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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穿越倚天建后宫 (未删节全本) > 第 36 部分阅读

第 36 部分阅读

周星星不停地抚摸揉搓殷素素玉女峰,还不断地在她耳边说着情话来挑逗她:「好美!酥胸非常有弹性好滑好软」感觉藕粉的抚摸揉搓,耳闻这样子的挑逗情话,殷素素不胜娇羞,红着脸闭上眼睛。

殷素素圣洁娇挺的乳峰顶端,一对玲瓏剔透、嫣红诱人、娇小可爱的稚嫩**含娇带怯、羞羞答答地娇傲挺立。那一对娇小可爱、稚气未脱的柔嫩**旁一圈淡淡的嫣红的乳晕嫵媚可爱,犹如一圈皎洁的月晕围绕在**周围,盈盈一握、娇软纤柔的如织细腰,给人一种就欲拥之入怀轻怜蜜爱的柔美感。

周星星简直爱不释手,顺着身体向下摸去,一片玉白晶莹、娇滑细嫩中,一只圆圆的、可爱的肚脐俏皮地微陷在平滑的小腹上。

小腹光洁玉白、平滑柔软,下端一蓬淡淡的绒毛,她的阴毛并不多,那丛淡黑柔卷的阴毛下,细白柔软的少妇**微隆而起,**下端,一条鲜红娇艷、柔滑紧闭的玉色肉缝,将一片春色尽掩其中。

周星星只看的热血沸腾,下面那话儿又硬翘起来了,他轻抚着殷素素线条柔美的纤滑细腰,滑过她平滑洁白的柔软小腹;他又玩弄着殷素素那浑圆玉润、娇翘盈软的雪股**;不一会儿,又将手指滑进殷素素的大腿间周星星无处不到的淫邪挑逗、撩拨,狠快就将殷素素撩拨的浑身火热滚烫,口乾舌燥,身体不停的扭动,口中发出梦囈般的呻吟。

『啊……』突然而来的刺激,使殷素素轻轻地呻吟了一下,周星星用力的吸吮,他的手抚在阴毛中那条柔滑无比的玉色肉缝中,左手用拇指按着她的阴蒂,轻轻地抚弄着,右手食指在她的大小**上轻抚着,最后,还用食指轻轻地插进她的**口,轻柔地挖着。

「哎!别!别摸!」

受到上下两处敏感地带的刺激,殷素素拋掉强忍的矜持,发出了呻吟声,而**裡已洪水泛滥了!周星星逐渐下吻,最后把脸埋进殷素素的两腿中间。

殷素素惊叫着坐起来,满脸羞红,一脸窘态。

周星星整个嘴放到阴蒂上,猛吸着不放,舌头狂邪地吮吸着殷素素下身中心那娇滑、柔嫩的粉红**,舌头打着转地在殷素素的大**、小**、**口轻擦、柔舔。

「啊……」

殷素素身子倦曲僵硬着,脸上布满红潮,双目紧闭,牙齿紧咬着下唇。

周星星勃起到极点的**,顶在她那柔软紧闭肉缝上,一手按住她的小腹,一手掰开她娇嫩柔滑的**,**顶住她细小紧合的**口,又用手指将那娇小粉嫩的嫣红**口扩大一点,然后**朝前用力一压。

「哎……」

殷素素娇羞地感到周星星那巨大**又破体而入,硕大粗长的巨棒渐渐「没」入嫣红玉润的娇小**口,殷素素美眸轻掩,桃腮羞红无限地脉脉体味着「它」进入。

周星星开始在殷素素柔若无骨、雪白美丽的娇软玉体上**、挺动起来。

粗大异常的黑亮**在殷素素那淡黑的阴毛丛中进进出出周星星俯身低头,含住了那一粒娇小玲瓏、因情动而充血勃起的硬挺**。

「唔……」

一声春意荡漾的娇喘,殷素素如被雷击火噬般娇躯一震,情不自禁地呻吟出声,**顶端那敏感万分的**又传来火热、温滑的摩擦、缠卷的刺激时,双颊晕红,丽色含羞,芳心娇羞无限。

