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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调戏正直将军 作者:元媛 > 第 5 部分阅读

第 5 部分阅读

樊玉麒也傻了,他看着太君,再看向神情难测的殷墨璃,突然明白殷墨璃那时的话。

如果,所有人都反对,都不准你跟我在一起,那么,你还能坚持地说你喜欢我吗?

那时他不明白殷墨璃的话,现在他终于明了了。

樊家祖训第一条……永远不得与皇族成亲。

难怪殷墨璃总是对他若即若离,难怪他说要娶她,她总不给肯定的答案,难怪……他一直觉得即使紧紧抱着她,可她仍离他好远。

殷墨璃极力忽略那灼热受伤的目光,收紧的指尖陷入肉里,神色平静地朝太君道:“太君无须多礼,当年若不是太君,我哪还有命能站在这里。”

当年是太君提议将病弱的她送进百鬼谷,排外的百鬼谷从来不接受外人,若不是曾欠樊家太君一份情,根本不会让她进谷。

虽然她现在的模样和年幼时相差甚多,可老太君仍一眼就认出来,当年女娃即使病重,仍不掩那无瑕容貌,那样的绝色,看过一眼的人就绝不会忘记。

“公主言重了,这是臣应该做的。”老太君笑道,然后严厉地看着曾孙,“玉麒,还不快为方才的失礼向公主道歉!”

樊玉麒握紧拳,愤怒地瞪着殷墨璃,头一次违抗老太君的话。“不!我不道歉!”

“放肆!”老太君手中龙杖重重击地。

“玉麒你做什么!”杜明轩斥责儿子。他是樊春雨招赘的夫婿,夫妻恩爱,生下樊玉麒这唯一的儿子,夫妻俩对儿子向来疼爱,樊玉麒也从来不让他们操心,可没想到向来懂事的儿子竟会有忤逆长辈的一天。“不准违抗老太君,快道歉!”这混小子是忘了从小教他的,永远不得违逆家里的女人吗?

樊玉麒仍固执地看着殷墨璃,坚定道:“不!我没有错,为何要道歉?殷墨璃,你说,我该向你道歉吗?”

“玉麒!怎么可以直呼公主名字!”樊春雨轻斥,看着儿子发红的眼眶,她心里又急又心疼,却也不得不逼他。

殷墨璃是当今长公主,他们一定要樊玉麒认清这点。

殷墨璃怎会不知樊家人的目的,她看着樊玉麒,唇角勾起一抹嘲讽,正欲开口时,皇城的羽林军突然闯进来,齐齐向她跪下。

“羽林军统领刘尉参见长公主,臣奉君上之命,特来迎长公主回宫!”

殷墨璃无视进来的羽林军,她走向樊玉麒,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然后转身离开。

刘尉朝老太君行礼后,随即率领属下跟上。

樊玉麒站在原地,神色阴沉不定,乌黑的眸深沉的让人看不清思绪,脑海回荡着殷墨璃在他耳边说的话……

樊玉麒,你,还能坚持吗?

樊家祖训第一条,不是忠孝仁义、精忠报国,而是……樊家子弟永远不得与皇族成亲。

樊家先祖知道功高震主的下场,即使樊家对国君忠心,可樊家所握权力愈大,得到的民心愈盛,也就更让国君不安。

对樊家而言,皇帝是需戒惧谨慎的龙,对皇帝来说,樊家却也是一头随时会反扑的虎。

即使这头虎目前忠心耿耿,可难保哪天不会露出獠牙,有这头沉睡的猛虎在,雪寻国历代皇帝永远心头难安。

可是这头猛虎他们却动不得,不只是因为樊家历来功绩,还有樊家人个个自律,不贪不妄不仗势欺人,名声好到让皇帝根本抓不到樊家的把柄。

再说皇帝不得不承认,因为有樊家,雪寻国才能维持三大国的优势。因为樊家军,各国都不敢轻易来犯。

不是没想过培养其他将士取代樊家,可樊家根基已深,加上樊家人确实个个是难得一见的将才,就算是女人,在沙场上,也完全不输给男人。

可樊家愈优秀,帝心愈不安。

樊家先祖为了保护樊家子弟,曾向先皇发誓,樊家永远不会与皇家成亲,不会让樊家人沾上皇家血缘,不会让樊家拥有和那座龙位一丁点关系,若违此誓言,樊家诛九族!

而这个誓约,签署在皇旨上,层封在只有历任皇帝知道的地方,即使经过百年岁月,没人忘记这个誓约,还有那道掐着樊家性命的皇旨。

殷墨璃知道,樊家人绝对不会让樊玉麒娶她,樊家一定认为这是皇家的阴谋,皇家已经容不下樊家。

身为樊家人,他会怎么做呢?

