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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部分阅读

洪晨自看见宣宣出来的那一刻,眼睛就已经湿润了,听到他这句埋怨的话,百感交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抱着宣宣一个劲的亲。宣宣乐了,又象没事一样的搂着洪晨的脖子在他怀里叽叽喳喳的说在长沙的趣事,很骄傲的告诉洪晨他是那的孩子王,所有小朋友都听他的,跟他学说北京话和英语,他还教会了那些小朋友玩北京小朋友玩的游戏。

陈小虹在旁插话:“大人们也好喜欢他,有人来咱家作客,走时,他还跟着我们一起去送,招着手要客人明天再来。”

洪爱国为了宣宣,早就开始偷偷的跟着电视学说普通话,进步很快。他和钟凯站在一旁聊天,陈小虹见钟凯一口一声爸的叫的既自然又响亮,凑到洪晨耳边小声笑道:“我觉得这样子其实也蛮好。你不知道,我们那儿都离了五对了,都是因为婆媳关系不和闹的,你那个小学同学王海呀,今年正月十八结的婚,结果不到两个月就离了,两口子打得天翻地覆,那个媳妇呀真的不行,天天泡在牌桌上,什么都不管,还把婆婆骂得三天两头心脏病发住院。”

洪晨看了钟凯一眼,将母亲耳边散乱的头发别至耳后,笑道:“他最大的优点就是孝顺,当初跟他,也是觉得一个孝顺的人再坏也坏不到哪去。”

刘斌夫妇已在后海的“小王府”定下包间为洪晨的父母接风,林雅欣夫妇也早已在那儿恭候。席间,陈小虹见琳琳和林雅欣都跟洪晨很亲热,忍不住叹息,自言自语道:“我儿子要找了你俩中的任何一个我都好开心,我这个婆婆最好相处了,不会和你们住在一起,讨你们的嫌。”大家先是一愣,接着都笑开了,琳琳搂着林雅欣对陈小虹说:“干妈,我们也想啊,可是他不要我们,真的是他不要我们呀。”洪晨嗔道:“妈,您怎么老实一会儿一个想法呢?您忘了您刚才在机场怎么夸钟凯的了?”钟凯起身给陈小虹碗里夹了块飘香排骨,象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妈,您对我有什么不满的尽管说,我一定改。”陈小虹也不好意思了,摆了下手,笑道:“我们女的,不就是爱说两句么,我说我的,你别听。”又突然想起一个人来,“那个小许呢?”又沉浸在了个人世界当中,“多好的姑娘呀,要样子有样子,又温柔又‘‘‘‘‘‘‘‘”“妈!”洪晨连忙打断,赵雪梅笑着揽着陈小虹,指指钟凯,“大姐,你可别那没用的了,钟凯都吃不下啦。”

席间,王磊提起在公安局工作的宋鑫待遇好,油水也足。刘斌就连声说那是个肥差,洪爱国插言道这都在于个人,也不是赶公检法的都捞。陈小虹说:“那确实,他在长沙还算是个官,手里有权,但他死脑筋,只拿着自己那点死工资,这个家要不是我呀,小赵,你也是当家的,你了解吧?”赵雪梅连连点头。陈小虹见洪晨一脸无奈的摇头苦笑,意识到自己又说过头了,但还是找台阶下,“你笑什么笑?难道我说错了么?如果不是我这个外科大夫奖金高,你哪有条件学钢琴学舞蹈学声乐学英语‘‘‘‘‘‘‘上的都是最好的课‘‘‘‘‘‘‘”

“没错,没错,妈您是咱家的大功臣,您是天,您是天。”钟凯笑呵呵的给陈小虹杯子里倒饮料。

早上七点,洪晨洗漱完下楼,陈小虹和洪爱国一个在厨房准备早餐一个在看报子,洪晨跟他们打了声招呼后又回楼上去给钟凯熨衬衣,给他选好相配的西服及领带。本来这些事通常都会在前夜做好,可是昨晚宣宣粘得太厉害,要洪晨又唱歌又讲故事,好晚才睡。

当陈小虹给宣宣穿好衣服牵下楼来时,看见洪晨正在给钟凯檫皮鞋,于是又发起牢骚:“堂堂男子汉,读那么多书,结果坐在家里做家务!”

