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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欢蛊第4部分阅读

就让你快乐可好?”

“不……不要欺负我……”元清结结巴巴地吭哧著,今天的感觉与任何时候都不同,从未有这种被逼入死角的感觉,身上每一寸皮肤都变得敏感起来,好像毛孔都张开来刺探防卫著外界的侵犯。

“我哪里舍得欺负清儿……明明是清儿在欺负我……”轻轻挺动涨得有些发疼的硬挺,让覃头在脆弱的入口处仔细摩擦,轻轻挑弄,“清儿都愿意把身子给了我,这一声哥哥为何如此吝啬?”

雌虫感到雄虫的靠近,虽已餐足白液,倒也还是欢喜地分泌粘液,润滑肛肠,只不过不若饥渴时的粘液那般淫毒,只是将将润滑而已。在雌虫的鼓噪下,不一会儿,穴口就渐渐濡湿,硕大的覃头在挑动时,还能带起一些透明水丝来。

元衡手指有力地来回的抚触,星星点点的逗弄,嘴唇吸完左边的蕊尖,又去舔舔右边的,粉色的花蕾都被口水染上一层水光,吸出一团豔红的色泽来。

“清儿很喜欢这样被欺负吧?嘴上虽然说著不要,但身体却很喜欢呢……”

元清被又亲又摸得引起一阵阵鸡皮疙瘩,心里虽然抗拒,但不得不承认的是,身体还是愉悦的。难道被侵犯的肉体无法忘记交欢的快乐,只要是男人压在身上就能得到满足?

一阵羞愤恼怒涌上心头,气元衡的逗弄,更气自己身体的愉悦本能,元清使劲推开元衡的身体,把脸转向一旁,冷然说:“双修时间如此之短,全让师兄花在对元清的逗弄上,这可让师兄何日才能功德圆满?若师兄真要修炼,就直接上吧……”

一直乖顺的人儿,突然将自己之前的话狠狠砸在自己脸上,不知他抽得哪门子神经!忽然一想,定是那几句‘亲哥哥’让元清想起了二师弟,才会突然变得如粪坑中的石头般,又臭又硬。元衡心下恼火,双臂支起身子,眼睛盯住元清说:“我温柔怜你,你却不知好歹扯什麽双修鬼话,一定把自己往修炼的淫具上推,好好好,清儿定要逼我做这个强盗,我若不称了你的心意,反倒是愚兄的不是了!”

说著,两手抓了元清腰胯,也不做前戏疏通,直接挺著巨剑就硬往元清细窄的肉鞘里挤。

作家的话:继续萌啊萌……

久别师父25

25久别师父

“啊啊……好痛!”元清顿时尝到了苦楚,娇嫩的窄小刚刚被连续几日的侵犯蹂躏,正是伤痕未愈,如今不做任何扩张适应,就要吞下元衡的巨大,让元清一下子痛得眼泪都流出来。

挣扎了好一会儿,终究敌不过元衡的力气,到底还是让那粗大的覃头突破了进去。

“这会子知道错了吧?!”眼看著身下人小脸痛苦的皱成一团,元衡也心有後悔,可是这磨人的小家夥,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能让自己满腔蜜意变成冲天怒火,也活该教训!

现在若再退出耐心去做润滑,已是不可能,元衡只能停在那里不上不下地等著元清适应,取出脂膏抹在还未进入的粗壮上,唇舌也不住吸吮挑逗元清的各处敏感,“不要紧张,放松一些……我会仔细待你的……”

元清僵硬地躺在床上挺直腰背狠命摇头,身子越绷越紧,好像元衡再进去一些就会断裂开似的。

覃头在元清体内被温柔呵护仔细吸吮,而其余三分之二的肉根却被可怜地晾在外面,没有疼爱。元衡咬牙忍住想要一冲到底的裕望,双手各把住一个臀丘,温柔揉捏,时不常的稍稍分开,露出深藏的臀缝和含著自己覃头的秘洞,两人就这样一上一下地团在床上,都是满脸痛苦地忍耐适应著。

感觉元清颤抖的不是那麽厉害了,元衡托住他的臀丘,慢慢往下沈著身子,缓缓用力推进,感觉元清身体又绷紧了,就再停下来。

随著元衡的缓缓进入,元清疼得浑身颤抖,只觉得大腿痉挛得僵硬死紧,但他一点都不後悔激怒元衡,与其让元衡温柔对待,让自己在情欲和理智间斗争折磨,还不如这样用身体的疼痛来维护心灵的尊严。

若只是被亲亲抱抱,就又丢盔弃甲地婉转承欢,元清真要唾弃自己的淫荡无耻了!

