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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千古风流谈笑间》全集【未删节】 > 第 32 部分阅读

第 32 部分阅读

卫思函保持温文尔雅的风度,礼貌的上前招呼,王超、李哲虽然知道他和任逍遥关系亲密但毕竟份属同门不好不搭理,机械性的点点头。陆岩却拉长起脸,讥讽道:“哎哟,原来是祝圣大会中拔得头筹的卫师弟啊,怎么你这派中新贵没在卧房好好休息,也跑来凑热闹啦。”

众人听罢,纷纷皱眉,陆岩也太不知轻重了,违反门规的处罚还没议定,竟又平白无故的招惹卫思函。

饶是卫思函宽容大度,听得陆岩冷嘲热讽,也不禁暗暗生气,淡然道:“陆师兄报恙在身尚且亲临,小弟无灾无病岂能不到。”

陆岩情场失利,愤而动手又被任逍遥重创,早便气郁于胸,就像疯狗一般逮谁咬谁,怒道:“好啊,你个契丹蛮子,胆敢咒我多灾多病……”

“啪!”

话尤未落,一个巴掌倏地打来,扇得他眼冒金星。

“哪个王八羔子……师父!”

陆岩破口大骂,忽然发现站在身边的是恩师李良斌,赶紧住口,无奈话说得太猛,止倒是止住了,脸却涨得通红。

“快看,陆师兄的小白脸变成关公模样啦。”

不知是哪个好事的弟子这么喊了一句,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李良斌恨瞪一眼,吓得陆岩不敢说话,在王超、李哲的搀扶下讪讪退到一旁。

“卫师侄、任少侠。”

李良斌走上前来,拱手道:“方才我徒儿他多有冒犯,还请包涵。”

卫思函正待说话,林非凡、独孤虹二人已从门外走了进来。

大殿内瞬间鸦雀无声,众弟子纷纷肃立,静候掌门人发话。

“昨晚有份动手的通通站出来。”

林非凡开门见山,肃容道。

十二人老老实实的走到大殿中央,挨个跪下,其中竟还有卫思函。

任逍遥迟疑片晌,亦越众而出。

“任少侠非我衡山派中人,不受门规戒条的约束。”

独孤虹愕然朝他瞧来,柔声道。

任逍遥微微一笑,肃容道:“晚辈既然做客衡山,就该遵守贵派规条,请林掌门、林夫人一视同仁。”

林非凡夫妇素知他言出必行,当下也不好多加阻拦。

“思函,你也参加斗殴了?”

林非凡走到卫思函跟前,沉声问道。

“弟子虽未动手,却与整件事情有莫大关联。”

卫思函从容道。

“卫兄,我不是说过……”

任逍遥吃惊道。

“该负责任的思函决不会推托。”

卫思函语调铿锵,正色道,“任兄一番好意我只能心领了。”

林非凡、独孤虹相顾愕然。

第五章 议定罪状

昨晚的具体经过他俩已从林毓秀和其他弟子口中盘问的清清楚楚,卫思函分明和这事半点关系都没有,为何非要一力承担呢。

殊不知卫思函和任逍遥抱得是同样心思,他俩都不希望陆岩因此被逐出师门,更不希望把事情闹大。至于原因嘛,任逍遥主要考虑到酒筵上自己的举动太过荒唐,传出势必影响林毓秀的名节;而卫思函则是为衡山派声誉考虑,作为五大剑派之首,若祝圣大会后立刻有弟子被驱逐下山,知道的或许说几句“授徒无方,管教不严”也就完事,不知道的还当祝圣大会暗藏猫腻,有甚见不得人的地方呢。当然,对陆岩的同情和怜悯也算二人主动承担责任的共同缘由。

卫思函露出诚实恳切的表情,朗声道:“弟子昨晚太过高兴,忍不住多喝了几杯,任兄和陆师兄想必是见弟子畅怀痛饮,一时按耐不住所以也喝得烂罪。否则以任兄名动江湖的胸襟气魄,陆师兄聆听太师父、掌门师伯多年教诲庭训的心得感知,无论如何也不至酿成这场小小的争斗。”

“小小争斗,说得倒轻巧。”

坐在侧首的刘东明冷笑道。此人乃独孤宇之徒,为人老成古板,苛尽门规,在衡山派中素有“铁面刘”的称谓。

“刘师兄见外了罢。”

焦伟华失笑道,“任少侠和陆世侄他们都不过二十有余,难免年轻气盛,相互间有点摩擦倒也正常的很,你我初入衡山门墙时不也三天两头的动手比划吗。”

他与李良斌最是交好,自然力保陆岩。

“昨晚究竟是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还是切磋较技,人人都心知肚明罢。”

刘东明面无表情的反问道。

“刘师弟,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

李良斌插言道,“什么争风吃醋,大打出手,你亲眼看见了?”

