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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将军是我心尖宠 第14节

所以宋骁早就把他水土不服这事给忘了,大抵是这回回来还是有些不适应,不但天气冷了许多,还跟着他沿边境跑了一阵,风餐露宿,确实折腾了些。

心疼归心疼,但还是太弱了。

关键是,还学会见人撒娇了?儿子从前可不这样,这么多年再累再苦都忍着,也没对他这个当爹的撒过娇。

想到这里,宋骁狠狠瞪了齐瑄一眼,又忍不住对宋淮道:“年纪轻轻的,还不如我呢!”

宋淮被齐瑄强行塞进被子里,只露出红扑扑的脸,道:“父亲也淋了雨,快回去洗漱吧。”

又转头对超影道:“吩咐厨房熬些姜汤给父亲,还有今日一块回来的那些人送去。”

超影点头出去了。

宋骁和齐瑄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宋骁先败下阵来,对宋淮道:“歇着吧,有事就吩咐他。”宋骁指了指齐瑄,半点不把他当王爷看,或许连儿媳妇都算不上。

就是一个勾走他儿子魂魄的男狐狸j-i,ng。

等人都出去了,宋淮才好好打量起齐瑄,“比我想得早。”

齐瑄明白宋淮的意思,他把出发的日子告诉了宋淮,却比预计的时间早到。

齐瑄:“等不及,想快点见你。”

他一路不断加快脚程,提前了不少。但这段时间宋淮跟着宋骁去巡视边防了,后面的信传到大将军府,宋淮还没见着。

宋淮抿唇笑了笑,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齐瑄见状立刻握住他,和他十指相扣。

宋淮:“累不累?”

齐瑄:“想着你就不累。”

宋淮没笑他,拱了拱被子,侧了个身,“要不要上来躺一会儿?”

齐瑄心动不已,却生生忍住了:“我身上脏。”他风尘仆仆,有两日没洗澡。

宋淮笑起来,“我也不干净啊。”他也是赶路回来的,还淋了雨。

说着,两人同时笑了出来,齐瑄俯下身,摸了摸他微红的脸颊:“别闹,你现在病着,要清爽干净。”

宋淮手指挠了挠他的掌心:“那你去洗洗呗。”

齐瑄被他勾得心痒,拿他没办法,低头亲了他一口,“好。”

宋淮喊超影给齐瑄备了水,就在他卧房的净室里头洗漱。可等齐瑄洗完出来,宋淮已经喝了药,迷迷糊糊犯困了。

齐瑄爬上床,宋淮费力地睁开眼睛看了看他,翻身滚进了他怀里。

外头的雨变大了一些,淅淅沥沥地下着。

齐瑄抱紧怀中人,脸贴着他的脸蹭了蹭,感觉没先前那么烫了,安心陪着他一起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淮淮:要不要一起睡啊?

瑄瑄:淮淮是想和我酱酱酿酿吗?

淮淮:我在生病耶!

瑄瑄:听说发烧的时候……嘿嘿嘿嘿~~

淮淮:…………

第38章 体贴

齐瑄醒的时候看见屋里点着一盏小灯, 原来外头天已经黑了, 雨也停了, 有点潮s-hi寒凉。

他贴着宋淮的额头试了试, 发现烧已经退了,再摸了摸他脖子后面,发了些汗, 但不能掀被子, 否则还得着凉。

大抵是喝了药的缘故, 宋淮睡得很沉,齐瑄抱着他又躺了一会儿,忍不住凑上去亲他的脸,又啄他的唇, 直到肚子咕咕叫起来, 才不甘不愿地松开怀里人。

他是午后到的,忙着赶路压根没用午膳。宋淮亦是赶路回来的, 估计和他一样, 也没怎么吃东西。

如今晚膳时辰已经过了, 他翻身下床, 重新给宋淮掖好被子, 准备叫人弄些吃食过来,再把他喊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谁知一打开门,就见长康和唐铮拦在门口,和三个年轻男子对峙, 三人身后还站着一群北卫军将士。

