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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你是我的禁果[最全HE 完结+番外] > 第 4 部分阅读

第 4 部分阅读

掉头就跑,简直是逃命,课本和笔掉地上也顾不得拾。

钟凯在洪晨离宿舍楼只差三步远时,捉住了他。“你跑什么?”洪晨上气不接下气,挣扎。“我怕了你……我……我再也不想见你……你别想我还会跟你走……打死我也不……不跟你在一起了。”

钟凯捉着洪晨的手,笑得直不起身,洪晨气恼的看着他。“你还笑得出来!我……真不该相信你,不该心软!”

“好啦,我向你赔罪。”钟凯说着还果真一本正经的向洪晨鞠了一躬,“请你吃湘菜,本来今晚有个哥们请吃饭,我惦记着你,就给推了,你明天没课吧?”

“你要发誓今晚不碰我那儿,我就跟你走。”洪晨红着脸说,不待钟凯回复又摇摇头,“你说话不算数。”他哀哀的看着钟凯,“你别再那样了,我真的受不了。”

“吃饭去。”钟凯把洪晨掉落在地的笔和课本塞到洪晨怀里,几乎是挟持着洪晨上了车,“怎么没刷我的卡?”“我忘了密码。”“你记性那么好,我不信。”

“我再也不来了。”洪晨趴在床上哑着嗓子哭道。钟凯嬉皮笑脸的在旁抚摸他的后背,哄他。“我非死你手上不可。”洪晨无力的打了钟凯一拳。“我要阉了你!”“啊?”钟凯故做害怕,又笑嘻嘻的说:“你舍得吗?”“我这就去磨刀!”洪晨双手撑着床欲爬起来。钟凯连忙搂着他,“好了,好了,你啊以前是对我拳打脚踢,现在又要动刀子,跟你在一块真是提心吊胆。”“我……我打你是有分寸的,几次加起来都没你给我百分之一的疼,你不信,我找个和你那东西差不多大小的家伙捅你一个多小时试试,我算是最不怕疼的人了,从小就一直打针,手脚都跌断过,额头跌破个大口子,缝针时都没打麻药的,全加起来也没这么痛!”

“谁让你这么招人喜欢呢?我控制不了。”钟凯心生愧疚,嘴里却说得油腔滑调。“真希望你得早泄。”洪晨哭着脸道,又猛的一偏头看钟凯,“你跟别人也这么长时间?他们……受得了?”

钟凯明白这话不能答,洪晨肯定会痛快,说不定还会赌气走了,他假装没听见,点了支烟。“我还算不算处男?”洪晨傻乎乎的问。钟凯被烟呛得直咳嗽,洪晨挠了挠后脑勺,自言自语道:“跟男人应该不算吧?”

暑假还未过完,洪晨便要提前回北京。母亲说:“你早点走也好,不然家里的电话费不得了,一天三四个电话,一聊就是半个多小时,哪有那么多话好说的!”对儿子,她是很放心的,也很欣慰,儿子这学期回来变化很大,周遭邻居有目共睹,高了,时髦了,长成了一个英俊的小伙子。儿子变得讲究起来,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她本身也是个爱打扮的人,何况儿子又没多要家里一分钱。那些时髦的服装应该是他用稿费买的,回来时还给他们带了不少高级礼品,给她的手袋和那套护肤品,她十分喜欢,听人说得好几千块,问洪晨,洪晨也傻了眼。如果洪晨是女孩,她这做妈的还会担点心,费些神,定要刨根就底的问问那些高档品的来历。一个男孩子,读的又不是艺术院校,性格谨慎,没什么好猜疑担心的。她猜想儿子买的可能是水货,为了不辜负他的一片孝心,不再追问。

准备去北京前,母亲帮着洪晨收拾行李。洪晨带了许多湖南特产,全是吃的。母亲不解的问:“这些腊制品,你带过去怎么加工?又没厨房。”洪晨只说送人,母亲又嘱咐他给周阿姨多拿些。如果周阿姨的女儿要结婚了,一定要通知她。父亲在旁插嘴道:“你写了多少稿子?我去问了,你带回的那两条软中华近千块,别太累了,写东西伤神,我不要这么好的烟,你要经常锻炼身体,打打球,多长点个子。”东西都是钟凯给买的,洪晨并不知花了多少钱,只是想:钟凯给买的东西应该都挺贵重,而且回来时是乘的飞机,怕父母起疑,一出飞机场就把机票扔了。

坐了一夜的火车来到北京,洪晨觉得激动万分,没有通知钟凯,想给他一个惊喜。自己倒了两趟车到了钟凯的住处,掏出钥匙开门。

他放下行李,打开音响,快乐的整理房间,沉浸在激动和喜悦里的他没有戴眼镜,根本没注意到床边垃圾筒里的安全套和发黄的纸团。

钟凯接到洪晨的电话,草草结束工作,赶回家。洪晨正在炒菜,钟凯从后面猛的搂住他,“想死我了!让我摸摸长胖了没?”

