呼吸着空气,握手机的手抖个不停。

换了三辆出租车赶到约会地点的他站在路灯下,焦灼不安的四处张望,大腿两侧的布料被他抓揉得皱皱巴巴的。

“晨晨!”身后再次响起熟悉的呼唤。洪晨蓦然回首,看见从黑暗中走出来的钟凯。他睁大双眼瞪着他,象看一个怪物,他整个人都惊呆了,他喃喃自语:“不,不,不,不‘‘‘‘‘”“是我。”钟凯上前一把抱住他,泣不成声。

是他!他的声音,他的气味,还有这拥抱的感觉‘‘‘‘‘‘是他!

在这36个日日夜夜里和他同床共枕,情意绵绵的那个人不是钟凯,而是欧阳海龙,这教他如何接受?

洪晨凄厉的一声长啸,猛的推开钟凯,哀号着疯了一般的用头去撞路边的电话亭,歇斯底里,不要命的。钟凯死死抱住他,与他抱头痛哭。

“你在哪?”欧阳海龙在电话里冷冷的问。

洪晨握着手机,身子剧烈的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爸妈在我这儿呢。”欧阳海龙的声音象一把锋利的锥子刺穿了洪晨的耳膜,“还有宣宣,快回来吧,我们都在等你。”

第六十五章 对决

他向他耳畔嘘气,轻柔中带着一丝缠绵,一丝顽皮,剩下的全是挑逗。那气息自孔道入,直透五内,令他心乱如麻,浑身酥软。突然,那两只在他上身游走的手猛地抓住他的下体,不放。

“啊——”他发出异样的低沉的喉音,倒在浴池中,水花四溅。

洪晨冷冷望他,没有进一步举动。

“晨晨,”他求道,“帮帮我。”伸手去拉,可洪晨纹丝不动。

他对他笑,那是怎样的笑?汇聚了诱惑和天真。他掀起睡袍下摆,露出紧实白皙的大腿,一脚踩在他胸口,半仰着脸对他似笑非笑,却媚眼如丝。他挺身去亲吻他的脚趾头,他一抽脚,用指头戏弄他昂然挺立,躁动不安的下体。

“舒不舒服?”他的声音听起来象在喘息,充满魅惑。

“你真是个妖精。”他愿死在这样的欢娱中。

“不,”洪晨一滴眼泪,缓缓淌下,在衣襟悄悄晕化。

“你不把我吃了,那我就吃了你!”他从水中跃起,粗蛮的将洪晨压在身下,体内兴无穷挣扎,不假思索地挺进去,如汹涌大河,怒气冲天向前奔流,充满仇恨。他恨他,恨他让他爱上他。

腰间胯下的火乱窜乱舐,将他俩焚烧,就连那池水也似要滚开一般,翻滚不停。就这样死吧,就这样死吧!他呐喊着,拼尽全力,期待**,那头皮发麻,神魂出窍,欲仙欲死的感官所能及达的及至,将爱恨射入他体内。

他如濒死之人,软弱可怜,抱着他喘息:“你开不开心?爱不爱我?”

“不。”他的手抚上他的肩,向他的脖子聚拢,杀气取代笑容。

“为什么?”他不安的打量他,自卑,受伤,恼怒。

“因为你不是钟凯!”洪晨眼中射出冷酷和凶狠来,卡着欧阳海龙的脖子的双手突然用力,将他按入浴池中‘‘‘‘‘‘‘

“钟总。”小张敲门进来,“洪律师回来了。”

欧阳海龙胸口的衣服被汗水湿了一大片,他的样子狼狈而虚弱。一场噩梦令他仿佛衰老了十岁,“一个人?”