洪晨好脾气的说:“谁让他挣的钱比我多呢。”

“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我还觉得不安全,尤其是宣宣,我真不放心把他放在这里,怕他被绑架。钟凯也是,太张扬了,你们两个人,买三辆车开,北京两套房,上海一套房,居然还买到大连和青岛那边去了。”

“妈,买房也是种投资。”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洪爱国插嘴,“婆媳关系难处很大的原因就是婆婆干涉的太多,什么都看不顺眼。”

陈小虹换了个话题,“这么大的屋子,那么多间房,你搞卫生都累死了。”“平时我只是简单收拾一下,周一和周四都会有保洁员来定期清理。家里来的客人多了,我也会打电话给物业公司请钟点工。”

“你毕竟是个男人,又年轻,应该有自己的事业。”

洪晨脸上一热,低声说:“我是打算下半年回律所工作的。”

次日潘淇来了,终于把老公何以庭也一并带了过来,春风满面的。洪晨和钟凯设宴为他俩接风,宋鑫和林雅欣夫妇请了假赶过来。

何以庭此行另有目的,他想拉钟凯入股他的公司。这个钟凯早就态度很明确的拒绝,他不愿意和人共事,而且,据他所知,何以庭前阵有批货在海关被扣,公司副总又涉嫌挪用公款,新开发的楼盘因为资金不到位而搁置。他可不想趟这浑水,若不是看在潘淇是洪晨好朋友的份上,这顿饭局他都不会出席。

正文 第四十六章玫瑰与百合

何以庭见谈不拢,愤然离席而去,洪晨怕潘琪生气也跟着走,忙拉着她道歉。潘琪毫不在意,起身夹菜吃,“我才不管呢,我来是看你,他是他,我是我。”钟凯称赞道:“好!明事理!”潘琪反过来安慰洪晨,“你别多心,我和他已经分居了,只等他开口谈离婚的事,孩子我要,财产也一分不能少我的,咱好歹学法律的得学以致用不是?晚上我上你家住去,省点是点。”

出饭店,洪晨开车载潘琪及孩子回住处,钟凯则直接去公司,晚上得参加一个明星慈善晚会。

晚会上各路明星云集,钟凯拍下一个洪晨喜欢的香港男演员的名牌包,在与该男星合影留念之后用手机将照片发给洪晨,喜滋滋的等着洪晨的回复。不一会儿,洪晨发来了短讯,“为什么把戒指摘了?如果不立刻戴回去,我就把你那根指头剁了!”

次日,洪晨随钟凯应邀去了钟凯刚结识的客户家。而那个客户就是钟凯去长沙时遇见的“尤物”,她叫何悦,是英籍华人。她住在京城最高档的豪宅区,在机场苇沟出口附近,法式建筑。洪晨早听说那里的房子2000万起价,室内还有电梯,今日得以身临其境果真不同寻常。

他见何悦第一眼就从对方眼神中感到了敌意,他也对她起了戒心——她确实太漂亮了。钟凯硬拉他过来,就是为了避嫌,如果他从别处得知钟凯有这么个客户,私下往来,他真的不会无动于衷。

何悦带他们去了后院,里面种了很多玫瑰。佣人端来饮品和点心,给何悦准备的是玫瑰花茶。何悦和钟凯简短的聊了几句生意上的事后,问洪晨,“你喜欢玫瑰吗?”

“我喜欢百合。”

“那你会用百合来表达爱意吗?如果情人节收的是百合而不是玫瑰,”何悦耸耸肩,看着钟凯笑:“有些怪。”钟凯可不敢笑。

“追求对方应该投其所好才是,对我而言,百合代表爱情。”洪晨不卑不亢的回答。

“在古希腊神话中,玫瑰是从垂死的美少年阿多尼思的鲜血中生长出来的。阿多尼思是爱与美的女神阿弗洛伊德爱恋的对象。所以玫瑰成了爱情的象征。”何悦手持一支怒放的红玫瑰看了看钟凯,笑着问洪晨,“你知道这些典故吗?”不待洪晨回答,她又说:“罗马巫术中有这样的记载:采白色,粉红色,红色,黄色四种玫瑰各100朵,撕下花瓣撒到床上,这叫‘爱的忧伤与沉迷’若和心爱的人同睡上面,可以得到他忠贞不渝的爱,若单独睡在上面则会沉睡至死。”

洪晨轻描淡写的说:“罗马神话中,丘比特用一只玫瑰贿络沉默之神,从而阻止了关于维纳斯不忠于种种流言蜚语,因此,玫瑰又表示沉默和保密。由此可见,它并不是绝对的爱情之花。圣母玛利亚被称为天堂的玫瑰。圣母画像中常出现红白两种玫瑰,白玫瑰代表她的纯洁谦逊,红玫瑰代表她的仁爱。”他仿佛又回到了法庭,向对方律师提出质疑。“把玫瑰用来做为旁门左道的工具,这是否有违天意呢?”钟凯低头看着手指头,悄悄的叹了口气,心想:这可好,两个针尖对麦芒,干上了。两个长得漂亮的人没法和谐共处。

“在中国古代,由于百合花开时,常常散发出淡淡幽香,此把它和水仙、栀子、梅、菊、桂花和茉莉等合称七香图,深受人们的喜爱。在西方,有许多关于百合的传说,圣经里则记载百合花是由夏娃的眼泪所变成,为纯洁的礼物,因此世人认为百合花为纯洁清新之意的代表。”何悦冷笑,“我倒不觉得它纯洁,依你的说法,我喜欢红玫瑰,我也可以把它当成是纯洁。”