周星星那根巨大无比的**在殷素素狭窄的**内的**越来越猛,他越来越粗野地进入她体内,「它」越来越用力地深顶、很插殷素素紧窄、狭小的**。

「哎……嗯…唔……」

殷素素开始娇啼婉转、嫵媚呻吟,**很很地、兇猛地进入时,挤刮、摩擦**膣腔内狭窄温暖的娇滑肉壁所带来的麻儻快感让她轻颤不已,身体不停的扭动迎合着。

「嗯…喔真爽啊……**真是又紧又麻啊……」

周星星一边用力地深顶。

殷素素**被用力的捏着,酥酥麻麻的快感,令她忍不住要「啊……啊……哎啊……啊……」

大声的呻吟,膣道一阵猛烈的抽搐,**而出。

周星星的大棒这样干了半个时辰, 抽出**,让殷素素趴在楚飞琼身上,低着头、高高地突着自己浑圆的臀部,殷素素那雪白的美臀,像去壳的鸡鹤蛋一样的嫩滑。

周星星托住她的臀部,**对正鲜艷的粉红色洞口,腰杆用力往前一送,两人下体又一次紧紧相贴。

『噢……』殷素素的头猛地抬了起来,弯着光滑的背脊。

周星星双手抓住她的臀部,腰身猛烈的挺动起来。

巨大**在殷素素体内快速且强力的挺进挺出,臀肉在他用力猛撞之下一荡一荡,一对美丽的椒乳也不停的摇晃。

「啪啪唧唧」的淫声音不绝於耳,肉穴在激烈的衝击下花蜜四溅。

周星星双手伸到她的胸前下猛捏她的**,继续活动着腰身。

『啊……噢……』殷素素咬紧牙关,紧闭着嘴唇,终於忍受不住,配合着樊兵有节奏的动作,开始有规律地呻吟。

两人全身是汗,肌肤闪闪发光。

殷素素的**声逐渐激烈起来,披头散发,就像一头髮狂的野兽一样。

身体主动地一前一后地摇动着腰肢,开始配合周星星深入。

周星星的脸颊埋进殷素素的长髮之中,一面嗅着秀髮甘香,同时也加快了衝刺动作。

『啊……啊……啊……』行人被搞得已经喘不过气来,她缩起两隻脚,拚命地挣扎着身子。

周星星突然全身充满激烈的快感,接着精液就像热浆糊似地喷射进殷素素的体内。

『啊……啊……』殷素素抖动着全身,她在不停地喘息。

大概她觉得精液喷到了子宫口了吧!她的**似乎还没有完,**在阵阵的收缩,她的情绪一时非常高涨。

周星星体味看**搏动的快感,待到精液都被榨乾时,他便停止了动作,整个肉躯压在殷素素的背上。

殷素素仍在呼吓呼吓地喘气,她已精疲力竭。

她稍微扭动一下身体,全身的肌肉就会敏感地痉挛。

周星星咬住殷素素丰满的肌肉,他欣赏着她那肌肤的光滑和弹力,伸手握住一只娇软盈盈的坚挺**,淫邪地爱抚揉搓起来。

看着殷素素典雅、羞赧、娇倦的秀靨,周星星感到体内又升起一股淫邪的肉欲需求下身渐渐坚挺起来。

云消雨散后,周星星从殷素素的**内抽出**,楚楚动人、国色天香、美丽圣洁的绝色殷素素渐渐从欲海**中滑落下来,庞斑俯身望着身下正娇喘细细、香汗淋漓的美丽俏黄蓉那清丽绝伦、娇羞万千的绝色丽靨和她一丝不掛、滑如凝脂的雪白娇嫩的**玉体。

只见殷素素眸半睁半闭,桃腮上娇羞的晕红和极烈交媾**后的红韵,令绝色清纯的丽靨美得犹如云中女神,好一副诱人的欲海春情图他低头在轻声在圣洁美丽的绝色素素那晶莹柔嫩的耳垂边说道:「身上,怎麼样?还不错吧!」

美丽绝色、高贵圣洁的殷素素芳心娇羞无限,秀靨又泛起一片晕红,只见她如星玉眸含羞紧闭,再也不敢睁开来。

周星星看着这个美若天仙的绝色尤物那可怜无助、我见犹怜的娇羞丽色,心神一荡,淫心又起,巨大**再次深深地进入胯下这个千娇百媚、温柔婉顺的绝色素素那妙不可言的幽深体内。

在一阵静默中,殷素素发现周星星在自己的身体内再次抽动起来。

「嗯…唔嗯…唔嗯…唔」殷素素情难自禁地热烈反应着,娇啼呻吟起来。

周星星在殷素素那高贵圣洁的美丽仙体上耸动着,他的**在那异常紧窄娇小的幽深**内**着,天仙般美貌圣洁的俏殷素素在他身下娇羞无奈地蠕动着一丝不掛、雪白如玉的美丽**,欲拒还迎,清雅如仙、绝色美丽的少女那鲜红娇艷的樱桃小嘴微张着,娇啼轻哼、嚶嚶娇喘。

他俯身含住殷素素的一粒因充血而硬挺勃起、娇小嫣红的可爱**,用舌头轻轻卷住殷素素那娇羞怯怯的柔嫩**一阵狂吮,他一隻手握住俏黄蓉另一只颤巍巍娇挺柔软的雪白椒乳揉搓起来。

在他的奸淫蹂躪中,殷素素情难自禁地蠕动、娇喘回应着,一双雪白娇滑、秀美修长的**时而轻举、时而平放不知不觉中,千娇百媚、清丽难言的绝色殷素素那双优美修长的雪滑**竟盘在了他腰后,并随着他的每一下插入、抽出而羞羞答答地紧夹、轻抬。