“是的,他‘‘‘‘‘‘‘受了伤,额头和脸上都有瘀伤。”

欧阳海龙身子一震,忙起身匆匆跑出去。

楼下大厅,陈小虹一边给洪晨的伤口涂药水,一边责备道:“手机老打不通,钟凯好担心你!”洪晨怔怔的看着父母亲和宣宣,一双眼睛红得象要滴出血来。

“怎么伤的?”欧阳海龙紧张的问,上下打量着,很自然的流露出心疼。

“喝醉酒跟人打架,忘了那人长什么样,怎么打起来的都忘了。”洪晨起身冷冷的说,看也不看欧阳海龙。“你成了中国首富了吗?找来这么多保镖。要不要给他们每人也买套别墅?干脆把整个小区都买下来,建个特种部队好了。”

洪晨将碾碎的安眠药粉末倒入汤中,正准备搅拌,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他不会喝的。”洪晨大惊,想也不想的就操起手边的刀迅速转身刺去,他持刀的手腕被对方牢牢控制住,那人是小张。

“你一夜未归,他已起了疑心。”小张飞快的瞟了一眼门外的情况,紧张而认真的说。洪晨不理会,屈膝顶向对方会阴部,小张再次敏捷避过,他急切的,低声说:“相信我,我是警察。”

“哈!”洪晨冷笑,“我家也有无间道!”

“那些木雕是我寄给你的。”小张松开手,从上衣兜里掏出一个未完成的人面雕像。

洪晨愣住了。

小张脸涨得通红,难堪的低着头,不敢看洪晨,语无伦次。“我大哥是你的同学,我在98年元旦晚会上看了你的演出‘‘‘‘‘‘‘局里一直在调查你家以前那个保姆和华娜的死因,刚好钟凯,不,是欧阳海龙要雇保镖‘‘‘‘‘‘‘你别乱,我会保证你,还有你全家的安全。”他吞吞吐吐的说完这番话便要走,洪晨猛的身手拉住他,将所有的希望都倾注到他身上,他炙烈的看着他,紧紧的抓住他的两条胳膊,用教人心碎的声调请求:“你一定,一定得保住我父母和小孩的性命,我,不管我是死是活,我都感激你!”

“我会全力以赴。”小张看着这张漂亮的惹人怜爱的脸,内心翻腾不已,咽下喉间那句话……“就算拼了性命也要救你!”,重重的一点头,疾步走了出去。

如果不是情况特殊,他会把这份感情深藏心中一辈子。他已娶妻生子,虽说是通过别人介绍,但两人情投意合,妻子虽不是很漂亮,但性格温顺,勤快,孝顺父母,他很满足自己的婚姻生活。他并不爱男人,对男人的身体和男人间的**毫无兴趣。为了可以常见到他,他甚至转学去了洪晨所在的学校,远远的偷看他一眼,便觉得满足。有时,两人一个上楼,一个下楼,打照面时,洪晨会友善的大方的对他点个头报以微笑。而他很明白,那并不代表别的,洪晨的开心与钟凯有关,他早知道洪晨和钟凯的关系,他跟踪过他们。当听到身边有同学说洪晨的不是时,原本性格内向的他会毫不犹豫的用拳脚让对方知错。在洪晨被开除离校的那段日子里,他四处打听他的消息,还去了他家‘‘‘‘‘‘当时,他就象疯了一样,害怕他会轻生,担心他过得不好。后来,他回想这些往事,也暗自嘲笑自己的傻。他只是在精神上迷恋洪晨,象个funs一样,只希望他过的好好的,开开心心。这就够了,就够了。

欧阳海龙望着洪晨苍白中晕出两片绯红的脸,那双迷离中似乎透着决绝、愤恨的眼睛,那张时而紧抿,时而微张颤抖的嘴唇,他想进入他的内心,了解他的全部思想,以此获得一种安然的满足。洪晨是他生命中的不速之客,他不愿他只是个过客,他要挽留他,不择手段的,多少流传千古的爱不都是从强迫开始的么?比如唐玄宗和杨玉环。

