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记熟动作就是万幸,每天练舞练将近十个小时,练到几次头晕眼花吃不下晚饭。
他记得白陆第一次和他说的话,天赋是天生的。
他也记得唐老师对他说的话,要做一个没有短板的偶像。
这两句话不冲突,没矛盾,他会全力以赴。
周日的时候,中午一起吃了食堂,周之潭就觉得午饭也难以下咽。勉强吃了几口,安印已经看出了一些不对,坐在他对面问道:“你没事吧?”
周之潭摇摇头,觉得说话也劲,眼睛发肿,双眼皮都感觉肿得更双了:“没。”
“昨天练太晚了吧。”顾熙在旁边坐下来,“下午你就别练了,在房间好好休息吧。晚上别没劲看大阁楼了。”
安印把手伸过去摸周之潭额头:“感觉没发烧,脸色不太好。太累了吧。”
周之潭觉得头晕想吐,还伴随一点耳鸣,现下什么话也说不出,只能点点头。想到晚上还和白陆约了一起看综艺,上次居然没有问去哪里看,估摸着是去白陆的办公室。
他怕自己真的发烧,吃完饭吞了两粒随身带的感冒药。下午还要练舞,周之潭怎么想自己也得去:“缺一个人站位就不对了,我不练,我跟着旁边走位。而且我吃药了……队长……”
安印看他坚持,也就答应了。
走走位怎么能不跳呢,周之潭还是头晕眼花跟着跳了两段,下场时候也接近晚饭的点了,周之潭又不想吃,王流旭就担心道:“你都一天没吃了。”
“不行,吃了就想吐。”周之潭摇了摇手。
徐腾晚上安排好事情准备和他们一起看,正好也说周之潭晚上有事,王流旭就在旁边多嘴了一句:“周周一天没吃东西了。”
徐腾皱了皱眉,看着周之潭,今天穿了见黑色的运动卫衣,就显得脸确实比平时还白:“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王流旭又在旁边插嘴:“他不舒服好两天了。”
“没,可能累了。”周之潭说,“我慢点会去吃点东西。”
“行,去吧。”徐腾拍拍周之潭的肩膀,知道他要和白陆出去,低声道,“你从安全通道的车库直接下去。”
周之潭一愣,不是办公室吗?不过一想到徐腾的提醒,就知道徐腾明白他和白陆要出去,耳尖微微有点红,他手攥了攥背包带子,轻轻“嗯”了一声。
白陆抽完一根烟,就看见周之潭浑身黑色地从安全出口的小门出来了。他快将近半个月没见周之潭,这么猛地一看,发现他瘦了一圈。
瘦得下巴削尖,双眼向四周一望,小灵似得好看。
白陆转身坐回驾驶室里,不一会副驾就被拉开来。混着周之潭的气息就进了来,他攥着自己的背包,坐在副驾上松了口气。
两人挺久没见,谁都没有刻意打招呼。白陆转眼看着周之潭,忍不住道:“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周之潭也转眼看白陆:“……那你要问问星阁的食堂了。”
“瘦得只有骨头了。”白陆没想和他开玩笑,知道他最近练舞太累,心疼道,“我听你们舞蹈老师说了,那天集中排练时就你最稳。”
周之潭听见白陆表扬自己,简直胜十个舞蹈老师,一激动头又有点晕,勉勉强强靠到后座上:“嗯…嘿嘿…”
他忽然想起什么:“去哪儿啊?”
白陆被他一问,原本准备好的说辞莫名有些害羞起来:“……就,看网综去啊。”
“我知道啊。”周之潭这会也有点大脑当机,“去哪儿看啊。”
“……我家。”白陆揉了一下鼻子,在余光里看见周之潭的后背微微弹了一下。
上司请下属,同事请同事,经纪请艺人回家看个网综。还是男的和男的。
怎!么!了!
怎!么!了!
以上这些话是白陆在那天一激动发了那通语音之后反复告诉自己。
白陆不等周之潭回答,一脚已经轰了油门,车就开了出去。周之潭被这么一晃,头又晕起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但一天没吃什么东西,怕是吐也吐不出来什么。
比起难受,他更是紧张。白陆的家是哪里,是和白振时白凡住在一起吗?还是一个人?进去要叔叔阿姨好吗?自己今天这身运动装合适吗?
白陆的家离公司不远,在一个私密性不错的高层公寓里,这公寓房租合适,主要是安保确实不错,有几个自家艺人还是邻居。心情好的时候白陆都可以走路上班。
车开进地库之后,白陆带周之潭上了20层。
“你家……你一个人吗?”周之潭轻声问。
白陆晃着车钥匙:“我爸他们不住这儿,你别紧张啊。”
周之潭微微松了口气,白陆口袋里手机震了一下,他掏出来看了一眼,电梯门正好开了。
他跨出去时候就看见了上面的短信,一脸震惊回头看周之潭,声音里还有一丝愤怒:“你一天没吃饭?”
“嗯?”周之潭一脸懵逼看着他。
白陆开了门,一把拉住周之潭肩膀把他拉进了屋子里,刚进去,就感觉里面一阵舒缓的香气。周之潭还处于呆愣状态,白陆又把他往沙发上一摁让他坐好。
他站在沙发旁边看周之潭,凶道:“你是准备修仙还是参禅啊???”
周之潭才反应过来他还在说不吃饭的问题,轻声道:“我头晕,吃不下,没事儿的。”
白陆放才抓周之潭的手臂时,隔着衣服都感觉一阵热气。这会进了屋子开了灯,周之潭看他的时候眼里都有一阵水雾,鼻头和下眼也红红的。他把手覆上周之潭的额头试探了一下:“发烧了啊?”
“没事。”周之潭说,“我……我下午吃过药了。”
白陆没吭声,转身进了房间。周之潭坐在沙发上吸吸鼻子,才小心翼翼观察了一下周遭。白陆住的公寓是个一室两厅,客厅倒是很大,落地窗外就能看见夜景。他把家装成了简约黑白灰风格,客厅里四处可见熏香和蜡烛。
难怪那么香,却没有让周之潭打喷嚏的香。
他的视线一转,忽然看见餐桌上的饭菜。做了三菜一汤,也不知道是白陆自己做的还是外卖,热菜已经没热气了,一个砂锅还在咕嘟咕嘟地沸着保温。
周之潭喊了一声:“白…老师,我其实……有点饿。”
白陆从房间里出来时候拿着一盒药,往茶几上一丢:“体温计也找不到了,药也过期了。你等着我去买,你刚说什么?”
“我说,我有点饿……”周之潭小声道,“把饭热热吧,想吃饭。”
白陆想起桌上的饭菜,连忙去厨房里热菜。周之潭坐在沙发上抱着脚,看见茶几旁还有一堆的零食。
这么心准备,自己一句吃不下不就浪心意了吗。
周之潭尽自己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