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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将军是我心尖宠 第6节

又是这句话……又是这句话……

什么都不要怕,只要相信我……多感人至深,可是为何,我心中仍是如此惶惶不安?

不争,你还有退路吗?

为何总让我置身之外呢?让我觉得好不真实,恍若幻梦一场……

宋淮看着两人交握的手,滚到嘴边的疑问最终变成了一个字:“好。”

我想信你一回,若是幻梦一场,那就让我不要醒罢。

————

被齐瑄晾了好几日的北狄使者,接到齐瑄邀约,打听到那是小倌馆,图烈直接拒了,只有德古延和班拓硬着头皮前往。

酒宴倒还正常,齐瑄并未安排人在席间伺候,让德古延和班拓自在不少。

只是席间德古延几次提起话头,说要见见大王子,都被齐瑄岔开话题,还被劝了不少酒。

宴毕,齐瑄留宿,派人将德古延和班拓送回使馆。班拓抱怨宣王的做派荒唐至极,德古延却暗道宣王狡猾。

这次会面,他们不但没有取得任何进展,反而被宣王利用,破了先前针对他的流言。而宣王还做出一副荒唐的做派,大大方方展示给世人看。

在德古延看来,先前的流言,是幕后之人在逼这些世家站队:要么将女儿嫁给宣王,彻底与宣王绑在一起;要么和宣王撇清关系,保全名声。

可被宣王这样一搅和,不仅暗示他与哪家姑娘都没有瓜葛,更会让等着站队的世家犹豫,思量宣王突然这般转变,有何内情?值不值得他们扶持?

德古延可是打听到,宣王曾因“大战方歇、和谈未妥”的理由拒过婚。寻常百姓也许会因为近日宣王的风流韵事,觉得他荒唐虚伪,但那些擅于勾心斗角的家主,可不会想得那般简单。

如此一来,这池水就被越搅越浑……

但是,宣王不怕那些人,都站到二皇子身后么?

德古延觉得,宣王必然还藏有后手,亦或是藏有对付二皇子的杀招。这也是为何,明知二皇子协理和谈一事,且多次主动联络他们,德古延也没有和二皇子深入接触的原因。

他甚至觉得,齐瑄在等他,与二皇子接触,等他露出破绽。

齐瑄若是知道德古延的想法,怕是会抚掌称赞。

他上辈子虽然没有主持和谈一事,但也知道,北狄使者当中,有一个智囊。

所以重生之后,他早早派人北上,一路跟着北狄使团来到京城,一直观察着这个叫德古延的男人,收集关于他的消息。

对于传言之事,德古延猜的八九不离十,但对于和谈一事,德古延想错了。

齐瑄的目的,并不是他。

因为心眼多的人,就是容易多想,越是深思,越是犹豫,所以齐瑄不是在耗德古延的耐心,而是在耗齐琛的耐心。

齐琛急于在朝堂站稳脚跟,那就必须做出功绩,眼前和谈一事,就是最好的机会。

而岳皇后本就不是沉得住气的人,齐琛年纪小,更是毛躁,急于求成,相信很快,他们就会有动作。

如齐瑄所料,齐琛的第一个动作,就是鼓动朝臣参了他一本。

齐瑄被宏光帝传唤到御书房的时候就猜到了十之八九,被训斥的时候也有所准备。

那折子参他:“尸位素餐,游手好闲,将与北狄和谈一事一拖再拖,不顾北疆百姓凄苦,独自享乐。”

齐瑄没有辩驳,宏光帝把折子甩在他脸上,勒令他立刻着手和谈之事,训斥声御书房外都清晰可闻。

齐瑄跪地领命,临出御书房,宏光帝道了一句:“戏演完了,该办正事了。”

齐瑄低头道:“谨遵父皇教诲。”

隔天,齐瑄与齐琛,一同前往使馆,正式接见北狄使者。

大宁提出了两个要求:投降,成为大宁的属国,永不挑起战争;纳贡,每年进贡战马与铁矿石。

北狄提出了两个要求:通商,尤其是允许粮食买卖;赎回大王子。

而图烈还追加了一个条件,他要与宋淮比试。

只不过,对于大宁的两个条件,北狄答应投降,却拒绝成为属国,而要求建立平等邦交;对每年上贡战马和铁矿石的数量也有异议。

而大宁则对通商增加了诸多限制,并表示北狄成为大宁的属国之后,须每代送一位嫡亲王子到大宁为质。

这般谈下来,自然是谈不拢。

双方都不愿意让步的情况下,只能择日再议。

至于图烈的要求,直接被齐瑄忽视了。

离开使馆时,齐瑄还丢下这么一句话:“于公,败者为寇,北狄战败的将军没有资格对我大宁的英雄下战书。于私,将军不妨前去求一求,看小宋将军愿不愿意赏脸赐教?若是……不怕输的话……”