“樊玉麒!樊玉麒!”尖锐的声音响起,金色鸟笼里的鹦哥踩在横干上来回走着。鹦哥的头是黑的,全身都是绿色羽毛,只有肚腹中间一团黄,赤红的嘴,黑色小眼珠滴溜溜的。

自从主人回来后,它最常听到主人默念这三个字。

“樊玉麒!樊玉麒!思、思、思……”弯着脑袋,它一时想不起来。

“思念折磨人。”一道清朗的男声接过话。

“思念折磨人,思念折磨人。”绿色的鹦哥开始兴奋重复,“樊玉麒,思念折磨人,思……”

受不了鹦哥的吵,殷墨璃不悦地瞪过去,“闭嘴。”

鹦哥吓得在笼子里乱飞。“怕怕、怕怕!”然后用翅膀遮住脑袋,却又偷偷地探眼瞄主人。

“哈哈!”帝逐苍被鹦哥逗人的样子惹得大笑,清俊的模样跟殷墨璃的艳丽完全不同,笑容明朗,看起来像个天真的富家公子哥儿。“皇姊,你这只鹦哥还真通人性。”

殷墨璃躺在榻上,绛色曲裾金绣纱裙华丽尊贵,黑如丝绸的墨发只用红玉琉璃钗松松半挽,面对君上,她只淡淡瞄一眼,不起身相迎。

雪寻国,只有君上才能冠上帝姓,而殷这个姓氏是她父君的姓,雪寻国前任君上是女皇,而且后宫只有一位男后,女皇只生下两名孩子,就是殷墨璃和帝逐苍。

原本皇位该是属于殷墨璃的,她天资聪颖,过目不忘,三岁就识字,因为体弱不能乱走,她几乎都待在房里看书,对于权术、帝王学,她六岁那年就明了娴熟。

只是在她九岁离宫那年,她就摘下“帝”姓,她对那个位子、对当皇帝没有一点兴趣。

病弱的她自小就只能待在房里,只能从窗户看着外头,这座皇宫对她而言就像个牢笼,当出去的那一刻,她就决定,她不想再回到牢笼里。

因此,皇帝这个位置,很自然的落到当时年幼且完全不能反抗的帝逐苍身上。

对殷墨璃的无礼,帝逐苍丝毫不以为意。自家人嘛,又没外人在,没必要遵守那些繁琐的规矩。

帝逐苍径自落坐,端起几上的茶水抿一口。“嗯……好久没喝皇姊煮的茶了,味道还是这么好。”

殷墨璃拈块糕点入口,淡淡地看着多年未见的弟弟。他看似轻佻不正经,可眉宇间隐隐透着帝王的凌厉,看来登上帝位几年,她这个弟弟长大不少,已经像个国君了。

不过此刻弟弟脸上的笑容看在心情正阴郁的她眼里,很是刺眼。“看来你心情很好?”

“当然。”帝逐苍撑着颊,也跟着塞块糕点。“难得皇姊回来,当然高兴。怎样?难道看到弟弟我,皇姊你不开心吗?”

殷墨璃轻哼,根本不信他的话,她哪里不知道帝逐苍是在幸灾乐祸。“我想你是为樊家的事高兴吧?”

“咦?”帝逐苍一脸惊讶。“有这么明显吗?”

殷墨璃懒得理会他的装傻,拿块翠玉芙蓉糕,起身走向鹦哥,打开笼子,鹦哥立即跳出来,低头啄着糕点。

看着神色平静的皇姊,帝逐苍摇头轻啧,“我想樊家现在一定鸡飞狗跳,认为我们皇家心怀不轨。皇姊,他们不会让樊玉麒跟你在一起的,这可是诛九族的大事,我想搞不好没多久,樊家就会传出樊玉麒的喜讯。”这不是不可能。

对于樊家这头沉睡的猛虎,身为君玉,帝逐苍不是不介意,不过诛九族……他又不是头壳坏了,少了樊家,东西南北四道关隘该怎么办?这四道重关可都是樊家人镇守,少了樊家,国防一定危急。他当然懂轻重,他可还得靠樊家帮他护国呢。

不过现在闹出这出,樊家人一定气极了。唉,他这个皇姊可真会替他找麻烦。

谁不看上,去看上樊家人,而且还是樊家三代来唯一的男了,这教樊家怎能不朝坏面想。

不过,能被他皇姊看上,算这樊玉麒上辈子烧好香……帝逐苍很自然地站在自家姊姊这边。

就希望这樊玉麒最后别不识好歹,真敢辜负皇姊,他就……

“苍儿,别插手。”殷墨璃怎会不懂弟弟的心思。黑眸泛着幽光,手指轻摸鹦哥的头,她语带警告,“我的事,我自己处理。”

“可要是那个双玉麒娶别人……”在殷墨璃不悦的目光下,帝逐苍识相地摸摸鼻子,在皇姊的威压下投降了。“是,我知道了,我答应你,我不会插手。”