被元衡紧扣著身子,一点一点压入,元清只觉得自己最痛恨羞耻的地方,被彻底穿透了,元衡的巨剑终於整根被元清的肉鞘吞下,粗壮的覃头也轻柔地顶到了藏著雌虫的阳心。

如偷会的情人般轻叩阳心,已经餐足的雌虫仍然欢愉地鼓噪著,渐渐原始的律动开始,饶是元清再想痛恨这交欢之事,身体却又再一次义无反顾地背叛自己,在一阵疼痛的厮磨过後,松软的肉鞘被巨剑摩擦出情欲的火花,瞬间点燃了两人。

不若前几日的情欲癫狂,元清在此时还是有一丝清醒的,而正是这丝清醒不断告诉自己,体内的欢愉是如此真实。以前可以将所有罪恶都推给淫虫作乱,但如今元清无法在如此清醒的欢愉下再否认自己的满足。

看著身下人儿飞起红晕的脸颊,眼神更似醉了般迷蒙氤氲,元衡顶弄得更是起劲,“好弟弟,你的身子真让人著迷……这样弄你,真是太舒服了……”

俯身含住元清微张的双唇,逗引著柔嫩的小舌,直至把它完全诱哄吸吮到自己口中。把元清抱在怀里肆意蹂躏,只想把这香草般的味道全都粘腻在自己身上,也要让自己的味道沾满这株香草。

沈浸於情欲翻覆中,差点在喷射元阳时忘记调息修炼,即便如此,元衡还是获得了最满足的一次爱欲体验,因为这次元清是在清醒的状态下接受自己的。

而後又做了第二回、第三回……第五回……第七回……即使元清哀婉求饶,真的在元衡耳边亲哥哥,好哥哥地求著哭著,元衡仍然恣意欢爱,真气和爱意都在全身流转,喷涌不息整整一夜……

一连数日,都是元衡单独来寝房与元清合修交欢。密集的xing事与修炼,让元清疲惫不堪,却让元衡受益匪浅,短短几日,原本一直卡在第三重的功力,急冲而起,直接突破第四重!

元清慢慢走过长廊,心中惴惴怀著心事,自元衡进屋开始,已经数日没有见过师父了,用膳时师父的位子也都是空的,好像如故意躲避自己一般。

以往都是自己恨不能找些清净地方,尽可能地躲避师父的目光,可现在突然真的见不到了,心里却总是不得劲儿,脑子里抑制不住地想著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师父到底怎麽看待自己,多日不出现难道真的是因为忙得不见人?总不能连用膳时间都没有吧?难道是因为自己的身子有了元衡的印记,所以才会对自己轻慢了?可是……不应该啊……看著这雕梁画栋的弯廊亭桥呆呆发愣,好半天叹了口气,决定放弃自苦地纠结执拗,还是过去看看直接问清楚的好。

问过小道士,得知师父在书房,元清慢慢转向书房而去。

元真子这时在书房中看著刚刚收到的飞鸽密信,紧紧皱眉。之前存著侥幸,只在皇後寝宫布置了抵御天谴的法阵,可最近种种看来,妖魔界也想趁此机会惑乱人间,西陆、漠北、黑玄的妖物们都蠢蠢欲动,如此一来定要想个更为稳妥的防御法阵才好……

无意中抬眼一看,见元清怯生生地站在书房门口,手扶著门框看样子站了不少时间,偏偏踌躇著不肯进来。

元真子淡然一笑:“清儿来了?快进来……”

元清乖顺地走了过来,低头看了看元真子满桌案的经卷图册,呐呐道:“怕叨扰了师父,一直没敢进来,若师父忙……元清还是……”

一直没去看元清,一是因为确实繁忙,仙界、妖魔界、人界,到处山雨欲来的风萧景象,让元真子头痛不已,另外也是担心元清面皮薄,虽然身子敏感多情,但脑子却执拗的紧,若真是现在与元衡一起与他共修,怕是会如玉坠山涧般让元清碎裂飞散,魂消香断!元真子自知无法在见到元清时忍住不碰,所以这几日干脆避在外面,不予相见。

如今心尖儿上的人主动来到跟前,哪还有放走之理?赶快拉住元清的手,阻断了去路。

看著元清低垂的头,元真子想了想,伸手在身侧的八宝阁上,取下一个巴掌大的紫木匣子。匣子里是一个样式很普通的乌金镯子,镯子上暗刻著很多经文似的符号,仔细看却又不甚清晰。

拉过元清的手,将镯子待在元清手腕上,原本略大的镯子竟然有灵xing般吸附在元清的手腕处,自动调整大小紧贴在皮肤上!

“师父,这是何物?”元清转著手腕自己看著这个乌金镯,带上的一瞬间,好像看到镯子上暗刻的符号闪过一道金光,但仔细看好像有什麽都没有了……

“清儿只管带著就好了,这镯子认主人,只要戴上了除非你自己摘下,否则别人是撬不动的。”抬眼看进元清的眼眸深处,元真子一字一顿地说,“清儿答应我,这镯子千万不要摘下来!”

