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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部分阅读

Γ耙皇呛槌扛绺沂迨迦チ送獾兀也挪焕茨亍!闭怕崽镜溃骸澳橇礁瞿腥苏媸强上r耍梦疑倭肆酱位帷2还绻依瞎从型庥觯夷杆荊ay,那样我也不算太失败。”

正文 第五十一章酿一个阴谋

“2046!”

正在串彩灯的欧阳海龙闻声立刻应声站起,额头缠着绷带的他带着几分不安和讨好的神情,2046是他的编号,他已习惯了这个称呼。

“有人来看你。”年轻的管教脸上无法抑制的透着兴奋,他笑着招手催促:“快点,快点。”

自进了劳教所后,原本不可一世的欧阳海龙在劳教学员们的拳脚下学会了低眉顺眼和察言观色,管教搭着他的肩膀走路,这一异样的亲热的举动令他受宠若惊,令他绝望的心死灰复燃,他跟在管教身后出了工作间前往接待室,一路上激动得双手直发抖——一定是爸爸找到了关系能把他弄出去。但他立刻就打消了这个想法,他想可能是有哪个权威人士来了。他想只要能减刑,只要不再挨打就够了。

接待室外头站了许多干警,似乎在争什么,一些干警家属也夹在里头,手里举着相机,手机,本子和笔。

欧阳海龙没有看见一个熟人,大失所望,他对大名星何悦的来访莫名其妙,但他很享受那些干警们因此高看他一眼,甚至有些巴结他,央他一会儿接见完何悦后,安排何悦跟他们合影。他们甚至异想天开的要安排欧阳海龙与何悦的晚餐‘‘‘‘‘‘何悦可是个高人,她从不接受任何媒体的采访,也不参加任何综艺节目,神秘而低调。她的突然到访令这个闭塞偏远男性世界沸腾了,有几个刚分来这就想方设法要调走的小伙子象是打了鸡血似的亢奋无比,闻讯赶来本想严厉批评,以肃警风的领导们看见自己的老婆孩子也在其中,无奈的摇头走开。

五平方米的接见室,欧阳海龙与何悦对坐着,成诺站在一旁很仔细的打量他,看的欧阳海龙心里直发毛。一名干警列行公事的站在门口监督他们的谈话,可是他的眼睛死死的盯在何悦脸上,他很庆幸今天是由他当班。何悦微笑的看着他,“好看吗?”年轻干警的脸刷的一下比何悦的嘴唇还要红,慌得不行,竟转身跑了出去。

“你‘‘‘‘‘‘‘”欧阳海龙刚开口,何悦就立刻打断了他,凑近他小声的,语速飞快的说:“你想不想出去?你母亲现在患上老年痴呆,你父亲中风躺在医院,你辛苦建立的公司被你那些无良亲戚门弄得一团糟,他们根本没去尽心照顾你可怜的父母,只把他们丢给了医院。你也别幻想他们会替你跑关系,把你早点弄出去或是让你在这儿过得舒服点,他们巴不得你死在这里头。”她观察着欧阳海龙的神情,顿了顿,身子往后一靠,“这都是钟凯造成的,你不想报仇吗?”

原本痛哭流涕破口大骂亲戚没人性的欧阳海龙听到最后那句话反而平静了下来,自嘲的一笑:“报仇?我自身都难保。”他指指头上的伤,又起身撩起衣服展示背部的伤痕,“我想我真的会死在里头。判决书下来时,我就知道我完了。”

“如果现在让你出去,你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何悦机警的看着在门口聊天抽烟的干警,赏给他们一个笑容,轻描淡写的对欧阳海龙问道。

“好好照顾我爸妈。”

何悦一皱眉头,嫌恶的白了欧阳海龙一眼,“我不跟你兜圈子,你给我听好,我在两个月内把你弄出去,你跟我联手对付钟凯。”

“真的?两个月内?”欧阳海龙欣喜若狂,他的声音引起了门口干警的注意,何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对正要进来的干警微笑:“我们在聊他父母,他情绪有点激动,不好意思。”那干警被她看得更“不好意思”,结结巴巴的说着没关系没关系又面红耳赤的退了出去,被外边的同事一通取笑。

“你一切都听我的,因为我给了你第二次生命。”何悦盯着欧阳海龙,目光犀利的令欧阳海龙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噤。

“你和钟凯有仇?你要我怎么对付他?我‘‘‘‘‘‘‘我不想杀人。”

“如果要杀他,我干脆买凶杀人好了,何必大费周折的把你弄出去?”