殷素素艷比花娇的美丽秀靨丽色娇晕如火,芳心娇羞万般,一双柔软雪白的如藕玉臂,羞羞答答地紧紧抱住欧阳锋宽阔的双肩,如葱般的秀美可爱的如玉小手紧紧地抠进他的肌肉裡。

周星星那粗壮无比的**越来越狂暴地刺入她幽深狭窄的娇小**,他的耸动**越来越剧烈,他那浑圆硕大的滚烫**越来越深入殷素素那火热深遽的幽暗「花径」内。

殷素素用他那异於常人的巨大**,把胯下这个千娇百媚的绝色仙子的**和芳心都逐渐推向那**蚀骨的肉欲**,淡雅如仙、美丽绝色、清纯动人的高贵殷素素,那雪白平滑的小腹也开始由颤抖、蠕动逐渐变成娇羞地挺送、迎合。

殷素素羞无限地发现那根完全充实、胀满着她紧窄「花径」的巨大**越来越深入她的**肉壁一阵火热**的耸动之后,殷素素发觉下身越来越湿润、濡滑,她已经忘了正骑在她圣洁美丽的**玉体上,激烈耸动着的这个正在蹂躪奸淫着她的男人,是怎样一个邪恶的魔头,她迷醉在那一阵阵强烈至极的插入、抽出所带来的**快感中,并随着他的每一下进入、退出忘情地热烈回应着、呻吟着,玉女芳心中仅剩下一阵阵的羞涩、迷醉。

随着周星星越来越狂野、深入地抽动,殷素素下身中最隐密、最幽深,在周星星的**狂野地分开,殷素素柔柔紧闭的娇嫩无比的**,硕大浑圆的滚烫**粗暴地挤进殷素素娇小紧窄的**口,粗如儿臂的巨硕**分开**膣壁内的粘膜嫩肉,深深地刺入那火热幽暗的狭小**内。

粗硕滚烫的浑圆**竟然刺入了那含羞绽放的娇嫩「花蕊」––子宫口,**顶端的马眼刚好抵触在圣洁美丽的素素下身最深处的「花芯」上,「啊……」

一声羞答答的娇啼,素素经不住那强烈的刺激,一阵急促的娇啼狂喘。

素素那柔若无骨、纤滑娇软的全身冰肌玉骨一阵阵情难自禁的痉挛、抽搐下身**膣壁中的粘膜嫩肉更是死死地缠绕在那深深插入的粗大**上,一阵不能自制火热地收缩、紧夹。

「啊……啊……啊……啊……」

天仙般美丽圣洁的素素给这股有若实质的魔气在**最深处的子宫内一阵衝激,顿时娇躯剧震,一双雪臂紧箍住他的双肩,一双柔美纤长的雪滑**紧紧夹住他的腰身,一阵阵难言而美妙地剧烈的痉挛、抽搐素素那羞红如火的丽靨瞬时变得苍白如雪,娇啼狂喘的樱桃小嘴发出一声声令人血脉賁张、如痴如醉的急促哀婉的娇啼。

周星星那被身上的子宫口紧紧夹住的**也一阵剧颤,将一股又多又浓的滚烫的阳精直射入殷素素的子宫深处。殷素素挺起雪白平滑的柔软小腹,与周星星的下身紧紧「楔合」着,全身心都陷入了一阵剧烈无比的欲仙欲死的交媾**之中。

「哎……」

殷素素在他那滚烫的阳精的最后刺激下,芳心立是一片晕眩、思维一阵空白,鲜红诱人的柔嫩樱唇一声娇媚婉转的轻啼,终於爬上了男欢女爱的极乐巔峰。

周星星疯狂地又将刚刚醒转的于中凤拖过来,一边亲吻她的美靥,一边深深地进入她的身体。

雪白的床单上,一男三女欲仙欲死地抵死缠绵、翻云覆雨地交媾着这是怎样一种诡异地场景啊。

美貌绝色、天使般圣洁的武当嫂子们,在周星星淫邪的诱惑下,放弃了矜持,放弃了自尊,在这个魔鬼的胯下,蠕动着一丝不掛、柔若无骨、美丽雪白的圣洁玉体,美腿高举、纤腰迎送、雪股挺抬地迎合魔鬼的**、媾合处淫精**斑斑,狼藉秽液不堪入目。

一直持续到天光见亮,四个人这才昏昏睡去。

第083章  群雄聚武当

第二日,武当诸侠正在练功,听闻有客到访,宋远桥就去见客人。

张翠山走到后堂等候大师哥和七师弟,但等了老半天,客人始终不走。张翠山问送茶的道人道:“是甚么客人?”

那道人道:“好像是保镖的。”

殷梨亭听得张翠山在问客人的来历,说道:“是三个总镖头金陵虎踞镖局的总镖头祁天彪,太原晋阳镖局的总镖头云鹤,还有一个是京师燕云镖局的总镖头宫九佳。”

张翠山微微一惊,道:“这三位总镖头都来了?十年之前,普天下镖局中数他三位武功最强,名望最大,今日还是如此罢?他们同时来到山上,为了甚么?”