腊猪肠炒蒜苗、腊肉炒蕨菜干、尖椒芹菜炒腊猪舌、清炒苦瓜、鸡蛋柿子汤。钟凯胃口大开,连说:“得喝酒,得喝酒啊。”他坐下连吃了几口菜,突然脸色变了变,起身匆匆进卧室,卧室已被清理过,床上用品都换了,床边的垃圾筒套了一个新的垃圾袋。

“钟凯,你吃苦瓜了没有?是不是不太苦还挺脆?我这次回家跟我妈学的,用盐腌上几分钟,用手搓揉几下,挤干水分……你在找什么?”

“干嘛连哥都不叫了?只呼其名。”钟凯佯怒的过去,轻轻一拍洪晨后颈。“回来也不好好休息,干那么多事不累啊?”“谁让你那么懒呢?其实每天收拾收拾很轻松的,你这样积累着……”洪晨摇摇苦笑,“我擦那地板,两条胳膊都要断了。”

钟凯惬意的半躺在浴缸里,洪晨在给他做头部按摩,钟凯闭着眼睛说笑话给洪晨听:“有个外地人来北京旅游,他想去故宫,他知道故宫又叫紫禁城,可走着走着就糊涂了。他问一个北京人,‘大哥,紫宫怎么走啊?’洪晨听到这笑了起来,钟凯继续说:“那个人看了看他,说‘顺着你妈b一直往里走就到了。”“缺德!你们北京人就是爱调侃外地人。”洪晨有点不悦:“好象街上的垃圾,痰都是外地人弄出来的,要说影响市容,我觉的你们北京才真是需要自我检点了,光膀子在外晃,穿着拖鞋背心短裤去商场吹免费空调,好多女的穿着睡衣去买东西逛街。”“多少人挤破头抢个北京户口啊!”钟凯故意和洪晨顶嘴,洪晨冷笑:“也不知你们北京人智商是不是有问题,最好的师资力量和教学方式都在北京,定的录取分数低得在我们湖南连大专都上不了居然可以进你们的北大清华!可是呢?仍然有一大部分考不上大学,你们就是太有优越感了,外地人在北京找工作,本科学历与你们北京人的高中文化是在同一起点。”洪晨越说越生气:“你们排斥外地人,好象我们外地人来迫害你们似的,你总说湖南和四川的特产是民工,你的近代史是怎么学的?湖南人再不济,好歹也有个湖南人的照片在你们北京的**城楼上挂着呢!”“干嘛,干嘛?要批斗我啊?怕了你,怕了你行了吧,在家跟我辩论!打官司啊!”钟凯无法反驳,只得投降。两人换了轻松话题聊,洪晨一边给钟凯搓澡,一边打商量:“钟凯,今晚别那样做好不好?”“不好。”钟凯坐在浴缸里,双腿支在缸边,听到洪晨的话,睁开眼,扭头看他。“你就是霸道,不讲理,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洪晨嘟囔着,手劲也大了,钟凯“哧”的叫了一声,身体猛的向前倾,被擦过的地方红了一片,洪晨忙对那地方吹气,说:“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没破皮,只是红了。”“我要惩罚你。”钟凯瞪着洪晨,站起身来,洪晨连忙往外跑,他可不是装模作样,玩欲擒故纵,而是慌里慌张的开门。钟凯一身泡沫的从后面抱住洪晨。“嘿!你就是跑到国务院,我也这样抓你回来!跑?逃得出我的五指山吗?”

洪晨死死抓着门把手,“我没有准备,没有准备,今晚不行。”钟凯哈哈大笑。“你来例假了?哈哈!”“我就知道跟你说不通……我今天很累,坐了一夜火车,一回来就忙个不停,你以为我是机器人吗?”“我温柔点。”钟凯语气变得很温柔,象个要糖吃的小孩。洪晨犹豫了,“明天,明天好不好?我又不走。”“不可,就今晚!”钟凯趁洪晨松了松握门把的手,猛的将他横抱起来,往浴室走,洪晨嘴里喊着救命,挣扎着,结果摔到地板上,钟凯忙蹲下身问他伤到哪儿了,洪晨一把推倒钟凯,爬起来就想往门口跑,钟凯手一伸,捉住他的脚,洪晨一屁股跌坐在地,钟凯拖着他的一条腿往浴室走,笑:“每回你都敬酒不喝喝罚酒。今晚可是月圆之夜!啊——呜——”

民事诉讼课下课后,洪晨和同学去校外的摊铺吃早点。吴莉指着一个男同学,嫌恶的说:“那人是几班的?你们快看那个死变态。”洪晨不解的问:“他怎么变态了?”“你看他,走路一扭一扭的,眉毛好象还修过,噢,天啦,你看你看他摸头发时还翘着兰花指!”吴莉很鄙夷的白了那个站在门口的男同学一眼,“真恶心,肯定是个同性恋。”洪晨吃了一惊,脸色大变,呐呐的问:“你怎么知道?”“看都看得出来。”吴莉撇撇嘴,瞟了洪晨一眼,洪晨立刻心虚的低下头。吴莉又说:“一想起两个男人在一起,啧啧,比强奸犯还可耻!”“干你屁事!”宋鑫很反感吴莉,虽然程俊正在追求她。“宋三金,你什么意思?”吴莉冷笑的斜睨宋鑫。“该不会是说中你的心事吧?”“我操,幸好天下的女人不是都这德性,不然,我宁可去爱男人。”宋鑫反唇相讥,吴莉忿然起身。“哎~先把帐结了。”宋鑫说,程俊推了他一下,“行啦!”