“我不明白‘‘‘‘‘‘‘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来找我。”

“因为你和钟凯曾是铁哥们,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对他很了解,他的朋友你也都认识。尤其有一点,”何悦面露鄙夷,“你们都爱男人。”

欧阳海龙还是一头雾水。

“我要你顶替钟凯,去接管他的生活,他的事业,以及洪晨和他的儿子。”

欧阳海龙目瞪口呆,半响才说:“不是我听错了,就是你疯了。”

“你只需要回答我肯还是不肯。”

“我怎么不肯?我只是不明白你有什么本事能让我顶替得了钟凯?让洪晨接受我?你自己不觉得很荒谬?”

“整容。”何悦瞥了一眼成诺,很干脆的说。“一会儿,我会让他给你拍照,做模具。”她从桌下递给欧阳海龙一个小药瓶,“下月25号,你喝了它,你就可以获得保外就医的机会,我们会在这期间找到顶替你的人在医院换下你。”

欧阳海龙看着她,将药瓶紧紧握在手里,唇边漾出阴冷的笑。站在旁边调整相机的成诺一脸黯然,默默的拍着欧阳海龙的正面,侧面‘‘‘‘‘‘

正文 第五十二章八杆子打得着的亲戚

身在北京参加联谊会的琳琳可谓是风月无边,而跟着钟凯回吉林老家的洪晨却是愁云惨雾。

去之前他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心理上以及物质上。他以前听钟凯说过,由于钟凯的母亲与钟凯父亲那边的亲戚不和,十分厌恶那边的人来北京找钟凯父亲帮忙,两边几乎不相往来。而钟凯也就年幼时回过几次老家,对那边的人生疏得很,谈不上什么亲情。而这次回去,他也只当是走走过场,给那边打发些钱,待上一天了事。洪晨倒是赞成回去改善下亲戚间的关系,由于从小所受的教育,他是十分注重亲情的人。不过,他否决了钟凯要把宣宣也带去的想法,他说:再苦不能苦孩子。

他穿着很随意的t恤牛仔裤球鞋不着任何饰物的去了,而周珊却还是跟往常一样的豪门贵妇装扮。洪晨一见她就笑,说你不是说到了那里还得翻山越岭吗?你穿这么高跟的鞋怎么走?周珊狠狠白了钟驰一眼,说我可不管,他保证了背我的。

周珊确实把钟凯老家的情况说得夸张了,不用什么翻过两个山头,也不用坐牛车,他们坐着出租车直接进了村。周珊晕车,差点吐出胆汁,奄奄一息,连骂钟驰的力气也没有。

整个村的人都跟钟凯可以扯得上亲戚关系,所以,当洪晨见到那些早早聚在钟凯姑丈家的院子里等他们的那些八杆子打得着的亲戚们时,不禁对队伍的庞大而叹为观止。

连钟凯自己都不认识那些人,搞不清楚辈分,洪晨唯有对每个人点头微笑,按钟凯姑姑的介绍打招呼,笑的脸抽筋。其中有几个在钟凯母亲的追悼会上见过洪晨,对他印象深刻,回村时这样介绍他:长得挺精神,待人接物大方得体,一点也不古怪。那时,钟凯沉浸在丧母之痛中,什么都不管不顾,周遭事物都是洪晨和刘斌在打点料理。洪晨悉心接待他们,打发了不少东西给他们带回老家,态度诚恳而温和给他们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他这次来,也是几个长辈在电话中点名要求的。

他知道大家都在盯着他看,怀着各种想法,他并不慌乱,沉稳的面对,把带来的三大箱礼品一一赠送给在场的人。小姑娘们,小伙子们甚至不敢与他对视,当他对他们报以微笑并给他们礼物时,他们竟扭捏起来,缩着手不好意思收。而周珊却连表面功夫也懒得做,干脆“装死”,被钟凯和钟驰架进屋休息。

女人把他当成男人,而男人却把他当女人看。钟凯的姑姑和几个长辈对外表斯文清秀的洪晨很是紧张,问他累不累,讪讪的说乡下比不上城里的条件,委屈了。说如果不喜欢热闹就把饭菜端进屋来吃,又说早跟那些男的打了招呼不让他们敬洪晨的酒。洪晨连说您别客气,家里挺体面挺舒适干净,一家人太讲究就生分了,这次来主要是认认亲,以后大家常来常往。在进卧室放行李的空隙,他偷偷吞下一大块黄油,然后回院子里吃饭。

席间,姑丈迟疑的问他是喝啤酒还是喝可乐。另一桌坐着的姑姑忙嚷:“给小洪倒可乐吧。”洪晨起身拿起白酒瓶给同桌的男士倒酒,笑着说:“姑姑小看我了,我喝个一斤没问题。”他这样一说,大伙都来了兴致,纷纷和他对饮,他毫不退让,给自己的每一杯都倒得满满的,一口干了之后,还将杯口朝下,示意一滴不剩。

