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就想死在那里,那种感觉……根本令她无法去抵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那份愉悦过去后,赵六月的神智慢慢的清醒过来。
看着落地窗的阳光,才猛然惊觉已经是第二天了。
之前的印象开始变得模糊不清,她只记得,有人给她注射了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地板上正放着针筒。
是了……她记起来了,是宁逸,宁逸进来,给她注射了东西,所以她那种痛苦才有了缓解。
赵六月慌慌张张的把针筒拿了起来,放到鼻子间闻了闻。
就在那瞬间,她浑身僵硬,不可置信的看着手里的针筒,露出极其诧异的神sè。
她猛地将针筒扔掉,像是看见洪水猛兽一样,慌张的退后,蜷缩在角落里。
不过一会,门开了,宁逸端着饭菜走进来,看着蜷缩在角落里的赵六月,露出笑意:“来吧,吃饭吧。”
赵六月惶恐不安的看着四周,神智有些混乱,直到看见宁逸走到床头时,她才猛的缓过神来,站起身走到她的身边,抓住她的手怒吼:“你给我注射了什么!”
宁逸皱着眉头,吃痛的叫唤:“你弄疼我了,我没做什么。”
“还说没有,地上那针筒分明就是你给我注射的!”赵六月怒气冲冲的指着地板上的针筒。
宁逸顺着她的指尖望去,看到针筒时,也就不反驳,大大方方的承认:“是啊,是我做得,你想怎样?”
听到她的答案,赵六月踉跄的退后半步,失魂落魄。
“怎么?昨天注射完,你可是很高兴啊。”宁逸看着她这副模样,十分得意:“现在却又害怕了?”
“为什么……”赵六月嗫嚅着嘴chún,缓缓看着宁逸,清澈的双眸里有些氤氲:“你给我注射毒品……是想杀我吗?如果你想,何必要那么大费周章。”
宁逸笑着,笑意里满是张扬:“大费周章?赵六月,你弄错了,我从来就没想杀你,我只是想……让你……生不如死罢了。”
毒品这玩意……一旦染上,就难以戒掉,赵六月曾经在市立医院看见过这样的例子。
戒毒的病人,一次又一次用头去撞墙,渴望早点得到解脱。
就像是昨天晚上的她一样,那种可怕而疯狂的模样,让她不敢再去细想。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也有一天会和这玩意扯上关系。
那一刻,赵六月万念俱灰,甚至思维开始混乱,不知道该做什么。
看着这样的赵六月,宁逸笑的更开心了:“你现在,是不是特别痛苦?”
赵六月缓缓抬起头看着宁逸:“最毒妇人心!”
“赵六月,别逞口舌之快,你还不如好好想想,如果言楚有朝一日醒来,看见这样的你,他还爱吗?”
第319章 害怕苏醒
言楚……
赵六月慌慌张张的看着躺在床上的言楚。
“不会的……”她慌张的退后,甚至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杯子。
杯子落地,四分五裂,她还在拼命的后退,惊慌失措,失魂落魄的念叨着:“不会的,我相信他会原谅我的!!”
“赵六月,你未免太天真了吧。”宁逸讥讽的冷笑着:“你看看躺在你面前的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赵六月嗫嚅着嘴chún,还在不断的后退。
宁逸冰冷的话,却一再打破她的思绪。
“他是言楚,是ly集团首席官,是欧洲财阀之首!他要什么女人没有,名门千金,大家闺秀,哪个不比你好?他何必屈尊要一个……吸毒的女人?”
赵六月双目带着血丝,盯着宁逸。
她多希望宁逸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可是她说的,却又是不争的事实。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
话音落下,赵六月就朝着宁逸走去,扬起手,似乎要给她一巴掌。
可宁逸学过格斗,一下子就擒住了赵六月的手,将她反手压制住:“赵六月,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要是这么有信心,那我们就赌一赌言楚醒来后,知道你的丑事,他会不会原谅你!”
宁逸的话,字字诛心。
言楚是什么身份和地位,他完全可以选择一个配得上他身份的女人。
她死皮赖脸的跟着他,如果他知道了自己染上了这玩意,他还会一往如初的爱着自己吗?
原本很有自信的赵六月在这一刻,没了主意。
因为她根本没有信心言楚的选择,毒品这玩意……是个人都怕。
自己和他本来就差了一等,如果……
赵六月不敢往深处想。
宁逸猛地放开她,将她抛掷在地上,居高临下:“赵六月,我很早就说过了,你根本配不上言楚,如果你一定要试试看,那么你就等着他醒来。”
赵六月慌张的看着床上的言楚,踉踉跄跄的朝着他爬去,爬到言楚床边的时候,她紧紧握住他的手,贴着脸:“阿楚,你不会这样对我的,对不对?你会相信我的,对不对?我……我一定会戒掉的,一定会的,你相信我。”
宁逸看着她的背影,不由得冷笑,仿佛看透一切,也不戳穿,转身离去。
赵六月凭借一股信念撑着,她等着,就等着言楚醒来,跟他坦白。
他如果知道了一切,一定会站在她这边的。
可是,到了晚上,那种异样的感觉又来了,开始还能撑得住,她咬着牙,拼命的告诉自己:“赵六月,你得撑住,只要熬过去了就好了!”
她拼命的忍耐着,企图将这股力量给压下去。
可没想到,那痛苦而焦灼的滋味翻江倒海的朝她用来,浑身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啃食一般,难受得厉害。
她翻倒在地面上,蜷缩着,可意志却告诉她要忍耐。
“要忍住……一定要忍住!阿楚在看着你呢……”赵六月拼命的爬起来,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言楚,不禁红了眼眶:“阿楚……你快醒来啊……我快撑不住了……”
看着言楚jīng致的侧颜,赵六月忍不住伸出手,颤抖的抚摸着:“阿楚……”
可是那种蚀心的感觉再次涌上来,并且一次比一次厉害,厉害到让赵六月无法招架,再次跌在地上,蜷缩、翻滚着。
“好难受……好难受啊!”
那种痛楚,开始模糊她的意识和意志,在那一刻,赵六月抛下了所有,什么言楚、什么未来、什么孩子,她都不要了。
门开了,她模模糊糊的看见宁逸靠近了她,拿着针筒问她:“赵六月,你还要不要?”
她疯狂的抓住她的手,嘴里喊道:“要,要,我要!”
宁逸笑了笑,缓缓将针筒对着她的静脉注射了进去。
紧跟着她的注射,赵六月身上的那种痛楚和蚀心的感觉褪去,随之而来的就是无边的愉悦。
在那片苍茫的大地上,她浑身轻飘飘的,好像飞起来了一样,潜意识在告诉她,这样并不好,可是她无法抵抗那种美好的感觉。
等到苏醒的时候,又是第二天了。
她茫然的看着地上的针筒,恍惚片刻后,捂着嘴就哭了。
宁逸开门走进来,将饭菜送到她跟前,笑着说:“饿了吧,吃饭吧。”
“嘭”的一声,赵六月猛地将那饭菜打翻,抱着双腿坐在角落里,哭得泣不成声:“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看着散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