班拓被气得牙痒痒,对着齐瑄的背影啐了一口。

而图烈黑沉的眼眸盯着齐瑄的车马离去,眼中浓烈的杀机一闪而过。

————

京郊,京卫军驻扎的北大营,宋淮皱眉看着闯进他营帐的男人,责怪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男人打断:“休沐才能见你一面,于我来说,太难熬了。”

宋淮轻叹一声,瞥了一眼门外巡逻的士兵,连忙将烛台熄灭,将人拉到身边,“那你也不能这样擅闯营地,若是被发现——”

齐瑄立刻揽住他,“不会,有九刃帮我望风。”

“我留他在身边,本就不妥。”宋淮道。依律,任何闯营的身份不明者,都以j,i,an细论处。

齐瑄一噎:“好嘛好嘛,我就是想你了,下回不来了,不给你添麻烦,行了吧?”

帐内昏暗,只有外头的月光和隔壁营帐透进来些许光亮,宋淮借着这微弱的光亮抬头看着他,努了努唇,小声道:“没嫌你麻烦。”

齐瑄咧嘴一笑,低头凑上去,“那亲我一下。”说着,噘嘴闭上了眼睛。

凑得这么近,即使帐内昏暗,感官也变得清晰,宋淮看着他这有些可爱的模样,眉眼间染上笑意,情不自禁弯了唇角。

齐瑄半天没等到想他要的安慰,睁开眼却看到怀中人露出了他最期待的笑容,一时间也愣住了。

宋淮见他愣愣地看着自己,下意识躲闪,避开他的视线。

齐瑄却一把捏住了他的下巴,道:“你脸上有东西。”

“哪?”宋淮抬手想摸脸,又想起自己方才分明已经洗过脸了!难道……没洗干净?

“这里!”齐瑄一个指头戳在他脸上,语气严肃而认真:“这有东西,我刚陷进去,就已经醉了。”

宋淮眨眨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自己的酒窝。

“胡说八道!”一巴掌盖在齐瑄脸上,将他推开,摸黑走向床榻。

齐瑄连忙追过去,却因为不熟悉帐内布置,脚趾踢到了床脚,“嘶——!”齐瑄瘸着一只脚,撑着床沿龇牙咧嘴。

“你小声点!”宋淮立刻扑过去捂住他的嘴,怎料直接把人压到了床榻上。

齐瑄顺势抱住他,将他圈在身上,“嘘!就抱一会儿,抱一会儿我就回去了。”

宋淮便没再抗拒,还挪了挪身子,趴进他怀里,静静任他抱着。

抱了好一会儿,宋淮突然听见齐瑄道:“那个图烈,到底为什么缠着你不放?今日和谈,竟然坚持要与你比试。”

“你不记得了?”宋淮趴起来看向他:“此事还与你有关。”

齐瑄皱眉,“与我有关?”

“他有个孪生兄长,叫赫回,六年前来过大宁。”

“……六年前,北狄第一次求和的时候?”齐瑄迅速回忆起当时使臣的名字与相貌,那时他好像才十五岁,对于重活一次的他来说,已经是十七年前的事情了。

终于灵光一闪,脑海中浮现了一个人脸。

“他?……长得与图烈无半点相似!竟是孪生兄弟?”

作者有话要说:  瑄瑄:淮淮的酒窝虽小,但是里面的酒度数高!醉了~醉了~(liao)

淮淮:…………你快闭嘴吧!

爆肝_( :3」∠)_

今晚有点私事,明天2.21不更,后天早上更

第16章 旧怨

六年前,北狄,与宋淮有关,与他有关——

此事齐瑄怎么会忘?