周珊觉得自己实在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她,愁眉苦脸坐在一堆村姑中。那些村姑亲戚大声说话大声笑,个个中气十足,象打雷一样。她看见她们的唾沫星子落在桌上,铺天盖地,“雨”一直下,她的胃在翻腾,她无法动筷。看着另一边的洪晨,她惊讶那么爱卫生的人竟能融入这个圈子,她甚至同情洪晨,他哪里是和钟凯一个人恋爱?他连钟凯身边的人都不得不爱。

正文 第五十三章莱文思基与f4

回到北京的第二天,洪晨便带着从吉林带回的特产去律师事物所送给同事和领导,连门卫和保洁人员也收到了他赠送的蕨菜和松菇。主任夫人正好也在,她对洪晨送给她的紫貂皮和彩绘雕刻葫芦爱不释手,年轻的男同事和女性同事在互相比较自己收到的“树皮画”及小型“松花浪木根雕”,收到人参,鹿角胶和鹿茸等滋补品的中年男士则互相调侃。一时间所里其乐融融。

主任拍拍洪晨的肩膀,把他带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歇够了吧?出来帮我吧。”他从冰箱中取出半瓶轩尼诗拿了两个酒杯正要放冰块,洪晨忙按住其中一个杯子,“您自己喝,我这些天在吉林那喝酒喝怕了。”他不好意思的解释,“没办法,他们都不把我当男人看,我只好用酒来拉近关系了,幸好带了一盒黄油,不然真得住院不可。”

主任看着地毯,眉头紧皱,发出一声长长的“呃”音之后,抬起眼皮看着洪晨说:“现在有个案子,没人肯接,你要不要试试?”

“没人肯接?是都知道嬴不了还是其中有什么大人物牵扯在内?”

委托人是受害者的母亲。她的女儿在三年前被五名高中生**,受害人被害时离14岁还差2天。五名犯罪嫌疑人相继被捕,后进入刑事审判阶段,均被一审法院判处六年至六年半有期徒刑,五被告不服,上诉后,上级法院以“事实不清证据不足”为由,“发回一审法院重新审理”。一审法院重组合议庭重新审理,维持了原审的判决结果,但重审的二审,依然是发回重审……而其间五位学生的家长对受害人及其家人或送钱或进行恐吓,受害人迫于压力,只好翻供,撤诉。最后二审法院以证据不足而判决五人无罪。

“畜生!”洪晨咬牙怒骂。他沉思了一会儿,问:“怎么现在又要告了呢?隔了那么久再调查起来可不容易,比如一些有力的证据‘‘‘‘‘‘”“有,当时那条沾有**的裙子,小女孩一直留着。”洪晨讶异的偏头看着对他撇撇嘴的主任,“京城莱文思基?”

下午,洪晨来到了名叫付蓉的女孩家。付蓉家在位于北京北部的一个县城的村子里,父母在她幼年离婚,母亲独自抚养她,母女二人住在姥姥家,母亲下岗后开了个报亭,姥姥在家门口卖干果炒货。知道洪晨要来,一家三口都在村口等着,看见开着宝马车的年轻小伙子,她们表情有惊讶有怀疑,付蓉的母亲用失望的口吻说:“你这么年轻啊。”而姥姥则在嘀咕:“开这么好的车,你得收咱多少钱呀?”洪晨淡淡一笑,“您别担心,咱先说事,这官司接不接我还没决定。”他假装不经意的看了看付蓉,付蓉也在看他,有点奇怪的是,洪晨看不出她的哀伤和自卑,她看洪晨的眼神不象是委托人看自己辩护律师该有的眼神,当她的视线与洪晨交接时,她红了脸,低下头去一只手梳理头发,另一只手按在浅白色裤子的一小块油渍上。

“琳琳,我给你介绍一个男朋友怎么样?”教导主任对正在批改学生作业的琳琳笑嘻嘻的说,“这个可是哈佛博士,小伙子不抽烟不喝酒不打牌不跳舞,从没谈过恋爱。”琳琳抬头看着主任,一脸天真:“这还是个人吗?”

一下班,她就立即搭上开往怀柔的长途车,那里有个她心仪的小伙子正在给她准备晚餐。他叫叶可凡,山东人,大她三岁,是个狱警。他们在那次联谊活动中相识,有趣的是他并没有参加,他在值班。她和同事参观监狱环境时看见正带着犯人写墙报的他,只是那一眼,她便明白为什么自己之前没有爱过,她在等他。她毫不怯懦的走过去,问他:“你结婚了吗?”他愣住的模样令她好喜欢,他傻乎乎的摇头,说没有。她又问:“那有女朋友吗?”他红着脸笑了,“你是来参加联谊的老师吧?”“回答我。”她仰着脸孩子气的说,可是她的手捏疼了身边的好友,好友比她还难为情,使劲把脸往后扭,觉得她真是疯了。

他俩对视着,他败了,低头说:“没有。”“那你为什么不参加联谊会?”她咄咄逼人,心里却想,天哪,我真象个女流氓,这个长了双鹿眼睛的男人让我不知羞耻了。“我要上班啊。”“是你觉得工作比爱情重要,还是你‘‘‘‘‘‘‘你不会是对女人没兴趣吧?”