衡山派中以林非凡、独孤虹、周凯、李良斌四支弟子最盛,昨晚在场的不是林非凡夫妇门下便是他李良斌自己的徒儿,和刘东明半点关系也搭不上。

刘东明问言一愣,的确他也只是从众人口中风闻而已,究竟具体经过怎样,委实不大清楚。

任逍遥暗忖:李良斌果然老谋深算,知道林非凡夫妇顾忌女儿面子决不会在大庭广众下说破,二人的弟子自然也帮着隐瞒,当着全派上下如何解释还不由着他自己。

刘东明沉吟半晌,肃容道:“李师兄,当着祖师铜像的面,你敢保证没有说谎么?”

李良斌面露难色,登时僵在原地,他要点头那可就是欺师灭祖的重罪,万一给人揭破,焉能担待得起。

焦伟华口齿艰涩的说道:“无论事情性质怎样,总归是酒后……”

刘东明冷哼道:“酗酒乃本派五大戒条之一,焦师兄应该比我清楚吧。”

他顿了顿,加重语气道:“包庇祸首以同罪论处,诸位说话前可得想好了。”

焦伟华哑口无言。

林非凡干咳两声,打破现场尴尬的气氛,“是怎样就是怎样,任何人不得替他们开脱。”

原本他也有从轻发落的想法,只是不敢擅做主张这才上山询问独孤宇独孤宇也没多说,只是让他回去听听各支弟子的意见。

岂料,林非凡还没说上几句就给李良斌、焦伟华抢白一通,刘东明甚至抬出祖师爷压得他俩无话可说,林非凡若再坚持避重就轻,确实没法向众人交待。

独孤虹肃容道:“陆岩、王超他们是酒后闹事还是聚众斗殴尚有待商榷,请诸位师兄、师弟各抒己见,议定个结果吧。”

她将争风吃醋换成酒后闹事,人人都听得出是什么意思。

刘东明便再古板也知道事关林毓秀名节不能旧话重提,只好沉声道:“具体情况只有当事人清楚,还是让他们自己说的好。”

唉,都怪晚辈年轻气盛,非拉着陆兄敬酒,结果一不小心把盘子碰倒在地。”

任逍遥灵机一动,抢先道:“诸位前辈想也知道,筵席上摔盘子砸碗实乃大忌,加上陆兄他们又多喝了几杯,糊里糊涂的就动起手来。”

“陆师侄,是这样吗?”

刘东明面色铁青的问道。

陆岩刚要点头,转念一想当着祖师爷的铜像不能撒谎,只好讪讪不语。

任逍遥故作正色道:“挑事的、伤人的是我没错,但掀桌子动手人人有份,你们不会否认吧。”

他这话说得极其巧妙,既把大部分责任拉到自己身上,又让陆岩几个放心大胆的直陈过错,所有不想将事情闹大的人均各暗暗叫好。

刘东明知任逍遥耍文字把戏,却也毫无办法,他一江湖浪子,不受任何规条礼法的约束,纵然漫天扯谎照样没人奈何得了,况且话中有话,虚虚实实,半点不给人反驳余地。

王超、李哲等犹如捡着救命稻草纷纷点头,唯独陆岩毫不领情,怒目一瞬不瞬的狠瞪着任逍遥。

李良斌见状,气得捶胸顿足,自己这宝贝徒弟恁地不知轻重,明明任逍遥给他找好了台阶下,愣是视若无睹。

焦伟华转向刘东明肃然道:“门规戒条刘师弟最是清楚,照你看该如何惩处几位师侄呢?”