超影站在他们中间,摸着脑袋不知所措。

雨已经停了,这么多人就静悄悄站在院子里,齐瑄也睡得沉,半点都没察觉。

还真是……纪律严明。

看见齐瑄从里面出来,一群人齐齐扭头看过来,尤其是为首那三个,目光竟有些凶狠。

长康:“王爷。”

齐瑄对他点点头,对一旁的超影道:“你带长康去弄点吃的给你家少爷,清淡些。”

超影下意识点头,又看向宋淇三兄弟。

宋淇和宋浩、宋治交换了一个眼神,对齐瑄揖首行礼:“见过王爷。”

身后的北卫军也跟着躬身行礼,却没发出半点声响。

意识到他们是怕吵到屋里的人,齐瑄惊讶于他们的体贴,被打扰的不悦少了些,笑道:“不必多礼。”

超影看两拨人没有打起来的意思,领着长康走了。

宋淇往前走了两步,朝门里探了探头:“阿淮可好些了?”

齐瑄道:“烧退了,待会儿我喊他起来用饭,你们可以进去瞧瞧他。”

面前三个年轻男子瞧着有些眼熟,应该都是宋家人,其中一个还是齐瑄上辈子见过的,在阿淮战死后护送着阿淮棺椁回京,好像叫宋淇,是阿淮的堂兄。另外两个长得一模一样,应该是双生子。

因为猜出了几人的身份,齐瑄没对他们自称“本王”。

宋浩却站出来道:“不必,我们不打搅阿淮休息……我们是来找王爷的。”

齐瑄颇有兴味地挑眉。

双生子弟弟宋治也上前一步,“我们是阿淮的兄长……”他看着齐瑄顿了顿,道:“王爷要娶阿淮,要、要过我们这关!”

齐瑄噗嗤一声笑出来。几个不过比阿淮大一两岁的年轻小子,挺着腰杆要给阿淮撑腰,生怕阿淮受欺负。

宋治与自家兄弟玩笑的时候嘴皮子忒利索,但这会儿面对气势比他强许多的齐瑄放狠话,对方一笑他就泄气了,有点不知所措地看向堂兄宋淇。

宋淇要稳重些,上下打量着齐瑄,与这段时间从阿淮口中撬出来的只言片语对照,再结合京里传来北疆的一些传言,补全着对宣王的印象。

宣王和他年纪一样大,长得确实龙章凤姿,和阿淮勉强相配,大概是因为出身皇族,气势挺足,有点唬人。

宋浩见齐瑄发笑,有些不满:“王爷,我们兄弟几个不是来说笑的!”

齐瑄忍住笑,道:“我们出去说吧,别吵着阿淮,你们想如何我都奉陪。”

宋淇几人对齐瑄的爽快有些讶异,原本他们以为,王爷高高在上,就算喜欢阿淮,也未必会爱屋及乌,给他们好脸色。

之所以会找上门,一是好奇。阿淮嘴巴紧,接了圣旨之后,任兄弟几个如何缠着他追问,都不肯说他与宣王是如何相识相知相许的,只说宣王待他好,不是伪善狡诈之人。

二是确实想探一探对方的底细,若是王爷待他们态度冷淡,对阿淮也不够尊重,那他们肯定要说服堂叔抗旨悔婚。

宋家就算要自保,也不能赌上阿淮的终身。

总之,三兄弟对未来弟媳妇好奇得不行,从阿淮口中得知宣王会来北疆,都赖着不肯回梁州和季州。后来,堂叔要带着阿淮去巡防,硬把他们赶了回去。

估摸着堂叔和阿淮大概今日回北州,三兄弟也算着日子摸回来,比阿淮晚到一个时辰。

没想到阿淮竟然病了,更没想到宣王也是今日到的,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他们堂弟给抱了!

还一起睡觉!堂叔都不管管么?