“鹿眼睛”惊讶的眨巴着,张口结舌。女友落荒而逃,她也觉得自己被爱情冲昏了头,神智不清,暗暗懊恼,这时,旁边的一个犯人开口打破僵局:“老师,我们叶队不知道你会来,哈哈。”

爱情就这样开始了,天空不曾这么蓝过,每呼吸一次都觉得心旷神怡飘飘然,连看到乞丐都觉得他比从前可爱,第一次从白开水中喝出了甜味‘‘‘‘‘‘

要学厨艺,不是说要留住一个男人的心就得先留住他的胃么?要学洪晨哥,时刻都在钟凯面前漂亮优雅,让他再也不想看别人,学织毛衣,毛裤,围巾,手套,把他包得严严实实,把他的眼睛,心肝脾肺肾胃通通留住。严密控制住他的**和灵魂!坐在车上满脑子幻想的琳琳捂着发烫的脸傻笑不止。

刚走到居民居,一辆摩托车呼啸着对她冲来,围着她转了半圈后熄火,那人一身皮装,很是魁梧,头盔摘下后,露出一张俊朗的脸,表情有点怪,想用嚣张来掩饰喜悦,可又掩饰不了。“哎!你怎么来了?”

“又不是来看你。”琳琳不客气的说。她不喜欢他,那天在联谊会见到留着“飘飘头”的他,她惊讶的反问身边女友:“警察怎么能留长发?”女友随口说:“也许监狱长是他老爸吧。”看到他在不远处对自己的女同事们指指点点做鬼脸象个痞子似的吹呼哨,她鄙夷的对女友说:“哼!以为自己是f4呀。”随后开始的“八分钟”聊天游戏中,她看见他把每个女同事逗得开怀大笑之余还“抽空”对她挤眉弄眼,一点都不专心,轻浮,狂妄!于是,当他还未在她跟前坐下时,她就大喊:“下一个!”语惊四座,而他倒也配合,夸张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正文 第五十四章第二次交手

洪晨接手了付蓉的案子,全心全力的投入到紧张而繁琐的工作当中。家中的保姆是从钟凯老家带过来的亲戚,十九岁,叫钟小意,小姑娘懂得少说话多做事的道理,这点很讨洪晨喜欢,只是让爱看书的她觉得遗憾的是书房里那么多书,但都太高深,不是法律书籍便是世界名著,而且多是英文版,她找了许久也没找到一本她在老家书店看的那些那些韩国或台湾出的言情书。善解人意的洪晨在她的卧室里安装了一部电脑教她上网找小说看,提醒她不要沉迷网络聊天,并建议她参加北京自学考试。

钟凯去了上海,他和洪晨约定,他忙完这一星期会空留出时间在家陪伴宣宣,直到洪晨打完官司。

宣宣在看动画片,洪晨坐在旁戴着耳塞,聚精会神的察看材料。宣宣很乖,不吵不闹,不打扰洪晨的工作,他只要他在旁陪着他就够了。被告聘请的仍是原来的那位律师,而这位柯律师与洪晨以及洪晨所在的律所都颇有渊源,他曾是洪晨所在律所的大律师,洪晨曾做过他的助手,协助他打赢两场官司。后来他自立门户并挖走了三名律师,成了主任眼中的千古罪人,他当初极力游说洪晨跟他走,但洪晨念及主任的提携和栽培,没有答应。他了解柯律师,柯律师最大的优点就是提携新人,对新人很关心。但他最大的缺点则是太过自负,不能和他一样优秀或是比他更优秀的人共事。洪晨在与他共事时,同他起过争执,因为他发现柯律师为了能赢官司,往往不择手段,在他眼中只有输赢,没有善恶,串供这招是他爱用的伎俩。

又遇见他了!好倒霉!当卓不凡拎着两大袋食物走向琳琳时,琳琳在心中叹了口气。卓不凡对她咧嘴一笑:“今天发工资,我请客。”“谢谢,免了。”琳琳挤出一丝笑来,她烦恼的是林可凡竟然和卓不凡住在一起,每次,他们见面中间都会亮着卓不凡这盏大灯泡。林可凡跟卓不凡是警校同班同学,两人是好哥们。而他留在北京工作,是卓不凡的父亲帮的忙,那天琳琳的女友的一句玩笑话竟成真——卓不凡的老爸的确是监狱长。

吃火锅时,琳琳拿了份报纸准备当垫子,报纸上的头条新闻吸引了她——“何悦与英俊富豪夜游上海滩,财色兼收”一看那偷拍的几张照片,觉得照片中的男子很眼熟,仔细一看,不禁叫出声来——那揽着何悦与她交头接耳笑容满面的男人竟是钟凯!