洪晨微微一笑,“看来你不是个合格的基督教徒。在中世纪的许多圣母画象中,百合花都画成既没有雄蕊,又没有雌蕊,意味着没有任何性的邪念。”何悦脸上一红,暗暗捻碎一朵清丽的白玫瑰,转身问道:“你去过英国吗?到了那儿你就会懂得玫瑰的魅力了,玫瑰是英国的国花。”

“百合是智利的国花。在遥远的古代,智利的百合花只有蓝、白两色。公元16世主己,印第安人阿拉乌加诺部族,与西班牙殖民者进行了不屈不捕的抗争。在民族英雄劳塔罗的领导下,阿拉乌加诺人把尔侵者打得落花流水,狼狈逃窜。正当义军节节胜利之际,却由于叛徒的出卖,仲塔罗和他的3万名爱国将士误中殖民主义者埋伏,经过浴血奋战,全部壮烈牺牲。第二年在天,爱国爱国志士捐躯的地方,漫山遍野绽开了红艳艳的百合花——“戈比爱”人们认为这是烈士们今血浇灌过的蓝色、白色百合变成的。因此,在智利获得国家**后,人们一致赞成将“戈比爱”定为国花。智利国构思奇巧的国徽国案上,有一族美丽多姿、质朴可爱的花束,它就是一束红色的野百合花。”洪晨索性和那个何悦斗起知识来,滔滔不绝,“关于法国国花,另一种说法是百合花。相传当初统治法国的克罗卑鸟斯王是以青蛙作徽章的。有一次一名隐士在他家显灵,吩咐他献一只美丽的盾给皇后,盾上雕一朵百合花。以后,克罗卑斯麦持此盾上战场交锋,每战告捷,从此以后定百合花为国花。”洪晨顿了顿说:“我喜欢百合,并不因为它代表什么,也不因为喜欢它的名人众多,而附庸风雅。喜欢就是喜欢,第一眼就对上了眼,再看其它的花时,进不到心里头去。”

钟凯站在一旁偷偷檫汗,心里暗暗庆幸——幸亏是洪晨站了上风。

正文 第四十七章玫瑰本无刺

浴室水雾袅袅,聂淡如面无表情的对着镜子梳头。李栋在她身后淋浴,镜子被水汽蒙住,聂淡如的双眼也渐渐被泪水迷蒙。

“小如。”李栋清清嗓子,低声说:“你后悔了吧?”聂淡如的手猛的一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哽咽道:“你呢?”

“我知道我让你受委屈了,对不起‘‘‘‘‘‘你明白的,其实我也不想那样‘‘‘‘‘‘”李栋从后拥住聂淡如,把下巴支在她颤动的肩上,轻轻地叹息。“我只有你了。”聂淡如无助而脆弱的哀声哭道,她转身紧紧抱住李栋,泪水夺眶而出。直到这一刻,她才让那受委屈的自怜心情从被压抑的内心地层浮升上来。

她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轻松的自然的享受幸福,不必再担心什么。可李栋始终如天气——变幻莫测。有时,他会象个最温柔浪漫的好情人,让她感动到落泪,觉得夫复何求,死亦无憾;有时,他对她怒目相向,仿佛她是他的仇人;而更多的时候,她能很清楚的感受到他在把她当成一个可以随时发泄愤怒与**的对象。她就象只不知何时会被宰割的羔羊,惶恐不安的,小心翼翼的去观察他,讨好他,绝对的服从他。

晴天越来越少,她还没有来得及细细品味阳光就又一次的被越来越频繁的“梅雨季节”笼罩。那天,他们一同享用完充满温情的午饭,他说他得去剧组试戏。他那天很高兴,他许久没对她笑过了,她感激涕淋。他说他一定会红,兴奋的展望了自己的未来,可是并没有把她梢带进去。

他走了,没有回来也没给她打电话,手机一直关着。她在租住的小平房里等着他,心一天天的灰了。抽他抽的那个牌子的香烟,穿着他的衣服,在不到六平米的“牢”中昏天暗地的熬着。一遍又一遍的听着李惠敏的《你没好结果》。

她觉得自己离发疯不远了。她恨透了他。怨恨的歌声在房间里回荡着,狠狠地刺激着她。“伤了的女人别走这样近

被抛弃的女人残忍

全都怪你离开我临走也继续伤我

见我粉身碎骨还点上一把火

可以死了心但忍不住恨

但求天会追究这男人

仍相信有场好戏命中已注定等你

报应日渐临近来清算你罪行

今天淌血是我心

即将痛在你心

身份对调发生

来让你一生最喜欢和珍惜那人

也摧毁你一生完全没半点恻隐

等欣赏你被某君一刀插入你心

加点眼泪陪衬

来让你清楚我当初尝到的折磨

也亲身试清楚如凡事亦有因果

这算不算狠我抚心自问

无人想变得那么残忍

如果见你离开我日子更快乐的过

我会伤得更深余生也不甘心

将当天那自卑感当天那无依感

都双倍回赠你

来让你清楚我当初尝到的折磨

也亲身试清楚如凡事亦有因果”