虽然只有宋淇成了亲,但宋浩、宋治也知人事,即使不好男风,也在军营里头听过不少荤话,一时间什么乱七八糟的念头都想过了,杀气腾腾地冲到门口,听见里头确实静悄悄的,才放下了心。

无论如何,他们是阿淮的娘家人,得给他撑腰。如今听宣王答应和他们过招,三兄弟和一院子的北卫军便让开路,领着宣王往外走。

长康和超影拎着食盒回来,见状喊住齐瑄:“王爷,您也一日没用饭呢!”

他长康虽然从小被卖进宫,但人情世故上j-i,ng着呢!就冲三人守在门口的架势,早猜到了他们的目的。

欺负我家王爷,不行!三打一,更不行!

何况我家王爷还饿着肚子呢!

长康这么一喊,宋淇倒是反应了过来,王爷怎么说也是贵客,不能怠慢,便道:“王爷恕罪,是我们兄弟唐突了。今日太晚了,王爷好生歇息,我们明日再来。”

齐瑄虽不怕三兄弟为难,但此刻也更想陪着阿淮。小别胜新婚,他还没和阿淮好好说话呢!要不是看现在阿淮睡着,想着干脆速战速决,他哪有闲心搭理着三兄弟!

如今听宋淇这么说,齐瑄也没跟他们客气,道:“我说话算话,随时奉陪。”

说完齐瑄就转身回了阿淮的卧房,超影和长康跟进去,在外间摆好晚膳。

齐瑄进了里间,撩开床帐,呵气把微凉的手掌搓热,弯腰轻抚宋淮的脸,喊他起床,“阿淮,醒醒。”

“唔——”宋淮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眨了眨,看见是齐瑄,两只胳膊从被子里头伸出来,一手揉眼睛,一手抬起搭着齐瑄的肩,缓了一会儿,看了看外面,嘟囔着问:“天黑了?”

“嗯。”齐瑄伸手穿过他的腋下,把人从被子里捞起来,又贴了贴他的额头,问:“感觉好些了?”

宋淮圈住他的脖子,借力坐起来,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点头道:“好了。”

阿淮这副样子齐瑄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他没有起床气,困倦和初醒的时候都会特别乖,还有点黏人。睡着的时候也是,乖乖窝在他怀里,团起来睡得香甜。

让人心生疼爱,喜欢得不行。

齐瑄没忍住低头亲了亲他的唇,“起来吃点东西。”

宋淮点点头,掀开被子下床。齐瑄叫他把外袍穿上,宋淮犹豫,道:“我都出汗了。”

齐瑄把外袍递到他面前:“先穿着,待会洗澡。”

宋淮看向齐瑄,突然笑起来,“你怎么这么好?”

齐瑄示意他伸开手,“我还能对你更好。”

宋淮展开胳膊,任齐瑄帮他把外衣套上,又听齐瑄唠叨:“只要你答应,吃穿住行我都乐意伺候你,伺候一辈子。”

“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齐瑄给他系好衣带,抬头看着他,“我都乐意伺候你。”

宋淮的心跳得很快,和下午见到他的时候不一样,是一种快速而平稳的跳动,没有下午那会儿刺激,却更加有力,在胸腔里振动着,怦怦,怦怦。

他仿佛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耳朵有点痒,肯定是红了。

他张了张唇,问:“赐婚的圣旨?”

齐瑄:“嗯,我向父皇求的,成亲之后,名正言顺地伺候你。”

宋淮抿了抿唇,突然伸手捧住齐瑄的脸。

啾。

宋淮在他唇上亲了一下,道:“我也乐意伺候你,你替我做的,我也能做,要是不如你体贴,我可以学。”

齐瑄揽住他的腰,视线盯着他红润的唇,压低嗓音道:“不用,你肯定能把我伺候好。”

他贴近宋淮的耳朵,低哑的声音越发勾人:“在床上就行。”