洪晨早上照常送宣宣去学校,宣宣做在车后座很是雀跃,“玩游戏,玩脑筋急转弯!”“把安全带系上,乖乖坐好。”洪晨从后视镜里看见宣宣照做后,发动汽车,说出第一道题:“什么东西肥得快,瘦得更快?”宣宣不假思索说出答案:“气球!”“棒!什么事只能一个人做,二个人以上就不能做了,而且只要你不讲,没有人知道你做了什么?”宣宣想了许久,说:“给个提示!”“这件事一般得在晚上做,而且,得闭上眼睛。”宣宣立刻猜出答案——做梦。洪晨感觉得有点不对劲,后面那辆白色捷达车一路跟着他,他快,后面也快,他一减速,后面也慢了下来,象条尾巴似的。他起了戒心,心想:如果下个路口,我往右拐,他还跟着就真是有问题了。

到了学校,洪晨和宣宣一下车,那辆停在拐角处的捷达车内立刻探出半个脑袋,手里举着相机猛拍。洪晨忙用外套遮住宣宣,随即取出手机拍下对方车牌,那人见状立即驾车逃离。

回到律所,前台告诉他有记者在等他。他一愣,迷惑不解的问前台:“法制报记者?采访我接的那个案子?”前台迟疑的递给他一本八卦杂志,洪晨看着封面照片,半天没吭声,掉头疾步走出律所。

要么被流言和混乱击倒,要么不管风吹雨打,胜似闲庭信步。然而沉默不是有效的处理方式,早就有位伟人说过:“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事情似乎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林雅欣和潘琪打电话来询问,居然连母亲也知道了,又气又急,一则为洪晨担心,二则害怕家里亲戚们知道。洪晨最为恼火的是竟然有媒体挖出了些陈年旧事,包括钟凯之前糜烂的生活以及洪晨被学校开除的事,而这些洪晨父母之前都毫不知情。

他这边已是混乱不堪,而何悦那边却根本不予回应,他终于忍无可忍,当再次面对记者和摄像机时,他冷声说:“如果这有真么一回事,那么,我也只许他嫖这一次!”

从电视中看到这一幕的何悦,怒火中烧,她歇斯底里的一通发作后,苟延残喘的瘫倒在沙发上对站在一旁无动于衷的成诺说:“我会让他死得更惨!”

钟凯匆匆从上海赶回北京,欲向洪晨解释清楚:那些照片和报道都不属实,他搂着何悦是因为何悦突然扭伤了脚;他和她“说悄悄话”是因为背景音乐太吵;全程刘斌都在旁陪同,他从未跟何悦私下接触。

回到家,洪晨脸色还不错,有说有笑。不过,这是因为宣宣和钟小意在场,待他们各自回房后,洪晨面色立即一沉,一言不发上楼,钟凯跟在身后小声解释,走到卧室门口,钟凯伸手去搂洪晨的腰,洪晨转身扇了他一耳光,清澈如泉的双目因为愤怒而充血,他压低声怒斥道:“我管不了别人,我只能管你,你别再犯糊涂!”

卧室门在钟凯面前重重关上,并被反锁。

后天就是二十五号了,可是,欧阳海龙却找不着何悦给他的那个小药瓶。

正文 第五十五章谁都有过去

宣宣出奇的安静和乖顺,老老实实的坐在餐桌旁吃早点,时不时偷看洪晨的表情,他那怯生生的摸样惹人怜爱。洪晨猜他是已经知道自己跟钟凯闹矛盾的事了,他清清嗓子,抚摸宣宣的脑袋,微笑的问:“好吃吗?”

“好吃,谢谢daddy!”宣宣在讨他喜欢。

“干嘛这么客气?”洪晨笑得有些不自然。

“daddy‘‘‘‘‘‘‘您是不是不喜欢爸爸了?”宣宣看了洪晨一眼,垂下眼皮,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上留下忧伤的影子。

“为什么这样问?”