得到帝逐苍的保证,殷墨璃仍不放心,她眯了眯眸。“要是让我发现你动樊玉麒的话……”她停住不语,不过话中的威胁很明显。

帝逐苍本来还打算偷偷派人找樊玉麒聊聊,这下什么心思都不敢打了,他立即睁眼装无辜,“我哪敢动你的人,又不是找死。”

殷墨璃冷哼,不敢最好。“你好好处理樊家最近会有的反应就好。”

想到樊家会有的愤怒,帝逐苍这个君上也头疼了。

殷墨璃不理会弟弟苦恼的哀叹,臣子的愤怒是帝王的事,与她无关,她在乎的只有一个。

她想到樊玉麒知道她身分时气愤的模样,还有他的质问。

殷墨璃,你说,我该向你道歉吗?

不,该道歉的是她,是她隐瞒一切,然后在最糟的时候让他知道一切,早在进樊家前她就有心理准备了。

对樊家老太君能认出她,殷墨璃并不意外。那个老妇人可是樊家家主,在樊家男人战死沙场时,她仍坚强挺立,扶持整个樊家。

再说,她也不觉得自己能对樊玉麒隐瞒身分一辈子。只是……他一定觉得她在欺骗他吧……殷墨璃扯唇,笑得苦涩。这情形是她早预测到的,而且也有心理准备了。

可当真的看到他受伤的眼神时,心仍是抽疼了。

可是,她不后悔。

她想知道,樊玉麒会怎么做,她想知道,他对她的喜欢有多重,是否重到肯违背樊家祖训。

她是自私的,她要的喜欢不容逃避,不容退缩,她不要嘴上说说的喜欢,她要的,是实际的行动。

他若真的喜欢她,就要相信她,即使她是皇家人,他也要相信她!

殷墨璃在赌,她赌樊玉麒,赌他口中的喜欢是否真能那般坚定,坚定的愿意对抗一切!

第八章

樊家整个炸开了锅,这是阴谋,是皇家的阴谋!

樊老太君气得脸都黑了,没有外人在,她不再维持威严的形象,直接把先皇御赐的龙杖丢在地上,要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在,她早叫人拿下去劈了当柴烧!

“娘,您怎么不告诉我们到军营的军师是长公主呢?”樊夫人的脸色也很难看,有些怪罪母亲的隐瞒。

“现在是在怪我吗?”老太君愤怒拍桌,虽然年近百岁,可吼人的气魄仍然响得很。“怎么不去怪你的好孙儿,军营里那么多女人不喜欢,去喜欢长公主!看看,看看你家的好孙儿,还有你们,你们的好儿子、好外嘿!”

面对老太君的指责,樊夫人、樊春雨夫妇还有樊春风都垂头沉默,乖乖挨骂,没有说出,这平常最疼老么的不就是您,护最大的也是您,现在出事了,倒全怪到他们头上了。

再说,您老要早点说出君上派去的人是长公主,那他们一定早早戒备,根本不会让樊玉麒和长公主有发展机会。毕竟长公主那副模样,连身为女人的她们都觉得美,更不用说樊玉麒了。

老太君哪里会不知道前面这几个看似乖顺挨训的人心里在想什么,她哼了一声,全部的人头垂得更低了。

“别装这副乖样给老娘看,快想办法!”老太君揉着额角,她活了大半辈子,都快进棺材了,本来想子子孙孙平安她也就满足了,却在年老时遇到这种麻烦事,只觉得头疼到不行。

会隐瞒长公主的身分是因为君上的要求,她那时也没多想,还认为这样也好,就让皇家的人自己去监视,反正他们樊家啥也没做,只要不担误军事,随你们皇家折腾去。

可她万万没想到她的曾孙竟会去喜欢长公主,还想娶长公主进门……是呀!她怎么老胡涂了呢?。怎么忘了长公主的模样有多祸水,再说,长公主在百鬼谷那种邪里妖气的地方待那么久,什么勾引人的招数不会,她那向来纯情的曾孙怎么抗拒得了。

她从一开始就失算了呀!一开始皇家就是打这主意了,想要拐她樊家三代以来唯一的男丁,想要找罪安在他们樊家身上,这简直可恶至极!

他们樊家从先祖开始就忠心护国,即使在战场上牺牲生命也从不后悔,因为他们是为百姓而战,为自己的家园而战,他们不谋什么,只是尽心尽力地保卫国家,只求无愧于心!

结果呢?皇家却还是容不下他们!就因为他们樊家战绩赫赫,就为功高震主这四个字!

老太君是心寒又心痛,当初她是同情女皇为女儿身体病弱伤心难过的样子,她也是为人母的,怎会不懂当母亲的心情,再说也不忍那么小的女娃儿年纪小小就走了。

因此在知道百鬼谷有活命的方法后,她立即告诉女皇,幸好自己年轻时曾救过百鬼谷谷主夫人一命,百鬼谷谷主说欠她一个情,以后有任何要求都可以找他,透过这一个人情,才能将长公主顺利送进谷中,。

结果呢?现在害到的是自己的子孙!