殷梨亭笑道:“想是有甚么大镖丢了,劫镖的人来头大,这三个总镖头惹不起,只好来求大师兄。五哥,这几年大哥越来越爱做滥好人,江湖上遇到甚么疑难大事,往往便来请大哥出面”张翠山微笑道:“大哥佛面慈心,别人求到他,总肯帮人的忙。”

“六弟,我到屏风后去瞧瞧大哥和七弟”走到屏风之后,悄悄向外张望。只见宋远桥和莫声谷两人坐在下首主位陪客。

莫声谷大着嗓子说道:“我大师哥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凭着宋远桥三字,难道三位还信不过么?”

张翠山心想:“七弟粗豪的脾气竟是半点没改。不知他为了何事,又在跟人吵嘴?”

转头向宾位上看去时,只见三人都是五十来岁年纪,一个气度威猛,一个高高瘦瘦,貌相清癯,坐在末座的却像是个病夫,甚是干枯。三人身后又有五个人垂手站立,想是那三人的弟子。只听那高身材的瘦子道:“宋大侠既这般说,我们怎敢不信?只不知张五侠何时归来,可能赐一个确期么?”

张翠山微微一惊:“原来这三人为我而来,想必又是来问我义兄的下落。”

莫声谷道:“我们师兄弟七人,虽然本领微薄,但行侠仗义之事向来不敢后人,多承江湖上朋友推奖,赐了‘武当七侠’这个外号。这‘武当七侠’四个字,说来惭愧,我们原不敢当……可是我们既然负了这个名头。上奉恩师严训,行事半步不敢差错。张五哥是武当七兄弟之一,他性子斯文和顺,我们七兄弟中,脾气数他最好。你们定要诬赖他杀了‘龙门镖局’满门,那是压根儿的胡说八道。”

张翠山心中一寒:“原来为了龙门镖局都大锦的事。素闻大江以南,各镖局以金陵虎踞镖局马首是瞻,想是他们听到我从海外归来,于是虎踞镖局约了晋阳、燕云两家镖局的总镖头,上门问罪来啦。”

那气度威猛的大汉道:“武当七侠名头响亮,武林中谁不尊仰?莫七侠不用自己吹嘘,我们早已久闻大名,如雷贯耳。”

莫声谷听他出言讥嘲,脸色大变,说道:“祁总镖头到底意欲如何,不妨言明。”

那气度威猛的大汉便是虎踞镖局的总镖头祁天彪,朗声道:“武当七侠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可难道少林派高僧便惯打诳语么?少林僧人亲眼目睹,临安龙门镖局上下大小人等,尽数伤在张翠山张五侠——的手下。”

他说道“张五侠”这个“侠”字时,声音拖得长长的,显是充满讥嘲之意。

殷梨亭只听得怒气勃发,这人出言嘲讽五哥,可比打他自己三记巴掌还要更令他气愤,便欲出去理论。

张翠山一把拉住,摇了摇手。

殷梨亭见他脸上满是痛苦为难之色,心下不明其理,暗道:“五哥的涵养功夫越来越好了,无怪师父常常赞他。”

莫声谷站起身来,大声道:“别说我五哥此刻尚未回山,便是已经回到武当,也只是这句话。莫某跟张翠山生死与共,他的事便是我的事。三位不分青红皂白,定要诬赖我五哥害了龙门镖局满门。好!这一切便全算是莫某干的。三位要替龙门镖局报仇,尽管往莫某身上招呼。我五哥不在此间,莫声谷便是张翠山,张翠山便是莫声谷。老实跟你说,莫某的武功智谋,远远不及我五哥,你们找上了我,算你们运气不坏。”

祁天彪大怒,霍地站起,大声道:“祁某今日到武当山来撒野,天下武学之士,人人要笑我班门弄斧,太过不自量力。可是都大锦都兄弟满门被害十年,沉冤始终未雪,祁某这口气终是咽不下去,反正武当派将龙门镖局七十余口也杀了,再饶上祁某一人又何妨?便是再饶上金陵虎踞镖局的九十余口,又有何妨?祁某今日血溅于武当山上,算是死得其所。我们上山之时,尊重张真人德高望重,不敢携带兵刃,祁某便在莫七侠拳脚之下领死。”

说着大踏步走到厅心。

宋远桥先前一直没开口,这时见两人说僵了要动手,伸手拦住莫声谷,微微一笑,说道:“三位来到敝处,翻来覆去,一口咬定是敝五师弟害了临安龙门镖局满门。好在敝师弟不久便可回山,三位暂忍一时,待见了敝师弟之面,再行分辨是非如何?”

