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已经好很多了,至少李潘文在她小的时候,没有做得那么过分。
所以她的性子,看似软弱,其实,只是不想锋芒毕露罢了。
她学会隐藏自己,宁可被所有人忽视,也不想要成为众矢之的。
在景玥的家里,她睡的很香,好像潜意识里总告诉她,景玥不会害她。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景玥不知去向,但是桌子上摆着的,是药和饭菜。
桌上留了一张纸条。
纸条上面写着:“我出去办事,回来再折磨你!”
景玥的字体很漂亮,听说从小他父母有安排他学习中国的簪花小楷,所以即便写英文都很漂亮。
她轻笑一声,将那张纸条折叠起来,放在自己的口袋,坐下乖乖的把药吃了。
没过一会,她的手机响了,她拿起一看,是白谨城的来电。
犹豫片刻,按下了接听键。
接听后,两人都沉默着。
白谨城先开了口,说:“你在哪里,在景玥那里吗?”
“嗯。”李初冬点了点头:“你找我什么事?”
“你现在……要和我分的那么清楚吗?”白谨城滚动喉结:“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以前……”李初冬微微垂下头,喃喃自语:“是啊……以前的我,很天真的。”
“我们能不能当面谈谈?”
“谈什么?”李初冬笑着,笑意里有几分苦意:“白少爷,你身边的女人很多,说实话,我李初冬连她们一根手指都比不上,这句话,是你曾经和我说的。”
是的,白谨城说过这么一句话。
那时李初冬爬上他的床,那么的卑微,只为他回眸一笑。
他当时并没有觉得李初冬和其他要爬上他床的女人有什么不同,所以说了这句话。
没想到,时过境迁,这句话从李初冬的嘴里说出来,会这么的令人难受。
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白少爷,我不想当个傻子,成为你们豪门斗争的牺牲品,其实我真的就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你有更高、更远的理想,而这些,是我努力一辈子,都比不上的。”
白谨城不由得皱起眉头:“李初冬……”
“忘了说,我不该有梦想的。”
说完,李初冬挂断了电话,看着远方默默的发呆。
其实,她曾经的梦想,是想和白谨城在一起的。
哪怕,只是做他的地下清人,可是后来,现实让她明白,自己的梦想,有多愚蠢。
她搅拌着碗里的饭,苦笑了一声。
吃完后,景玥回来了,看见李初冬的身影时,他大气凛凛的走到她身边,冷冷的说:“呐,你今天,给我跪着,因为韵可下葬了,你得陪着她!知道吗?”
景玥的表情很严肃,不苟言笑。
说实话,景玥平时要是这样,他的下属会吓得浑身发抖。
可李初冬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点儿也不怕,只是点了点头:“跪哪里?”
“喏,跪在前面,我把她遗照带回来了!跪一天一晚!知道吗?”
“哦。”李初冬应了一声。
那样没有一点波澜起伏的模样,看的景玥心里有点不爽。
他的食指磕打在桌面,盯着李初冬,问:“你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我就问你,那天你跪在灵堂一个晚上,都不怕吗?”
这个问题,景玥已经想了很久了。
别说那是自己心爱的女人了,她已经死了,躺在那里,还要跪在她旁边一个晚上。
一个人!
他实在想不到李初冬到底哪里来的胆子。
可没想到,李初冬很平静的说:“不怕啊,我还和她说故事呢。”
第325章 第一次听难受
这句话要搁在正常人身上,景玥要么觉得他是神经病,要么觉得他真的能看见鬼。
可是搁在李初冬身上,他还真觉得,她就是在说故事。
“你……我看你真的是皮厚!那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跪着!知道吗?”
李初冬也不反驳,很乖巧。
景玥就纳闷了,李初冬这会怎么又怎么老实。
说跪就跪,她拿着孙韵可的遗照,就跪在景玥说的地方。
一跪,一个早上就过去了。
一句话没说,一个字没吭。
景玥站在二楼挑空处,看着跪在那里的李初冬,微微皱起眉头。
“蠢得要命。”景玥抿着chún:“不会跟我闹啊,你要是跟我那些女朋友一样,撒撒娇,说不定我就让你起来了呢?真蠢。”
景玥此时才突然发觉,好像李初冬从来就没有跟他撒过娇。
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具备女人的先天优势啊……
对付男人,只要撒娇就可以了啊。
真蠢!
景玥看不下去了,转身进了书房处理公务。
可是不知道怎么了,那些文件一个字也看不进去,脑海里想的都是李初冬自己跪在灵堂的模样,还有她被孙家人围殴却一句话也不吭的模样。
他放下手里的文件,走了出去。
走出去的瞬间,就听见李初冬的手机响了,她刚想拿起来接听,就被景玥抢了过去。
他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就传来了白谨城母亲的声音。
“又是你,李初冬,你还想巴着我儿子到什么时候?几年前我就和你说过,像你这种女人,是进不了我们白家大门的,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什么贱骨头,再让我看见你一次,我一定会让你在国内呆不下去!”
电话没开扩音,可是李初冬看见了是白谨城母亲来的电,她也能猜测得到,她会说什么。
反正不是什么好听的话,看景玥的脸sè就能看得出来。
“是我,景玥。”景玥抿着chún,脸sè难看到了极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景玥虽然不是在国内混,但是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他。
没人惹得起。
白谨城的母亲愣了片刻,赶紧转了语风,谄媚的笑道:“哎哟,是景玥先生啊,我可能打错了……”
“你没打错。”景玥并没有给她台阶下:“以后,别找她麻烦,不然,我就找你麻烦。”
说完,景玥就挂断了电话。
“怎么?你还和京州大少爷有关系?”其实这句话景玥昨天就想问了。
白谨城这些日子明明就在京州呆着,可昨天突然间到了这里,还排除万难的要帮助李初冬。
这看似两个完全搭不到一起的人,居然有牵扯?
李初冬微微垂着眼眸,接过他手里的电话,很平静的说:“我沟引过白谨城,他家人觉得我是狐狸jīng。”
说完,还笑了笑:“伯母刚才说的话应该挺难听的,你不应该抢电话。”
景玥看着李初冬如此平静的笑,还有她的举动时,猛地愣住。
“你?你说什么?你和白谨城?”
“大概是因为我是沟引他那么多女人中,最不起眼的,所以也查不到我吧。”李初冬微微耸肩,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景玥皱起眉头,仔细打量着李初冬。
他震惊和诧异的,并不是她和白谨城这段畸形的关系。
而是她居然这么平静的坦白了,没有一点隐瞒,而且她的态度就好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没有一点慌张和害怕。
那一刻,景玥不知道怎么描绘自己内心的心情,只是愣住。
“你,你还叫她伯母?你知不知道她刚才怎么说你的?”
“还好吧。”李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