老太君后悔吗?当然后悔!可如果重来一次,她却也知道自己会做同样的事,毕竟她看不过一个母亲的伤心,也看不过一个小生命的消逝。

老太君抚额叹气。

樊夫人见不过母亲伤神,赶忙上前安抚。“娘,您别操心了,这事我们处理就好。”

“处理?你们要怎么处理?”老太君瞪眼看他们。

樊春风立即上前。“当然是让麒儿死心,他和长公主是不可能的。我想,我们就从族里挑个好姑娘,趁最近将麒儿的婚事办一办。”

“可麒儿他肯吗?”樊春雨出声了,年约四旬的她模样清雅细致,樊玉麒的五官就有七分像她。“你们也知道麒儿的个性……”麒儿是孝顺听话,可是某方面却也固执认死理。

瞧樊玉麒知道殷墨璃是长公主身分那模样,红眼瞠目,他们要他道歉,也是要他承认长公主的身分,要他认清这个事实。

可樊玉麒就是不肯,第一次忤逆疼他的老太君,在长公主离开后,他闷不吭声地站在原地,那沉抑受伤的模样是她这个当娘的从未见过的。

她的儿子虽然正经木讷,虽然少根筋,却也是活得自信飞扬,她从没看过他那么难过的样子。

“不肯也得肯!”老太君重重哼气,这次她绝不可能像以前一样纵容曾孙。

“除非他想要我们樊家九族百条人命跟他一起陪葬!”

樊春雨还想为儿子说话,丈夫却握住她的肩,朝她摇头,她只得将话吞忍下来。

“那要找哪个姑娘?”樊夫人皱眉想着。“族里有哪个姑娘不错,跟麒儿能匹配的?”

“九婶的女儿怎么样?”樊春风从脑中搜出人选。“我记得叫杏儿,今年十八,听说模样长得清秀可人,性情也不错。”

“好!就这么定了!”老太君想也不想,直接拍案决定。“春风,你去通知你九婶,这事得急,不能慢,繁文褥节统统省了,尽快挑个好日子就娶进门,我明天就禀奏君上,让君上赐婚。”也是藉此告诉皇家,这口气,为了百姓,他们吞了,忍了,可他们樊家绝不会如他们所愿。

樊春雨听儿子的终身大事就这么决定,现在这已经是家族大事,她也不能说什么,只能问,“那要谁去跟麒儿说呢?”

“你当娘的,当然是你说。”樊夫人瞪着女儿。

“不用。”老太君挥手,朝樊春风道:“让人去叫那臭小子过来,我这个太君亲自跟他说!”她就看这个该死的曾孙是不是还敢忤逆她。

“是。”樊春风赶紧吩咐下去。

可不一会,奉命的丫鬟急忙忙地过来,朝他们大嚷,“太君,少爷不在房间!”

什么?!

众人惊愕起身。

老太君重重拍桌,怒视丫鬟。“混帐东西!我不是让你们派人紧紧看着少爷吗?”吼完,她头一阵晕。

“娘!您别激动呀!”樊夫人赶紧扶住老太君,愤怒地朝丫鬟问,“少爷怎会不见?看守他的人呢?”

丫鬟支支吾吾的,“看守的人……”

樊春雨也急得吼了,“怎样?还不快说!”

“都、都被少爷打昏了……”

樊玉麒一开始是很愤怒的,不是愤怒殷墨璃欺骗他,而是怒她竟然隐瞒自己是长公主的事。

这表示什么?表示殷墨璃根本完全不信任他!

她是觉得知道她是长公主后,他就会远离她,抛弃她,对她始乱终弃吗?

他妈的,他樊玉麒是这种人吗?

再说,他可是她第一个男人,她不想负责任没关系,可他是男人,难道可以不负责任吗?

对,樊家祖训是规定樊家子弟不得与皇族成亲,可归根究抵,错的是谁?还不是那个坐在龙位上享福还爱多疑的人!

诛九族!他妈的!最好坐在龙位上的那个人敢诛,诛了看他的江山谁保护,看他还能不能稳坐龙位,还能不能在寝宫里抱他的美丽妃子!

“啊!君上……小力一点嗯……”

“太小力满足得了你这个小妖精吗?嗯……爱妃里面还是这么紧……”

“啊!讨厌啊啊啊啊……”娇媚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凄厉,吓得帝逐苍下身精关一松,不到一刻就泄了。

“该死的!你没事叫得这么惨……”呃,帝逐苍再怎么后知后觉,也发现一脸惊恐瞪圆眼的爱妃神情不对,而且凄厉的叫声也停了,一道阴鸷的气势直直冲向他。

当下,帝逐苍背脊发凉了,再怎么欲火焚身也都冷下来了。

他转过头,干笑地看着站在龙床边的人。“呃……介不介意先让我穿个衣服?”