那身形干枯,犹似病夫的燕云镖局总镖头宫九佳说道:“祁总镖头且请坐下。张五侠既然尚未回山,此事终究不易了断,咱们不如拜见张真人,请他老人家金口明示,交代一句话下来。张真人是当今武林中的泰斗,天下英雄好汉,莫不敬仰,难到他老人家还会不分是非、包庇弟子么?”

他这几句话虽说得客气,但含意甚是厉害。莫声谷如何听不出来,当即说道:“家师闭关静修,尚未开关。再说,近年来我武当门中之事,均由我大哥处理。除了武林中真正大有名望的高人,家师极少见客。”

言下之意是说你们想见我师父,身分可还够不上。那高高瘦瘦的晋阳镖局总镖头云鹤冷笑一声,道:“天下事也真有这般凑巧,刚好我们上山,尊师张真人便即闭关。可是龙门镖局七十余口的人命,却不是一闭关便能躲得过呢。”

宫九佳听他这几句话说得太重,忙使眼色制止。但莫声谷已自忍耐不住,大声喝道:“你说我师父是因为怕事才闭关吗?”

云鹤冷笑一声,并不答话。

宋远桥虽然涵养极好,但听他辱及恩师,却也是忍不住有气,当着武当七侠之面,竟然有人言辞中对张三丰不敬,那是十余年来从未有过之事。他缓缓的道:“三位远来是客,我们不敢得罪,送客!”

说着袍袖一拂,一股疾风随着这一拂之势卷出,祁天彪、云鹤、宫九佳三人身前茶几上的三只茶碗突然被风卷起,落在宋远桥身前的茶几之上。三只茶碗缓缓卷起,轻轻落下,落到茶几上时只托托几响,竟不溅出半点茶水。祁天彪等三人当宋远桥衣袖挥出之时,被这一股看似柔和、实则力道强劲之极的袖风压在胸口,登时呼吸闭塞,喘不过气来,三人急运内功相抗,但那股袖风倏然而来,倏然而去,三人胸口重压陡消,**三声巨响,都大声的喷了一口气出来。三人这一惊非同小可,心知宋远桥只须左手袖子跟着一挥,第二股袖风乘虚而入,自己所运的内息被逼得逆行倒冲,就算不立毙当场,也须身受重伤,内功损折大半。这一来,三个总镖头方知眼前这位冲淡谦和、恂恂儒雅的宋大侠,实是身负深不可测的绝艺。

张翠山在屏风后想起殷素素杀害龙门镖局满门之事,实感惶愧无地,待见到宋远桥这一下衣袖上所显得深厚功力,心下大为惊佩,寻思:“我武当派内功越练到后来,进境越快。我在王盘山之时,与义兄内力相差极远,但到冰火岛分手,似乎已拉近了不少。当年义兄在洛阳想杀大师哥,自然抵挡不住。但义兄就算双眼不盲,此刻的武功却未必能胜过大师哥多少。再过十年,大师哥、二师哥便不会在我义兄之下。”

只见祁天彪抱拳说道:“多谢宋大侠手下留情。告辞!”

宋远桥和莫声谷送到滴水檐前。祁天彪转身道:“两位请留步,不劳远送。”

宋远桥道:“难得三位总镖头光降敝山,如何不送?改日在下当再赴京师、太原、金陵贵局回拜。”

祁天彪道:“这个如何克当?”

他领教了宋远桥的武功之后,觉得这位宋大侠虽然身负绝世武功,但言谈举止之中竟无半分骄气,心中对他甚是钦佩。初上山时那兴师问罪、复仇拚命的锐气已折了大半。两人正在说客气话,祁天彪突见门外匆匆进来一个短小精悍、满脸英气的中年汉子。宋远桥:“四弟,来见过这三位朋友。”

当下给祁天彪等三人引见了。

张松溪笑道:“三位来得正好,在下正有几件物事要交给各位。”

说着递过三个小小包裹,每人交了一个。祁天彪问道:“那是甚么?”

张松溪道:“此处拆开看不便,各位下山后再看罢。”

师兄弟三人直送到观门之外,方与三个总镖头作别。

莫声谷一待三人走远,急问:“四哥,五哥呢?他回山没有?”

张松溪笑道:“你先进去见五弟,我和大哥在厅上等这三个镖客回来。”

莫声谷叫道:“五哥在里面?这三个镖客还要回来,干么?”

心下记挂着张翠山,不待张松溪说明情由,急奔入内。莫声谷刚进内堂,果然祁天彪等三人匆匆回来,向宋远桥、张松溪纳头便拜,二人急忙还礼,云鹤道:“武当诸侠大恩大德,云某此刻方知。适才云某言语中冒犯张真人,当真是猪狗不如。”

说着提起手来,左右开弓,在自己脸上辟辟拍拍的打了十几下,落手极重,只打得双颊红肿,兀自不停。宋远桥愕然不解,急忙拦阻。

张松溪道:“云总镖头乃是有志气的好男儿,那驱除鞑虏、还我河山的大愿,凡我中华好汉,无不同心。些些微劳,正是我辈分所当为,云总镖头何必如此?”