他是过来人,自然知道陆岩一时接受不了情敌的“搭救”只能想方设法拖延些时间,盼着他思虑清楚。

“按照方才王超、李哲他们的叙述,的确属于酒后闹事。”

刘东明说着瞥了眼任逍遥,似乎在责怪他为何替旁人开脱,“说到如何处置嘛,第三章第十九款说得清清楚楚‘酒后闹事,究其性质规模而断,无意者为轻,有意者为重,五人以下者为轻,五人以上者为重,轻则充任杂役清扫大殿半月,重则罚上紫盖峰面壁思过百日。”

第六章 不识抬举

李良斌皱眉问道:“我这帮不成器的徒儿似乎位于轻重之间,不知是充任杂役清扫大殿半月,还是罚上紫盖峰面壁思过百日呢。”

他的心思和焦伟华一样,故意把刘东明的话重复了遍。

刘东明老实巴交,不虞有它,正色道:“本派对违反门规的弟子进行处罚自轻至重共分九等,就酒后闹事而言,前者属于第六等,后者属于第四等,所以……咦,这些基本条例,两位师兄怎的不知?”

李良斌正猛使眼色让陆岩认错,问言大是尴尬,赧然道:“哦,日子……日子一长,难免有些生疏,刘师弟且莫见怪。”

焦伟华圆场道:“各位师兄、师弟教导有方,弟子们亦克己守法,多年来门规戒条已很少使用,难免有些生疏。”

刘东明神色凝重道:“李师兄身为衡山三剑之一,一举一动莫不关乎本派在江湖中的声望地位,一言一行都是众多弟子为人处事的表率,然而……”

他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通,连林非凡夫妇都听得暗暗发笑。

独孤虹解颐道:“刘师弟,有关李师兄的事大可日后再说,你还是接着把处罚王超、李哲他们的细节叙述清楚吧。”

刘东明点点头,续道:“按照几位师侄的状况,当以第五等刑罚处置,也就是每日卯时起床,劈柴、担水直至亥时,持续一个月。”

焦伟华见李良斌仍未说服陆岩,插嘴道:“我记得门规总纲中似乎有关于从轻发落的部分,还请刘师弟代为解释一二。”

刘东明扼要解释后道:“从轻发落有五大前提,必须附和其中某条才能交由掌门人及诸位尊长议定是否予以宽恕。其一,年龄幼小,未及弱冠;其二遭人引诱,误触规条;其三……”

五条说完,王超、李哲等犹自唉声叹气,显然一个都达不到减免处罚的条件。

“那么,卫师侄的情况又当如何处理呢?”

焦伟华又问。

“酒后闹事他并未参与,要说知情不报也是牵强附会,依我看……”

刘东明露出默思神情,断然道:“非但不能处罚,反该予以嘉将。”

全场一片哗然。

刘东明似已早料到众人反应,含笑解释道:“闹出昨晚的斗殴事件后,人人避之唯恐不及,唯有卫世侄能够毫不犹豫的站出来,主动要求接受处罚,这种勇于直面过错,敢于承担责任的精神难道不值得嘉将么?”

“祖师爷以仁、义立派,强调严于律己,宽以带人,所以定下七章四十三款门规戒条目的不在于处罚弟子而是通过适当手段督促使本派上下齐心,团结一致。”

刘东明大步上前,走到卫思函身边,嘉许道,“卫师侄一举一动均为大局考虑,确非常人能及。”

独孤虹笑道:“说到底,昨晚的事情都和思函脱不了干系,依我看索性折中处理,不赏不罚罢。”

她是卫思函恩师,说话极有分量,当下也无人反对。

大殿再度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陆岩身上。

李良斌大急道:“岩儿,你就别在死扛了,老老实实承认吧。”

陆岩坚决摇头,高嚷道:“师父,由着掌门人处罚罢,我陆岩敢做敢当,决不接受这小子的……”

“啪!”

李良斌又是一把掌扇到,打得陆岩七晕八素。任逍遥一番好心被他当成驴肝肺那还没什么,要是把话说穿了,王超、李哲他们哪一个脱得了干系。

“师父!”