她摔着,砸着,踩着,撕咬着他留下的东西,面目狰狞的自言自语:“你来啊!你回来啊!你敢来?我把你的皮扒了,一口一口的吃你的肉,啃你的骨头!连你的头发,脚趾甲牙齿我统统都吞进肚!让你永世不得超生,叫你再也害不成人!”下一秒钟,她又一脸凄楚的哀求:“求求你回来‘‘‘‘‘‘打我,骂我都好啊,只要能看到你,知道你没事‘‘‘‘‘”

她几乎崩溃,在床上扭曲着身体,双手揪着床单,绝望的哭嚎。女房东在外拍着门,扯着喉咙嫌恶的咒骂:“还让不让人活了?有病啊!”她笑了,终于有人“理”她了,她还以为自己死了呢。她坐起来大声朗诵:“我已心力交瘁,奄奄一息,无法承受这样的折磨。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谁让我爱的比他深呢?”她神经质的象个舞蹈演员似的优雅的下床,缓缓转着圈,舞动双臂,“爱人是痛苦的,被爱是幸福的。神啊!您看看我,这个善良而伟大的新世纪女性,我的生活多精彩,一点也不单调,总有那么多的事情发生!我活的多艰辛!一直在前行中忍受忍受那个一半是禽兽一半是情圣的家伙的不断伤害和温存。还要走多远才能到达幸福的彼岸?走到现在,我俨然是回不了头了,您是在考验我吗?”她被椅子撞到,倒在床上,她双手掩面痛哭,“他可以让人很开心,也可以让人很痛苦,就是让人恨不起来‘‘‘‘‘‘‘我想恨他,离开他,我受够了,我受够了‘‘‘‘‘‘”

女房东被她打败了,弃家而逃。粗暴的关门声令她获得了些快乐,她继续用朗诵的语调高声道:“我明白我的人生在遇见他的那一刹那就扭转了方向,他就是那传说中的灯塔海妖‘‘‘‘‘‘‘‘我这个自以为是的笨女人居然还以为自己面对的是场伟大浪漫的爱情,独自不屈不挠‘‘‘‘‘‘真是荒谬啊,老天爷,您这时应该电闪雷鸣狂风暴雨的应应景才对啊。给我些眼泪!”

次日中午,男房东敲着聂淡如的门。聂淡如穿着睡衣开了房门,倚着门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着他。“小聂,你大姐想让你搬‘‘‘‘‘‘‘”男房东顿住了,两只眼睛钉在聂淡如的胸前,视线随着她的手而游移。柳红云左手的食指勾拉着领子,往下,往下,露出了大半个**。男房东身子晃了晃,顿觉呼吸困难,吞咽着口水。

“看够了吗?”聂淡如冷冷的问。“啊?”对方已是神魂颠倒,汗流满面。“好看吗?”她说着缓缓提起右脚不轻不重的踢了一下男房东的腹部,对方如团烂泥瘫在地上。门在他眼前重重关上,惊得他悚然一抖。

“你怎么还在这?”李栋烦躁的进了屋。

“我在等你。”聂淡如双手抱膝的蜷缩在墙角,目光空洞。

“我来拿东西。”李栋看也不看她,或许是因为尚存一丝愧疚。他从床下拿出皮箱,“我得去厦门拍戏‘‘‘‘‘‘‘你,你还是回你家吧。”

她足不出户半死半活的等了他15天,等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李栋胡乱的装了些东西,很干脆的拉上拉链。他拎着行李,看着地板,“你应该很清楚我们早晚会有这天。我没有欺骗过你,我没有说过我爱你,也没给过你任何承诺‘‘‘‘‘‘‘我爱上了一个女孩,她很完美‘‘‘‘‘‘‘别恨我,小如,你身上有我难以忍受的毛病。你性格偏激,做作,报复心重。其实你在跟我之前就已经有过性经历,可你却还装处女,你明明在享受**,却还要装做疼痛难忍一装就是3年。你动不动就翻旧帐,固执的认为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认为我玩弄你‘‘‘‘‘‘‘我希望你能改掉,那样你才会幸福。”