“清儿答应……”虽然不知这镯子有何来历,但师父定不会害自己就是了。

书房蜜意26

26书房蜜意

“清儿来找为师,所谓何事?”元真子气定神闲地问道,但心中早有了答案。看来元清是真的接受自己了,否则以他的xing子,恨不得躲得越远越好,怎会主动来找寻自己?

被师父如此一问,元清顿时羞窘起来,总不好意思跟师父直说:为何这几日总是不见人影?为何这几日不曾与自己双修?那真是要羞死人了!

轻轻嗽了嗽嗓子,元清慢悠悠道:“这几日不见师父回房用餐,心下挂念师父身体……特意过来看看,劝师父莫要为了天劫之事累垮了精神……”

那句‘挂念师父身体’听得元真子甚是欢心,顿时捉了元清的细手,放在自己心口按住。

元清只觉得自己的手掌虽然隔著厚厚的道袍覆在元真子心口,却仍然能感受到师父胸膛上火热的温度和勃勃的心跳。一抹红晕飞上耳际,连带著脖子也透著一股热气。

“之前只顾研习阵法,倒真是忘了用膳,清儿如此体贴,必是带了吃食过来看望为师的吧?”元真子捉狭地看著元清脸上的飞红,只觉得逗弄元清竟比一口吃掉更加有趣。

“哎呀!”元清听得师父这样说,顿时当真起来,“师父真的还未用膳?元清愚钝,竟没有带食盒来……真是该死!我这就去厨房给师父取饭!”

说罢急急转身要走,却被元真子一把搂住腰肢拦了回来,贴著元清耳际热热地说:“谁说清儿没带吃食过来?如此秀色可餐,就让师父生吃了吧!”

顿时明白了师父的意思,元清刚刚褪下的红晕又烧了个满脸,继而想到现在处境,又惊慌推拒起来。这里可是书房,门外就有侍奉笔墨的小道士,这大门又虚开著,即便是师父的寝院再僻静,门口也是偶尔走过一两个道士的,若有人突然找师父议事,撞破此等不堪场面……元清想想都觉得脊背发凉,挣扎的力气更是大了起来。

见元清扭捏挣扎著,元真子心下更是欢喜,硬是抓了元清的小手,按向自己已经蓬勃发烫的雄物。

“清儿真的忍心让师父饿著?”

元清困窘得使劲想抽回手,却被元真子强按在那发烫的硕大上,侍奉笔墨的小道士就站在门外,不敢太大挣扎引人注意,只得委屈地小声告饶:“师父……外面有人的……”

越看元清羞窘,元真子心中越是喜欢,恨不得就这样一直欺负下去,看他脸红,看他抽泣,看他求饶……看尽所有羞耻的样貌才好!

“玄真,我与你三师叔有秘事商议,你去院口守著,若有人要见我,在门外通报即可……”

话是对著门外的小道士说的,但一双眼睛却死死盯著元清,没有丝毫放松。

小道士应了声‘是’就窸窸窣窣地离开了。

元清见师父志在必得的坚定眼神,知道今天定是躲不过去,也活该自己送上门来让人调戏,落得如此下场怨不得别人。

见元清已不再挣扎,元真子笑的像偷到鸡的狐狸。坐在书案後的太师椅上,将元清拉到跟前,撩开厚厚的棉质道袍伸手,解他的亵裤。

元清此时已羞红了小脸,闭著眼睛任由元真子为所欲为。

看得元清脸红垂目的羞涩模样,元真子爱得心疼,褪了元清的亵裤,几下将自己的硕大扯出来,坐在太师椅上,拉著元清便往自己怀里带。

书桌边的炉火温柔地烧著,映衬著元清透亮的皮肤,更是一片薄红。

身下的穴口刚刚被覃头撑开一个小口,元清就已经觉得有些胀痛。毕竟没有一丝一毫的温柔疏通,上来就要直接挺进确实有些为难。元清有些扭捏地想要起身躲避,却又被拉了回去。

见元清身形僵硬,元真子稳稳捏了他的腰,贴著耳际轻声说:“怕什麽,又不是没尝过……刚破开总会有些难受的,一会子就舒服了……”

坚定地将元清的臀丘往自己胯上压,推挤了半天,只进了一小半。元清疼得已是全身冒汗,从脖子到腿根子都紧绷得不行,忍不住轻声求饶著:“真的不行……实在受不了,回寝房上点脂膏,我随师父摆弄……”

元真子听得求饶,就跟羽毛挠脚心般酥痒,只觉得越是这样,越要欺负元清,施虐心顿时大盛。

“这里往後可是要日日承欢的,若是没有了脂膏,就不得入了?师父这一根阳龙都钻不进的泉眼,日後如何共修?清儿少不得还要多疏通疏通!”又往上挤了挤,元真子还是觉得不得劲,干脆站起来,将元清压在书案上,从後缓缓挺进。