这时,一个漂亮女孩走了进来,那个男同学满脸笑容的对她说:“宝贝,怎么才来?快吃吧,都要上课了。”女孩一屁股坐在他大腿上,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互喂对方吃东西。吴莉愕然之余,又对洪晨说:“可能是双性恋。”宋鑫冷笑:“吴莉,是不是你追人家没追着,恼羞成怒,就在外造他的谣,毁人清白吧?真是最毒妇人心啊!”“宋三金,你和女人有仇是不是?我看你最变态!”吴莉气得发狂,洪晨把钱放在桌上,拿着课本一言不发的走了。

“程俊怎么会喜欢吴莉呢?”宋薇一边用小牛角梳理林雅欣的长发,一边问洪晨。“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呗。”洪晨淡淡的说。“吴莉说你好象对她有意思。每次碰面,你都匆匆忙忙打个招呼就走,就算程俊拉你和她一块出去,你也跟她走得很开。”林雅欣扭头看洪晨,见他脸颊上有根脱落的眉毛,伸手掂了。

“她误会了,”洪晨出神的看着林雅欣乌黑亮泽的长发,直愣愣的,“我不喜欢和个子高的女孩站在一起,觉得很尴尬。”

“哈哈,我猜的没错。”宋薇得意的俯头对林雅欣嚷,又对洪晨做了个鬼脸,“你猜吴莉还怎么说?”洪晨的视线从林雅欣的发梢移至宋薇的脸上,“怎么说?”“算了,宋薇。”林雅欣阻止道。“他说什么了?”洪晨表情严肃起来,隐隐露出紧张,内心恼怒又不安,想起哪天早餐时吴莉的那番话,心剧烈的跳着,令他喘不过气来,“看都看得出来。”吴莉那句话在他耳边萦绕,他看出我了?洪晨脑子里突然冒出“杀人灭口”这四个字。

“她说你暗恋他!”宋薇笑得抱住林雅欣,花枝乱颤,“她说你担心会失去程俊这个朋友,被别人说闲话,所以只好逃避,尤其是这两天,你一与她双目交接便马上慌乱的避开,而且还找借口离开。”

“她真是富于幻想。”洪晨哑然失笑,“亏她想得出来。”

宋鑫正在隔壁宿舍打扑克,一个男同学风风火火的跑进来对他嚷嚷:“洪晨和肖宇打起来了,你快去帮忙!”宋鑫扔了扑克冲了出去。门口堵满了人,闻讯赶来的程俊和宋鑫两人挤进去一看,哈哈大笑。洪晨坐在下铺,一脚踩在肖宇背上,一边抽烟一边骂:“我和林雅欣亲热怎么了?宋薇给我喂饭怎么了?我搭着她们肩膀走路又怎么了?这他妈的关你什么事?”肖宇双手被皮带绑着反扭在背后,趴在地上动弹不得,还嘴硬,恐吓洪晨,说要找人揍他。洪晨弯下腰,拍打肖宇的脸,“我不怕。可我真替你害臊,你今年几岁了?你干脆回家告诉你妈好了!亏你还好意思天天叫嚣自己是宿舍唯一的爷们儿!以前,我是念在大家同住个屋檐下,不跟你计较,你倒以为我软弱可欺。个子高管屁用?你照过镜子吗?就凭你这贼眉鼠眼的还敢同时去追宋薇和林雅欣,我真是佩服你的勇气!她俩连你的名字都叫不出来,只知道你是我洪晨宿舍的。林雅欣明明是托你给我带兜水果,你却逢人就说她送水果给你!你为了约宋薇,骗她说我在‘舒心园’等她吃饭。以前我不想伤你自尊,没说。可你他妈的给脸不要脸,还去跟她们说我的坏话,你脑子长瘤啊?不知道她俩跟我多好?愚蠢之极却还自作聪明,看不懂英文,偷偷拿老子洗**的消洗液去洗头,还好意思怪我买了假洗发水!操!”洪晨敲着肖宇脑袋问:“这是**啊?这是**啊?”一屋子人笑得肚子疼。“晨哥,给我个面子。”简鹏笑着给洪晨递烟。他和肖宇同住对面六人屋,他是那屋的老大,和洪晨关系不错。洪晨说:“你知道我洪晨不是个小心眼的人,他太不是东西了,拿我的洗脸毛巾檫他那双人造革的破鞋!我要是不发火,还是人吗?”“走,咱们出去喝酒!”简鹏拉洪晨起来,“等等,我把皮带解了。”洪晨解下绑在肖宇手上的皮带系在裤子上。简鹏对肖宇说:“一会儿,你去买条毛巾赔给洪晨。”众目睽暌之下,肖宇无地自容,觉得从今以后都抬不起头了。他羞恼的操起一张凳子欲砸向洪晨,被宋鑫和程俊眼疾手快的夺下,简鹏气的照他肚子踢了一脚,啐他一口痰,骂道:“你他妈的上外头住去!这个宿舍没人容得下你!”