“临走,你还要捅我两刀。”聂淡如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她起身走到窗口,打开窗户,风吹干了她的泪。她冷笑道:“我问你,你难道真的反感吗?我越痛苦,你越亢奋。不是吗?我是为了迎合你!是你先贱的!是你这个贱男人让我不得不成为一个贱女人。即便是不能好聚好散但也实在没必要相互羞辱,你竟连这点最起码的做人的道理都不懂!”她转身鄙夷的斜睨李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干了什么吗?完美女孩?哈哈!是老富婆吧?你去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的黑眼圈吧!你天生就是依靠女人养活的寄生虫。如果不是我爸被关进去了,我家落魄了,你会跟我摊牌吗?我和你之间的关系连“农夫与蛇”都算不上,蛇里头还有好的呢,白素贞都懂得报恩,你是什么东西?完美女孩?哈哈!那是你配得到的吗?李栋你知道我最佩服你什么吗?是你的勇气!你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我真庆幸,我是彻底清醒了,走出了噩梦。现在,我对你,别说爱恨,连失望都不存在。你太不值得我为你动感情,完美女孩?哈哈!你有颗勇敢的心,你连我这个贱女人都配不上,你还去追求完美?这真是我有生以来听到的最可笑的笑话!”

正文 第四十八章因恨生刺

怎么又做梦了?竟然还梦见他?何悦用力拭去泪水,伸手从柜上抽纸巾,心中很是懊恼和气愤,梦见这么个废物!随后又轻蔑的一笑,恶有恶报,都不用自己出手,他三年的一天被一富婆的老公撞见两人奸情,对方用一瓶硫酸惩罚了他。

“小如,收手吧。”枕边的成诺轻声说,见何悦没有反应,伸手轻轻推了推她的肩头。

“小如是谁?”何悦一抖肩,坐起,声音冰冷刺骨。

“不是说好重新开始的么?已经死了三个人了。你看你自己,现在备受良心的折磨‘‘‘‘‘‘‘”

“该死的还没死!你知道我哭是为什么吗?!”何悦激动的转身对成诺吼道,张牙舞爪的动作令她失去了平日里的优雅,她美丽绝伦的脸因为情绪失控而扭曲得近似狰狞。“重新开始?我不过是你亡妻的续集,你把我整容成她的模样,你不是因为被牵连进凶杀案而愧疚和害怕,你是不想田甜——你的亡妻成为一个终日只为复仇而活的女人!我不是田甜!你只给了我她那张躯壳,没有给我她的灵魂!”何悦顿了顿,渐渐恢复平静,“成诺,如果你知我苦衷,如果你亲身经历过我当时的痛苦,你就会理解我今日的所作所为,明白那真的不是说忘就能忘了,它过不去,因为恨,才一次又一次的让我更清晰的回忆起过去‘‘‘‘‘‘你睡吧,我想去看看我的玫瑰。”

成诺站在大落地窗前,默默的看着何悦。着一袭红玫瑰色真丝睡袍的何悦单手支地的斜坐在游泳池边,粼粼波光影在她身上,有种别样的美感。她捏着一枝红玫瑰划水,失神的看着水面荡起的涟漪‘‘‘‘‘‘‘

那年她二十二岁,参加全国模特大赛,从武汉赛区一直冲进总决赛,来到北京。那时,她的名字叫聂淡如。

公布比赛结果时,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哭,她的身边是围着一圈,正在互相鼓励,互相拥抱的落选者。她哭不是因为只获得了季军,而是因为自己被身边的那个圈子孤立疏离了。曾经,她们那么亲密无间,说笑不停,甚至连去卫生间也要一同去。宣布获奖名单的前一分钟,她们还是好姐妹,可那已成过去式。因为她变得和她们不一样了,她成功了。

随后的晚宴,她觉得自己应该大度些,于是满脸笑容地走到姐妹们身边,可是没有人“看见”她,没有人给她一丝笑,她厚着脸皮加入她们的话题,故作轻松的揽住最要好的一个与她一同从武汉赛区杀进总决赛的姐妹——华娜,她那只搭在华娜肩上的手,因华娜有意无意的抖动,慢慢地滑落,那些姐妹对她视而不见,借故走开。高处不胜寒,她只能独喜。

这时,作为赞助商之一的他——钟凯出现了。他站在不远处看着她,看她哭,眼神很调皮,但没有恶意,象是要逗她笑。他走向她,“你叫什么?”她背过身去,不理他。“那我叫你爱哭鬼好了。”他在身后笑,待她转过身时,他却不见了踪影。

不过,两个月后,在一个商务酒会上,她又见到了他。那时,她也有了一批新姐妹,她知道她们不是好朋友,可是孤身在外的她需要她们,依靠她们的关系去结识能帮助她的人。但是不久她就发现自己太天真了,条件优越的男人她们都给自己留着着,哪怕应付不过来也不让给她,带她去见的都只是些虾兵蟹将——没有权势,没有钱,却还想占到便宜的龌龊男人。