元清只觉得师父的硕大狰狞地破开自己的肉褶,把每一寸肉轮都撑开到最大,然後一路开疆破土地伸展进来,真是连他的心都要穿透了。剧烈的疼痛只在初进时,现在整根埋入体内了,倒不觉的非常疼,只是涨得难以适应。

元真子并不急著掠夺,就著插入的姿势坐回太师椅上,将元清牢牢抱回怀中。

“清儿一会儿可要小些声音,玄真他们虽然守在院门,但也离著不远,一会儿若清儿得趣儿高叫,他们也是能听到的……”

如愿地感觉身下一紧,原本已经紧致的蜜所,在自己的言语刺激下,更是痉挛般地抽搐了一下……哦……真是好爽!元真子带著得逞的奸笑奋力挺动起来。

元清刚刚被破开身子,还没完全适应师父的硕大,又被元真子言语一激,肌肉立时僵硬紧绷起来,元真子此时又开始挺动,引得元清大腿根不住地颤抖不停,随著元真子的挺动,也是一下一下地站起来,饶是元真子挺了半天,也没能多进去半分。

明明肉刃就埋在肉鞘里,却不得解恨,元真子一下失了耐心,两手放开元清的腰胯,转而兜住他的腿窝,向上一提,把元清的双腿搭在太师椅的两个扶手上,元清一下子失去了腿的支撑,身体随著重量下沈,在肉刃上坐了个满怀满腔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突然的深入,让体内的覃头狠狠地撞上阳心,又痛又痒的感觉,让元清忍不住尖叫出声。守在院门口的小道士听到动静,不由得来到窗下探问。

“师父……是否有事召唤玄真?”

“……没事……”玄真的话,引得元清下体惊惧地收缩,倒是把元真子夹得爽利,差点直接丢出元阳,失态出丑!狠狠在元清大腿内侧捏了一把,元真子调整呼吸然後道,“你三师叔笨手笨脚,把茶洒了,没你们的事情,他自己会收拾的……”

作家的话:下章开始剧情大爆发

天外琴音27

27天外琴音

听得小道士脚步声渐远,元真子才觉得紧裹住自己的肉筒稍稍松软下来。

“刚才跟你说什麽来著?让你小点声你却不听……”轻声在元清耳边调笑著,却换来元清回身狠狠地剜了自己一眼。

元真子看著甚是得趣,捏著元清腰胯疯狂挺动起来,回想起刚才的紧窒吸吮,不由得下身又涨大了几分……如若有人围观,清儿的肉鞘定是要命的紧致,那自己的宝贝可是爽到天上去了……

只敢想想,若真让元清知道了自己的想法,怕是连现在的xing福都没有了……

尽情捏揉著怀中的身子,要了一次又一次,只觉得这种有益身心的活动永远不要停止才好。倒是元清不适应在书房里欢爱的那种又惊又怕的感觉,强压著声音不敢出来,又怕随时有人迈腿进门,提心吊胆地紧绷著身体承欢,不一会儿便累得直不起腰,瘫软在元真子怀里了。

掌灯时分,元衡满心欢愉地走进师父的寝院,抬头正巧见元真子抱著已经昏睡的元清从书房出来。元清甜睡的脸上还带著未褪尽的春情,有些皱缩的道袍下隐约可以看到是没有穿亵裤的……

看了看愣在原地的元衡,元真子抱著元清大步走向寝房。

“今日,我陪清儿过夜吧……”

“是……师父……”声音中透著一抹失落的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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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寝房内氤氲渐消,两具情欲发泄过後的肉体相互搂抱著,缓缓平复激动的情潮。已是入冬时节,屋内已经点上暖炉,一层薄汗覆在喘息起伏的胸膛上,散发著惑人的光晕。

不舍地放开元清的唇舌,身下人已是昏睡过去,元真子半支著身子看了那安静的睡颜良久,起身穿上衣袍慢慢踱出寝房。

月光水华,隐隐传出悠扬的琴声。步过转角的回廊,来到水榭的亭边,元真子安静地看著元衡默默地抚琴。

琴声停下,一声叹息溢出唇间。

“月寒霜重,师父不早些休息麽?”

“一曲《春晓吟》让你弹得如此哀怨纠缠……作曲者定是要摇头捶胸的……”

元衡轻轻一笑:“很久不弹了,让师父见笑了……”记得当年,每当自己弹琴,总会有个小娃儿探头探脑地藏在一旁偷听。元衡手在琴上,心却随著小娃儿的摇头晃脑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不知何时,小娃儿不再来听自己弹琴,而是转去黏著元悟摘些花花草草,日子久了,只能看到他们嬉闹的背影,而自己也不再弹琴了。

“妖魔界最近动静不小……似是要大举进攻的样子,华山之巅的三界石已被它们连根挖起,看来不日就要有大动作……”

“师弟的身世……不会泄露了吧?”元衡紧皱眉头,心中担心之事,难道真要到来麽?