宋淮被他呵出来的气弄得耳朵痒,双手撑开他的肩,偏头一直躲。

齐瑄却缠着不放,追着他的耳朵亲,嘬一下,又嘬一下,揽住他的腰不让躲,最后还含住他的耳垂轻舔。

宋淮一个激灵,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在齐瑄怀里轻颤。

齐瑄察觉到他细微的颤抖,在他耳边轻笑了一声,把宋淮的耳朵烫得更红,才捧住他的脸转向自己。

刚起床的宋淮脸上还是红扑扑的,如今眼尾更添了一丝绯红,睫毛一颤一颤,眼睛慌乱地眨。

“怎么还是这么容易害羞……”齐瑄低下头,贴着他的额头无奈叹道。

宋淮掀起眼皮看他,撞上他含笑的眼睛,里头能瞧见自己的倒影,两个人的睫毛几乎碰在一块,呼吸也交缠着,他好看的唇微微勾起,离自己不过毫厘,自己的手还搭在他肩上,却不打算推他了。

宋淮听从自己心跳的催促,闭上眼睛,贴上齐瑄的唇。

原本是怕羞的,可是对着你,也试着厚颜一些,待你好一些,回报你多一些。

齐瑄的嘴角咧到天边,宋淮的唇差点贴不住,正要退开,却被齐瑄勾住了腰,紧紧贴向他,被含住嘴唇,撬开齿关,摄取呼吸。

齐瑄将他越抱越紧,吻得也越发凶狠,恨不得把宋淮吞下去。

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与阿淮分开一个月,竟觉得比一辈子还长。

每回想起他,想到胸口发烫,下腹发紧,想到燥郁难安,辗转难眠。

直到想起上辈子,想起上辈子的生离死别,想起阿淮如何在北疆孤身赴死,才能反过来获得一丝安慰,庆幸这辈子阿淮还好好的,还来得及,便不至于像上辈子那样绝望难熬。

于是自虐般的,一遍遍回忆上辈子锥心的苦楚,来缓解这辈子刻骨的相思。

赶往北疆的路上,若不是马匹和随行的下属要休息,齐瑄恨不得彻夜赶路。反正他睁眼闭眼都是阿淮,与其拥抱梦里的虚幻,不如早日到他身边,感受他真实的体温。

宋淮感觉到了——齐瑄真实的体温,正抵着自己的小腹。

滚烫,火热。

作者有话要说:  淮淮:那什么……你烫着我了(/w\)

瑄瑄:我还可以更烫,把你全身都点燃~

淮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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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我一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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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烈火

卧房外间, 正在摆盘的超影听见一声钝响, 像是重物砸床板的声音。

“少爷?怎么了——”超影扭头往里看, 被长康一把勾住脖子。

“那什么, 咱们先出去吧!”长康拖着他往外走。

超影:“可是——”

长康:“别可是了,你还小,不懂。”

超影被拉到了门外, 急吼吼道:“谁说我不懂!”

超影比宋淮小两岁, 是宋淮来北疆之后提到身边伺候的, 前段时间宋淮回京,也把他带回去见世面。

超影虽然对男风不甚了解,但是宣王爬墙来找他家少爷的事他可知道的一清二楚,每回还是他给少爷望风。

况且赐婚的圣旨写得明明白白, 他家少爷是未来宣王妃, 和宣王那什么……虽说还没成亲,但是侯爷都不管, 他肯定也管不着。

就是有点不放心, 少爷刚退烧呢, 怎么就……又滚到床上去了……

长康被超影吼得一愣, 诧异地看着他, 直把他看脸红了,才道:“行行行,你懂,但咱们别管,行么?”

超影想, 不管也不行啊,烦躁地跺了跺脚,道:“我去备点热水!”说完就勾着脑袋跑了,好像多在门口站一会儿都烫脚似的。

卧房里头,齐瑄压着宋淮砸到了床上,追着他的唇啃,听见超影那一声吼,两人动作一僵,竟不约而同笑了出来。

齐瑄卸了力,倒在宋淮身上,唇瓣从他的唇角擦到耳根,埋在他脖颈处闷闷地笑,“小屁孩。”

宋淮也有些无奈,笑过之后又有些羞赧,圈着齐瑄脖子的手在他后颈捏了捏,笑骂:“还笑!不都怪你!”