陆岩捂着左脸,痛哭流涕道,“我陆岩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连累你老。”

所谓当局者迷,他哪知道李良斌的真正用意,只当师父怕事情弄大自己面上过不去,这次逼着他承认酒后闹事。

“我……我……“李良斌气得暗骂陆岩不识抬举,拂袖道,“这事我不管了,该怎么罚掌门人作主吧。”

焦伟华见他如此,自己也不好再说,讪讪退回座位。

林非凡沉声道:“陆岩,你既否认酒后闹事,那么究竟所犯何条也该有个说法吧。”

陆岩伏地答道:“弟子承认,昨晚在酒筵上因为争……不,因为心存嫉妒,主动向任逍遥寻衅,结果闹得没法收拾。”

他心中爱煞林毓秀,不忍侮她名节,“争风吃醋”四字吐到嘴边又生生缩了回去。

刘东明板着脸,肃容问道:“任少侠和你无冤无仇,为何……”

陆岩脱口便道:“我看不惯他年少成名,盛气凌人,所以才动手的。”

林非凡沉吟道:“刘师弟,陆师侄所犯该如何处置。”

事到如今,除了牺牲陆岩外,再无别种选择。

刘东明据实答道:“别的不说,单就有意损毁大殿圣地便乃四大重罪之一,必须逐出师门,以儆效尤!”

王超大急道:“刘师叔,师兄他哪里是故意的了。”

“别说啦,我认。”

陆岩感激的瞥了他眼,哑声道。事到如今他已没脸在衡山派继续待下去,索性就此离开,一了百了。

“掌门,驱逐弟子之事非同小可,是否向太上他禀明一声。”

焦伟华仍然在做最后的努力。

“对啊,太师父一向终爱陆师兄……”

王超、李哲齐声道。

“不必了,岩儿咎由自取,罪有应得,麻烦恩师他老人家作甚。”

李良斌猜到陆岩心意,成全道。

“师父,徒儿不肖,今后不能侍奉您左右了。”

陆岩走到李良斌跟前,含泪磕了三个响头,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便要离开。

“师兄,你的伤……你的伤可还没好呀。”

王超哽咽道。

“唉,内伤怎及心伤。”

陆岩仰天长叹,蓦然转身。

“且慢!”

任逍遥双目神光电射,油然道。

第七章 祸患消弭

“你待怎样!”

陆岩怒目而视。

“陆兄且先回答我三个问题,再行离去。”

任逍遥含笑道。

众人不知他是何用意,相顾愕然。

“哼,我已经被羞辱够啦。”

陆岩说着咳嗽连连,身体摇摇欲坠,王超、李哲急忙将他搀住。

“如果你还在乎秀秀的话,那就不要回避。”

任逍遥俯身趋前,凑近陆岩耳畔,低声道。

陆岩虎躯微颤,一点不误的迎上任逍遥电射而来的目光,缓缓点头。

“昨晚酒筵上,起初你我是否相安无事?”

任逍遥含笑问道。

“没错,咱俩各据一桌,谁也犯不上谁。”

陆岩冷冷道。

“后来我一时失察,说错几句话,你才勃然大怒,对么?”

任逍遥潇洒地耸肩,轻描淡写道。

陆岩的脸色变得阴晴不定,双目时不时现出怨毒目光,好半晌后,忽然像变成斗败的公鸡似的,颓然道:“是,若非……”

“陆兄不必解释。”

任逍遥摆手道,“你且仔细想想,在你提起椅子砸我前,我是不是已经动过手了。”

陆岩毫不犹豫的答道:“对,要不是你……”

他原想说“调戏秀秀在先”幸好及时收住。

“事情始末我想诸位都清楚了罢。”

任逍遥油然道,“挑事的是我,先动手的也是我,伤人的还是我,陆兄作为受害者,似乎不该受到重责。”

“任逍遥,你……”

陆岩始知中计。任逍遥的问话在他听来是指动手拉扯林毓秀,可到得别人耳里就变成带头闹事,率先挑衅,巧妙的将责任拉回自己身上。

“原来如此,想是我们错怪卫师侄了,逐出师门的决定立即取消。”

林非凡将错就错,顺着他意思道。

“岩儿,还不多拜谢掌门开恩。”

李良斌不由分说,一把将陆岩按在地上。

“师父,徒儿有……”

陆岩急忙解释,李良斌赶紧使个眼色,王超、李哲等人纷纷跪下,口呼“掌门圣明”把陆岩有气无力的语音压了下去。

“刘师弟,关于岩儿的惩处,也按第五等刑罚办吧。”

林非凡捋须道。

“请示掌门,陆师侄有伤在身,能否等他痊愈后一并执行。”

刘东明虽然古板,并非不近人情。

“好,就按你说的办。”

林非凡欣然点头。

李良斌、焦伟华刚把陆岩拉到墙角,独孤虹便朗声问道:“大家还有什么要说得吗?”

