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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不好的预感铺天盖地砸下，沈羡鱼脑袋发懵，隐约有了这是要变鱼的意识。
身子还被男生抱着，止不住地发软发烫。
不知道为什么，祁遇左像是没有发觉她的异样，仍是紧紧揽着她，眸里的神色看不清。
“祁……祁遇左。”
沈羡鱼含糊地喊了声，伸手想推开桎梏。
男生应了声嗯，手臂丝毫没有要松开的迹象。
撑着身子沈羡鱼堪堪坐了起来，不至于全部压在他身上，扶着脑袋再开口，音线是嘶哑的，“我去……卫生间。”
祁遇左没应声，手指摩挲她的脸颊，指尖的烫意像是灼到了心里。
等了半天也没见对方松手，沈羡鱼纳闷地又推了把，“放手啊。”
忽的一个激灵，微凉的触感让沈羡鱼下意识哼了声。
裙摆被掀起一块，祁遇左手指落在她小腿间，意味不明地划过。
怀抱很紧，沈羡鱼挣扎不开，体内升腾的热意疯一般滋长，指尖不由得攥紧男生的手。
星点微凉的触感渐渐染了烫意，仿若融为一体般，随着男生轻点，沈羡鱼理智几近溃散。
滑腻的肌肤蓦的生了阻隔，金色的鳞片星星点点出现，白织灯下熠熠生辉。
祁遇左指尖略过那鳞片，脆弱的一小片，愈来愈密集。
直到一双修长的腿布满金色，鱼尾很大，搭在地上无力甩了几下。
沈羡鱼已经没了意识，呼吸很浅，窝在男生怀里。
偌大的鱼尾占据了沙发的大半体积，祁遇左抱着人到了卫生间，鱼尾浸入水里，竟是欢快地又甩了几下。
水流淋下，沾湿沈羡鱼的头发，祁遇左就蹲在旁边，将发丝捋到耳后，看了那鱼尾好一会儿。
沈羡鱼觉得，睡了很久很长的一段时间，神智昏聩间所有的空间都是混沌的。
睁眼时还愣了会儿，盯着天花板，反应了很久。
歪头看到睡在一侧的男生，清晨里漆黑的碎发遮了一双眼睛，多了分慵懒。
腰上搭着对方一只手，以极具占有欲的姿态被揽进怀里。
直到看到那双墨染似的眸子睁开，一瞬间撞入眼底。
昨晚的记忆接踵而至，沈羡鱼僵着身子，耳边嗡嗡响，听得到自己快蹦出来的心跳声。
“醒了？”
祁遇左摸了摸她的头发，这才收回手。
沈羡鱼怔怔看着他，不确定他昨晚有没有看到。
“如果是昨晚的事。”祁遇左瞧着她发愣的样子，笑道，“很漂亮。”
这意思是看到了？
一瞬间，晴天霹雳。
被子下还穿着昨晚的衣服，沈羡鱼知道现在已经变回了双腿，不由得坐起身拽着被角往身上拉，忐忑地说，“我……我不是妖怪
。”
“那是什么？”对方问。
沈羡鱼，“……”
她发现她自己也答不上来。
不由得有点丧气，“不知道。”
额头被敲了下，沈羡鱼抬眸，看到对方丝毫没有异样的神色。
祁遇左说，“你是什么都无所谓。”
看到她还是发懵的模样，男生叹了口气，将人从被子里捞出来，“因为你是我的。”
“所以别多想，嗯？”
这件事，算是不了了之。
沈羡鱼不知道，为什么作为一个普通人的他，见到这样的场景竟然能丝毫不讶异。
难道不会害怕吗？
然而接下来的日子里，男主的态度较之以往并没有变化，一点点磨光沈羡鱼的狐疑。
因着秘密被发现，沈羡鱼有一段日子特别心虚。
男主指东，她就往东，绝不敢往西，特别听话。
“作业借我抄抄。”
祁遇左撑着下巴斜睨她，修长指尖已经伸到了她桌子上。
沈羡鱼还想说什么，瞬间收到对方一个别有意味的眼神，当即闭了嘴。很是不情愿地把本子递过去，还屁颠屁颠问了句，“还需
要我干什么？”
男生懒懒握着本子，不紧不慢摊开，这才道，“想喝水。”
沈羡鱼：“……”她为什么要多这个嘴。
然后身体很诚实地出去买水。
看着女生离开的背影，祁遇左低眸将视线落在本子上，并没有写。
手边是他的本子，早已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
沈羡鱼当了免费劳动力几天，直到某年某月某日才终于意识到这世上，还有酒心巧克力这种东西的存在。
差点气的没把对方撕了。
祁晨安分了一段时间，像是死了纠缠沈羡鱼的心，一直到期中考试，日子算是平平静静。
男主名次再次上升了一截，紧紧追在沈羡鱼名字后。
班主任乐的这样的进步，两人同桌的位置再没有变过。
放学沈羡鱼待在校门口，原是等着祁遇左出来。
一辆黑色轿车忽的在眼前停下，漆黑的车窗摇下，露出女人精致的脸。
沈羡鱼不动声色地退后一步，打量对方的样子。
那女人轻笑，艳红色的唇微勾，“沈同学是吧？”
她盯着沈羡鱼，表明了身份，“我是祁晨的母亲。”
指甲涂了红色的甲油 ，显然保养得当，女人伸手撩了撩头发，随手间是一股浓烈的香水味，她接着道，“同时，也是祁遇左的
继母。”
“你好。”
沈羡鱼略微皱眉，不是很适应这种浓烈的香味。
这么直接找上她，目的总不会是好的。
“您如果找祁晨，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在哪。”
女人笑开，“我找的是你。”
“为什么？”
这话刚出来，沈羡鱼忽的被一只手捞着退后一步，撞进男生怀里，祁遇左凝眸，似笑非笑，“不知道李女士找我女朋友什么事？
”
像是没料到祁遇左会突然出现，女人愣了一下，目光放在搭在沈羡鱼腰间的那只手上，只停留了几秒的时间便移开了视线，“找
你的小女朋友聊聊天罢了。”
车门打开，露出空无一人的后座。
女人邀请道，“不知道沈同学赏不赏脸来了？”
沈羡鱼听到耳边男生咬得很低的声音，“当然，赏了。”
这样的语气，携了不明的意味。
沈羡鱼就被带着坐进车里，女人在副驾驶座，回头递了一杯酒过来，“沈同学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