齐瑄扭头看他,呼吸就打在宋淮的侧脸,“分明是你勾我的。我喊你起来用饭,衣裳都穿好了,你非要亲我,亲我还不够,还把我往床上勾——”

宋淮赶紧抬起搭在他肩上的手,捂住他的嘴,瞪他,“分明是你——”抵着我……

齐瑄对他无辜地眨眼,又噘嘴亲宋淮的手掌心。

宋淮像是被烫着一般快速松开手,就又听见他说:“虽然是我先……冲动了,但是你说你不饿——”

宋淮臊得不行,干脆扭头亲他,把他的嘴堵上。

方才两个人抱着亲,亲着亲着齐瑄那东西就直愣愣地抵着宋淮的小腹。

齐瑄原本想先忍一忍,在宋淮唇上咬了一口就撤开了。

谁知宋淮却勾着他的脖子,眼神迷离地看着他,带着一丝不解,还有一点意犹未尽的意味。

齐瑄赶紧捂住他的眼睛,咬牙道:“先用饭。”

宋淮却没松开抱着他的手,睫毛在齐瑄的手掌心刷了刷,低声道:“还……还不饿……”

齐瑄哪里还忍得了,转身把人往床上压,两个人一齐倒下,把床榻砸得钝响,齐瑄追着他的唇使劲亲。

谁能想到,被超影一嗓子吼得笑岔了气。

这会儿宋淮再亲上来,齐瑄就不客气了,胳膊肘撑起身子,手掌扣着宋淮的脖子,另一手摸到自己方才亲手给他系好的衣带,解开,探进去。

一点一点,把人给剥出来。

也许是分别前解开了心结,也许是分别这段时日也想极了他,宋淮毫不扭捏,一边回应他的亲吻,一边双手往下滑,解齐瑄的衣襟。

衣裳褪尽,齐瑄跨坐在宋淮身上,宋淮反手撑着床榻,直起上身,仰头和他亲吻。

齐瑄双手穿过他腋下,搂着他的背,唇从他的嘴唇吻到下巴,喉结,锁骨,吻过胸前那几道浅浅的疤痕,再往下,含住那颗红珠。

“唔——”宋淮身子一颤,撑着身子的胳膊顿时失了力道,人往床上倒。

幸亏齐瑄捞着他的背,抱着他慢慢倒下去,唇舌和手指一同在他身上逗弄。

宋淮觉得自己的每一寸肌肤都滚烫灼热,可身上这个人的体温却好像更加烫,热度源源不断传递给他,随着肌肤侵入内里,五脏六腑四肢百骸统统起火,连血液都如火油一般燃烧着。

可越是灼热滚烫,他越不想放手,紧紧抱住那个人的肩背,犹如扑向一把烈火,任他将自己燃烧殆尽。

——干柴烈火的分割线——

这把火烧完已经是后半夜了,齐瑄抱着宋淮去洗澡,长康进内室去收拾床铺,超影则把热水温着的饭菜重新端出来。

两人洗漱完,终于吃上了饭。r_ou_糜粥和馒头,都很清淡,半夜三更也没必要折腾别的,垫垫肚子罢了。

宋淮这回是真的饿了,吃相还算斯文,进食的速度却比往常快了许多,叼着小块馒头,腮帮子一鼓一鼓。

齐瑄无奈,把粥碗向他推了推:“你慢点。”

宋淮咀嚼的动作一顿,怕齐瑄觉得他不文雅,转为细嚼慢咽,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又舀了一勺粥润嗓子,才道:“习惯了……”

齐瑄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行军打仗都是捧着干粮狼吞虎咽,很多时候一口水都喝不上,军营里头哪个将士吃东西是细嚼慢咽的?