她从姐妹那儿获知钟凯这个花花公子的风流韵事——伤别人的心和到处拈花惹草是他天生的本领。她决心挺而走险,她小心翼翼拿捏分寸,与钟凯若即若离,她胜在她比那些长的比她漂亮的女孩聪明,比那些学历高过她的女孩漂亮。她和他在一起可不是仅仅因为爱情,她需要他花钱捧她,她要出名,要成为那届模特大赛中最成功的一个。她要红过李栋,她甚至无数次在钟凯怀里幻想过将来功成名就了如何羞辱李栋,比如借戏狠狠扇他耳光。钟凯和她以前的男人不一样,她不由自主的爱上了他,比从前的那几段恋情更狂热,她甚至会觉得自卑,后悔从前的年少无知,恨自己过去的经历,她全心全意的爱着钟凯,对别人的追求和暗示坚决予以拒绝,在那些姐妹面前为钟凯平反。她窃以为自己已经俘获钟凯的心,一脚就要迈进钟家大门时,洪晨的出现粉碎了她的所有梦想。

钟凯那天的表现如青天霹雳击中了她,他竟然撇下她去追洪晨,竟然无情无义的说:“我压根就没想得到你!”而那两位由于姿色稍逊于她而成为她的“丫头”的女模特却在那晚成了她耻辱的见证人。她哀求她们不要把那晚的事说出去,她们拍着胸口信誓旦旦,可次日这事就在圈里传得沸沸扬扬。“男人的心和女人的嘴,这两样东西都是靠不住的。”她恨自己明白得太晚。

她几近崩溃,可是极度怨愤悲伤的她却没搞清楚状况,竟昏头昏脑的去勾搭欧阳海龙,以示报复,结果是:已经粉身碎骨还被点了一把火。

正文 第四十九章敌人的敌人是我的朋友

巴斯卡格里亚说:“除了去爱人,人没有其他的选择。如果不能爱人,他只能选择孤寂,毁灭和绝望。”

聂淡如选择了“破罐子破摔”,她觉得自己丧失了再爱的能力。她堕落在没有爱的深渊。

对于一个女人,一个年轻且漂亮的女人,要过这样的生活太容易了。她只要稍稍用一个眼神或是一个性感的肢体动作释放点讯息,便会有一群男人蜂涌而至,俯首称臣。大家各取所需,谁也不吃亏。她有一三面化妆镜,闲事便会坐在镜前,注视镜中双目。研究正面眼神,以眼珠圆活不脱黏为止。然后再研究侧面眼风,眼波流盼,与镜中人互相顾盼,琢磨如何能目光达意,如何使眼角勾情,直至传神自如。她还悉心研究最惹人怜爱的羞态和哭相,用慵懒娇媚的声音说笑,撒娇和呻吟。她常以此为乐,为自己的媚功而陶醉,不能自拔。她深谙男人心理,对性情刚强者,以柔相对;对懦弱者,以强相克;自以为是,虚荣心强者,以高帽进‘‘‘‘‘‘‘欲取姑与,欲擒故纵。再加以情意绵绵,酬应慰贴殷情,使各种类型的男士神魂颠倒,视为知己。为她挖心掏肺倾其所有而无怨无悔。半年后,她用那些男人的钱去日本做了整容手术——变成一个陌生的女人,更漂亮性感。她没有忘了钟凯,她怀着一颗复仇的心回到了北京,改名为何悦进入娱乐圈。她充分发挥了自己爱“演戏”会“演戏”的专长,凭着颠倒众生的绝佳外型迅速走红。

她变得狠毒老练,冷静沉稳。她喜欢挑拨那些追求她的男人互相为敌,为她斗的头破血流,为她一掷千金。她则冷眼旁观自己一手导演的好戏,有时嫌火不够旺,再添上一勺油。她对自己的美貌和智慧极为自负,肆无忌惮。即使陷入别人看来的困境,她也能轻松脱身。勾引男人,玩弄男人是她的消遣。她艳名远播,负面新闻缠身,可是,男人见了她,仍会争先恐后的甘当扑火的飞蛾。

她在不同的场所享受着那些对她事业有帮助的男人们各式各样的技巧和取悦的方式,沉醉于自己的呻吟和表情。

但是,她并不快乐。天亮了,从梦中醒来,看着身边的陌生男子,她不是没有痛恨过自己。把泪水混在洗脸水里,她的心又变得麻木。夜深了,她很轻易的找到一起上床的人。可是,回家,她依旧是一个人。

不断有人向她求婚。她不置可否,只是笑,一直笑到对方狼狈离去。其实她的心里却在暗自庆幸。

她象风一样自由,她激发了男人的征服欲,可是男人在她面前束手无策。她早已明白,当对一个男人说“我恨你”,或许可以获得一生中最愉悦的性经历,而对男人说“我爱你”,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

有个娱记专门报道她的负面新闻,将她形容成“人尽可夫,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是男人的毒药,女人的噩梦。”