只是已经记不清那个叫赫回的人的相貌,更没想到,他竟然是图烈的兄长。

六年前的秋天,北狄使者打着求和的名义来到大宁,实际上,是企图以休战议和为借口,拖住大宁进攻的步伐,为处理内乱争取时间。

谈判前前后后进行了一个多月,宏光帝并非全无戒心,还是探到了北狄王座易主的消息,而此时,北狄使者的主事者也换了人,态度也愈发轻狂。

秋猎宴上,北狄使者派出赫回,挑战大宁的武士。

赫回,年仅十四,却身高八尺有余,体格魁梧,可徒手搏狼,是北狄有名的少年英雄。

大宁不缺武将,禁卫军也个个出类拔萃,但都是成年男子,对战十四岁的赫回,显得胜之不武。

那么就只有在场的皇家子弟和勋贵少年适合迎战……

坐在宏光帝下手的齐瑄迎上宏光帝的视线,点了点头,准备挺身而出,他必须赢,还必须赢得漂亮。

他是大宁的皇子,对战一个异族莽夫,得胜是理所应当,若是输了,却会丢尽大宁和皇家的脸面!

可这时候,站在空地中央的赫回突然道:“听闻宋大将军有一子,年少有为,可敢应战?”

被点名的宋淮毫不犹豫地从父亲身后站了出来,绷着一张稚嫩却又倔强的脸,走到赫回面前,用少年独有的微哑嗓音,冷静道:“请赐教。”

那时的他才十三岁,脸上尽是少年稚气,刚到抽条拔个的时候,不但身形瘦小,还足足比赫回矮一头。

可他站在赫回面前,丝毫不惧,眼都不曾眨一下,侧身躲过赫回的迎面一拳,一手握住赫回的手腕,一手劈中他的肘窝,手肘猛击赫回的腋下肋骨,一个过肩摔,将赫回掼到了地上。

“好!”大宁的官员忍不住惊呼出声,齐瑄也攥紧藏在袖中的拳,暗自叫好。

但力量差距悬殊,赫回立刻挣脱了宋淮的压制,气急败坏地挥动带着指虎的拳头砸向宋淮脑门。

宋淮抽身闪躲,动作灵活而迅速,寻得空隙和破绽,攻击赫回的关节和经脉薄弱之处。

可宋淮的体力消耗得比赫回快,动作渐渐迟缓,被赫回一脚扫倒在地,挥拳猛地击向头部。

两人就倒在齐瑄座位前方不远处,这一幕让齐瑄险些不敢看。

宋淮躲过了第一拳,却被赫回压着上身,没能躲过后面的攻击。三拳下去,宋淮眉骨被划开一个口子,鲜血直流。

赫回盯着宋淮,露出轻蔑的笑:“你输了。”

场边的北狄的使者同样对宋骁露出狰狞恶意的笑容,宋骁却绷紧神经,视线紧紧盯着躺在地上宋淮。

忽然,宋淮抓住赫回的衣领将他往下猛拽,用头骨撞向赫回的鼻梁,趁赫头昏眼花之时,挺身屈腿,一个后翻,将赫回反压在地上,锁住他的喉咙,同样挥拳猛击赫回的头部。

与赫回铁拳击碎他的眉骨不同,齐瑄看到宋淮每一拳都击中赫回的太阳x,ue。

赫回想见他流血,而他只想赢。

几拳下去,赫回脑袋发懵,丧失了挣扎的能力,宋淮站起来,眉骨的血淌过眼角,顺着脸颊坠落,砸在地上,黏着地上的泥土滚成一个个血珠。

“你输了。”宋淮一字一句道。

脑袋震荡得嗡嗡作响的赫回侧趴着干呕,手却摸向腰间。

坐在上首的齐瑄视野更加清晰,一眼就注意到了赫回的小动作,立时抽出身边侍卫的佩剑飞身上前,一剑砍向赫回抬起的那只手臂。

“啊——!”

赫回惨叫一声,与断臂一同掉在地上的,是一枚泛着黑芒的四叶弯钩飞镖。

齐瑄持剑挡在宋淮面前,剑尖指着地上捂着断臂哀嚎的赫回,斥道:“打不过便使出这等龌龊伎俩,这就是你们北狄武士的秉性?”