一场祸患消弭于无形,自然没人再提追究任逍遥这等大煞风景的事。

“既然这样,那就散了罢。”

林非凡示意道。

众人纷纷离去,李良斌拉着满脸忿忿的陆岩和门下所有弟子走到任逍遥跟前,拱手道谢,任逍遥言谈自若,少不了又是一番谦逊。

陆岩倒底有些脑子,没再坚持独力承担责任,但要他向任逍遥说个“谢”字愣是比登天还难,好在任逍遥也不介意,只是一笑了之。

任逍遥推开房门,林毓秀仍好梦正酣,祝圣大会中她操劳不少,昨晚又忙了整夜,再不好好休息的话,肯定得累坏。

任逍遥不想惊扰她,悄悄退了出去。

“大哥哥,进来呀。”

林毓秀轻柔甜美的声音隔着大门响起。

任逍遥微微一愣,再度入内,林毓秀拥被而坐,笑意盈盈地瞧着他,俏皮地道:“秀秀早猜到你要来的,故意装睡看看你会否不规矩,岂知大哥哥只瞥半眼扭头便走,真气人!”

最后一句语带双关,不知是怪他瞥半眼不够,还是怪他太守规矩。

任逍遥在林毓秀香塌旁跪坐,见到她海棠春睡的美态,慵懒不起的动人风情心中涌起万般爱怜,与她相处时时刻刻有种柔情似水、甘之如饴的感觉,总能令人忘记一切烦恼。

林毓秀拥被而起,慵倦地伸个懒腰,柔声问道:“方才去哪了?”

任逍遥轻声道:“你爹爹召集全派弟子在大殿商议处理昨晚争斗的事,大哥哥也有责任,自然得到场咯。”

林毓秀嗔怪道:“既然是全派弟子,为什么独独落下人家呢?”

任逍遥洒然耸肩道:“我这不是怕你没休息好,想让你多睡会嘛。”

林毓秀坐直娇躯,动人的曲线在薄锦被滑下后骄傲地显露在任逍遥眼前,以带点天真的语气道:“大哥哥,你心里能一直惦着秀秀,人家可高兴的很哟。”

软语娇嗔,大有小夫妻耍花枪玩闹的情趣。

任逍遥听得魂销意软,嗅吸着从她动人肉体传过来充盈建康青春的气息香泽,怡然问道:“怎么样,休息得还好么?”

林毓秀美目异彩涟涟,小女孩般娇嗲道:“恩,秀秀现在的精神可好多了哩。”

林毓秀问道:“爹爹是怎样处置陆师兄他们的呢。”

任逍遥欣然笑道:“不如猜猜罢,我们家秀秀可聪明得紧。”

林毓秀听到“我们家”三个字,柔情似水的目光紧缠他不舍,嫣然道:“陆师兄是李师叔最终爱的弟子,焦师叔他一定也帮着说话,想来爹爹会手下留情,从轻发落的。”

“不过呢……”

林毓秀顿了顿,续道,“‘铁面刘’师叔执法严岢,如果有他在场,陆师兄恐怕讨不了好。”

任逍遥悠然道:“秀秀果然冰雪聪明,一猜既中。”

林毓秀被他夸奖,芳心窃喜,美目深注的道:“后来怎样,秀秀可猜不着了,还是大哥哥直接告诉人家罢。”

任逍遥如奉纶音,简略的把结果告诉林毓秀,最后说道:“就是这样了,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林毓秀甜甜一笑,然后闭上美目,柔声道:“没有其它哩!你先出去吧,待我穿好衣服一块给爹娘请安。”

第八章 谣言四起

片晌后,大门开启。

林毓秀换了身乳白色轻罗长裙,盈盈上前,那种美人儿弱不胜衣的慵倦风姿,尽现她青春曼妙的体形,倾国倾城之色,不外如斯。

任逍遥目不转睛的呆瞪着她,一丝笑意似是漫不经心的从林毓秀唇角逸出,接着扩展为灿烂胜比天上星空的笑容,欣然走下台阶。

“大哥哥,咱们走。”

