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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粉色的光,映入眼里,沈羡鱼接过那截枯枝,眼睁睁看到枯黄的枝丫变成绿色,结了一朵很小的桃花。
这还是当初她寄身的那颗桃树,没想到会在此刻见到。
司澜盯着那光亮,顿了顿,“还给你了。”
“啊?”沈羡鱼抬眸,“我现在……只是个普通人。”
“知道。”司澜斜睨她一眼,“当我是白白修炼了这么多年?”
他重新坐回沙发里,“我只是,物归原主罢了。”
沈羡鱼握着那截桃枝,噎了下,“谢谢啊。”
屋子里没多余的瓶子,只得找了个杯子放桃枝。
司澜看了眼,没说什么。
之后,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
“司玄…他怎么样了?”沈羡鱼顿了顿,坐到沙发另一边。
“我还以为你忘了。”司澜懒懒掀起眼皮子,语气不善。
沈羡鱼摸了摸鼻子,“……”
这事,确实是她理亏。
“除了死还能怎么样。”司澜良久道,眼神涣散,像是陷入一场久远的回忆,他道,“他是个凡人。”
心底沉闷了下来,沈羡鱼听着他继续道,“登上帝位后,他就失踪了,遍寻不到。”
“后来我经常在想,六弟会不会去找你了。”
可是怎么可能呢?
沈羡鱼抿唇,怎么可能还能找得到,那个时候的她,已经脱离了位面。
“去睡吧。”
司澜截断了话,懒散地从打坐变作平躺的姿势,“明天你还得上课。”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已经过去的事,多说无益。
直到沈羡鱼屋门关上,司澜闭着的眼睛才睁开,盯着漆黑的屋子,良久。
早上沈羡鱼出来时司澜已经不在沙发上,寻着找了几圈也没见人。
纳闷地咬了口包子,沈羡鱼琢磨着以后改怎么办。
竟然会遇到以前任务里的人,该说是幸运还是捉弄。
半夜聊了有两个小时,沈羡鱼坐在教室里都是打着哈欠的。
“诶,昨天又死人了。”
“听说死了一个中年男人。”
有人嘀咕着道,“现在都没有查到凶手是什么人。”
沈羡鱼立刻想到昨晚追自己的女鬼,回头问了句,“在哪出事的?”
中途的插话惹得那人莫名看了眼,解释道,“学校东边的巷子里。”
这所学校四通八达,沈羡鱼被追的是南边一条巷子,这么看来,那个时间点,不止一只鬼下手。
讲桌被敲了几声,教室里的喧闹逐渐消睨。
老师简单说了句,“今天我们班要转来一位新同学。”
沈羡鱼抬眸,眼皮子莫名猛跳。
蓝色休闲装的男生从教室外进来,窗外投射的光给他精致的轮廓镀了一层浅金色,墨色的长发松松束着,眸子直直落到她身上
。
褪去那身古装长袍,长直的头发还在,如果是一般人这么装扮会是不伦不类,落到这人身上倒是不违和。
“你们好,我是司澜。”
之后就没了,男生站在讲台上,微垂的眉眼懒散。沈羡鱼听着耳边高贵冷艳的评价,扯了扯唇。
因为没有空余的座位,老师只得叫人搬了空桌子放到后面拼成一排。
挨着的是个女生,看着司澜脸红了红,“司同学……请进。”
司澜瞥了眼前面沈羡鱼的后脑勺,将包扔到座位里便没再打开。
直到下课才拎着包出去,径直放到沈羡鱼桌子上。
沈羡鱼:“……”
这张脸太招人,第一时间就已经有不少视线扫过这边。
司澜微笑着询问沈羡鱼一旁的人,“不好意思同学,我眼睛不是很好,看不到黑板,我们可以换个座位吗?”
被问的是个妹子,看着他那张脸,眼神就忍不住地乱飘,呐呐地瞬间答应了。
从妹子搬走桌子到旁边的脸变成司澜,沈羡鱼目瞪口呆。
司澜啧了声,摸着自己的脸,“也就你不知道我的魅力。”
沈羡鱼:“……”
这是多久没见了,这人又多了个臭屁的毛病。
不由得压低了声音问道,“你怎么来了?”
司澜支着下巴,“我奉了师命除鬼。”
“这个学校鬼气太重。”
沈羡鱼认同地点头,“确实。”
“你查到原因了吗?”
司澜难得正色,皱眉道,“很混乱,像是有人在背后故意诱导。”
系统发布的任务在前几天刚刚刷出来,查清所有的真相。
待了这么多天,学校附近出的人命与日俱增,那些鬼的目的是什么,完全无迹可寻。
司澜同样也在调查,沈羡鱼觉得,这真是个很好的同伴。
之后一节课,司澜眸色微动,“我离开一会。”
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借口,老师竟是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沈同学……你跟司澜认识?”
几个女生忍不住地问,眼神瞟着男生离开的方向。
沈羡鱼眼角抽了抽,“认识一点,不熟。”
这桃花怎么就变成她挡着了?
放学那会司澜才回来,沈羡鱼看着他将散了的头发重9新收起,“诶,发带断了。”
沈羡鱼:“……”
这张脸,漂亮的雌雄莫辨,两人站在外边,都隐约听得到别人嘀咕,“这两个女生可真漂亮。”
司澜脸都黑了,抓着头发面色不善地看她。
“……看我干嘛?”
修长指尖伸到眼前,白皙精致的像是艺术品。
司澜理直气壮道,“把你的发带给我。”
沈羡鱼:“……”
索性原主的头发柔顺,摘下发带也是顺从地披散在身后,没有挤压的褶皱。
无语地递给人,就看到司澜二话不说重新将头发绑上去。
他的五官较之女生又更加冷硬了几分,头发绑起来后倒是没那么容易错认成女生。
沈羡鱼,“你今天还去不去那条巷子?”
司澜点头,“我去看看。”他戳了下人的脑袋,“你呢?害怕的话在外边等着。”
一语扎心。
沈羡鱼艰难地点头,“……我还是在外边等着吧。”
巷子里的鬼哭狼嚎听得人头皮发麻,沈羡鱼咽了下口水,幸好自己没跟进去。
一个小时的时间,阴冷的风不时从耳边扫过,沈羡鱼哆哆嗦嗦地站着,终于看到巷子里的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