尽管他很明白自己走到今天这步,只是为了自救,并不是因为洪晨。他当初亦未料想过这辈子会爱别人,在他以钟凯的身份和洪晨共同生活了的这段时间里,曾经嘲笑爱情的他开始相信爱情的存在,他喜欢了这种家庭生活,有爱人,有孩子。牵挂,宠爱,温暖,朝夕共处。他醒悟到:从前轻蔑爱情只不过是以为自己得不到。

“你怎么了?”他伸手按在洪晨的手上,洪晨的手猛的一抖,犀利的刺了他一眼,是抗拒,是入骨的恨。他可以假装不知道,可是装不出亲密。

欧阳海龙注视着他,感到自己的目光在颤抖,体味到痛苦和悲哀——他知道了,他知道了,一切都结束了。

钟凯行色匆匆的来到医院,在护士的引领下顺利找到欧阳海龙母亲所在的病房。在门口闲聊的三个小伙子一见他,忙抖擞精神,满脸堆笑的打招呼:“钟总!”

钟凯恩了一声,对一个手里握着手机的小伙子命令道:“把手机关了!”又对另两人也说了一遍,低头进入病房,推着坐在轮椅上的老太太往外走,三个小伙子赶紧跟上,“不用跟着,你们就在这待着吧。”钟凯眉头紧皱不悦的说,他把欧阳海龙的神态和腔调模仿得惟妙惟肖。

就当他刚把老太太推出医院大门的时候,身后传来呼喊声,他在一阵慌乱的情绪中站住,缓缓转过身来,神情镇定。三个小伙子追赶了过来,钟凯慌称要带母亲去怀柔玩。其中一个小伙子为图表现飞奔去取车。钟凯突然想到自己接走欧阳海龙的母亲,待会儿,欧阳海龙跟这三人一联系,那么洪晨他们就会有危险,欧阳海龙已是丧家之犬,他或许真会不顾母亲安危,来个玉石俱焚。于是他改变了计划,将老太太扶上一辆出租车,交代司机在怀柔的一家度假村等他,塞给司机一叠大钞。而自己却上了那辆别克君悦的驾驶座,让其他三人坐在前后座。

他开车行驶在去往怀柔方向的公路上,想着对策。突然,坐在车后座的人手机响了,他立刻警觉的盯着后视镜,窥视对方,那人看着来电显示惊呼:“咦?钟总?”

他猛的将方向盘朝左打,同时加速至每小时150公里,拉手自动,将车的右侧面正正撞向路边的大树。

第六十六章 忘情

琳琳和卓不凡收拾行礼的时候,家里来了三个不速之客,一个是叶可凡,另两个都是卓不凡的同事。

她温顺的按卓不凡的意思和叶可凡下楼买菜,俩人一前一后的走着,直到走出小区门口,琳琳回头看了叶可凡一眼,这时,叶可凡终于开腔打破沉默,“有件事,我不知道现在该不该告诉你,按规定我是不该透露半个字,可我不愿你将来恨我。”

琳琳停下脚步疑惑的看着他,觉得他在故弄玄虚,于是继续前行,用不耐烦的口吻嘲讽道:“你想太多了。”

“小李和江哥是来逮捕卓不凡的。”叶可凡站在原地,看着琳琳的背影。他的话清晰的传到琳琳耳边,她震惊的转过身来,“为什么?”

“死于狱中的不是欧阳海龙,第二次的尸检报告上血型不符,卓不凡在第一次的尸检报告上动了手脚。还有‘‘‘‘‘‘‘”

“你陷害他!”琳琳大喊,尽管其实自己已经相信他所说的。她呆了一呆,突然打了个哆嗦,欲往家跑,叶可凡一把拽住她,“没用的‘‘‘‘‘‘他也不会愿意让你看见‘‘‘‘‘‘‘”琳琳狠狠扇了他两记耳光,咬牙切齿的痛斥:“畜生!”