元真子负手迎风而立,目光投向远方,久久不语。静谧的气息在师徒二人中间流淌,隔了半晌,才默默说:“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无论是天劫还是孽障,我都会替他挡过!”

看著师父坚定的眼神,元衡心有戚戚。在元清身边,被当做恨不得再也不见的仇人般忍耐著,每当午夜梦回时,听到元清嘴中喃喃嚅嗫著‘二师兄……二师兄’,每一声都像敲在自己心尖上一样,痛得难忍。

“师弟心里总是念著元悟师弟的,若这能躲过天劫,求师父成全了他们吧……”

深深地看了元衡一眼,元真子转身踱出水榭:“月寒霜重,元衡也早些休息吧……”

不几日,元真子又收到飞鸽密信,展开一看,大吃一惊!原来,前几日漠北妖魔大举进犯昆仑,竟然夺了昆仑的绝尘峰!

虽然百年来,昆仑派仙人渐逝,後人修仙不济,日渐衰落,但昆仑毕竟是仙宗道源,绝尘峰上更是有历代仙人元神护佑,居然被妖魔轻易地攻陷下来,仙道界大为震撼,三日後要在蜀山汇集,共商伐魔大计!

攥紧手里的密信,元真子暗暗咬牙。

“玄真,快去吧监院请来!”

不一会儿,元衡踩著急急风的步伐冲进书房:“师父……”

看到元真子面色不善地将纸条递给元衡,元衡低头细看,也是一愣……它们攻占了绝尘峰?!

“梵天珠的一个影身已经破了,以魔物攻占的速度,其他五个影身,怕也是凶多吉少,此时各大门派人人自危,我要立刻赶去蜀山一趟,踏剑飞升,估计往返至少也要五日,元衡你在殿中尽快准备,从山脚开始布置阵法,阻击妖魔!我定尽快赶回……”

“是!”

“元衡,这几日你的功力练到几成?”

“已突破第四重……”想起突破第四重的那晚,元清在身下哭的凄婉,元衡忍不住脸上一红。忽又想起正事,连忙正色以对。

“过了第四重,已经能催动金叶玉莲,你将天元殿放置在金叶玉莲中心,五华山脚下也要围起刺蒺藜,以防妖魔偷袭……”

“谨尊师命!师父何日出发?……元悟……刚刚也从安国赶回来了,师父有何安排?”

“元悟回来了?”元真子一愣,原以为他要至少离开一个月,怎麽早了十天返回?“为师今日即刻动身,元悟……唉……让他多备些驱赶鼠虫蛇蚁的药粉,一并洒在刺蒺藜上……若真有妖魔攻击天元殿,元衡,你定要保护元悟安全!”

“是!师父放心,元衡定舍命护佑两位师弟周全!”

种种筹备紧张进行著,而在天元殿的另一侧,人们还浑然不知妖魔大战一触即发……

作家的话:注意哦,某希没有笔误哦……

元真子说的是:一定要保护元悟安全哦……

梵天珠影28

28梵天珠影

元悟喜匆匆地从外面赶到侧殿,路上的小道士告诉他元清正在与各殿的知客安排一些新的道符香纸,以便香客索要。

“元清师弟!”碍於周围人多,也不好亲昵地称呼‘清儿’,元悟还是有礼地向众知客点点头,一双星目带著温柔笑意凝视著眼前的人儿……这二十天不见,不知是不是因为思念过甚,觉得元清好似更清瘦了些,但气色却是极好的。

忽然见到二师兄,元清有些愣神,只想著扑过去在二师兄怀里哭诉这些日子的委屈,忽然想到了自己的种种不堪,心下痛不欲生,硬硬地把迈出去的步子收了回来。

“二师兄……此去安国购药,竟然早了许久回来,定是劳累了,元清这边还有些事情要办,怕是不好招待,二师兄先回去休息,有事日後再说……”

满怀思慕之情地风尘仆仆赶回天元殿,没想到迎面而来的不是殷勤笑语,而是这般冷淡的对待,让元悟不由得一愣。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元清已经微微一礼,转身消失在殿後。等元悟清醒过来,已不见了元清的踪影。

元清急急逃出侧殿,赶回元真子寝院。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景物在眼前变得模模糊糊,元清也顾不上擦泪,只是疾走猛跑,转过长廊‘!’的一声,装在一个温暖的胸怀里。

“清儿……怎麽哭了?”

“师父……”一抬眼,看见师父、大师兄等一众道士,像是要赶去哪里的模样。连忙抹掉眼泪,涩然一笑,“师父,元清没事,只是走得急,沙子迷了眼……”

元真子心中了悟,但也不说破,只是牵了元清的手,一同往外走:“清儿,为师要赶去蜀山与众仙道议事,这几日你要乖乖听你大师兄的话,不要乱跑……”

手指撸起元清的袍袖,仔细看了看那乌金镯子,一字一顿地说:“清儿答应师父,无论如何都不能摘下这个镯子!”