“爸爸这两天都是睡在客房,他跟您说话,你都不理他。”

“没有不理他啊,我们不是都有在聊天吗?”洪晨没敢注视宣宣的眼睛,把脸偏向一边,他不擅于在孩子面前撒谎。

“那是做给我看的对不对?我知道我一走开,您就不理爸爸了。”

“daddy接了个案子,很忙,晚上得工作到很晚,所以不想影响你爸爸睡眠。”洪晨起身拿上公事包,背对着宣宣用纸巾檫嘴。

“daddy,我想我跟您还有爸爸,我们三个人永远在一起。”宣宣在身后可怜兮兮的小声说道,洪晨转过身来,看见宣宣眼里噙着泪,扁着嘴,脸胀得通红。

“heybaby,don‘tmakeitbad。takeasadsongandmakeitbetter。remembertoletherintoyourheart,thenyoucanstarttomakeitbetter‘‘‘‘‘‘‘”洪晨轻声唱道,心里一阵酸楚,觉得很内疚,他捧着宣宣的脸,额头顶着他的额头,“daddy是因为受到工作的影响,daddy会改的,今晚,我,你,还有你爸爸,我们一块玩拼图游戏。”

“真的吗?”宣宣紧紧搂着洪晨的脖子欢呼起来,“我怕你不要我了呢。”

在去学校的途中,宣宣问道:“法律是不是很烦人?”

“怎么了?”

“您看的法律书每本都比砖头还厚,我两只手都举不起来。”

“那你长大了想学什么?”

“我看我还是象爸爸那样开公司好,他都不用看书,哦,他有时也看,不过是武侠小说。”

“不要以为开公司很容易,当老板也不是什么都不干的,他得领导别人,一个人如果没有才能又怎么能领导别人?所以不管你将来选择什么行业,你都必须先把书念好,而且,你还得有些个人才艺,比如写一手好字,会一种乐器,多学几门外语,这样会让你显得出众,而且被人尊敬。”洪晨顿了顿,接着往下说:“要想学好一件东西,你得先对它产生兴趣,其实法律也不是绝对的枯燥乏味,它除了可以让你在懂得如何维护自己及家人的利益之外,还可以去帮助受到伤害的人,而且,它也有很滑稽的地方,比如美国的法律,在加州的帕西菲克格罗夫,骚扰蝴蝶将被处以500美元罚款。佐治亚州,从汽车或公交车向外吐痰是违法的;但从卡车上向外吐痰没事儿。爱达荷州,一个男子送给妻子或女友低于50磅的糖果就是非法的。更有荒唐的是西弗吉尼州,法律禁止母鸡在早上8点前和晚上4点后下蛋。”

躺在医院病床上的欧阳海龙等了三天,没有人把他弄出去,他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在找不到那个小药瓶的情况下,他只好挺而走险,故意激怒狱中性格最火爆的家伙,被他打成重伤才得以入院治疗,结果却是这样。他既愤怒又害怕,他觉得自己被何悦愚弄了,他断定何悦是受钟凯指示来给他下套的。他咬着指头惶恐无助的哭泣,他知道自己没好日子过了——得罪了那个绰号“尼古丁”的家伙,出院后,他将一直活在“尼古丁”的暴力之中,直到他服完刑期的那天。而由于这次事件,他被加刑一个月。

此刻,何悦带着她的助手出现在洪晨所在的律师事物所。她梗着脖子,装出一副洛神凌波的架势。前台微笑的对她说:“如果您要和洪律师会谈,得先支付2000元人民币现金,小时候后每过十分钟收取人民币200元。谢谢!”

“什么?我从未听过有这种规定!”何悦提高了声调,扭头看自己的助手,助手一脸讶异之色。“不好意思,这是洪律师定的规定,因为最近有很多媒体记者和些无聊的人来律所假借法律咨询的名义接近洪律师。这些钱将以付款人的名义捐助给希望小学。当然,您也可以选择别的律师或是另一家律师事物所。”前台兴高采烈的说。

何悦吃了一记闷棒,却也吭不了声,黑着脸从包里取出一叠钱拍桌上,就要进电梯,“请稍等,”前台温柔的唤道,笑容可掬,声音甜美。“您还没填表格。”“不用填了。”何悦不耐烦的一摆手,“我不会告你们的。”“对不起,这个必须得填的。”前台笑吟吟的说。在何悦填表时,她又轻声细语的说:“不好意思,何小姐,还差100块,您只给我1900块,真的,不信您自己数数。”她亲切的看着何悦的助手,“您一直看着我点的钱,对吧?我并没有偷拿,对吧?我一直都是把钱放在桌面上数的来着,对吧?”“行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搞什么鬼!”何悦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脱下鞋子,把那7寸高的鞋跟敲进这个戏弄她的前台小姐的脑门上。

洪晨坐在椅子上冷静的看着何悦推门进来,何悦正要发飚,洪晨抢先开口:“好,现在开始计时。”他摘下手表放在桌上,“11点37分。”然后又问何悦的助理,“要喝点什么吗?”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有咖啡,果汁和奶茶,可以无限畅饮,免费的,不过不能浪费。”助手忍俊不禁,何悦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后,要她去外面等着。

“你不觉得你在媒体面前说的那句话太恶毒了吗?”