云鹤道:“云某老母幼子,满门性命,皆出诸侠之赐。云某浑浑噩噩,五年来一直睡在梦里。适才言辞不逊,两位若肯狠狠打我一顿,云某心中方得稍减不安。”

张松溪微笑道:“过去之事谁也休提。云总镖头刚才的言语,家师便是亲耳听到了,心敬云总镖头的所作所为,也决不会放在心上。”

但云鹤始终惶愧不安,深自痛责。宋远桥不明其中之理,只顺口谦逊了几句,见祁天彪和宫九佳也不住口的道谢,但瞧张松溪的神色语气之间,对祁宫二人并不怎么,对云鹤却甚是敬重亲热。三个总镖头定要到张三丰坐关的屋外磕头,又要去见莫声谷赔罪,张松溪一一辞谢,这才作别。三人走后,张松溪叹了口气,道:“这三人虽对咱们心中感恩,可是龙门镖局的人命,他三人竟是一句不提。看来感恩只管感恩,那一场祸事,仍是消弭不了。”

宋远桥待问情由,只见张翠山从内堂奔将出来拜倒在地,叫道:“大哥,可想煞小弟了。”

宋远桥是谦恭有礼之士,虽对同门师弟,又是久别重逢,心情激荡之下,仍是不失礼数,恭恭敬敬的拜倒还礼,说道:“五弟,你终于回来了。”

张翠山略述别来情由。莫声谷心急,便问:“五哥,那三个镖客无礼,定要诬赖你杀了临安龙门镖局满门,你也涵养忒好,怎地不出来教训他们一顿?”

张翠山惨然长叹,道:“这中间的原委曲折,非一言可尽。我详告之后,还请众兄弟一同想个良策。殷梨亭道:”

五哥放心,龙门镖局护送三哥不当,害得他一生残废,五哥便是真的杀了他镖局满门,也是兄弟情深,激于一时义愤……“俞莲舟喝道:”

六弟你胡说甚么?这话要是给师父听见了,不关你一个月黑房才怪。杀人全家老少,这般灭门绝户之事,我辈怎可做得?“宋远桥等一齐望着张翠山。但见他神色甚是凄厉,过了半晌,说道:”

龙门镖局的人,我一个也没杀。我不敢忘了师父的教训,没敢累了众兄弟的盛德。“ 宋远桥等一听大喜,都舒了一口长气。他们虽决计不信张翠山会做这般狠毒惨事,但少林派众高僧既一口咬定是他所为,还说是亲眼目睹,而当三个总镖头上门问罪之时,他又不挺身而出,直斥其非,各人心中自不免稍有疑惑,这时听他这般说,无不放下一件大心事,均想:“这中间便有许多为难之处,但只要不是他杀的人,终能解说明白。”

当下莫声谷便问那三个镖客去而复返的情由。    张松溪笑道:“这三个镖客之中,倒是那出言无礼的云鹤人品最好,他在晋陕一带名望甚高,暗中联络了山西、陕西的豪杰,歃血为盟,要起义反抗蒙古鞑子。”

宋远桥等一齐喝了声彩。莫声谷道:“瞧不出他竟具这等胸襟,实是可敬可佩。四哥,你且莫说下去,等我归来再说……”

说着急奔出门。张松溪果然住口,向张翠山问些冰火岛的风物。当张翠山说到该地半年白昼、半年黑夜之时,四人尽皆骇异。张翠山道:“那地方东南西北也不大分得出来,太阳出来之处,也不能算是东方。”

又说到海中冰山等等诸般奇事异物。说话之间,莫声谷已奔了回来,说道:“我赶去向那云总镖头赔了个礼,说我佩服他是个铁铮铮的好男儿。”

众人深知这个小师弟的直爽性子,也早料到他出去何事。莫声谷来往飞奔数里,丝毫不以为累,他既知云鹤是个好男儿,若不当面跟他尽释前嫌,言归于好,那便有几晚睡不着觉了。

殷梨亭道:“七弟,四哥的故事等着你不讲,可是五哥说的冰火岛上的怪事,可更加好听。”

莫声谷跳了起来,道:“啊,是吗?”