突然间师父如此正色的嘱咐,元清急忙点头:“弟子明白……”

“不,你不明白,答应我,即使有人拿师父的xing命相要挟,你也不能拿下这只镯子!”

“师父!?”没想到元真子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元清大惊失色,“师父怎能说如此不祥之语……”

“清儿只管答应师父……”

“元清不能……”

“清儿必须答应师父,师父此次蜀山之行,才能走的安心!”元真子握紧元清手腕,“清儿不要担心,师父不会有事,只要清儿不出事,师父就不会有事……”

“师父……”

“清儿,发誓,不拿下这个镯子!”

“元清起誓,绝不拿下此镯!”元清的声音有些颤抖,不知道为什麽元真子的话总是让他隐隐觉得不安。

“师父,该启程了……”元衡在身後小声提醒,“请师父速去速回!”

元真子深深看了元清一眼,向元衡点点头,带著众人离开了。

看著元真子和元衡消失的背影,元清的心里突然觉得一阵空落落的。

东天•紫薇殿

紫薇大帝和天皇大帝两人悠闲地在花园的凉亭中下棋,一子一顿,一派闲逸。

“听说人界天劫将至,子伯倒是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天皇大帝又下了一子,将对坐的紫薇大帝彻底将死。

这盘棋下得甚是无趣,子伯完全一副神游在外的模样,随便扔子,哪里是在下棋,根本就是找他这个天皇前来陪他解闷儿的……

既然是来解闷儿,自己也要找点乐子才是!

“我担心有个屁用……你觉得我能管得住我那白眼狼似的弟弟?”紫薇大帝冲著天皇大帝翻了个白眼,“再说,子昊那家夥,连自己亲儿子都可以扔了,我去劝他手下留情,别伤了我弟弟,他能听?”

紫薇大帝乃东天之主,帝王星尊,天下的星星神仙都要尊他一头,根本就是无法无天的主儿,但独独对那个戾气极重的麒麟弟弟没辙,紫薇殿整日被折腾得鸡犬不宁。子伯总是想尽各种讨好办法总是无法安抚,直到寻著那梵天珠,才真正把那麒麟的戾气镇住,这整个紫薇殿终於不用天天重新修缮装饰了。

天皇大帝笑笑地呷了口茶,正要开口,忽听殿外有人通报:“中天玉皇大帝到!”

悠远的通报声传来,紫薇、天皇两人默契地互递了个眼神,低头认真开始下棋。

“子伯,子善,你们两个好心情啊……”玉皇信步走近,也不用主人招呼,直接坐在一旁空著的软榻上。

“我俩闲散惯了的散仙,无事下下棋解解闷,日理万机的子昊今天怎麽也有此心情来东天溜达?”天皇挑挑眉,有趣地看著一脸认真看著棋盘的玉皇。

棋局已定,胜负明显,玉皇竟然紧皱眉头看得认真,如同看两位高人在势均力敌地搏杀,稍有一步走错就会满盘皆输一样……天皇一看便知,子昊眼睛虽然盯著棋盘,其实心思早已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子昊,如此痴看棋盘,莫非此局还有转圜?”紫薇歪在软榻上,坐没坐相地懒洋洋问道。

被问到棋局,玉皇定了定神色,收住发呆的眼神,仔细看起棋来。

“此局天地混淆,落子无名,实乃定输之局!”沈默半晌,玉皇呐呐地说,看了这盘棋,心里更是乱得要命。抬眼看了看紫薇大帝,心下轻叹,已经到了如今地步,他怎就如此沈得住气?!

倒是天皇在一旁心领神会,东天大帝和中天大帝各怀心事,谁都不愿认输,可有都心有纠结,多亏今日有自己在中间做个和事佬,也免得真出了什麽意外,让两位天帝後悔莫及。

“听说,天兵天将已经启程,不日将以天雷摧垮人界东宫支柱?”

被人猛然提起心中忧虑,玉皇有些讶然,转而心下又感谢天皇体恤,自己正不知如何开口,多亏天皇提起,否则这时间就全都耽误在棋局之上了……

“此来正是为了天劫之事……”玉皇长叹一口气,“此次是王母亲自领兵前去责罚,唉……”

千言万语尽在这一声叹息当中,紫薇、天皇对看一眼,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谁不知道中天玉皇大帝乃是个名副其实的‘妻管严’?王母虽在瑶池不问世事,但只要亲自过问的,玉皇都不好驳她的面子。

原本一个小小狐妖的天雷之劫,其实并不是什麽特别大事,全看那狐妖造化,没想到接二连三地牵扯出如此众多的神仙家眷……妖魔界也想趁此大乱,来分一杯羹,主意更是打到了梵天珠的身上……

本来王母只是小小的心中闷气,如今已经被惹得勃然大怒,若不亲自家法处置,看来定是不能善了,但於公於私,玉皇都不希望这件事情闹得不可收场,只好不顾面子,出来请紫薇大帝一起帮忙。没想到西天的天皇大帝也在紫薇宫,就算王母再不给自己面子,总也要顾念东天、西天两位大帝的情面,稍稍退让一步。

作家的话:大家新年快乐……

堪布迷局29

29堪布迷局

一阵小小的沈默,紫薇大帝淡然开口道:“原来是王母亲自督办,那我等也就放心了……相信王母一定会秉公办理,还天地一个清灵!”