“你这样觉得?”洪晨指间转着钢笔,语调平缓的说:“看来你真的需要了解一下法律知识了,你应该没念过什么书吧?那我浅显的跟你讲,希望你能听明白。你动我的东西,得先经过我的同意,未经许可想擅自将其据为其有,就是偷了,而在偷的时候被我发现,你却还不肯中止这种无耻的丧尽天良的猪狗不如的行为‘‘‘‘‘‘‘‘哦,我只是在打比方,你不要激动,不要对号入座啊‘‘‘‘‘‘‘说到哪了‘‘‘‘‘‘‘哦,你如果还不中止,这性质就恶劣了,成了抢,而我在维护我的个人财产不受侵犯时对你动手,算是正当防卫。”

“你这是在威胁我了?”

“我在跟你打比方啊,看来你还是没听明白,没关系,我再举个列子‘‘‘‘‘‘‘哦,12点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要吃中饭了,我们可以边吃边谈,楼下的套餐不错,你要不要来一份?不过,你得自己掏腰包。”洪晨拿起话筒开始拨号。

“少跟我装疯卖傻,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跟你比起来,我简直就是天使了。”洪晨放下话筒,站起身轻蔑的看着何悦:“从良吧你。”

“能跟我说一下你以前的女朋友是什么样的吗?”散步时,琳琳鼓起勇气问道。叶可凡沉默了片刻,淡淡的说:“以前的事,不想再提。”随即又补充二字:“忘了。”

怎么可能忘得了?他清楚的记得,那天下午,她来看他,他们在同事的善意的调侃和起哄声中羞涩的回到宿舍,她那天很疯狂,关上门后便用力搂着他,吻得他透不过气来。可是,激情过后,她却提出了分手,她说他太优秀,总是很招女孩子喜欢,令她时刻充满危机赶,害怕有人将他从她身边夺走,她不得不努力完善自己,让自己有魅力些,结果把自己弄得神经兮兮,疲惫不堪。她反省了自己,觉得自己对他的爱并不单纯,参杂了虚荣和好胜。

叶可凡以为她在闹情绪,安慰她,见她只是摇头哭泣,于是,他拉着她的手单膝下跪准备向她求婚。就在这时,她的衣服滑落在地,口袋里掉下一个小物件,落在瓷砖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是枚钻戒。

她慌忙下床去拣,抓在手心里,不作解释,匆匆穿衣服。他久久地盯着她的背影,看得双眼酸痛,淌下两行泪。

他明白一切都无法挽回,他也清醒的明白不必挽留这样的爱人。他对她的爱随着泪水一同流走,一去不复返。

他还是送她去了车站,她一路哭泣着,不停的说对不起。他自嘲的一笑,道声珍重,转身离开,头也不回。她却忍不住扭过头来,他的背影在她的泪眼里模糊不清。她不是不爱他,只是她长大了,懂得光有爱情是不够的。

天空下起了小雨,他待在雨雾中,整个人都垮掉了,呆掉了。远远的,一家音像店在播着林忆莲的老歌〈为你我受冷风吹〉“若是爱已不可为,你明白说吧无所谓。不必给我安慰,何必怕我伤悲。就当我从此收起真情,谁也不给。我会试着放下往事,管它过去有多美。也会试着不去想起,你如何用爱将我包围。那深情的滋味,但愿我会就此放下往事,忘了过去有多美。不盼缘尽仍留慈悲。虽然我曾经这样以为,我真的这样以为‘‘‘‘‘‘‘”

风儿将歌声送到他耳畔,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带着不堪重负的颤抖,仰望天空,雨珠落在他眼中,流出来的,依然还是雨水。

正文 第五十六章爱上爱的感觉

在挑选领带的时候,钟凯开门走进卧室,洪晨看了他一眼,对着镜子打领带,从镜中偷看钟凯的表情。钟凯坐在床边大声说,“可我仍爱你,爱得有些不明其里,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的迷恋你。”

洪晨吓了一跳,忍着笑在心里骂了一句:神经!

钟凯清了清嗓子,摇头晃脑的说:“这是怎样的心灵波动?一会儿心悸,一会儿心死;我期盼可以变得洒脱些,不用被你照得太萧瑟;我期待能够更加勇敢点,足够抗拒你的魅惑;我期盼更加超卓,能够坦然面对你;我想变得强悍,把你俘虏,却迷醉在你温柔的星空下。我想逃入黑夜的阴影里,再也不渴望阳光,用长久的孤寂来沉淀我纷乱的情感。我做得到吗?我做不到。我无法摆脱你,就象我潜入水中,暂时的屏住呼吸,只是暂时的。”

洪晨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怎么那么熟悉?仔细往下听,恍然大悟——这不是自己上大学时写给钟凯一封情书的内容吗?。不禁笑出声来,扭头嗔道:“要死啊?从哪把它翻出来了?”