程俊终于追到吴莉,请大家吃饭庆祝。宋鑫自从上次吴莉吵架后,被程俊天天骂,这次碰面,再也不惹吴莉,老老实实的坐着,摆弄洪晨的手机。洪晨正好坐在吴莉的对面,目不转睛的盯着吴莉,面无表情,林雅欣和宋薇见了低头窃笑。吴莉被洪晨这古怪的举动弄得不知所措,避也避不开,尴尬得满面通红,程俊最后一个发觉,笑道:“怎么样?我女朋友漂亮吧?别看了,我有意见啊!”

“我没看她,我在看那堵墙。”洪晨平静的说,宋鑫嘴里的饭喷了一地。

周六的下午,洪晨独自在宿舍,桌上的烟灰缸里架着一支燃着的香烟。洪晨怔怔的瞅着那支烟发呆,连钟凯进屋都没察觉,钟凯一看桌上的烟盒是他常抽的牌子,心里明白了几分,一肚子气也消了,温和的说:“想我干嘛还不理我?”

洪晨的肩膀猛的一震,扭头看着钟凯,满目惊喜。他缓缓的站起来,呆呆的看着钟凯,嘴唇动了动,但他的热切和狂喜,转瞬即逝,他猛的背过身去,“你走!我再也不想看见你!”“又怎么啦你?”钟凯笑嘻嘻的伸手去搭洪晨的肩,洪晨用力拨开他的手,转身狠狠的推了钟凯一下,毫无防备的钟凯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后脑勺重重的撞在铁架杆上。钟凯火了:“你他妈找抽啊你!”洪晨先是惊慌的带着歉疚神情向前迈了一步,伸手想揉钟凯的后脑勺,一听这话,又马上怒气腾腾,揪住钟凯的衣领,毫不示弱的咆哮:“打啊打啊!狠狠打一场,把什么都打伤了,打没了!”钟凯任他拳脚相向,只是招架,不还手,渐渐的,洪晨停了下来,泪流满面,扬着拳头愣在半空,抖得厉害。

“晨晨,你是怎么了?”钟凯忍着疼,不解的看着他:“我哪招你了?这一个多月里,打电话你不接,手机也关机,来了几趟,都找不着你。”

“我怕你对我好……我也不敢对你好,”洪晨抱头蹲在地上,痛苦无助:“我怕跟你再好下去……我们不是兄弟,不是朋友……象……象谈恋爱一样……”

钟凯无言以对,怔怔的瞅着洪晨,心里涌起强烈的负罪感,他们之间,本不该开始的,起码,在那次“催情药事件”之后,他就该停止。可是,洪晨越来越令他着迷,他虽然年纪小,却很会体贴,很会照顾人,每次去了,都把他那“狗窝”收拾得干净整洁,给他做可口的饭菜,他迁就他,甚至喜欢他在他面前耍无赖,淘气,总是无奈的叹道:“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象小孩一样,真拿你没办法。”还有,他越长越漂亮,个子长得很快,人越来越有味道,钟凯一次又一次的对自己说“下次一定不理他”,可又无法抗拒他的吸引,每次和洪晨亲热,他心里暗想:“我原本是放了你的,是你变漂亮了送上门来的,还对我那么好,怪不了我,我也没亏待你,不用你开口就给你买这买那,我自身条件优秀,你没什么好委屈的。”这样想,他便轻松了,负罪感便抛至脑后,可是,如今洪晨把事情摆了出来,他不知所措,年少无知,年轻的人重情重义,奋不顾身。洪晨是个敏感多情又自尊强的人,他是个好情人,但不是个好玩伴,他难辩真假,总是弄假成真。

钟凯默默的走了,洪晨的心象被狠狠的踩了一脚,他先不去顾疼痛和难堪,用冷漠的眼神和嘴角的讥笑送着钟凯无情的背影,他就这样不声不响的走了,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我的痛苦难道不是他给的吗?他竟然掉头就走,洪晨的嘴角开始哆嗦,整张脸抽搐了一下,他觉得凄凉无助又失望,却神经质的笑了,他点了支香烟,看着蓝紫色的烟雾,低声唱道:“只有在夜深,我和你才能,敞开灵魂去释放天真。把温柔的吻,在夜半时分化成歌声,依偎你心门。我乞求星辰,月儿来做证。用尽一生也愿意去等。总会有一天把心愿完成,带着你飞奔找永恒‘‘‘‘‘‘”