宋淮的眼睫被鲜血打s-hi,眼前有些模糊,却紧紧盯着眼前人的背影,心跳得有些快。

北狄使者自知理亏,笑着上前道:“是我们的人不懂事,有劳大皇子教诲。”说着,命人上前将赫回抬下去。

宋淮却拦在扛着赫回的人面前,道:“他输了。”又抬头看向那使臣,话中分明含着怒意与执拗:“你们输了。”

齐瑄看着那使臣嘴角一抽,咬牙切齿地对宏光帝承认他们的武士技不如人,差点忍不住大笑出来。

实在是大快人心!

宏光帝赞宋淮年少不凡,赐下诸多赏赐,还下令为宋淮锻造长.枪和战甲。

余有全上前抚宋淮,要带他下去治伤,宋淮却不动,看向自己的父亲宋骁。宋骁仍是冷着脸,对宋淮点了点头。

宋淮终于松了一口气,跟着余有全离开。

这场见了血的秋猎宴就此收场。

那是齐瑄记忆中,对宋淮最初的印象——一个骄傲坚韧,执拗不服输的小孩儿。

当时,为了避嫌和自保,齐瑄在宫内安分守己,与同龄的勋贵子弟走得并不近。

而又与寻常勋贵子弟吟诗作对、附庸风雅不同,宋淮除了上学堂,就是在自家校场习武,也是一个独来独往的人。

两人之间的交集,几乎没有。

那时齐瑄十五岁,虽没有赫回的体格,也比宋淮高一头,而又因为宋淮的脸上稚气未退,下意识把对方看作小孩子,对他的印象也不错,若不是没多久他就跟着宋骁上了战场,兴许也会结交一番。

上辈子,与宋淮在一起后,齐瑄也想起过这事儿,暗自庆幸自己没有慢一步,救下了宋淮。

此时齐瑄抬手摸了摸宋淮的眉骨,又贴唇上去亲了亲,另一只手将趴在怀中的人又揽紧了几分。

“都好了。”宋淮嘟囔着,摸了摸被齐瑄亲过的地方,觉得隐隐有些发烫,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当时太医还说,年纪小就是皮实,好得快。”

齐瑄第一次听见宋淮这般软而轻的语调,尾音还带着卷,霎时间一个激灵,浑身都热了起来。

上辈子宋淮心里压着事,对他也不完全信任,话很少,也不爱笑,就算是齐瑄逗他,他也抿唇不回应,逼急了,反而会生闷气,干脆不理他。

这辈子,宋淮每回被他逗得害羞,都会下意识躲开,要么就气急败坏地瞪他,这是第一次,主动对他撒娇。

齐瑄抱紧了怀中人,将唇贴到他脸上,狠狠嗅着他气息,努力克制自己不安分的欲望。

但宋淮还是感觉到了抵着他的滚烫,顿时脸一烧,说话也结巴了起来:“你、你、你怎么又这样?”

齐瑄鼻间呵出一丝笑意,“那你别动。”

宋淮将脸埋在他胸前,无奈地控诉道:“你……你还是放开我吧。”

“不放。”齐瑄立刻用两只脚夹住了宋淮的腿,将人上下都锁住。

宋淮:“…………”

可你再不放,我、我、我也、也……也忍不住啊……

而下面“十足禽兽”的齐瑄却一本正经地与他继续聊起了正事:“我没记错的话,第二天赫回就死了。”

“嗯。”宋淮应了一声,才小声道:“后来我才知道,是父亲做的。”

“侯爷?”齐瑄诧异道,转而又立刻意会,笑道:“咱爹就是护短。”

宋淮:“……别瞎喊。”

“所以图烈坚持要与你比试,是想替他兄长报仇?”齐瑄嗤了一声:“分明是他兄长自己技不如人还耍诈,这等龌龊鼠辈,死有余辜。”

“况且,就算图烈要寻仇,也该找我,或者找咱爹报仇。”

宋淮摇了摇头:“赫回的死被断定为自戕,没有人知道是父亲做的。”

“那就更该找我了!”齐瑄道:“赫回的家人定是认为,赫回被废了胳膊,屈辱难堪,才自寻死路。”

宋淮抬头看他:“……所以你不该救我的,给你惹麻烦了。”

“如今说这个已经晚了!”齐瑄看向他,突然狡黠一笑:“诶!你该不会是那个时候就喜欢我了吧?”