钟凯继续往下背:“我每天都在校门口等你,明知你可能不会来,却仍然执着着,哼着支离破碎的歌对着自己的影子发笑,这样的傻,这样的痴。有时也会偷偷跑去你可能出现的地方,明知即使你出现了,我还是会落荒而逃,却还是期待你的出现,看一眼,只要远远的看你一眼,我便能兴奋一整天,我就可以用不断的想念去排遣所有的寂寞,如果‘‘‘‘‘‘”

“行啦!”洪晨羞得整个连颈子都红了,转过身来直跺脚,“别背啦!”

“谢天谢地,你终于恢复记忆了。”钟凯起身语调夸张的说,笑嘻嘻地伸手去拉洪晨。

“那时年轻不懂事,你别放在心上。”洪晨半推半就的同他倒在床上,小声说:“好像做错事的人是我似的‘‘‘‘‘‘‘昨晚没锁门你怎么不进来?”

“你看这边脸。”钟凯把右半边脸凑过去,上面的指印还隐约可见。洪晨见了也心疼,后悔那晚出手太重,支起半个身子给钟凯捏肩膀,对着那半边脸轻轻吹气,“你啊,学的那些功夫全用来对付我了,动不动就对我使用家庭暴力!”钟凯委屈的抱怨,却出其不意的猛的一偏头,吻住了洪晨的嘴。

欧阳海龙战战兢兢的走进监狱大门,关门的声响令他悚然一惊,仓皇回望。满心惶恐的他象只受惊的兔子,高度戒备着,四处张望找寻“尼古丁”及他的手下,当他的视线与“尼古丁”交接时,他打了个寒噤,抓着管教干部的胳膊,苦苦哀求对方将自己换到别的中队去,可是管教干部厌恶的一甩胳膊,骂骂咧咧的走了。“尼古丁”伸出右手,对他勾了勾食指,示意他过去,他别无选择,硬着头皮一步三回头的走过去,幻想能有人解救他。一个犯人上前一脚把他踹倒在地,正趴在“尼古丁”脚边,他正试图爬起,一只脚踩在他脑袋上,他头顶上响起“尼古丁”冷酷的声音:“把这些草吃了。”

夜里,身上挨了好几下的欧阳海龙无法躺着睡觉,只能坐在床边靠着墙,痛得要死却还不敢哼出声,怕吵着别人又挨顿打。邻铺的学员缩在被子里偷偷哭,他没好气的说:“你后天就可以出狱了,你还有什么可哭的?”“我一没文化,二没手艺,家里也不要我,我出去怎么活呀?在这里起码还有吃有住。”那学员呜咽道。“那你出去再犯案子呗,让警察再把你抓进来。”

“你在绣花吗?还不出来?”

“我不想去了,你把那个卓不凡说的那么讨厌,我‘‘‘‘‘‘我真的很害怕,你知道我这人很笨的。”

“你别担心,你的楚楚可怜会激发他的保护欲,他不会为难你的。我和可凡也不会把你扔下不管的,我们会把你和他安置在一个人多点的,亮点的地方,好吧?‘‘‘‘‘‘谁要你那天联谊会没去呢?他倒是不难看,也有点人性,不过你了解我的喜好啦,我不喜欢留长发个性张扬的男人‘‘‘‘‘‘哎!你是不是要我等到你家门口的梧桐叶子都落光?放心!我会保证你的清白和安全!”

“那你到我家里来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妈晚上根本不准我出门。”

江淡如的母亲婚后7年就被丈夫无情抛弃,一个人含辛茹苦的拉扯大江淡如。琳琳很淑女的坐在沙发上,双手捧着茶杯。“妈,琳琳想要我去她那陪她。”江淡如小声说。

“哦,去吧。”江母瞅着琳琳飞快的织着毛衣,“下个星期,你就可以穿上这件毛衣了。”“是吗?太好了!”琳琳露出夸张的表情,“江妈妈,您不要太辛苦了,慢慢织嘛,天气还很暖和呢。”

“你们年轻真是不怕冷,你看你,这么低的温度还穿着短裙。小心以后得老寒腿。”江母瞥了一眼琳琳的裙子,“太短了。”

琳琳忍着笑,点了下头。“琳琳,现在有没有谈恋爱啊?”“没有遇到合适的,江妈妈教导的话我一直当成至理名言。”琳琳这句乖巧聪明的话并没能把江母的嘴堵上,她再一次的不厌其烦的重复:“这是对的。女人的名声是最最重要的,不要轻易的相信男人,一个会整天围着你转,甜言蜜语说个不停,肯被你指挥,受你刁难的男人不见得就是真的爱你。他一旦得到了你,他就会露出他的真面目。更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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