正文 第八章漫长冬季

银杏树的叶子黄了,令人觉得赏心悦目,暖融融的。钟凯靠在窗边俯视街道两旁的银杏,幽幽的叹息。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对方咳嗽了一声,语气紧张的说:“您好,是我,祝你生日快乐!”“晨晨?”钟凯心头一热,“你在哪呢?”“我……我在学校。”洪晨小声说,又急忙改口:“我在你家的楼下,我买了蛋糕,如果你要回家跟你父母庆祝或是约了别人也没关系,我想问问你家里有没有人,我上去放下蛋糕就走。”“我在家呢,昨晚喝多了,头疼得厉害,你快上来吧,外头风大。”

隔了两个月没见,彼此都生疏的客套着。洪晨瘦得下巴都尖了,皮肤很白,鼻头和两颊冻得通红,额前的头发垂到眉毛上。放下蛋糕和书包,洪晨脱下外套,里面穿着高领的短款毛衣,现在的他斯文、清秀。

钟凯询问着洪晨的近况,洪晨坐在他旁边,双手交叉的放在膝盖上,指关节都苍白了,略微口吃的回答,显得紧张而笨拙。钟凯假装没察觉,继续东拉西扯,洪晨则垂着脑袋,用简单的“哦”“嗯”之类的语气词来表示他有在听钟凯讲话,又过了一会儿,他起身穿上外套,“你好好休息吧,我回学校了。”钟凯抚着额,眉头紧皱,“哎哟”叫了一声,洪晨忙扶着他坐到沙发上,“怎么啦?”洪晨准备起身去给钟凯倒杯水,可左胳膊被钟凯枕住了。钟凯象只被遗弃的小狗,哀哀的瞅着他。洪晨眨了眨眼,怜惜又无奈的抚着钟凯的脸,说:“这么大的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早就劝你少喝点酒。”钟凯捉着洪晨的手,放在唇边吻,洪晨把脸正面贴在钟凯的肩膀上,深深的嗅着他身上的气息,呢喃道:“真怕和你没有下次……”

刑法课堂,洪晨无心听讲,满脑子都是和钟凯的缠绵。他在课本上写着:“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伊人何之?征候来时,正是何时?灯未昏时,月半明时。”他白皙的脸上透出红晕,眼睛水汪汪的,含着柔情,露出倦意。嘴唇鲜红丰润,不时沉醉的微笑。平日英气勃勃的眉宇之中此时也仿佛揉进了几分妩媚。旁边的同学推了推他,他从意乱情迷中醒来,慌乱的抬起头。刑法老师在讲台上看着他,戏谑的笑道:“我教书八年,头回见到有学生听我的课会如痴如醉,神魂颠倒。”

钟凯一脸不耐烦的站在酒店门口,双手插在黑色呢绒大衣口袋里。下雪了,气温很低,洪晨拎着东西向他跑来,踉踉跄跄的带着惊呼,几次都险些滑倒。钟凯皱着眉,望着他,冷漠的脸上不时露出担心的神情,却还是站着没动,待洪晨走近了,板着脸问:“什么事?”

洪晨弯腰咳嗽,傻笑着偏头看钟凯,钟凯忍不住抽出插在兜里的手,抹了一把洪晨额上的汗。“跑什么?跑出一身汗感冒了怎么办?”他淡淡的看了洪晨一眼,牵牵嘴角:“真让人心疼。”

“绍兴的特产!”洪晨举着保温壶,冲钟凯笑,拧开盖,庆幸的说:“还好,还好,还是热的,肉粽,你尝尝。”

“我刚吃完饭。”钟凯一脸纳闷的望着洪晨。

洪晨麻利的剥了一个,递到钟凯嘴边。“好吃着呢,快吃吧。”钟凯不大情愿的接过,咬了一口。“好吃吗?”洪晨用手背拭着脸上的汗,满心期待的问。“嗯。”钟凯敷衍似的发出一声鼻音。

“吃不完就拿回家里放冰箱里,想吃时就放微波炉里加下热。”洪晨把另一个袋子递上去,“这是五香野鸡和糕点,是程俊他妈给我的,我都给你带来了。”

钟凯嚼着粽子没接,洪晨有点着急的说:“快拿着,我还得赶回去呢,学生会有会要开。”

钟凯愣了:“你专程来送这个?”