以往阿淮和他一道用饭都放慢了速度,不紧不慢,这回是真的……饿着了。

齐瑄笑了,捏了捏宋淮的脸,“你同我讲什么规矩?我只是怕你噎着。”

宋淮弯了弯唇角,又有点不好意思,低头捧起粥碗,把微红的脸颊藏起来。

齐瑄脸上笑意更甚,方才在床上还大胆豪放地缠着他不放,这会儿又害羞了起来?

用过饭,齐瑄抱着他重新躺下,宋淮枕着他的胳膊,问:“良妃娘娘病逝,那三皇子怎么办?”

良妃在齐琛谋反的第二天病逝,没能熬过六月。

齐瑄:“在德妃娘娘那。不过,过了这阵子就该叫她皇后娘娘了。”

这点宋淮倒是不意外,岳皇后被禁足那会儿,后宫就是交给德妃打理的。

而且,德妃出身东川侯霍家,就是那个当初岳皇后想通过齐琛的婚事来拉拢的霍家。

岳氏那副狭隘的蛇蝎心肠,能纵容德妃娘娘生了大公主却始终在宫中有一席之地,恐怕不仅仅因为顾忌她身后的霍家,兴许是……根本奈何不了她。

德妃在后宫不声不响,如今却后来居上,想来心计也不简单。

思及此,宋淮叹道:“好麻烦啊……如今想想,你若是妻妾成群,我肯定不要你。”

齐瑄哭笑不得,低头在他脸上啃了一口。

宋淮擦了擦脸上的口水,吞吞吐吐道:“其实……我让人给你打扫了院子。”

齐瑄挑眉:“赶我?”

“不是……”宋淮圈着他的腰,“人多眼杂,不方便。”

大将军府不比定北侯府,父亲时常传唤将领前来议事。虽说齐瑄如今是他御赐的未婚夫,但是直接住到一起,还是有些不妥。

这点齐瑄也明白,今日是看在阿淮身子不舒服的份上,侯爷才放了他们一马,让他们“叙旧”,但要是真住一个院子,侯爷怕是要提剑砍他。

齐瑄也只是逗一逗宋淮,白天他到的时候,府里的下人就领着长康去了那个院子,把行李卸下了,好像就在阿淮这个院子隔壁。

齐瑄见怀里人用略带歉意的眼神看着他,捏了捏他的鼻子:“知道了,分开住。”

又低头凑近他,低声道:“但你得给我留窗户。”

宋淮一愣,瞪他,“不正经!”

齐瑄笑起来,将人圈紧,笑完又低下头,伸手轻抚他的脸庞,贴着他的额,闭上眼叹道:“我很想你。”

他只轻轻叹了一声,闭着眼遮住眼中的情绪。不能让阿淮看见,他隐藏的不安与恐惧。

让阿淮回北疆,他心中始终惴惴不安,虽然知道这仗没那么快打起来,也知道明年冬天才是阿淮出事的日子,可他还是怕,怕自己一没守着他,就出了闪失。

直到此刻,抱紧了怀中人,那颗被钩子吊着的心才落回了胸膛。

宋淮也闭着眼,蹭了蹭他的额,低声道:“我给你写了很多信。”也很想你。

齐瑄一愣,才想起来,临行前自己喊宋淮要想他,每想一次,就写一封信,攒起来,等他到了再给他看。

齐瑄:“信呢?给我瞧瞧。”

宋淮害羞地别了别唇角,看着他道:“在右边书房里头。”

齐瑄掀开被子要去取,宋淮没办法,只能拉住他:“你别动!我去拿。”

齐瑄便坐在床边,眼巴巴看着宋淮走出去,又抱着一个小匣子回来。

宋淮手指紧着木匣子的边缘,耳尖微红,闭着眼睛心一横,把匣子递到齐瑄面前,“喏。”

分别一个多月的相思与爱恋,全部捧出来,交给对方。

齐瑄觉得心里又暖又涨,一股热气往上冲,熏着鼻腔和眼睛。

他双手郑重地接过匣子,搁在自己膝头,手搭在上头轻抚。片刻后,他伸手拉宋淮胳膊,把他拉到自己跟前,问:“写了多少?”