樊玉麒冷冷看了帝逐苍那根软下的东西一眼……帝逐苍差点就不顾皇帝威仪伸手捂住自己的命根子。没办法,樊玉麒那眼神像是要把他下面那块给一剑割了似的。

樊玉麒哼一声,弹指点住妃子的昏穴,这才转身走离龙床。

帝逐苍松口气,快速拿件衣服穿上,完全不敢担搁樊玉麒的时间,轻咳一声,“呃,这么晚找我有事吗?”

“你说呢?”樊玉麒挑眉看他,设气很重,很明白的告诉帝逐苍……老子现在心情很不爽,你最好识相一点,什么都招出来。

皇帝又怎样?他很有把握在羽林军赶到之前,狠狠将他凌迟一番。

帝逐苍摸摸鼻子,他倒不怕樊玉麒对他怎样,不过狠揍一顿倒也不是不可能的。

没人知道帝逐苍和樊玉麒私下有交情,起因在于帝逐苍年幼还是太子身分的时候,他一时好玩溜出宫,看到穿着女装的樊玉麒,一时惊为天人……这么可爱又漂亮的小姑娘,他在宫里从未见过。

心动之下,就拉着樊玉麒说要娶他,樊玉麒给的回应很直接……直接往他脸上揍。

后来,帝逐苍才知道小姑娘是男的,而且是樊家唯一的男丁。

大概不打不相识,两人年纪又相近,就这么私下来往起来。

不过说真的,帝逐苍一直觉得自己当初被樊玉麒揍得很冤,有哪个男的穿女装这么可爱动人的,甚至还有耳洞……虽然只有右边耳朵戴着耳饰……而且一点也不扭捏,也不觉得可耻,甚至还一身女装的在城里跑,这不是欺骗世人吗?

虽然后来帝逐苍才知道,全城的人都知道这个漂亮的小姑娘是樊家男娃。

樊玉麒也觉得男人戴耳饰很奇怪,不过老太君坚持不让他摘下来。据老太君的说法,他七岁那年重病,怕宝贝曾孙撑不过去,就照算命的说法帮他打耳洞,想让抓魂的阴差以为这是女娃,才不会勾他的魂。

至于会穿女装,则因为樊玉麒小时候真的长得太漂亮了,白白嫩嫩的就像个小女娃,因此家里一票女人就爱把他打扮成小姑娘。樊玉麒倒也不以为意,反正他穿女装也不难看,再说,家里的女人都很辛苦,他穿女装能逗她们开心,那就穿吧,反正也不痛不痒。

樊家那些被招赘的男人也都这么想,谁不想自己女人躲在自己身后受保护就好,偏偏樊家女人个个都不柔弱,她们不需要被保护,她们只想跟最爱的人并肩作战。

也因为这样,就算看到樊玉麒被家里女人欺负得可怜,他们也都当作没看到。

反正男人嘛,本来就是要为女人多付出一点。

在这样的观念教养下,樊玉麒对穿女装完全没有羞耻感。穿女装又怎样?他下面那块肉还不是长着。

想他们樊家为国付出多少,打仗时,永远都是冲在最前锋,在战场上,他们以身作则,从来不当缩在后头的乌龟,而这个坐在龙位上无所事事的混小子竟然还想除掉他们……凌厉的目光立即射向帝逐苍。

帝逐苍立即往后退,就怕眼前杀气腾腾的人一时冲动。“喂!你冷静点!”

樊玉麒眯眸,语气冷得刺骨。“我很冷静。”

是吗?我怎么看不出来?帝逐苍挤出笑容,“玉麒,咱们当个文明人,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动手啊!”

“文明?”樊玉麒拿起案上的青玉杯,手一握,青玉杯立即在手上成粉末。

“君上的文明就是派殷墨璃到樊家军,然后命令她接近我、诱惑我,让我喜欢上她,然后再顺理成章的,完成那张皇旨上的誓约,是这样吗?”

樊玉麒每说一句,帝逐苍就觉得自己的背冷一下,尤其是那成粉末的青玉杯,让他觉得那好像就是他待会的下场。

“呃,不是这样……”他试图解释,可樊玉麒完全不给他机会。

“帝逐苍!你容不下樊家就算了,反正我们樊家也早知道你们这种当皇帝的就是多疑小心眼的王八,可你竟连自己的亲姊姊也利用!就是因为你,殷墨璃才什么都不敢说,才会欺骗我……她、她为了你这个弟弟用心良苦,你呢?你就是这么当人弟弟的吗?”

