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什么?”
白缙说:“没查,就是放着。”
盛仕眯起眼睛看了看,神情多了一丝玩味,“这是谁的?记录了一笔兴盛楼的开支,昨天晚上不是你结的账吧?”
白缙没有隐瞒,“郁宁宁的。昨天半夜突然发过来一串反馈,可能是误cào作。”
“反馈用得着你处理?”盛仕tiáo侃道:“还误cào作,这就是你抢运营工作的理由?”
白缙轻笑出声,“不然,我要这权限干什么。”
盛仕“啧”了声。
“不过……有点缺德是真的啊。”白缙恢复正经的神情,伸指点点手机,“顺路送她回了趟家,就生怕欠了人情,要请客。可在她不知情的前提下,我了解得过多,也亏欠过多啊。”
从郁宝岩处,从郁伯伯处,现在又加上后端……尽管是无心的。
“道德卫士。”盛仕感叹地摇摇头,伸手帮他点了叉,“那就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白缙颔首,回复郁宁宁:【今天不方便,改天吧,我请你。】
—
郁宁宁收到消息便做了回应,也没纠结谁请谁,这种事可以当面谈。
但没了借口,她只能去赴杜绍舟的约。
杜绍舟也是下了班过来,穿得很正式,西装合体,从领带到袖夹都jīng细得一丝不苟。周身有股清淡郁质的冷味,是他惯用的爱马仕大地的味道,混合着淡淡的烟草味。
以郁宁宁的性格难以宣之于口,但她一度为那种气味沉迷。
而现在,她专注地看着他,仿佛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
“你看起来脸sè很差,是工作太辛苦吗?”杜绍舟的声音熨帖而温柔。
郁宁宁说:“只是昨晚没睡好。”
“那我们就快点吃完,送你回去。今天不要喝酒或者咖啡了,换成苏打水吧。”
杜绍舟说着,召来服务生点单。
郁宁宁不无窝心的点头答应,心绪纷杂。
有只睡两小时这个理由,杜绍舟没有对郁宁宁的沉默、低落产生半分疑心。他在用餐时风趣地谈了几件业内趣事,兴致颇高,丝毫不在意自己是在唱独角戏。
快吃完时,处于迟钝状态的郁宁宁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
“你中午喝过酒了?”
“嗯……喝了。”杜绍舟顿了一下,说:“没喝太多。”
“我看不少。”
郁宁宁哭笑不得,杜绍舟刚刚在她面前又喝了红酒。这样一天两顿的喝会让他熟醉,人怎么也不会舒服的。
出餐厅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杜绍舟酒劲一点点上头,提出散步醒神,郁宁宁答应了。
他们挑了一条偏僻路,打算绕远一点,总体还是往郁宁宁的住处走。
小巷里熏风迂回,僻静空旷,牵着手的两个人都沉默。郁宁宁能听到身侧忽远忽近、深浅不一的呼吸声,猜想他真的有些醉了。
刚好,她也头脑昏昏。
在jīng神萎靡的时候,正适合相互支撑着走过这一程。
“绍舟。”郁宁宁终于开口,想循着内心的纠结与躁动问他的心意。
然而变故来得突然,甚至杜绍舟根本没有开口的机会,隐蔽转角里突然出现一个人,口中大嚷着“你给我站住”,朝两人冲了过来。
郁宁宁来不及反应,手上传来一股qiáng大的拉力,让她猝不及防地跌到杜绍舟身前,后脑被什么沉软的东西重重砸了一下。
皮包脱手,沉重的钥匙带出报警器的拉环,脚下猛地响起声声尖锐的鸣叫。
场面一时间混乱到了极点,郁宁宁挣扎着脱下高跟鞋握在手里,可那人似乎没有再次袭击的打算,反而半靠着垃圾桶不再动弹。
那人的同伴很快赶了过来,在锐利的警报声里吼叫着向他们道歉。
原来,只是一个醉汉,拿着路边拆下来的机车手套在演自己的戏。
弄清状况后,郁宁宁颤着手关掉报警器,令人耳膜震颤的警报声终于消失。她没多理会醉汉同伴的道歉,咬着嘴chún看向惊疑不定的杜绍舟。
这个人,刚才是,拉了她挡在自己身前吗?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专业方面的表述可能不恰当,见谅。
感谢观看。
第10章
郁宁宁包里的防狼报警器是郁宝岩送的,当时说有一键报警功能,使用步骤简便,还关联了郁宝岩的手机,郁宁宁没注意听,可每次换包也都带上,直到今天见识了它的威力。
不仅警报声振聋发聩,报警和求助信号发得也非常迅速,其结果就是郁宝岩在半个小时内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