玉皇心下暗恨,就是因为是王母亲自督办,才不可能秉公办理!以她的xing子,定是要解了心恨才好……

天皇看著俩人斗气,只得笑笑道:“子伯,你定是算准今日子昊会到,所以才拉我下棋,逼我趟这道浑水……也罢,送佛到西天,我这个和事佬当定了,你们两个也别再拐弯抹角地斗暗气,现在要快快想想办法才好!”

玉皇心中感激,接口到:“是是是,天上一日,地上一年,今日王母点召各路天兵天将,准备下凡,在地上也就是明年的事情,若我们能尽快想出对策,还有转圜余地!”

“需要什麽对策,不就是你那小肚鸡肠的老婆,气不过自己的儿子偏帮外人,不但把儿子贬下凡界,更要落井下石一番,才好显示母後威严……就是可怜我那无辜的弟弟,被无端牵连进去……”

玉皇坐在软榻上,如屁股上扎了钉子,坐卧不安。心知紫薇说得有理,又心恨紫薇不给自己留半分情面。

“子伯,你就少说两句,子昊也是无奈,何苦如此刻薄?”天皇在旁边打著圆场,心下暗叹,任何事情千万不要牵扯到紫薇大帝的宝贝弟弟,原本仁厚宽和的紫薇大帝为了弟弟的事情,竟然连玉皇的面子也不卖了。

不理会尴尬在一旁的玉皇和天皇,紫薇大帝盯著眼前的棋局喃喃道:“天地混淆,落子无名,仙魔违逆,这局难道就真的输定了?”

玉皇和天皇都是何等聪明人,立刻感到紫薇的话中藏有玄机,都支起身子仔细听起来。

紫薇伸手在棋盘上胡乱一划,黑白棋子顿时混作一团,不分点位:“如此一来,不就不会输棋了?”

玉皇、天皇微微一愣,继而三人哈哈大笑起来。

五华山 天元殿

监院元衡召集各殿道士齐聚主殿,大声宣布後续的防御安排。

“近日接到各仙宗道派发来的消息,昆仑山绝尘峰、武当山凌霄峰、华山五老峰、阴山万和峰都被妖魔所破,事态紧急,我等也要做好万全准备,以免妖魔突袭失了先机。”

总道士齐声高呼:“谨遵监院指令!”

“江玄子,你带二十人,在山脚下围三圈刺蒺藜,用点豆仙法施法,再在刺蒺藜上洒满去蛇鼠毒虫的药粉,药粉可向炼丹室索要……”

“是!监院!”一个青衣道士带著十几个人领命离开大殿。

“各殿知客听令!”

“在!”从道士中站出几个黄袍道人,上前行礼。

“立刻遣散留宿在天元殿的香客,近日也不再接待任何香客来天元殿上香!”

“是!监院!”黄袍道士施礼离开。

“修习坎元神功达第三重的出列!”

“在!”几个青衣道士走了出来,向元衡施礼。

“尽速在天元殿外立下幻影屏障,以莲花阵布置!”

“是!监院!”

所有的事情,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著。元清看著大家严肃的表情,心里泛起压不住的不安。

师父已经离开三日了,迟迟没有传回消息。已经有陆续四处道家圣地被妖魔攻破,听说是有道派中人做内应,妖魔才如此得心应手地突破了四大禁地,现在各派人心惶惶,妖魔只用了短短十日就攻破了四道仙山封印,打垮了昆仑、武当、华山三大道家宗派,令人震惊!时至今日更多人只求自保,更有很多道士逃出师门,天元殿也不例外,原本香火鼎盛,道士最多时将近千人,如今也只剩下了不足两百道士还留在天元殿中。

事情已经安排妥当,元衡吩咐大家各回岗位待命,自己又匆匆转回书房,处理堆积的事务。

看著匆忙消失的背影,元清有些怅然。师父离开,众多道士明的暗的纷纷离开天元殿,多亏大师兄还能力挽狂澜,仅有的一些道士也让他安排得井井有条,二师兄这几日在炼丹房忙於炼制一些防蛇鼠毒虫的药粉,倒是自己显得无所事事。回想这小半年来,好像自己唯一的用途就是陪著师父双修,後来又加入了大师兄……这几日人手紧缺,大师兄把所有人的任务都加到满档,务必人尽其用,但只有自己终日闲散,竟然连双修这唯一的用途也因师父的离开,大师兄的繁忙而消减了。

