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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惩罚，所以会在这里，因为是惩罚，所以不会轻易停下。

前排的司机被一张隔板挡住，却阻止不了声音的外传。

沈羡鱼浑身哆嗦，低垂着眼，含了泪目。

很长的时间，埋首的男人终于停了动作，激烈逐渐趋于平静，更像是温柔的假象。

断断续续啄吻沈羡鱼的唇角，紧紧将人圈在自己的怀里。

车子一路行驶到b市，沈羡鱼呼吸不稳，被迫靠在男人身上，无力看着车窗外一路倒退的景色。

还是原来的别墅，沈宸抱着人下车，迈着大长腿直奔沈羡鱼当初的卧室。

今天的折腾，确实累惨了她。

将被子轻轻掖住，包裹成小小的一团。

手机忽的响起，沈宸看了眼床上的人，立刻调了静音后接起，走到落地窗处。

苍老的声音传出，是沈老爷子。

“阿鱼在你那儿？”

自从他在咖啡馆带走了沈羡鱼，便教人通知了该通知的人。

沈宸顾及睡着了的人，放低了声音，“是。”

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沈老爷子开口，“也好……”

“能护得住阿鱼便好。”

像是终于松懈下一口气般，沈老爷子如释重负，语气却也沉重，“希望你真心待阿鱼。”

已是深秋的时刻，窗外草坪里的花谢了大半，零零落落中有一种寂寥的美感。

沈宸定定看着，眸色平静，“自然。”

他对少爷的心，从来可鉴。

沈老爷子没说什么，之后挂了电话便是冗长一段嘟嘟的声音。

沈宸垂下眸子看了眼黑了的手机屏幕，拨出一个电话。

薄唇轻启，“查一下沈氏的近况。”

床上的人睡得安稳，沈宸放下手机摸了摸沈羡鱼的头发，碎发柔软。

他想，以后或许可以看看少爷长发的样子。

一定会很美。

很大的一张床足以睡得下两个人，沈羡鱼小小的一只在中央蜷缩，更显空旷。

沈宸没有犹豫便躺到床上，将人捞到自己怀里。很轻的力道，确保不会将人惊醒。

软软的，小小的，抱在怀里时，像是抱住了他的全世界。

他从未睡过很好的一觉，除之抱着怀中这个人的两次。

手臂环着人的腰，沈宸闭上眸子，鼻息间是熟悉的温度和味道。

沈羡鱼是被闷醒的，整个脑袋被扣到男人怀里，拥挤的空间氧气不足。

“再睡会儿。”

头顶是男人沙哑的声音，带着清晨的慵懒。

窗帘没有拉，斜射而进的阳光被窗栏划分成几块，落入空阔的卧室。

明晃晃的，刺眼又夺目。

沈羡鱼最终还是顺从地闭上眼，蜷缩着躲过那直直的光。

怀中的人彻底安稳下来，沈宸睡着的眉眼平和，拥着的人温暖。

沈宸没有睡多久，摸了摸枕边的人，抱着到了浴室。

温热的水覆在脸上很舒服，沈羡鱼睡梦中甚至哼出声。

将人放在轮椅上，沈宸打湿了毛巾，专心伺候睡着的人。

脸上痒痒的感觉唤醒了梦里的人，沈羡鱼睁眼时对上镜子中的自己。清隽的男人握着毛巾擦拭她的脸颊，一下一下，专注认真

。

沈宸抬眸看她镜子中的视线，毛巾滑到她的下巴处轻微上挑，“少爷醒了？”

“早安吻。”男人如是道。

沈羡鱼低头，不看他一眼。

忽然身子腾空，沈宸将她抱了起来停在瘀洗台边，递给她牙刷。

“少爷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我自己来。”沈羡鱼讪讪接过，牙刷上已经被挤好了牙膏。

几乎是麻木地全过程下来，沈羡鱼被以抱小孩儿的姿势被抱着，脸都没抬，镜子里的样子太羞耻。

李舒来时，沈羡鱼被推着在太阳下散步。

诧异于她回来了b市，却也没多问。充其量，他只是个医生，只负责病人的情况。

沈羡鱼的抑郁症逐渐有好转的趋势，李舒检查了遍她的心率状况。

听诊器挂到脖子上，李舒半蹲下，顶着男人沉沉的视线捏了捏沈羡鱼的腿。

“沈小姐有没有感觉？”

沈羡鱼的身份被大肆报道，这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了。

李舒从善如流改了称呼，礼貌地收回手询问。

沈羡鱼摇头，“没有。”

白衣医生皱眉，像是意料之外。

“上一次沈小姐的体检报告出来了，显示你的腿部分细胞有了活性。”

他道，站起身思虑，“许是以后才能有变化。”

“可能需要沈小姐定期去医院检查。”

沈羡鱼敛了眼睛，睫毛遮下一片剪影，“知道了。”

轮椅微动，身后的男人淡淡道，“麻烦李医生走一趟了。”

沈宸颔首，送客的意思不言而喻。

李舒最后看了一眼轮椅上的人，明明病情已有好转，现在却是安静更甚，耀目的阳光下，只让人觉得脆弱。

“少爷想要站起来吗？”

呼吸凑近，沈羡鱼僵硬了下，脖颈后是男人的唇，忽近忽远地摩挲她的那处软肉。

她顿了顿，还是道，“……想。”

这种双腿难行的无力感，着实难受。

沈宸眸子黑沉，看着她的目光看不出情绪。

忽然勾唇，缓缓道，“少爷乖一点，会好的。”

怎么个乖？不离开这里，不离开他。

沈羡鱼恍然，这是第几次听到乖这个词了？怎么这些个人都要她乖？

而所谓乖的代价，却是她的自由。

她偏偏，不喜这种被桎梏的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