她很轻易的把那个娱记从咖啡厅带到了床上。完事后,她残忍的告诉那个对她印象已完全改观,充满爱意的男人,说他是和她上过床的男人中最差劲的,她会由此而记住他。

当她见到钟凯时,她感觉到了他的变化。他变的太多,他竟然成了个安分守己的男人。他不该这样的,这不是他的本性,她没想到洪晨竟然留在了钟凯身边,甚至改变了钟凯,那得是怎样的一份爱才能令对方移了本性?她不懂,她早已不懂什么是爱情,她嘲笑爱情,觉得那是虚无幼稚的。更令她哑然失笑的是,她那么红,钟凯和洪晨竟然不知道她,钟凯或许是真不知道,但洪晨一定知道,因为,他对她说没有哪个女演员能同张曼玉相比,这实在是娱乐圈的遗憾。他只是故意的表示轻蔑罢了。

跟我斗?好,我倒要看你能有几条命,以为自己是猫?何悦目露凶光,手上一使劲,折断了花枝,红艳艳的玫瑰落入池中悠悠浮动。

“回房休息吧,小心着凉。”成诺给她披上毛毯,扶她起来。他是她的整容医师,她依赖他,因为是他帮她由连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的聂淡如变成了光彩夺目的何悦,她没有把他和那些被她玩弄过的男人混为一谈,她把他栓在身边,无论和别的男人玩的多疯,对方如何优秀,游戏过后,她还是会回到他身边。可是,这不是因为爱情,而是感激。他,和别人不一样,不管她去了哪,她都明白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个男人在等着她,他让她觉得不孤独,不低贱——终还是有个男人知道她的过去后还肯要她。

何悦拉住他的手,引领着穿过衣领按在右心房上,成诺闭上双眼,手有些抖。“再帮我一次。”何悦轻声恳求。成诺猛的睁开双眼,想抽出手,但何悦比他反应更快,她用力按着他的手,紧贴他,抬起一条腿勾在他腰间,她狂热而饥渴的眼神令成诺心生恐惧,可他逃不了。何悦一面吻他一面呢喃:“就这一次,无论成功还是失败,我只要这一次,了了我的心愿,我无怨无悔的随你去你要去的地方,做回你要的田甜。”

“你想到什么办法?”成诺声音中透着深深的无奈。

“还有一个人比我更恨钟凯,就是欧阳海龙。敌人的敌人是我的朋友。”

“他在坐牢啊。”

“所以,这次要辛苦你再重操旧业,做两次手术。”何悦更用力的紧拥成诺,颤抖不已,“我有了个绝美的计划,”她亢奋的大声呻吟,狠狠的吸允成诺的嘴,咬他,目眩神迷的看着他,象是濒临死亡,她喘息着:“抱紧我‘‘‘‘‘‘再用力点‘‘‘‘‘‘‘帮帮我‘‘‘‘‘‘‘‘”

正文 第五十章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林雅欣上班时被通知安排去外地出差,她连忙给洪晨打电话,想把两个女儿托他照顾,等了许久电话才被接听,那头传来洪晨气喘吁吁的声音:“雅‘‘‘‘‘‘欣。”林雅欣吃惊的问:“你在干什么啊?”“我在‘‘‘‘‘‘我在‘‘‘‘‘‘钟凯‘‘‘‘‘‘‘别闹,快停下‘‘‘‘‘‘‘啊‘‘‘‘‘‘‘‘‘我受不了了,不行了‘‘‘‘‘‘救命啊‘‘哈哈‘‘‘‘‘‘‘‘”林雅欣吓了一跳,手机都扔了,捂着胸口呼气。过了一会,洪晨打来电话,“什么事啊?”

林雅欣笑骂:“你可真成了精啊,干那事还好意思接电话!”

“哪里?你误会了,我在跑步呢,钟凯使坏,把跑步机速度越调越快。”

刚吃完午饭,钟凯的侄媳妇——周珊来了。一见洪晨就大嚷:“婶婶,大难临头了!”

洪晨瞪了她一眼,哀求道:“我求求你,别这样叫我。”周珊顾不得理会这些,拉着洪晨问:“叔叔跟您说了没有?”

“说什么?”

“钟家大集合的事!”

“啊?”洪晨为之失笑。

“听说是住在山里头,去那得下了飞机上火车,再坐汽车再坐牛车。”

“牛车?”洪晨哈哈大笑,“那倒蛮有意思‘‘‘‘‘‘可以下了火车后包辆车去嘛。”

“那倒是哦‘‘‘‘‘‘‘咱俩都得去,你知道吗?那里的人歧视妇女。”

“不至于吧?大男子主义可能会有。”

“听说在那儿,男人是天,女人是地。女人忙动忙西,累死累活,还不能跟男人同桌吃饭,得等男人吃完了,再收拾去厨房吃剩的。这简直就是万恶的旧社会啊!这下可好,钟驰和叔叔要去了那儿,可就是翻农奴把歌唱了!”