齐瑄原本是逗他,却没想到宋淮眼神一闪,视线飘忽着,上上下下,就是不敢看他,支吾道:“也、也不是……”

齐瑄捏住他的下巴,让他正视自己:“撒谎。”若非帐中不够亮,齐瑄笃定自己一定能看到宋淮通红的脸。

宋淮抓住他的手,趴在他身上:“真不是!”

齐瑄哼了一声,“狡辩!你肯定是想以身相许来报我的救命之恩。”

“…………”

翻了个白眼,宋淮低声道:“那又不是你第一次救我……不过你肯定不记得了。”

齐瑄一愣:“慢着,你说清楚,不是第一次?”

“不是。”宋淮看向他,“你帮我打过三次架。”

齐瑄在宋淮笃定的目光中感到愧疚自责,在赫回那事之前和宋淮的交集了,他真的不记得。而这恰好说明,上辈子,宋淮真的未与他完全交心,这些往事,压根没有对他提过。

“我脑子不好使,你给我讲讲?”齐瑄抱紧怀里的人,讨好道。

宋淮扬起下巴,用鼻子哼了一声,“不告诉你。”

齐瑄被他矜持又可爱的模样逗笑了,凑上去亲了亲他的鼻子,“我的错,求你快告诉我吧,嗯?”

宋淮的脸开始发热,闭着眼睛摇头拒绝。

齐瑄贴着他的耳朵,低声道:“王妃~告诉我吧。”

宋淮头摇得更快,但脸颊蹭过齐瑄的脸,齐瑄都觉得滚烫。

齐瑄含住宋淮的耳垂:“那……郎君?”

“唔!”宋淮一个激灵,情不自禁发溢出一声轻喘,他立刻咬住唇,推开了齐瑄。

这一下使足了劲儿,齐瑄不设防,让宋淮从怀里溜了出去,躲到了床榻另一头。

“你别过来!”宋淮警惕地看着他,“你、你坐那别动,我就告诉你!”

齐瑄思量了一下,在床边坐好,“好,你快说。”

宋淮跪坐在床榻一角,沉默了一会儿,道:“第一次是我五岁的时候,先帝说要给皇长孙选伴读,我和他们一起进的宫。”

齐瑄:“!!!”

五岁?给他选伴读?

我……到底……与你错过了多少年啊?!!!

作者有话要说:  小学生淮淮:你坏!我不告诉你!

小霸王瑄瑄:快告诉我!不告诉我我就亲你!

小学生淮淮:【大哭】呜啊……!麻麻,这里有坏人!

小霸王瑄瑄:别哭!媳妇!老婆!老公!别哭!给你买好吃的!

小学生淮淮:【抽泣】那我、我告诉你,你、你要给我买……冰淇淋!

小霸王瑄瑄:没问题!买哈根达斯!

定北侯举着四十米大刀还有10秒钟抵达战场:谁欺负我儿子!

瑄瑄&淮淮:我们这么甜,大家真的不收藏下评论下吗?

隔壁中原逐鹿大大的完结文《刑侦一队系列:下一个嫌疑人》上了现纯完结vip榜,我厚颜找她给我推文嘿嘿嘿嘿~

然后她说我这文是“古代谋略甜文”

我:……中间那两字我不认识,我这只有甜,谋略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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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往事

齐瑄的祖父承顺帝是一个较为专权的帝王,未免兄弟争权的局面,嫡长子齐晗出生后,长至十岁,才有了庶出的二皇子,到五皇子,比齐晗小了十五岁。

齐瑄是承顺帝的第一个孙子,很得承顺帝喜欢,又记养在岳皇后名下,是名义上的嫡长子。

齐瑄三岁开始识文断字,五岁习武,七岁那年开始学骑s,he,承顺帝下令给齐瑄选伴读,陪他识字、练武。

是以,京城上等勋贵世家五到十岁的嫡子都入了宫,包括宋淮在内,一共七个小儿。

在东宫的小书房等待的时候,宋淮和人打了起来。

因为安阳侯家那个小胖子马涛说他是个野种,不配进这个门,不配跟在皇长孙身边。

宋淮起初不理会他,却惹得马涛更加不满,上前将他一把推到了地上,承恩公的孙子岳唯跟着取笑宋淮,踩住他的衣角,不让他爬起来。

于是宋淮发了狠,蹿起来把马涛扑倒,骑在他身上捶了他两拳,可马涛比他壮,立刻翻身把他压在地上,连捶带扇,一顿猛揍。

宋淮抱着头,咬牙不吭声,不喊疼。成国公家的小孙子孟源不忍,想上去拉架,却被看好戏的岳唯拦住:“马涛与宋小公子闹着玩罢了。”