“这些都是程俊他妈妈自己做的,既卫生又好吃,我猜你可能没吃过,本还想明天再拿给你的,可又怕程俊为难,因为他只分给我一个人,如果让宿舍同学知道了不好。”洪晨出来得急,连围巾手套也没戴,现在汗凉了,冷嗖嗖的。他缩着脖子,一边搓耳朵一边跺脚。

“洪晨,”钟凯眼睛看着别处,低声说:“别把我当回事。”

洪晨错愕的看着钟凯。是暗示吗?他又窘又难过的想,视线渐渐模糊。他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把泪水憋回去,强颜欢笑。“我真傻,你什么没吃过啊?还献宝似的送来。”他打了两个哈哈,转过身去,又为了掩饰尴尬,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故作惊讶的说:“七点半了!我该回学校了。你少喝点酒,酒前喝杯牛奶护肝,喝高了就打车回家。”说完,头也不回的向大门方向走去。“你打车走吧。”钟凯在后面喊。“别管我,你快进去,外头冷。”洪晨一边走,一边举着右手挥了挥。泪流满面的他跌跌撞撞的走在雪地上,内心比寒冷的冬夜还要悲凉。他一遍一遍的想: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第二天傍晚,钟凯出现在洪晨学校,又象从前那样先是责备他穿得太少,脱下大衣给他披上,然后说笑话逗他开心。洪晨别扭的看着自己身上的大衣,走了几步,说:“我穿你这件xxl的衣服,感觉象个被性侵犯的少……少男……”他脱下大衣递给一脸坏笑的钟凯,说:“刚看你那表情,我就知道你也这么想,所以先说了,免得你说更难听的。”

放寒假了,洪晨考完最后一门,便拎上已经收拾好的行李去钟凯的住处。一路上又把早已经规划好的计划又重温了一遍:陪钟凯四天再回家,正月十四过来,陪他过元宵节,这次多给他带些好吃的,反正两边都有车接送,不麻烦。

他掏出钥匙开门,正准备换拖鞋,却发现自己的那双专用拖鞋不见了,地上有双很时髦的半筒皮靴。这鞋大约41码,钟凯穿43码的鞋,洪晨心里一沉,缓缓直起身,呆呆的望着卧室门,推开那张门,一切都明白了,他心想,不由自主的走了几步,客厅里乱得很,遍地狼籍。他的视线定格在沙发上,米色沙发上凌乱的堆着外套、毛衣和长裤——两个人的。

也许只是普通朋友。他艰难的安慰自己,可耳边却传来钟凯和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那年轻男子的声音很耳熟,他在撒娇,娇滴滴的笑,娇滴滴的叫。洪晨听到了床响声,那男子的**声如波涛一般,一浪接一浪,冷酷无情拍打着一脸苍白的洪晨。

洪晨觉得这是自己有生以来所遭遇的最强烈的羞辱和打击。他用力闭上双眼,张着嘴,大口的喘了一口气。他选择离开,悄无声息的离开,为自己挽留最后一点尊严。他突然想呕吐,本能的捂着嘴跑进卫生间,开了水龙头吐得稀里哗啦。

“哈哈,你去死!”身边响起那男子的声音。洪晨偏头望去,只见一个瘦高个男人笑着跑进来。关上门,他一转身,和洪晨打了个照面,他惊叫了一声,瞪圆了眼。洪晨也吃了一惊,他认出了他,他是著名的音乐电视节目主持人!主持人开门冲了出去,洪晨听到他气急败坏的骂:“**!你他妈的什么时候叫人来了,你怎么玩我不管,可我是公众人物,传出去怎么办?!”

洪晨走出卫生间,径直走到门口拎行李。钟凯先是不客气的警告:“你丫嘴给我放干净点!老子叫谁来了?你他妈的被操疯啦?”但他马上就明白了,喊着洪晨的名字跑出来身上穿着睡袍,带子都没来得及系。“他还有你家钥匙!”主持人在卧室里醋意十足的说。“你丫闭嘴!”钟凯扭头吼道,又皮笑肉不笑的对洪晨说:“我不知道你今天来……哟,放寒假呐。”洪晨痛恨的看着他。他想冲出去,一去不复返,可他的双脚象被钉子钉在地上一般,无法动弹,他全身的力气都聚集到一双眼睛上,用目光将钟凯千刀万剐。主持人在卧室摔东西,骂:“你有种!当着他骂我,你要留他是不是?你昨天干嘛求我来!”主持人戴上墨镜穿着内衣裤从卧室里冲出来,坐在沙发上穿衣服,一双怨毒的眼睛藏在紫红色镜片后面狠狠的傲慢的扫射洪晨,“就这么个货色啊?花了多少钱玩的?”“你丫闭嘴!”钟凯焦头烂额,悔不当初。

洪晨一把拨开钟凯,怒不可遏的冲向客厅,一把扯下挂在墙上当装饰的日本戒刀,抽出刀来,将刀鞘砸向慌忙过来制止的钟凯,绕着沙发追赶大呼小叫的主持人,不顾后果的疯了似的挥刀乱砍。主持人魂飞魄散,哭叫哀求:“是他领我来的,你找他去啊……我走就是了……你别胡来!”

钟凯死死的将洪晨拦腰抱住,往后拖。洪晨挣扎着,歇斯底里的嘶吼:“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待主持人安全逃离后,钟凯才松了手,洪晨一转身,忿忿地挥了钟凯一记耳光。钟凯恼了,一把卡住洪晨的脖子,左右开弓扇了他两耳光,怒骂:“你他妈活腻歪了!你当自个是什么玩意儿?”

