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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宛

薛从雪追着朝夕的踪迹而去,朝夕没有再回到。

北宛的春天悄然来临,雪融之后的雪山娟然如拭,牙子海波色乍明,凛冽北风放柔了身段,而只不过是短短一载光,我竟对日月城的景致熟稔入心。

汴梁的消息并不太平,朝中查处了几家贪枉的朝臣,举家落了狱,其中重重血腥不可细说,一时弄的朝臣人心惶惶。我知新帝御极,难免要拔了一些盘纠基的大臣,但刑不至大夫,实难想象新帝会有此举措染红了刑场的一方土地。

父皇昔日身边的秉笔太监张翁翁早已告老还乡,新的秉笔太监相貌俊美,温柔可亲且长袖善舞与权贵交好,里坊间俱冠以中贵人。

如意这个名字,还有何人敢直呼。

他人如何我不甚在意,只是挂念铭瑜和母妃,不知下一次相逢是何年。

北宛王自从上次昏迷后,逐渐撂了国事,朝中一切事务由几个儿子权衡分担,故此阿椮也越来越忙,在家的日子越来越少。

我与他感情日渐深厚,有时他难能闲在府中,两人相对而坐泡一壶茶,或是研磨陪他看看国卷,颇有些相敬如宾的意味。

北宛迟迟不立储,朝中总有些意味不明的涌流,一朝天子一朝臣,皇权更替多少伴随着屠戮和流血,骨子里留着草原铁骑之血的北宛王族更是如此,过去数百年的继位中,多是王者杀光了所有的相争兄弟,才浴血披袍御极宇内,而在这个更替时段,也是宋对北宛征战最好的机会。自此北宛一直在寻找着保全王族但又能选择最优秀的继承者的方法。

这何其之难。

阿椮的路走的艰难,可我看过母妃对铭瑜的期盼和谋算,也能理解阿椮所做的一切。

如果不想成为他人鱼,那就让自己成为刀俎。

他累的时候,有时会捧着我的脸,蜻蜓点水的亲吻,从额头往下,滑过鼻骨,落在我的唇上。

他的吻是热的,却不觉得烫,而且停顿的总是恰到好处,十分合心意的好。

只是同床共枕,他却再不曾碰过我。

母妃有信来言,我已双十,应该有一个自己血脉的孩子,何况,王府需要嫡子。

我默同母妃所说的一切。如果阿椮求一个孩子,我十分之愿意。

夜里同眠,有时肌肤相贴,他也忍不住啄着我的脖颈,急促的呼吸回荡在帐间,有过不堪情事,我知道这意味着什幺。

只是孩子而已,如果阿椮想,我也愿意迎合。

可他每次停在拉开我衣襟的关口,皱着眉头,神色痛苦。而后灰败了脸色。

我只能木着脸,沉默相对。

仿佛是一道跨不过去的天堑,我们只差了这短短的一步,只能各自停留在彼此的地域。

无事的时候,我也进陪北宛王下下棋。

都是臭棋篓子,他爱悔棋,我爱出神,倒是一对很好的棋友。下完棋之后,我也带两本北宛书苑的藏书回去阅览。

阿椮倒是好笑:“你小时候最爱看些戏本子,现在依旧爱看戏本子。”

我不服:“我这是与民同乐。”

rry今天手感不好,字太少,也没有小剧场

但是明天会有surprise~~

我保证明天会很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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