“……”帝逐苍听到最后,发现樊玉麒是在将皇姊做的事怪罪到他身上。

“可是……”帝逐苍小心翼翼地道:“明明皇姊会到军营是因为你。”

“什么?”樊玉麒原本高涨的怒火瞬间冷静下来,孤疑地看着帝逐苍,有点在意,却仍板着脸。“因为我?什么意思?”

见樊玉麒身上的杀气消失,帝逐苍暗暗松口气,然后朝他贼兮兮地笑着。“这个嘛……女人接近男人,通常只有一个原因。”

“什么?”

帝逐苍凑近他,笑得很**:“当然是对那男人有意思。”

这意思是说其实殷墨璃很早就喜欢他了吗?樊玉麒的耳朵悄悄红了,冷静下来的怒火立即熄疯了。依然板着脸,他冷冷地看着帝逐苍,“所以殷墨璃会到军营不是你的命令?”

“当然不是!”帝逐苍一脸正气,“樊家对我们帝家素来忠心,保家卫国不遗余力,除掉樊家,我又不是脑壳坏了。”

“是吗?”听帝逐苍这么振振有词,樊玉麒朝他摊手,“那为表你的诚意,皇旨拿来!”

“先祖遗物,怎能轻易给人呢。”帝逐苍尴尬打哈哈,很自然地把这个话题转开。“反正我绝对不会诛樊家九族的。我发誓!”

这话一出,帝逐苍都在心里默默流泪了。堂堂帝君要对臣子发誓,他都觉得自己的皇帝威严没了。

樊玉麒也知道帝逐苍不可能把皇旨给他,这个皇帝可贼得很,老话一句,皇帝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最好说到做到。”他冷哼,准备走人。

“呃,那个……皇姊住在西边的蝶璃院。”帝逐苍好心告诉他。

樊玉麒立即愤怒回瞪。“现在都什么时辰了,我像是会这么晚私闯别人寝宫的人吗?”

“……”那您老这么晚来我寝宫做什么?不过帝逐苍向来很从善如流的。“当然不是,您可是正直威武的樊将军,怎么可能会做这种宵小之辈做的事呢!”

“帝逐苍,你想死吗?”别以为他听不出来他在讽刺他。

“不,我很宝贝我的小命。”帝逐苍识相地涎笑往后退。

樊玉麒重重一哼,用袖离开,然后很自然的往西边走……咳,他可不是要去什么蝶璃宫,只是朝西边离开比较方便而已!

真的,只是这样而已!

银白月光下,白色的蝶璃宫坐落在湖中央,出入只能用小船,湖里鱼儿偶尔跃出水面,荡起圈圈涟漪,蝶璃宫周围薄纱轻扬,飘出清淡花香,烟雨朦胧中,宛若仙境。

宫里,每样东西都是罕见精致,难得皇姊回来,帝逐苍都将最好的往蝶璃宫送。

怕白玉地板过于冰凉,地上全铺满纯白的兔毛地毯。寝室里,是一张大得惊人的华丽大床,左侧的金色薄纱后,是用白玉建成的浴池,浴池后方是只咬着琉璃珠的金色凤凰雕像,热水就从凤凰嘴巴吐出。

殷墨璃阖眼趴在浴池边,姿态慵懒娇美,绿环跪坐在一旁,拿着金色发梳帮她梳理长发,绿袖拿着浴衣进来,走到浴池边。

殷墨璃睁开眼,起身走出浴池,让绿袖帮她穿上浴衣,然后走到铺着白狐毛的软榻上躺下。

绿环拿着锦布帮她弄干头发,绿袖执着水晶壶,将葡萄酒倒进水晶杯,再端给主子。

殷墨璃接过水晶杯,轻啜一口葡萄酒,粉色的唇沾上酒液,在夜明珠下,润泽而诱人。

绿袖跪坐着,帮主子捏着小腿,一边问,“主子,今晚要人伺候你吗?”

殷墨璃晃着水晶杯,看着晃动的紫色酒液,闻着酒香,想了下,美眸轻勾。

“绿袖觉得今天谁伺候好?”

绿袖侧头想一下,“前天是刘公子,昨天是李公子……要不,今天换个口味,找个白净俊俏的好吗?”

“都行。”她不挑的。

“好,那绿袖马上吩咐下去。”绿袖笑着起身,走出浴池。

“绿环,你去做些小点心,我有点饿了。”殷墨璃拨着半干的发,懒懒地吩咐。

“好的,主子你稍等。”绿环立即出去准备主子要的点心。

殷墨璃眯眸打个呵欠,翻身侧躺,宽松的浴衣敞开,露出半边娇乳,右腿迭在左膝上,勾出撩人的曲线。

她眯眸看着薄纱后的窗,唇角微勾,“将军大人总是挑我沐浴的时候来,难道这是将军的癖好?”