“这好像应该是说你家钟驰吧?钟凯可一直在家在外都是大爷。当初参加你们婚礼时,可真没看出你那么厉害。你看看你给家里找的那个保姆,又老又丑,宣宣说看了她都不想吃她做的饭。”

“您别幸灾乐祸呀,您跟我身份可是一样的,咱俩都是‘嫁’到钟家的人。”

“放屁!”洪晨脸红了,心里也开始发虚。周珊在旁看着他一脸高深莫测的笑。

“珊珊,咳,咱们得搞好内部团结‘‘‘‘‘‘‘你可千万别给我捣乱,说白了,那些亲戚我们见都没见过,去也是冲着他们叔侄的面子,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的。”末了,他又补充一句:“相煎何太急呀。”

周珊乐了,“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婶婶您放心。”

付婉坐在化妆台上边嗑瓜子边和自己的助理聊天,不时瞟着正在化妆的何悦,眼神怨毒。

何悦双手按在桌上,闭目养神。化妆师细心的用遮瑕笔掩饰她裸露的后背上的几颗小黑痣,她的助理在旁边给她念台词。

她俩同为现今当红的女星。在开机仪式上,导演和制片都满面春风的说这部戏有她俩加盟,是剧组莫大的荣幸。不过没多久,他们就明白他们大错特错了。

她们饰演一对失散的姐妹。面对镜头和媒体,她们姐妹情深,亲密无间。而私下,她们互不搭理,勾心斗角。

戏份是一样的,这在签约前就已经分均了。但何悦仍有办法压着付婉。她所饰演的姐姐是被富贵人家领养,而付婉则沦落穷苦人家。由此,何悦每次出场都是光彩夺目——不同的发型,服装,精致的妆容。付婉因何悦一句话而不得不“如实的演绎一个贫穷可怜的女孩”。穿来穿去只有那四套破旧的戏服,永远的麻花辫,连化妆也因为何悦的“追求真实”而近乎省略。

这倒不算什么,令付婉抓狂的是她的男友白哲在剧中演何悦的恋人。他俩有多处亲热戏份。白哲是个情种,有他在的地方,女人笑得最欢。不过,付婉多虑了,何悦不但对白哲毫无兴趣,而且十分厌恶。她偶尔和白哲打情骂俏不过是为了气付婉而已。

何悦穿着做工精良的绿色旗袍坐在凉亭,肩上搭着一条雪白的貂皮披肩。白哲深情款款地走向她,弯下腰温柔的拥住她,“淑宁,你想不想我?”

何悦轻轻挣了一下,娇羞满面,“快放开我,担心人家看见,会说闲话的。”她一开口,刺鼻的大蒜味儿熏得白哲两眼发黑,呼吸困难。连忙松了她退了几步。

今天有他俩的吻戏,她故意吃了生大蒜。

她临场发挥,故做不安的起身看着白哲,“华康,你生我的气了?”白哲只得接着演,上前,重又拥住何悦,屏住呼吸,“不,淑宁,我是因为太爱你了,我愿化做你身上的这件旗袍,贴身拥抱你。”说完,他偏头换了口气,然后深情凝视何悦,渐渐低下头去吻她的唇。

何悦牙关紧闭,白哲心猿意马,企图用舌头抵开,不料被何悦狠狠咬了一口。痛的大叫,松开何悦捂着嘴气急败坏。

“卡!”导演恼火的叫停,厉声问道:“怎么回事?”

何悦一脸无辜的低头抚摩披肩,白哲有苦难言,一脸痛楚的怔立一旁,狼狈不堪。

某劳教所与琳琳工作的学校在双方领导的安排下举行了一次名为联谊实为相亲的单身男女交友活动。联谊活动在该劳教所的篮球场举行。由于该劳教所位置偏远,琳琳九点五十五分才到,好不容易找到正在忙着补妆的张曼尼。

张曼尼百忙中抽空瞟了琳琳一眼,立刻尖叫:“你不是来客串的吗?干嘛还打扮得这么漂亮?还让不让我们这些人活了?”

“即便我不喜欢对方,也一定要对方迷上我。”琳琳存心气她,风骚的将手伸到她面前,挥了挥,一股令人神魂颠倒的香气飘进了张曼尼鼻中。

“贱人呀——”张曼尼笑骂,双手合十,“老天保佑,咱俩的号码牌别挨太近。”

“至于吗?你不也是抱着玩的心态来的吗?这里的男人养不起你。”

“你别笑我现实,吴彦祖够帅吧?可那个什么q还是把他甩了,她说他是她遇见过最好的男孩,可是他买不起钻石。酷吧?得到了就会想要更多。”琳琳嘻嘻一笑,“要不是洪晨哥跟我叔叔去了外地,我才不来呢。”张曼尼叹道:“那两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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