张松溪道:“那云鹤一切筹划就绪……”

莫声谷摇手道:“四哥,对不住,请你再等一会……”

张翠山微笑道:“七弟总是不肯吃亏。”

于是将冰火岛上一些奇事重述了一遍。莫声谷道:“奇怪,奇怪!四哥,这便请说了。”

张松溪道:“那云鹤一切筹划就绪,只待日子一到,便在太原、大同、汾阳三地同时举义,哪知与盟的众人之中竟有一名大叛徒,在举义前的三天,盗了加盟众人的名单,以及云鹤所写的举义策划书,去向蒙古鞑子告密。”

莫声谷拍腿叫道:“啊哟,那可糟了。”

张松溪道:“也是事有凑巧,那时我正在太原,有事要找那太原府知府晦气,半夜里见到那知府正和那叛徒窃窃私议,听到他们要如何一面密报朝廷,一面调兵遣将、将举义人等一网打尽。于是我跳进屋去,将那知府和叛徒杀了,取了加盟的名单和筹划书,回来南方。云鹤等一干人发觉名单和筹划书被盗,知道大事不好,不但义举不成,而且单上有名之人家家有灭门大祸,连夜送出讯息,叫各人远逃避难。但这时城门已闭,讯息送不出去,次日一早,因知府被戕,太原城闭城大索刺客。云鹤等人急得犹似热锅上蚂蚁一般,心想这一番自己固然难免满门抄斩,而晋陕二省更不知将有多少仁人义士被害。不料提心吊胆的等了数日,竟是安然无事,后来城中拿不到刺客,查得也慢慢松了,这件事竟不了了之。他们见那叛徒死在府衙之中,也料到是暗中有人相救,只是无论如何却想不到我身上。”

殷梨亭道:“你适才交给他的,便是那加盟名单和筹划书?”

张松溪道:“正是。”

莫声谷道:“那宫九佳呢?四哥怎生帮了他一个大忙?”

张松溪道:“这宫九佳武功是好的,可是人品作为,决不能跟云总镖头相提并论。六年之前,他保镖到了云南,在昆明受一个大珠宝商之托,暗带一批价值六十万两银子的珠宝送往大都。但到了江西却出了事,在鄱阳湖边,宫九佳被鄱阳四义中的三义围攻,抢去了红货。宫九佳便是倾家荡产,也赔不起这批珠宝,何况他燕云镖局执北方镖局的牛耳,他招牌这么一砸,以后也不用做人了。他在客店中左思右想,竟便想自寻短见。”

鄱阳三义不是绿林豪杰,却为何要劫取这批珠宝?原来鄱阳四义中的老大犯了事,给关入了南昌府的死囚牢,转眼便要处斩。三义劫了两次牢,救不出老大,官府却反而防范得更加紧了。鄱阳三义知道官府贪财,想使用这批珠宝去行贿,减轻老大的罪名,我见他四人甚有义气,便设法将那老大救出牢来,要他们将珠宝还给宫九佳。这宫总镖头虽然面目可憎、言语无味,但生平也没做过甚么恶事,在大都也不交结官府,欺压良善,那么救了他一命也是好的。我叫鄱阳四义不可提我的名字,只是将那块包裹珠宝的锦锻包袱留了下来。适才我将那块包袱还了给他,他自是心中有数了。“俞莲舟点头道:”

四弟此事做得好,那宫九佳也还罢了,鄱阳四义却为人不错。

“莫声谷道:”

四哥,你交给祁天彪的却又是甚么?“张松溪道:”

那是九枚断魂蜈蚣镖。

“五人听了,都是”啊“的一声,这断魂蜈蚣镖在江湖上名头颇为响亮,是凉州大豪吴一氓的成名暗器。张松溪道:”

这一件事我做得忒也大胆了些,这时想来,当日也真是侥幸。那祁天彪保镖路过潼关,无意中得罪了吴一氓的弟子,两人动起手来,祁天彪出掌将他打得重伤。祁天彪打了这掌之后,知道闯下了大祸,匆匆忙忙的交割了镖银,便想连夜赶回金陵,邀集至交好友,合力对付那吴一氓。但他刚到洛阳,便给吴一氓追上了,约了他次日在洛阳西门外比武。“殷梨亭道:”

这吴一氓的武功好得很啊,祁天彪如何是他对手?“张松溪道:”

是啊,祁天彪自知凭他的能耐,挡不了吴一氓的一镖,无可奈何之中,便去邀洛阳乔氏兄弟助拳。乔氏兄弟一口答应,说道:“凭我兄弟的武功,祁大哥你也明白,决不能对付得了吴一氓。你要我兄弟出场,原也不过要我二人呐喊助威。好,明日午时,洛阳西门外,我兄弟准到。”

莫声谷道:“乔氏兄弟是使暗器的好手,有他二人助拳,祁天彪以三敌一,或能跟吴一氓打个平手。只不知吴一氓有没有帮手。”

张松溪道:“吴一氓倒没有帮手。可是乔氏兄弟却出了古怪。第二天一早,祁天彪便上乔家去,想跟他兄弟商量迎敌之策,哪知乔家看门的说道:”

