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敢动我的女人,你不要命了?”
李潘文脸sè一变,慌张的解释:“哎哟,三爷,我……我是真不知道,那女人是您的……您的人啊,误会一场,误会一场。”
“误会?”马三一脚踹在李潘文身上:“你他妈跟老子说误会?啊?我今天不揍死你,我就不姓马!”
马三使了使眼sè,旁边的几个男人立刻对李潘文拳打脚踢,毫不留情。
顿时,整个房间就传来李潘文凄厉的惨叫声。
马三缓缓走到赵六月的跟前,看着她红肿的脸,还有流血的chún角,微微皱起眉头,说:“小丫头,你为人还算爽快,我送你去医院看看。”
马三这个人,赵六月虽然没有接触太多,可是在瞢县是经常会被人提起的。
无赖、地痞,跟以前的言楚没什么区别,更别说什么正义感了。
他现在说带她去医院?赵六月觉得有些诧异。
赵六月还没答应,马三就叫了随从的一个女人,帮忙扶着赵六月出来。
赵六月确实没有什么力气了,就靠着女人。
走出来后,马三还亲自把赵六月送上小轿车,一行人直接去县城的医院。
赵六月不是个白痴,马三突然对她这么好,一定有什么原因。
“马三,你直接说了吧,到底想要什么?”
马三透过后视镜看了看坐在后排的赵六月,笑着说:“你这个小丫头,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聪明。”
“你究竟想要什么?”
“我不想要什么。”马三抽着烟,将烟头扔到窗外:“是县城里有个富豪,看上你了,托我来办事。”
县城的富豪?
瞢县的地儿,就这么大,有什么富豪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什么人能看上她赵六月?还替她来摆平李潘文?
赵六月显然不相信:“你带我去见他,既然是帮了我,不管怎么说,我得当面谢谢他。”
马三的眸光一闪,点了点头:“行啊。”
车没有直接去医院,而是去了一家高档的会所,里面灯红酒绿的,是瞢县最豪华,也是最乱的地方,来这里的人,和去‘柳巷’的人,没什么区别。
马三直接带她去了其中最豪华的包厢。
此时的赵六月已经恢复了一些,可以自己走动了,只是脸还疼得厉害,红肿没有消退。
进了包厢,里面的场景和她想象的差不多,几个富态的男人搂着几个妖媚的女人,唱歌、喝酒、聊天,没什么惊讶之处。
马三走到其中一个男人身旁,指着他说:“这就是看上你的人,叫黄总。”
是他?赵六月上下打量了一下,看起来约莫四十上下,身材跟一般生意人一样,啤酒肚,满脸油光。
赵六月尴尬的笑了笑:“黄总好。”
“来来来,别拘谨。”黄总笑呵呵的走到赵六月身边,一只手直接横在赵六月的肩膀上,拉着她过来喝酒。
赵六月咳嗽了一声,被里面这种气味给呛到了,再加上怀孕身子骨本来就轻,被这么一拉,就做了过去。
所谓的黄总倒了一杯酒给赵六月,说:“瞧瞧你,脸都肿了,我让马三带你去医院看看。”
“谢谢黄总。”
“不用谢,来,先喝了这杯酒再走。”
黄总把酒递到了赵六月的跟前,赵六月看了看,伸出手拒绝:“不好意思,我,我不怎么会喝酒。”
“没事没事,就一杯,就一杯。”黄总把酒送到赵六月嘴边,拼命bī着她喝酒。
赵六月是看在他救了自己一命的份上,勉qiáng喝了下去,可还没喝完,一股恶心的感觉就涌了上来,她立刻将酒杯放下,把酒都吐了出来。
这个举动,一下子就让整个包厢的人都朝她看。
赵六月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可是孕吐实在忍不了。
她捂着嘴,说:“抱歉,黄总,今天您救我的事,我跟您道谢,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赵六月便匆匆逃离了现场。
而赵六月一走,包厢里一片静寂。
侧门微微打开,一个男人缓缓走了出来,手里夹着香烟,姿势十分好看。
他穿着休闲装,模样俊美,是好看到极致的男人。
所有人,没有一个人敢说话,纷纷站着。
男人走到中央坐下,从嘴里吐出烟雾,黑眸深邃无比,幽幽打量着四周,一扫而过,令人不han而栗。
他缓缓扬起chún角,露出邪气满满的笑意,冷冷的说:“你刚才哪只手,碰她了?”
大家目目相觑,黄总脸sè苍白,浑身颤抖,不一会,额头就沁出了汗水,站在原地抖得厉害,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我……我……”话还没说完,旁边的人一脚提在他的腿上,黄总‘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坚实的地面上,疼痛袭来,他却只能咬着牙。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身子微微向前倾斜,将烟头送进嘴里,轻轻抽了一口:“我这个人,办事喜欢干净利落,你什么地方碰了她,就什么地方废了。”
黄总一脸,吓得裤裆一抖,niào液就流了出来。
男人翘着脚,冷冷的说:“我早说过,别碰她!”
第94章 还死吗?
出了包厢,外面已经天黑了,从瞢县回到乡下,也还要半个小时。
赵六月游走在街头,看着这熟悉的一切,掏出手机,拨打了言楚的电话。
然而,他没接。
赵六月没放弃,继续打。
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无数个电话后,电话通了。
可是当电话通了,赵六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只是站在原地,红了眼眶。
四周,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而磁性的嗓音:“哭了?”
赵六月捂着嘴,忍着哭声:“我能……我能去美国找你吗?”
“然后呢?”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顿时让赵六月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是啊……然后呢?她以什么身份去美国面对他?孙家的人都在美国,而且她肚子里还怀着言楚的孩子。
想到这,赵六月忍不住,心里委屈到了极点,明明是她先遇见言楚的,为什么到最后两人不能在一起?
“乖,叫我舅舅。”言楚的声音沙哑到了极点。
赵六月摇了摇头:“不。”
她仿佛听见言楚长叹了一声:“别哭,别闹……”
“我只想问你,为什么留给我那块吊坠,你是什么意思?”还没等言楚说完话,赵六月便急促的问道:“你在美国做了一模一样的对不对?是不是说明这些年你根本就没有忘记我?”
言楚沉默片刻,说:“韵可生病了,我去照顾她,你,早点休息。”
“如果你不说,我就去死!”赵六月哭着喊道:“我要你告诉我!我要你告诉我!”
在街上,人来人往,可赵六月还是控制不住,对着手机大喊了出来。
可没过一会,言楚的手机,挂断了。
赵六月不甘心,再次拨打,电话却是关机。
“好,你不说是吗?”赵六月红着双眼,握着手机:“你以为我真的不敢去死是吗?你真的以为我这么坚qiáng到你再次离开,我还能活着?”
赵六月握着手机,疯狂的朝着前方跑去。
什么许誉、什么许家,什么孩子,她都不要了。
言楚太残忍,在五年前这么仓皇的离去,五年后,还是这样。
他是真的以为她有那么坚qiá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