叶可凡没有还手也没有解释,低头看着琳琳的鞋尖。的确,如果不是他觉得欧阳海龙死得蹊跷,暗地展开调查,那么这事情的真相说不定就真的被卓不凡瞒过去了。他不是没有私心,他嫉妒他得到了琳琳,他对琳琳接受卓不凡,并对他那么好而吃惊,不忿。他忘不了卓不凡曾对他软硬兼施,“卑劣”的要求他放弃琳琳。

当俩人返回时,发觉小李和老江已被绑在卫生间,嘴也被毛巾塞住。卓不凡已不见踪影,叶可凡连忙去解开两人身上的绳索,琳琳站在一旁发呆,浑身发抖。老张气喘吁吁的说:“他抢了枪。”叶可凡取出手机正欲报警,忽然脑袋挨了重重一击,昏倒在地。小李和老江惊谔的看着手持花瓶的琳琳,琳琳挡在卫生间门口,瑟瑟发抖的与他俩对恃。小李看着老江不说话,老江叹了口气,抓起地上的绳索对琳琳说:“再把我们绑上吧。”

卓不凡的父母亲来了,是来做琳琳思想工作的。琳琳和卓母相拥而泣,她对那些警察们说:“就算他罪大恶极,他仍然是我丈夫,我没有加入**,没有高尚的情操,无论如何,我都不会配合你们去抓我丈夫。”

洪晨开车载着欧阳海龙前往八达岭长城,另一辆车上坐着他的父母亲,司机是小张。值得庆幸的是,今天上午,欧阳海龙为了安抚洪晨,照他的意思,解雇了那些保镖,只留下小张。

洪晨将车子停在了十三陵水库附近的一个空地上,这时,小张已经开车超到前面去了。欧阳海龙没有提出异议,平静的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来,可打火机却始终打不着,末了,他掐断香烟,微笑的看着从拐角处下车径直走向他的钟凯,说:“何悦死前诅咒说会有这么一天,其实,我自己心里也有数,来的正好。”他下了车,走向钟凯,依旧保持微笑,目光中透着难以琢磨,“不能对你说‘好久不见’,因为我只要一照镜子就能看见你。记得十一岁那年春节,我奶奶带咱俩去雍和宫烧香,有个大师说咱俩这辈子做不了兄弟,相克。我奶奶便不许咱俩在一起,临死前还交代过。那时都没人信,现在我信了,咱俩只能活一个。”他将视线投向洪晨,但洪晨只给他一个背影,“晨晨,虽然我走到今天不是为了你,但我真的爱上了你。我不后悔,和你在一起的这段日子,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我心存感激,值了!”

“闭嘴!”钟凯冲上去照欧阳海龙的脸上挥了一拳,欧阳海龙踉跄了两步,险些跌倒,却没有还手,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洪晨,“晨晨,我能跟你说会儿话吗?用不了你多少时间,也许五分钟都不用。”

洪晨转过身来面对他,却无法正视他,因为那是钟凯的脸。

“有个秘密我现在告诉你。其实,那年你在酒吧撞破侍应生的洋酒,是我安排的。当时我只是因为无聊,看你那两同学不顺眼,想教训他们一下‘‘‘‘‘‘‘没想到,却成就了你和钟凯。”欧阳海龙慢慢走向洪晨,继续说:“当初,如果是我出面去摆平,或许‘‘‘‘‘‘”

“你错了,”洪晨打断他的话,“一瓶路易十三换不了爱情。我爱钟凯,只因为他是钟凯。老天爷安排他在适当的时机出现在我的人生里。你阅人无数却不懂什么叫爱情,爱情不是报答和物质。也不仅仅只有甜蜜,激情和浪漫,它也有迷茫,疲惫的时候,没有一成不变的爱,它需要的是两人共同呵护与维持。”他看着他,直视他的双眼,“你无须庆幸你从我这里得到了什么,你只是钻了一个一心只想爱一个人,与爱人长相守信念的空子。”

隐隐传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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