大爷和二爷今朝忽有要事,赶去了郑州,请祁老爷不必等他们了。‘祁天彪一听之下,几乎气炸了肚子。乔氏兄弟几年之前在江南出了事,祁天彪曾帮过他们很大的忙,不料此刻急难求援,兄弟俩嘴上说得好听,竟是脚底抹油,溜之乎也。祁天彪知道吴一氓心狠手辣,这个约会躲是躲不过的,于是在客店中写下了遗书,处分后事,交给了趟子手,自己到洛阳西门外赴约。““这件事的前后经过,我都瞧在眼里。那日我扮了个乞丐,易容改装,躺在西门外的一株大树之下,不久吴一氓和祁天彪先后到来,两人动起手来,斗不数合,吴一氓便下杀手,放了一枚断魂蜈蚣镖。祁天彪眼见抵挡不住,只有闭目待死,我抢上前去,伸手将镖接了,吴一氓又惊又怒,喝问我是否丐帮中人。我笑嘻嘻的不答。吴一氓连放了八枚断魂蜈蚣镖,都给我一一接了过来,他的成名暗器果然是非同小可,我若用本门武功去接,本也不难,但我防他瞧出疑窦,故意装作左足跛,右手断,只使一只左手,又使少林派的接镖手法,掌心向下擒扑,九枚镖接是都接到了,但手掌险些给他第七枚毒镖划破,算是十分凶险。他果然喝问我是少林派中哪一位高僧的弟子,我仍是装聋作哑,跟他咿咿啊啊的胡混。吴一氓自知不敌,惭怒而去,回到凉州后杜门不出,这几年来一直没在江湖上现身。”

莫声谷摇头道:“四哥,吴一氓虽不是良善之辈,但祁天彪也算不得是甚么好人,那日倘若给蜈蚣镖伤了手掌,这可如何是好?这般冒险未免太也不值。”

张松溪笑道:“这是我一时好事,事先也没料到他的蜈蚣镖当真有这等厉害。”

莫声谷性情直爽,不明白张松溪这些行径的真意,张翠山却如何不省得?四哥尽心竭力,为的是要消解龙门镖局全家被杀的大仇。他知虎踞镖局是江南众镖局之首,冀鲁一带众镖局的头脑是燕云镖局,西北各省则推晋阳镖局为尊。龙门镖局之事日后发作起来,这三家镖局定要出头,是以他先伏下了三桩恩惠。这三件事看来似是机缘巧合,但张松溪明查暗访,等候机会,不知花了多少时日,多少心血?

张翠山哽咽道:“四哥,你我兄弟一体,我也不必说这个‘谢’字,都是你弟妹当日作事偏激,闯下这个大祸。”

当下将殷素素如何装扮成他的模样、夜中去杀了龙门镖局满门之事从头至尾的说了,最后道:“四哥,此事如何了结,你给我拿个主意。”

张松溪沉吟半晌,道:“此事自当请师父示下。但我想人死不能复生,弟妹也已改过迁善,不再是当日杀人不眨眼的弟妹。知过能改,善莫大焉。大哥,你说是不是?”

宋远桥面临这数十口人命的大事,一时踌躇难决。俞莲舟却点了点头,道:“不错!”

张三丰当下率领六名弟子,迎了出去。只见铁琴先生何太冲年纪也不甚老,身穿黄衫,神情甚是飘逸,气象冲和,俨然是名门正派的一代宗主。他身后站着八名男女弟子,西华子和卫四娘也在其内。何太冲向张三丰行礼。张三丰拱手还礼。宋远桥等六人跪下磕头,何太冲也跪拜还礼,说道:“武当六侠名震寰宇,这般大礼如何克当?”

张三丰刚将何太冲师徒迎进大厅,宾主坐定献茶,又有小道童报宋远桥,却是崆峒五老齐至。当世武林之中,少林、武当名头最响,昆仑、峨嵋次之,崆峒派又次之。崆峒五老论到辈分地位,不过和宋远桥平起平坐。但张三丰甚是谦冲,站起身来,说道:“崆峒五老到来,何兄请稍坐,老道出去迎接宾客。”

何太冲心想:“崆峒五老这等人物,派个弟子出去迎接一下也就是了。”

少时崆峒五老带了弟子进来。接着神拳门、海沙派、巨鲸帮、巫山派,许多门派帮会的首脑人物陆续来到。宋远桥心想,师父前几年百岁寿宴这些人都不来拜,如今闻听五弟回来,就都来拜望师父,分明是冲着屠龙刀来的。也只得一一迎接进来。

紫霄宫中连给客人坐的椅子也不够了。宋远桥只得派人去捧些圆石,密密的放在厅上。各派掌门、各帮的帮主等尚有座位,门人徒众只好坐在石上。斟茶的茶碗分派完了,只得用饭碗、菜碗奉茶。张松溪一拉张翠山,走到厢房。张松溪道:“五弟,你瞧出甚么来没有?”

张翠山道:“他们相互约好了的,大家见面之时,显是成竹在胸。虽然有些人假作惊异,实则是欲盖弥彰。”

张松溪道:“不错,他们就是冲你来的”张翠点头。    张松溪道:“不是兴师问罪。龙门镖局的命案,决计请不动铁琴先生何太冲出马。”

张翠山道:“嗯,这些人全是为了金毛狮王谢逊。”

张松溪冷笑道:“他们可把武当门人瞧得忒也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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