话才说完,一抹高瘦黑影就站在她身前,阴沉着脸,怒瞪她。

他只是顺路经过蝶璃宫,只是经过而已!才不是特意想见她,也不是故意偷看她洗澡。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要的是他刚刚听到的话!

樊玉麒就像个妒夫,心中怒火熊熊燃烧,他愤怒质问:“殷墨璃,什么刘公子李公子的,他们是谁?”

他妈的!她也才回皇宫三天……才三天而已!她竟然就给他爬墙!

第九章

樊玉麒非常生气,比殷墨璃隐瞒长公主的身分还生气,他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

是男人,都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爬墙。

“前天刘公子,昨天李公子,你、你……”樊玉麒气得声音都抖了。“殷墨璃,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解释什么?”面对将军大人的怒火,殷墨璃轻轻挑眉,仍是一副慵懒样,全然不把樊玉麒的愤怒放在眼里。

“我堂堂长公主要找谁侍寝是我的事,难不成还得请示樊将军?什么时候皇家的事轮到你们樊家来管了?”

“谁管你们皇家的事!我管的是你!你别忘了你是我的女人,我未过门的老婆,你怎么可以背叛我找别的男人!”樊玉麒愤怒指责,要不是他今晚没来,那是不是又来个张公子还是陈公子的陪她?

还白净俊俏!他妈的!长得会比他白净,比他俊俏吗?他有八块腹肌,他们有吗?

“未过门的老婆?”殷墨璃勾起唇瓣,美眸掠过浮光,“将军大人真敢娶我?不怕樊家人反对,不怕被诛九族吗?”

诛九族他不怕,帝逐苍敢诛,他樊玉麒就先诛他下面那一块肉!

倒是他家人那边比较麻烦,所以樊玉麒沉默了。

殷墨璃垂眸,他的沉默让她认为这就是他的答案了,起身离开软榻,走出浴池前,只淡淡丢下一个字,“滚!”

樊玉麒楞了下,再迟钝他也知道殷墨璃生气了,这让他着急上前。“喂,殷墨璃!”不让她离开,他从后头抱住她。

闻到熟悉的香味,这几天一直处于焦躁的心突然宁静了,他将脸埋在她颈项,像只小狗在撒娇,语气闷闷的。“先欺瞒我的是你,要生气的是我吧!”

在他抱住她时,殷墨璃就停下脚步,她没有挣扎,柔顺地任他抱着。其实看到他来的那一刻她是心喜的,明明错的是她,让他伤心愤怒的也是她,可他仍是来了。

她知道樊玉麒的脾性,他若真的气她恨她,根本不会出现在她面前,根本不会再理她。

听到他隐隐委屈的口气,殷墨璃心软了,刚刚因他沉默而生起的气恼,瞬间消散。

“我都还没找你算帐,你脾气还比我大,还找别的男人。”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殷墨璃差点笑出来。忍住笑,她故意冷着声音,“那现在呢?樊将军想要跟我算帐吗?”

“不是。”他将她搂得更紧,耳朵微红,有点恼又带点惩罚地咬住粉白的耳垂,带点瞥扭地道,“我相信你。”

樊玉麒不笨,在冷静下来后,他开始思索殷墨璃的目的。

皇家想除掉樊家,那是不可能的。防备归防备,除掉樊家这种无脑的事帝逐苍可不会干。

不过,找人泄愤是一定要的。

所以他才夜探皇宫,直接找罪魁祸首算帐!

然后,帝逐苍说,殷墨璃是为了他进军营的,这完全证实他的猜测。

什么监视樊家军,还有企图除掉樊家的阴谋诡计,这些统统都是假的,事实是……殷墨璃根本是爱死他了!

想到这结论,樊玉麒的脸都害羞得红了。

隐瞒身分一定是怕他远离她,在军营里处处勾引他,就是想让他为她动心,会对他若即若离,就是怕自己太爱他,探问他,问他能不能坚持……啧啧,殷墨璃根本怕极他会不要她。

啊!他的军师大人真的太可爱,太惹人怜了。

“殷墨璃,你放心,我不会不要你的!”他的语气很慎重。殷墨璃爱他爱成这样,他怎能抛弃她呢!

“……”她怎么觉得他的话里另有深意……殷墨璃完全不会想到她的皇帝弟弟为了保命将她出卖了……不过听到樊玉麒说相信她,殷墨璃垂眸,抿唇而笑。

她等的,就是他这句相信。

就算她是皇家人,是长公主,可她绝对不会伤害他,还有他重视的樊家人,她永远舍不得让他伤心难过。

不过,这还不够。

“那樊家怎么办?”

提到樊家,樊玉麒就纠结了。他家的人可没那么好应付,单老太君那关就难过了。

“这个……”

殷墨璃轻哼,扳开他的手臂,美眸高傲地睨他。“将军大人,等你处理完樊家,再来找我吧!”