宋淮摸了摸脖子,耳尖通红:“没数,想了……就写了。”

齐瑄握住他的手腕:“来北疆的路上也写了?”

宋淮点点头:“写了一点。”他怀里揣着纸,每天晚上休息前,从火堆里头挑一根细木炭,划拉两笔,后来到了北疆,又仔细誊写了一遍。

齐瑄摩挲着他的掌心,想象他借着火光给自己写信的样子,有些不敢相信,“这回去巡防,也能得空写?”

宋淮摇头,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想了,都在这里,没写。”

齐瑄觉得自己要疯了!

他真的不敢相信,也无法想象,当初自己任性胡闹提的要求,阿淮竟然真的做了,毫不推脱地,真心实意地,做到了答应自己的事。

齐瑄抱住宋淮的腰,闷声道:“我不看了。”

宋淮捏着他的后颈,有一点惊讶:“为什么?”

齐瑄想说,因为这满满当当一匣子的心意,令我觉得,打开翻阅都是一种亵渎。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仰头看着宋淮,无赖地笑:“不是还没写完嘛,后头这半个月的也要补给我。”

宋淮双手捏住他的耳朵,笑道:“好,补给你。”

齐瑄慢慢收敛了笑颜,盯着宋淮,深邃的眼眸当中跳跃着火焰,“阿淮。”

“嗯?”宋淮低头看他。

若是他问,你怎么这么好?

阿淮也许会答,因为你待我好。

若是他说,我喜欢你。

阿淮一定会答,我也喜欢你。

最后,齐瑄只嘟囔道:“你别这么宠我,我会恃宠而骄的。”

“…………”宋淮一愣,继而噗嗤一声笑出来,捏着他的耳垂搓了搓,骂道:“傻子!”

作者有话要说:  瑄瑄:牛逼!淮淮给我写了一箱情书!rio牛逼!

淮淮:……傻子。

本来上一章亲了就拉灯的,结果小可爱一个个说想上车

那就开咯~

开个婴儿车嘿嘿嘿~

别怪我拉灯,这已经是在被锁的边缘疯狂试探了!

拉灯后酱酱酿酿,大家自己脑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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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名想gay我,我勉为其难让他gay一下~

第一个世界:纯情跳级天才受vss_ao话连篇校霸攻

第二个世界:平躺任捉恶鬼受vs半仙世家怕鬼攻(年下)

第三个世界:女装大佬主播受vs直男电竞选手攻

第四个世界:病弱娇嫩皇子受vs粗暴冷漠巨龙攻

第五个世界:待定……

第40章 军营

宋淮慢慢睁开眼睛, 入眼是一张如玉的脸庞, 对方眉宇舒展, 呼吸轻浅, 浓睡正酣。

外头天光大亮,齐瑄睡在外侧,光透进来, 给他的头发和侧脸拢上一层淡淡的光晕, 宋淮有点挪不开眼睛。

这样好看的人, 这样热忱、体贴、无可挑剔的人——

是他的。

宋淮不禁牵起唇角,又慌忙埋下头,咬唇暗恼,好羞耻啊, 这种小心思。

两人面对面侧躺着, 齐瑄一只手搭在他腰间,两人的腿缠在一处, 这姿势仿佛从昨夜到如今一直没有变过。

宋淮低头发现这副光景, 顿时更羞了, 不自在了动了动, 忽然听见身旁的人轻哼了一声, 搭在他腰间的手动了动。

这是要醒了。宋淮下意识闭上眼睛。

齐瑄看着将头埋在他肩颈处装睡的人,呼吸杂乱,耳尖也是红的,哪里像是睡着的样子?

齐瑄不禁莞尔,方才盯着他看了那么久, 这会儿知道害羞了?