一时间,在场的奴婢也进退无措。

“你个小畜生,敢打我?”马涛一边骂一边挥拳,就在宋淮忍不住要呜咽出声的时候,骑在身上马涛被人踹了出去。

那时宋淮第一次见到马涛口中他没资格接近的皇长孙殿下。

他穿着墨绿色华服站在那,如一棵挺拔的小松,俊俏的小脸上尽是怒意,对身后的人道:“先生!这样的人,如何能为朋为友?”

话音一落,在场的几个小公子和奴婢都跪了下去。

宋淮也低头跪好,殿下没有看他,他也不知道殿下是在说马涛还是说自己,只是下意识低下了头,不敢去看他。

“先生,我明日亲自去与皇爷爷说,我不需要这样的伴读。”

宋淮看到那个说不需要他们的皇长孙殿下丢下这么一句话就往外走,可刚跨出门,就听见院外有宫人高声呼喊:“生了生了!是个皇孙!快去给陛下和太子报喜!这可是正经嫡出的皇孙!”

宋淮注意到,皇长孙殿下脚步一顿,捏了捏拳,藏进了袖子里,若无其事地离开了小书房。

听宋淮讲完这段,齐瑄胸口发闷,懊悔不已,他往床里挪了挪,跪坐到抱膝所在床角的宋淮面前,抓住了宋淮的手:“那话……我不是说你。”

宋淮看着他,眸中一片平静,没有怀疑,也没有探究。

齐瑄:“其实那日……原本也是选不成的。”

齐瑄记得,原本定好选伴读的那日早晨,怀胎的岳氏突然要临盆了,皇爷爷和父亲都不得空,他原本是在岳氏院子外面候着的,先生却告诉他,母妃这边他帮不上忙,而各家子弟已经到了,还是去小书房走一趟较为妥当。

而他刚到小书房门口,就听见有人嚷嚷:“你个小畜生,敢打我?”

“小畜生”三个字狠狠刺中了齐瑄的神经,岳氏以为他不知道,时常在宫人面前骂他小畜生,而宫人嘴巴不严,久而久之,也入了他的耳朵。

而他那时还是不够沉稳的年纪,当下没忍住怒意,进去抬脚就把马涛踹开,还说了那两句“不要这种人做伴读”的话。

紧接着,就传来宫人高呼的声音,宣告着他那日起,正式成为了一颗废棋,一颗拦路石。

齐瑄:“我若知道……”知道当时那个人是你,知道多年后我会如此爱你……

齐瑄顿了顿,笑得无奈:“就算知道是你,也不能把你留在身边。”

那日之后,齐瑄只能隐忍,藏拙,谨小慎微地在岳氏手下讨生活,提防岳氏哪日瞧他不够顺眼就将他弄死。

若是把宋淮留在身边,不知道多招岳氏嫉恨,又会跟着他受多少委屈。

当初宋淮不懂皇长孙殿下在门口的那一刻僵硬,如今怎会还不明白?他反手握住齐瑄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冲他笑了起来:“当初我觉得,殿下可真神气,我确实配不上。”

齐瑄换了个姿势,盘腿坐在上宋淮面前,将下巴搁到了宋淮的膝上:“我瞧瞧?这么俊的小将军,配我正好。”

宋淮噗嗤一笑,看着齐瑄,压不住唇角的笑意,道:“你好傻。”

齐瑄跟着勾起唇角,突然想到什么,“诶!说起来,那天应该是你第一次见到你父亲。”

“嗯。”宋淮点点头,唇角向下压了压。

齐瑄眼尖留意到他的表情,立刻问:“他该不会一回来就骂你了吧?”

“也没有,就是……被他吓到了。”

伴读没选成,他们几个小子都被送回了家。

太子妃娘娘在东宫临盆之时,陛下和太子殿下正在宫门,迎接率军凯旋的北卫将军宋骁。

一脸是伤的宋淮被送回府中,恰好见到了从宫里回来的、素未谋面的父亲。

他还穿着战甲,一身煞气,胡子拉碴,一脸凶相,盯着宋淮第一句话就是叫他抬起头来,沉着脸问他:“为何与人打架?”