林毓秀主动将纤手送上,嫣然道。

任逍遥始回复心智,拉着林毓秀朝大殿走去。

来到掌门居所外,迎面撞见李良斌、焦伟华二人,林毓秀甜甜唤道“师叔好”任逍遥亦拱手作揖,礼节性的表示问候。

说也奇怪,平日里衡山派上下这帮长辈无不把林毓秀视作亲生女儿般,见着她个个和颜悦色,又爱又怜的。然而李良斌、焦伟华仅仅略一点头,便不再搭理,绕过任逍遥身边时还有意无意的“哼”了一声。

林毓秀固然满头雾水,就连任逍遥也大惑不解,半个时辰前二人还连声向他道谢,这才过了多久态度就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秀秀,来了呀。”

林非凡见爱女站在门口,欣然笑道。

“爹爹,娘亲。”

林毓秀挨近父母身侧,逐一请安,最后绷起粉脸,委屈道,“秀秀犯了什么错,为何李师叔、焦师叔不理人家啦。”

林非凡长叹道,“唉,也不知是谁挑拨离间,说你……你和任少侠作出那事,还一并挑唆陆岩在筵席上大打出手。”

“爹爹,那事是指什么事啊?”

林毓秀尽显没有机心的女儿情态,娇声问道。

“你呀,年纪还小,就别问这么多啦。”

林非凡说着使个眼色,独孤虹立刻把满脸不情愿的林毓秀拉了出去。

“林掌门,劳您说详细些,我倒要看看是谁敢造谣中伤。”

任逍遥大怒道。

林非凡沉声道:“人家说你故意陷陆岩于不义,然后装红脸扮好人,在衡山派竖立……”

“岂有此理!”

任逍遥面色铁青,低斥道。

“任少侠为人我和秀秀他娘有目共睹,自然不会相信这些谣言。”

林非凡肃容道,“但李师弟他毕竟是陆岩的恩师,有些误会也在所难免。”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任逍遥为人如何江湖中早有定论。”

任逍遥不无担忧的说道,“我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秀秀啊。”

“恩,事情一旦传扬开,对秀秀的影响难以估量。”

林非凡沉声道,“方才我已经下达严令,不许任何弟子再谈及此事,但愿还能来得及。

“亡羊补牢,犹未晚矣。”

任逍遥双目精芒剧盛,正色道,“但重要的不是堵住他们嘴,而是想法设法找到谣言的源头。”

“任少侠言之有理,我这就派人去查。”

林非凡断然道。

“不可,林掌门若公然彻察,必定打草惊蛇。”

任逍遥摇头道。

寇仲眸神转厉,失去理性的激动道:“难道任由他们诋毁我女儿的清白。”

“衡山上除我以外并无其余闲杂人等,放出谣言的非贵派弟子莫属。”

任逍遥沉着冷静的分析道,“林掌门以为仅仅派几个亲信就能刨根究底的追出幕后主使吗?”

“当然不能,鄙派弟子众多,支系林立,只怕很难有所收获。”

林非凡脱口答道,“我仅仅想给造谣者一个警示,让他们有所收敛,并非定要彻察到底。”

“林掌门宽厚仁慈,晚辈钦佩之至。”

任逍遥肃容道,“但请您静下心来一想,假使真的要查,众弟子最关心得会是什么呢?”

“自然是整个事件的原因。”

林非凡也是聪明人,一点就透,恍然道,“不行,这样一来,又得牵扯到秀秀。”

任逍遥神秘兮兮道:“所以说,查固然非查不可,但决不能明查,更不能让贵派中人去查,以免一传十,十传百,闹得不可收拾。”

林非凡断然道:“大不了我和虹儿辛苦辛苦,怎么说也是为了咱家闺女。”

任逍遥失笑道:“林掌门、林夫人何等身份,岂能纡尊降贵,亲自出马。”

林非凡立刻会意,以微笑道:“区区小事,怎好劳动任少侠大驾。”

任逍遥默然半晌,神色凝重的道:“既然牵扯到秀秀,在我眼里便是天大的事,逍遥定竭尽全力,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林非凡拍拍他肩膀,压低声音道:“有需要我帮忙的么?”

任逍遥充满自信的笑道:“林掌门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剩下的晚辈自有主张。”

刚到大殿外,任逍遥迎面碰上了卫思函,瞧他心急火燎的模样,不用想一定也是听到谣言,急急忙忙来找林非凡商议对策了。

“卫兄哪里去?”

任逍遥拉住卫思函,笑问道。

“亏你还笑得出来。”

卫思函把任逍遥拉到墙角,刚要开言,倏地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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