说完这句,她向前掀开薄纱,走向用黑香木制成,并镶着红宝石的四柱华丽大床。

樊玉麒哪肯离开,他可没忘记今晚还有个白净俊俏的人要伺候她,像只忠犬地跟在后头。

殷墨璃躺到床上,背枕着软枕,浴衣已往右肩垂落,一只雪白胸乳露出,曲起的双腿,腿心中间可见丰美润泽的幽谷。

樊玉麒目光灼热,看着殷墨璃诱人的姿态,想到进入她时水穴收缩的紧致,他的**痛了。

殷墨璃盯着他下身鼓起的帐蓬,还有那跳跃着火光的黑眸,哪会不懂他想干嘛。

“滚!我今晚有人侍寝了。”

“不准!”樊玉麒哪许别的男人碰她。“前两晚我就不跟你计较了。”明明一副嫉妒嘴脸,不过他仍摆出心胸宽大的模样。“不过从今以后,不准你找别的男人。”

“那还真是谢谢将军大人的宽宏大量。”殷墨璃讽刺他。

“不用客气,只要你不再爬墙就好。”樊玉麒很自然地接话。

“……”见樊玉麒一副老子虽然很嫉妒,不过他心胸宽大,就不跟您计较的模样,殷墨璃无言了。

有时候,真不知该说樊将军是缺心眼还是没脑子。

不过见他今天上门,又说相信她,殷墨璃龙心大悦,眸光流转,朝他敞开双腿,美眸盈着挑逗。

“只要将军大人伺候得好,我考虑考虑。”

樊玉麒根本没听进她的话,他眼里只有那片芳美小谷。舔唇上腿,他蹲跪着,抬起她的腿,轻舔着白玉小脚。

含住脚趾,他每一根都细细**,将玉般的足舔得湿答答粘呼呼的,唇舌慢慢往上,湿热的气息晚过小腿,留下一道道痕迹。

殷墨璃身上的浴衣早已散开,她张着腿,小腹隐隐抽动,幽穴早已微湿而胀痛。

不只他渴望她,她也是。

想被他狠狠占有,猛力实穿,她想用力束缚他,仿佛这样才能证明他是她的。

樊玉麒轻咬腿间的嫩肉,立即听到她发出轻哼,他最爱听她发出这声音,很能勾起他的兽性。

火热的眼盯着迷人娇穴,他看见那轻泛的薄薄汁液,腥甜的味道引动他的**,拨开芳泽的细毛,他看着那两片粉色肉瓣,毫不犹豫地,张嘴含住。

殷墨璃仰起头,感受着他的舌头在花瓣间来回舔舐,粗砺又柔软的舌尖像是探索般,细细密密地舔着肉瓣每一寸,手指抚开皱褶,让舌探得更深,尝到女人动情的蜜汁。

那汁液比他尝过的任何一种糖都还甜,尤其当他舔过肉缝时,能感受到她轻轻的颤抖,这让他有种掌握住她的感觉,激起他的征服欲。

知道她喜欢,他更加肆无忌惮,以舌尖画过凹谷,探入最妖美的禁地,随即感受那紧致的美好。

那让他疯狂,手指跟着进入,手与舌不断逼迫,勾出更多花蜜,再贪婪地一直啜入。

“嗯啊……”小嘴被逼得逸出娇吟,殷墨璃的眼里已经泛泪,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想狠狠蹂躏。

樊玉麒再也无法隐忍,这个浪荡的女人根本就是在诱惑他,他要好好教训她。

将嘴里汁蜜喂入她嘴里,舌尖狎玩着软舌,手掌握住丰盈的乳,他粗鲁又急切地扯开腰带,当热铁露出的那一刻,腰一蜓,直接而猛烈地贯穿那早已湿漉淋漓的水穴。

当进入渴望已久的肉袭,又湿又紧的嫩肉将他深深包围,樊玉麒瞬间疯狂了。

他像是个宣示自己地盘的欲兽,蛮横地在她身上狎玩抚弄,揉着**,咬着蕊尖,在她身上留下一道道印记。

野蛮又粗鲁的爱抚让殷墨璃感到疼,可这疼却只让情动的身体无法自拔,她像个贪婪的欲奴,双手攀着他,迎合他的抽动和进入,唇瓣不断逸出媚人吟哦。

“嗯……好舒服再用力一点,将军大人……”她知道他最爱她在这时候叫他将军大人,这会让他更加兴奋。

“你这个淫荡的女人!”樊玉麒恶狠狠吻住她,沾着汁液的硕大猛力进入湿紧的穴,每一个撤出,肉袭里的媚肉也跟着翻腾而出,**淋漓泛滥,如两人汗湿的身体,散发着**与灼热。

在他释放在她体内的那一刻,火热的健躯伏在她身上,心跳和着心跳,仿佛相融。

殷墨璃阖着眼,轻轻喘着,发丝粘在微湿的颊上,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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