宋淮顿时就吓哭了,瞥了一眼自己娘亲,攥着衣角直摇头,咬着牙不说话。

跟着他去东宫的下人跪下来,把发生的事情禀给了宋骁。

“混账!”宋骁一掌拍碎了椅子扶手。

宋淮吓得一抖,就见宋骁视线扫了过来,顿时眼泪落得更凶。宋骁朝他走过来,捞着他的脑袋搓了一把,半呵半哄:“不许哭!”说着将他推到了母亲怀里,转身又出了门。

宋淮在娘亲怀里哭了个痛快,等娘亲给他擦完药,早就支撑不住睡了过去。

第二日,安阳侯带着马涛上门赔罪,宋淮才知道,父亲昨日又进了宫,在陛下面前告了安阳侯一状,说他管教无方,纵容孙子残害幼小。

其实……马涛不过比他大两岁而已。

“噗……”头搁在宋淮膝上的齐瑄笑了出来,“咱爹就是这样,看着凶,却最护短。”

宋淮已经懒得去纠正齐瑄的称呼了,见他笑得开怀,忍不住伸手揪了揪他的耳朵。

齐瑄正好头枕在他膝上,抱着他的双膝,微微翘着唇角,深邃的眸子静静看着他。

宋淮突然抓住齐瑄的肩,低下头,将唇贴到了齐瑄的眼睫上。

啾。

齐瑄浑身一震,僵着不敢动,柔软的唇瓣贴在他的眼睫,他屏住了呼吸,只觉此刻帐中的静谧将他包围,连外头蛐蛐的叫声都响亮了起来。

齐瑄觉得心跳得很快,却与以往宋淮一靠近他他就忍不住欲望高涨不一样,他此刻没有感觉到体内那种欲望,只是有什么东西,源源不断地流入了心脏,整颗心充盈得饱胀,一下一下地有力跳动着。

其实也不过一瞬,柔软的唇瓣撤离,齐瑄仍没有睁开眼睛,因为他感觉到宋淮额头抵在自己额头上,属于宋淮的呼吸就在他鼻尖萦绕,他跟着宋淮的节拍,一呼一吸之间,心脏的跳动慢慢平缓下来。

维持着这个姿势,齐瑄闭着眼睛,轻声问:“你还没告诉我,第二次是什么时候。”

齐瑄感觉到宋淮的眼睛眨了眨,睫毛撞上了他眼睫,轻轻刷了刷,他慢慢睁开眼睛,看到宋淮露出一个狡猾而俏皮的笑容。

“第二次啊……” 宋淮抓他肩膀的手,改成搭在他肩上,道:“是在围猎场。”

宋淮回忆到:“我十二岁的时候,武艺尚可,却没杀过人,没见过血,父亲怕我上了战场根本不敢杀敌,就把我一个人丢尽了围猎场。”

齐瑄猛地直起身:“你是说西山的围猎场?”

宋淮点点头。

每年的秋猎就是在西山的围猎场举行,但每次御驾抵达之前,都会有人前去清理凶猛的野兽,将它们赶进西山北面的山谷圈住,以免伤了贵人。

但十四岁那年春天,齐瑄记得很清楚,齐琛撒娇说想要一只活的狐狸,不要宫里御兽园养的,非要齐瑄去给他抓一只,而岳氏就当真让他去抓一只。

所以齐瑄带了一队人,去西山的猎场抓狐狸,碰见一个被黑熊攻击的“小野人”。

“小野人”瘦瘦小小,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一张脸脏得看不清相貌,被黑熊逼到了树上,举着一根削尖的长棍与一人高的大黑熊对峙。

而那黑熊不停拍打着树干嘶吼。每当它直立起来想往树上爬,那“小野人”就用长棍戳它眼睛。黑熊被激怒,猛地拍打树干,眼见那“小野人”一手要抱不稳树干,齐瑄立刻拉弓,一箭s,he中了黑熊的眼睛,箭头都浸过麻药,那黑熊很快便倒了下去。

而树上那个“小野人”竟然只朝他看了一眼,就跳下树,纵身几个跳跃,消失在树林里。

齐瑄当时还道这小野人好生无礼,转念一想,说不定对方连话都不会讲,便将此事抛到了脑后,去给齐琛猎狐狸。此刻想起来,自然惊诧万分。

“那个小野人是你?”见宋淮瞪他,齐瑄忙改口:“不是,你怎么那副打扮?”

