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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豪门强宠:秦少的首席甜妻 > 第九十六章 继父

第九十六章 继父

第九十六章继父

温故几乎是彻夜未眠,她翻来覆去,看着程清池的背影,僵直坚挺。

她知道她也一样,整整齐齐地穿着衣服,根本无法入睡。

不敢想象,如果真的遇到了那样的事情,一个孤立无援的女生,到底要怎么办。

翌日,天还未亮,两个女生便很有默契地醒过来了。

程清池蹑手蹑脚地打来盆水,“来,洗漱一下,过会我送你去a城。”

温故没有睡好,脑子里稀里糊涂的。

“大清早地打算去哪里啊”

“送朋友去a县。”

“这样啊程妹,去外头打工赚了多少钱”

正打算出门之际,程清池的继父便掐准时机地出现,她暗叹一声,低低开了口,“三千。”

“那也不多,是不是都被你花掉了”

“我没有,能省下的都省了。”

“就你还想诓我”继父不怀好意地扫了清池一眼,又咧嘴笑道,“罢了罢了,女生嘛,花钱打扮打扮也能理解。”

说完,黝黑的手便伸了过来,游走在女生清瘦单薄的肩上,“你看你这次回来,又漂亮了不少。”

温故流下了几滴汗,这副场景,实在令人反胃。

程清池很快摆脱掉那双手,“我真的没有乱花钱。”

“温故,咱们走吧。”

连语气都在颤抖。

对,赶快走。温故的心里只有这样一个念头。

“急什么等等”

继父转怒,“票子呢”

到底是指什么票子清池当然明白

她无奈,只能老老实实地从包里将钱拿了出来。

不是三千,是五千。

程清池愣了一下,多余的钱,是温故昨天晚上放进去的。

“我看着不止三千嘛。”

继父“啧啧”两声,阴阳怪气,“程妹,到了大城市怎么不学点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妈妈还等着用钱,她那个病,不能再拖。”

“你少赌一点,少和妈妈做那档子的事,她的身体会好很多。”

继父的脸色骤变,“你说什么还教训起我来了我养你们娘俩这么多年,向你要点钱还不行了”

温故有些吓着了,看气势,随时随地都能动起手来。

程清池只能咬咬唇,“叔叔,我错了。”

耳边又传来了骂骂咧咧的几句,五千块钱,一下子便落入了脏兮兮的口袋,温故张张嘴,欲开口说些什么,程清池便扯了扯她的衣服,“咱们走吧,别耽误了车。”

“两千块是我给你的,怎么能全被拿走呢。”

她跟在她身后问,有些心疼。

“温故,你还真是的”程清池惊讶地转过头,“我不是说过不要你的钱了吗”

“你一下子就给了我两千,自己要怎么办”

她并不缺钱,只是有些替程清池生气,“我没有事的,就是便宜你那个继父了。”

程清池笑得苦涩,“没关系的,我都习惯了,用钱可以解决很多麻烦,我倒希望他只要求我的钱。”

后面一句的语气缥缈,温故没有听真切,只瞧她的神色悲伤,也没再说什么。

不过半小时的车程揪到了a县,温故下车,临走之际,给程清池留了一个电话号码,“如果有困难就记得找我。”

但愿她不会遇到什么麻烦。

人都是需要对比出来的,从前温故一直都是那个有困难的人,今天遇到了比她还要弱势的女生,自己倒是变成了主动给予人帮助的一方。

程清池的眼眶瞬间一红,“好。”

温故是自己一个人找到a县监狱的,那个地方荒无人烟,浓浓的尘土,厚重的墙,巨大的铁栅栏,和她这样一个纯良无害的形象显得极为格格不入。

太阳燥热,没走几步,就汗流浃背。

大门紧紧关着,将里外彻底分为了两个世界,黑暗和光明,永远对立。

“我想找一个叫赵开七的人。”

警察翻了翻资料,挥挥手,“赵开七他早就出狱了。”

“那么,他去哪里了”

温故并不意外,苏知新告诉她,他已经出狱了一个礼拜,只是,她不知道他的去处。

警官想了想,“还能去哪里如果档案没有错,他应该是本地人吧,走的时候还有朋友来接。肯定是回家了,你去他家里找他,肯定没错。”

有朋友来接

是。。顾然吗

温故的脊背顿时僵硬。

如果是他,肯定不会让自己见到开七的,毕竟所有的一切都是她造成的,他很恨她。

温故紧了紧自己的手,不知道应不应该改变主意。

赵开七的爸妈自他十八岁入狱之后,一夜白头。

他从小调皮捣蛋,却从未做出什么违法的事情,听到儿子抢劫,蓄意伤人之后,赵母更是直接昏了过去,从此身体便不再利落了。

赵家出了个伤人犯,在街坊邻居之间,自然抬不起头,三年来,指指点点不再少数。赵父赵母也渐渐不爱出门,不爱见生人。

总之,那件事情的发生,改变了不止一个家庭。

赵开七的步伐沉着,踏入家门的一瞬间,心情辛酸复杂,眼泪几乎是夺眶而出。

“爸妈,我回来了。”

这句话分外艰难地从嘴里说出,带着咸湿的苦涩,顾然站在一旁,连自己都觉无法面对两位长辈。

赵父的头发花白,与实际年纪相比,大概还要老上十岁。他见眼前的影子既熟悉,又陌生,“你喊我什么”

不可置信,颤颤巍巍,他清了清干哑的嗓子,“开七回来了吗”

“爸”

赵开七终于承受不住,一下子哭着跪在地上,往地上磕了好几个响头,“儿子回来了,是儿子不孝顺,回来得太晚了。爸妈,对不起”

在牢里的那几年,他其实每天都会问自己一遍,后悔吗

如果是换做二十岁的自己,还会独自一个人承担一切吗

他无法确定,十八岁的时候,气血太盛,太重情义,可现在呢看到家人的白发,就知道受了多大的委屈,他的心脏一阵绞痛,快呼吸不过来了。

几年未见,那么熟悉的声音,在泛滥的泪水了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所有人都过得不好,赵父赵母,还有顾然。

自责,愧疚,甚至是害怕,他连到自己母亲的坟头上柱香的勇气都没有,几年来在x市混日子,自我麻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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