洪晨往后踉跄了几步,刀落在地板上,发出沉重的声响。他仿佛也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他的躯壳愣在钟凯跟前,他怔怔的望着钟凯,觉得眼前这个人很陌生,他想起去年十月一日的夜里,在三里屯的一家酒吧,有个侠士般的人替他解围。在他们相处的日子里,他付出了勇气、真诚、忍耐还有爱,而钟凯只有**和谎言。

一缕鲜红的血,自洪晨嘴角溢出,下滑,缓缓的滴在胸口和地板上。

“晨晨‘‘‘‘‘‘‘你……我不对。”钟凯心里懊恼极了。洪晨扔下门钥匙,向玄关走去。“对不起,我……我不该打你。”钟凯一把拉住他。

“你该杀了我!”洪晨带着哭腔怒吼道。“其实,我早想跟你说……两个男人在一块就是玩,只要开心就好,玩玩而已。各玩各的,互不干涉,你跟谁好,是男是女,我都不介意,我们是两男人,不是两口子。”钟凯垂着双手轻声说。

如果早这样说,就玩不到了。

“玩?”洪晨怔怔地看着钟凯,紧紧抿着唇,把血咽下去,很倔强的不流露任何震惊与痛苦的神情,可他到底还是控制不了,泪如泉涌:“你怎么说得出口?你怎么说得出口啊?”

开学了,几个好朋友里数洪晨来得最晚,大家一起聚在火锅店。

洪晨是被宋鑫拖过去的,进了包厢,木然的向大家敷衍的点了点头,一言不发的坐下。林雅欣见他瘦了许多,脸型都变了,眉宇间有股淡淡的忧郁挥之不去,跟他说话,他也不答,只是点一下头,夹些吃的给她,自己却吃得很少,大口大口的喝扎啤。宋鑫见洪晨主动喝酒,又似乎酒量不小,很是高兴,两人一杯又一杯的对喝。

趁洪晨出去上厕所,林雅欣忙小声问宋鑫:“洪晨怎么了?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宋薇一边涮肉一边说:“眼睛都红得快滴出血了,估计是和家里的女朋友吹了。”“你怎么知道他在家里有女友?”宋鑫奇怪的问:“我都不知道。”

“他这失魂落魄的样子不是为情所伤是什么?洪晨又不是和尚,交女友有什么稀奇的?他那个头在南方还行……”宋薇见洪晨推门进来,忙住了嘴,又对旁边如胶似漆,互诉离别之苦,专心肉麻的程俊和吴莉嚷:“要不要给你俩单独开间房啊?还让不让人活了!”

“大家都胖了,你却瘦了,多吃点,别喝酒了。”林雅欣把涮好的羊肉夹到洪晨的碗碟里。洪晨略显木讷的偏头看她,神情有些恍惚,他从宋鑫的烟盒里抽了支烟出来,宋鑫愣了一下,忙给他点上火。洪晨动作熟练的夹着烟,吸了口,眼睛半张着,微微仰着脸,将烟雾缓缓吐出,轻弹一下烟灰后,他对林雅欣笑了笑:“你真漂亮!”林雅欣立刻羞红了脸,大家正准备开两人玩笑,不料,洪晨揽着林雅欣的肩膀,嘴唇贴在她耳边说:“吃完饭,你想上哪儿玩?我请客。”

林雅欣也不恼,只是痒得直缩脖子,捂着耳朵,“认识你这么久,从没听过你唱歌……”“行,我好好给你唱!”洪晨眯着眼,一手搂着林雅欣,一手握着酒杯,豪情万丈的说。“呀~洪晨真爷们!好有气势!”宋薇惊讶的说。

一进ktv包厢,大家都要洪晨先唱开场曲。一是他做的东,二是大家都没听过他开口唱过歌。以前一块去ktv,他都只是坐着当听众,偶尔调皮的扮歌迷。今晚洪晨借着酒劲要“初试啼声”,宋薇和吴莉做好了夺门而逃的准备。

林雅欣觉得洪晨音色不错,平时说话声略微细了点,可能是因为害羞的性格,也可能是还处于变声期,至于他从不唱歌也许是因为五音不全的缘故。为了不让洪晨太出丑,主动要求与他合唱。洪晨爽快的说:“你挑。”林雅欣小心翼翼的问:“《相思风雨中》行吗?”

洪晨一开腔,大家都给震住了。吴莉踢了程俊一脚,“消原音。”程俊正准备起身,恰巧轮到林雅欣唱,她迟疑的唱了一句,程俊一屁股坐下,“消啦。”

洪晨和林雅欣默契十足的唱完歌,宋鑫拍掌起身道:“想不到洪晨你小子有这么大的本事,居然深藏不露!”洪晨微微一笑,把话筒递给宋鑫,“你们唱吧。”“别给他,我要和你唱《你是我胸口永远的痛》。”吴莉从宋鑫手里夺过话筒,塞洪晨手里,听到音乐已经响起,忙清清嗓子做准备,又很不解的问:“你唱歌的声音怎么和说话声不一样?”