“一个月。父亲说,不给我护具和干粮,让我在围猎场待一个月再回去。”宋淮回忆起当初,仍记忆犹新:“当时我就一身衣服,一把小刀,两块打火石。”

“遇见你之前,我在林子里躲藏了半个月,就抓过几只兔子和山j-i,第一次撞见猛兽,就是那头黑熊。”

“那时候真以为自己要葬身熊腹了,没想到就遇见了你。”宋淮叹道。

五岁那年初见后,宋淮在几次宫宴上见过皇长孙殿下,只是总记着他那一句“这样的人,如何为朋为友”,不敢靠近他。

但宋淮对他有些憧憬和仰慕。他从一棵小松长成了一棵挺拔苍翠的松木,他脸上总有温和的笑容,进退得宜,在那些同龄的勋贵子弟当中,那么惹人瞩目。

宋淮偶然听舅爷爷说过,皇长孙过于平庸保守,可宋淮觉得不对,他分明那么引人注目。

于是在围猎场,宋淮一眼就认出了齐瑄。是生之万幸,也是他的命中注定。

但他下意识就躲了起来,不想以这副样子与他说话,不知道如何介绍自己的身份,更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被父亲丢进围猎场一事——这显得他太无用了。

所以宋淮跑了。

但齐瑄拉弓s,he中黑熊那一箭却深深镌刻于他的脑海,好像打通了他的某条经脉,再次遇到猛兽攻击时,他不再只会逃跑与躲藏,而是敢冲上去搏杀和战斗,甚至生死关头,都还能回忆起,齐瑄那一箭的果决英姿。

一个月之期满,他完好无损地回了家。

“当时应该拦住你的,给你留些干粮也好。”齐瑄心疼道。

宋淮摇了摇头:“就是怕你知情后会帮我,若是那样,试炼就没有意义了。”

“侯爷也太严苛了……”齐瑄忍不住抱怨,连称呼都换了,可心里又清楚,以宋淮的性子,若不经那一回儿,说不定还真的长不大,更别提上阵杀敌。

可心里仍不是滋味,止不住的懊悔和难受。

这辈子,上辈子,他都在不自知的情况下,一次次忽略了宋淮的存在,错过了与他相识、相知的机会……差一点,就完全错过了眼前这个人。

齐瑄伸手抚上宋淮的脸,叹道:“我岂不是还要感谢南阳郡主……若非如此,怕是要错过你一辈子。”

“大概吧……”宋淮垂眸,隔了好一会儿,才再次抬头看他,道:“你问我从何时开始喜欢你,我也不知道。”

“我甚至不知道,我究竟……为何喜欢你。”宋淮看着他,神色认真。

齐瑄一愣,这还是宋淮第一次对他直言“喜欢”二字,可心中却闪过一丝慌乱,生怕宋淮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

“可你于我来说是不寻常的。”宋淮道。

“哪怕我们一生陌路,你于我来说,都是藏在心里头的不寻常。”

齐瑄眼眶一热,立刻抬手捂住了眼睛。

上辈子,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哪怕我们一生陌路,于你来说,我是不寻常的?

就算我们不曾在一块,就算我们曾相守,却又远隔天涯,横跨生死,于你来说,我都是你藏在心里头的不寻常?

作者有话要说:  小野人淮淮:这个人,好像一棵树。

小松树瑄瑄:小野人,你要不要……【坏笑】待在树上,永远别下来?

小野人淮淮:…………

小松树瑄瑄:【一本正经】真的,我给你建个树屋!

瑄瑄&淮淮:这么肥的章~不足以让诸位仙女收藏我们吗?

第18章 中毒

宋淮见齐瑄突然捂住了眼睛,肩膀颤抖,一时间惊讶得手足无措。

“你……怎么老哭啊?”宋淮倾身抱住了眼前人,轻轻拍着他的背,低声嘟囔:“羞不羞?”说着,安慰似地贴着他侧颈亲了亲,“别哭了。”

齐瑄伸手将他抱紧,紧紧勒向自己。

该如何让你知道,我是多么感激上苍,让我重活一世,再次拥抱你,从你口中听到这句“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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