他动了动身子,挪到宋淮肩颈处,盯着他的脸,只见他阖着眼帘,睫毛却不停颤动,齐瑄差点笑出声来。

起了点坏心思,齐瑄凑上去亲他的脸颊,下巴,脖颈,耳朵,一下一下嘬,故意嘬出声响。

那声音让宋淮臊得慌,再也装不下去,忍不住笑出来,抬手推他:“你干嘛呀?”

齐瑄也轻笑出声,手还圈着他的腰,不仅没被推开,还又黏上去,在他耳朵上啄了一口,“喊你起来。”

宋淮摸了摸脸,又羞又恼地抱怨:“全是口水。”

齐瑄理直气壮地反问:“谁让你装睡?”

宋淮:“……”

按着齐瑄的肩使劲推了一把,终于将人推开,宋淮一骨碌翻身爬起,与他拉开距离,“起、起了!”

齐瑄爬起来要去扑他,突然房门被叩响了,齐瑄打了个顿,扑到宋淮脚边,就听外面长康道:“王爷,您可是起了?侯爷来了。”

宋淮:“……”

齐瑄:“…………”

得!岳父大人来赶他了!

————

门外站等着的不仅仅是宋骁,还有宋淇三兄弟。齐瑄被宋骁领去了书房,宋淮则被三兄弟拉着去了北州军驻扎的营地。

非战时,将士们都在营地训练,每五日一休沐。在北疆成家的将士,每晚闭营前可以归家。全部将士每半年可申请一次归乡探亲。

今年大胜北狄,宋骁领着人马回京领赏的这三个月,已有许多将士分批归乡探亲。

探亲归探亲,边防线决不能松懈,如今更是战时警备状态,全部将士归营,绷紧了心神,日夜c,ao练。

宋淮几兄弟向来以身作则,无论在北州、梁州还是季州,每日都去军营报道,与将士一同训练。

用宋治的话来说就是,打小习惯了,一日不练身上就不利索。

宋淮有点不自在,昨晚做的有点过,行动间还有些别扭。幸好入秋了,大家不会光着膀子对练,否则他要是脱了上衣,身上斑斑点点的痕迹,岂不是……

宋淮晃了晃脑袋,把那能令他羞愤而死的场面忘掉,转头却迎上了三兄弟别有深意的目光。

宋淮:“怎、怎么了?”

宋淇盯着他的脸:“容光焕发。”

宋浩打量他全身:“神清气爽。”

宋治指着他脖子:“战况激烈。”

宋淮:“!!!”

“胡说八道!”宋淮扭头就跑。

三兄弟在身后齐齐摇头:“完了,咱弟弟被猪拱了。”

————

齐瑄:“赵大人没有消息?”

书房里,宋骁对齐瑄摇了摇头:“怕是凶多吉少。”

使臣赵真在北卫军的护送下出使北狄,出发已有半个多月,按脚程应该已经抵达北狄王庭,却迟迟没有传信回来,连随行的北卫军也没有消息。

宋骁:“六月底,王爷扣下小王子和使臣的时候,北狄应该就察觉事态不对了。”

远在大宁的使臣没有传信,隐藏身份的小王子失去联络,北狄肯定能察觉到不对劲。再看北疆的北卫军突然集结,整军备战,基本可以确定出了意外。

所以北卫军动的时候,北狄也不甘示弱,北州以北的小月草原上,几个异族部落的jūn_duì都警戒起来。

而后大宁才将使臣因刺杀宣王被扣押之事告知北狄,表明将遣送北狄使臣回国,勒令北狄给出一个交代。

那时约莫是七月初,宋骁等人还在赶往北疆的路上,但两国边境线早已剑拔弩张。

大宁不动是因为京城暂未下达进攻的指令。

北狄不动,则是因为狄封在等着德古延回去了解实情,再决定用不用兵。

赵真此行的目的便是通知:若要北狄想要和谈,便割让阎图山脉南段以南的领土给大宁,对大宁俯首称臣,进贡战马和铁矿石,将两个王子留在大宁为质。

这要求比原先和谈的条件苛刻了许多,可以料想北狄不会接受,更何况,刺杀原本就是岳家栽赃嫁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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