“我用的是假声。”洪晨笑道。

一曲唱罢,宋薇又跳了出来要跟洪晨唱《片片枫叶情》。程俊和宋鑫忙起身借口去上厕所,宋薇是“ktv杀手”,高音上不去,低音下不来,跑调跑得义无反顾,当初宋鑫本想追她,可听过她唱歌后,打消了念头。

宋薇一开口,林雅欣和吴莉就抱成一团笑着喊:“救命!”宋薇早已习惯了打击,百折不挠。吴莉翻着白眼:“不行不行,我也要去厕所。”

干了两瓶啤酒后,洪晨已是酩酊大醉,却抱着林雅欣不放。宋鑫和程俊好不容易掰开他的手,架着他出去,林雅欣主动去结帐。

第二天,宋鑫把洪晨酒后失态的事说给洪晨听,洪晨尴尬不已,连忙问林雅欣有没有生气。程俊在旁打趣道:“她很关心你,不断嘱咐我们照顾你,知道你睡上铺,怕你摔下来,怕你半夜要上厕所,喝水不方便,要我们把你安排在下铺睡,昨晚的单是她买的,你小子交桃花运了,系花这么体贴你!”

中午,宋鑫和洪晨刚从校门出来就碰上了林雅欣。林雅欣关心的问:“回去没吐吧?”洪晨沉默了一会儿,说:“林雅欣,我们谈恋爱吧。”宋鑫惊得跳到一边,目瞪口呆,林雅欣脸刷的红了。“好吗?”洪晨直视她的眼睛,走近她,宋鑫看看洪晨又看看林雅欣,左手按在胸口上。林雅欣羞答答的低着头,轻声说:“好。”宋鑫几乎蹶倒,咬着手指惊呼:“oh!mygod!”

“怎么样?这几个是刚从其它场子调过来的,个个都是台柱子啊。”穿着花绸衫的“公关经理”一脸谄媚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钟凯。钟凯吸了口烟,苛刻的目光透过蓝色的烟雾扫了两眼对面一字排开的六个男孩。男孩们高矮不齐,不过都很瘦,很白净,不胜娇羞的站在那儿,见他又年轻又帅又派头十足,暗自欢喜,但也不敢冒失,原地站着,用眼神去撩拨他,有胆大的侧着身子,手按在臀部上。“公关经理”在旁不停的打电话,善于察言观色的他,知道这批还是入不了钟总的法眼,钟凯出手阔绰是出了名的,难得他大驾光临,无论如何都得把他的生意做成了,哪怕是去北京电影学院表演系绑一个回来。

“爷啊,您先挑个陪您说说话儿,十五少正往这边赶,这个包您满意,跳舞的学生。”“公关经理”凑到钟凯耳边,神秘兮兮的说:“人家可是冲着您才赶过来的,他被一个部队首长包养了。”钟凯扬了下眉毛,疑惑的看着他:“冲着我?”“亚洲人里面有几个您那么大的。”“公关经理”悻悻的说:“您是嫌我岁数大,不然我巴不得伺候您。”钟凯笑着拍拍他的脸,“你丫一大骚b,听欧阳说有回八个少爷轮番干你都没让你爽够。”钟凯两手夸张的比划了一下,“你丫屁眼得有这么粗了吧?”“没那回事!听他胡说。”“公关经理”娇嗔的轻推了钟凯一把,又嫌恶的对那几个少爷一挥手,“出去吧,一个个都是赔钱货!”

“唉,我都守寡好几天了。”“公关经理”叹了口气,幽怨的看着钟凯,“知道您喜欢嫩的,纯的,早几年认识您就好了。”他夸张的抬起兰花指擦擦眼角,“也不枉此生了。”钟凯哈哈大笑,从钱包里抽了几张票子出来,拉开“公关经理”的裤子拉链把钱塞进去。“公关经理”按着他的手不放,人往他身上挤,嘴里却喊:“哎呀~~不要嘛,不要嘛。”

十五少终于来了,带着埃及妖后式的刘海假发,化了浓妆,穿着女式紫红印花毛外套。他脱去外套露出里面的黑色吊带裙,曲线玲珑!钟凯眨巴了一下眼睛,对“公关经理”说:“看来我是来错了。”说着起身拿上外套。十五少脸上挂不住了,双手交叉抱胸,说:“哟,您是瞧不上我了?”“是不适合。”钟凯捏了捏十五少垫了海绵的胸部,咧了下嘴:“我要玩,就玩真的,你这样儿,两头不靠岸。”

回到家,躺在床上,钟凯又想起了洪晨,想他的那双漂亮的眼睛,想他脸红时的可爱;想他在他身下求饶的情景;想他傻乎乎问自己他还算不算处男;想他专注给他洗衣服做饭时的神情……他也开学两个多月了,不知道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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