元清从来没觉得自己如此无用,往日自己总会缠著二师兄,在炼丹房一边帮忙一边偷窥二师兄,可现在,自己对二师兄避之唯恐不及,哪里还敢上前招惹?偶尔看到二师兄身影晃过,自己就跟被惊吓了一般,慌不择路地逃回师父寝院。

无聊地拨弄著手上的乌金镯子,这个普通的黑色镯子到底有什麽用?师父为什麽不让自己摘下来?几千年来三界石立在华山五老峰,一直安然无事,怎就几天的功夫就被妖魔连根拔起?仙凡有别,妖魔也是如此,人界其实并不适合妖魔生活,为什麽妖魔界一下子如此疯狂地向人界进攻?它们到底有何目的?

一个个谜团萦绕在脑际,让元清百思不解。

一抬眼,正看见二师兄元悟从不远处迎面走来,赶忙掉头想要躲避,却为时已晚。

“清儿!”元悟疾走几步,一把拉住朝思暮想的人儿,他不明白,仅仅离开二十几日,原本情意绵绵的小师弟,怎麽突然变得如此生疏,竟总是要躲避自己?

“二师兄……”规矩地行礼,元清低垂著头不肯看元悟一眼,“大师兄有急事召见元清,元清先行告退……”

“别走!”手上微微施力,攥紧元清想要挣脱的手,“几日不见,清儿怎的学会骗人起来?我刚从大师兄那边过来,大师兄正要召乾字辈的五大弟子共商防御计划,断是没空见你的,何来召见之说?”

被二师兄当场戳破,元清更是不知该如何面对,只是低垂著头,紧咬嘴唇,不发一言。

看著元清委屈的模样,元悟立时心软如水:“一连二十多日不见,也不见清儿想念愚兄,倒好像是在躲避……”

元悟伸手想要搂住元清肩膀,却被元清一撇身躲开了。

“二师兄,请自重……”

这‘请自重’三个字,如当头一棒,打得元悟一阵发懵。

“清儿……”

“元清本无意招惹二师兄,只是前几日顽xing恶劣,竟让二师兄误会了。元清已与师父双修天元神功,断不能与他人有何非分之想,还请二师兄收回偏爱,端正做个师兄师弟的好……”

努力压制著喉间的颤抖,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清冷平淡。元清不敢抬眼看二师兄的表情,只觉得每个字都像是从毒蛇的牙尖里蹦出来的,扎得他心疼,说得他恶毒!

“清儿……这是何意?”元悟只觉得天旋地转,脑中无数疑问缠成死结,无法破解。

“元清的意思是,元清已经心有所属,还望二师兄高抬贵手,放过元清,元清万谢……告辞……”

“放过你?你求我放过你?”元悟哑然失笑,再想说些什麽,已不见了元清的踪影。

作家的话:元旦啦元旦啦……某希旅游归来……

成都……四川……我的大爱……好吃的……流口水……念念不忘

心痴情伤30

30心痴情伤

在寝房内呆坐了整整一个下午,满心满眼都是元悟伤心的表情。元清只觉得自己可恶透了,竟让如此珍爱的二师兄那样痛苦!

小道士进门掌灯,见元清呆坐著,便近前问道:“元清师叔,已到晚膳时分,是否在寝房用饭?”

元清回过神来,毫无精神道:“不吃了,帮我准备汤池,沐浴之後就歇息了……”

草草沐浴更衣,换了睡袍,吹熄灯就睡下了。

过了很久,只觉有人轻柔地将自己搂入怀里,元清不由得嘤咛一声。

“玄虹说你未用晚膳……”大师兄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透著一丝疲惫。

“不想吃,只觉得身体乏得慌,就先睡下了。”除了最初几日的难捱,元清倒也摸清了元衡的xing子,只要不硬顶硬抗,元衡对他还是温柔体贴的,既然已成定局,再扭捏作态也端是恶心,两人便如此不咸不淡的相处著,倒也相安无事。

脱了鞋,元衡躺在元清身旁,将他搂过来安置在怀里。元清也不反抗,只是静静地闻著元衡沐浴过的清香味道。闻著闻著,腹内的雌虫哀鸣起来,元清这才想到,自从师父走後,已有三日未曾与人交欢,想是那雌虫有些饥渴了。

感到元清在自己怀里紧绷起来,元衡睁开微闭的双眼:“怎麽,想要了?”

想想自己这几日被天元殿上下事务所扰,根本无暇顾及元清需要,如今元清的身子已和早前不同,种了那合欢蛊後,各种需求定是要按时满足的,心里有一丝愧疚浮出,元清因自己的贪欲变成如今的样貌,竟然自己还怠慢了他的身体,真是不该!

元衡的话语中并无调戏意味,但听在元清耳里甚是难受。若此时躺在身边的是师父,也许元清会点头,但现在身边是那绝了自己与元悟情缘的大师兄,元清咬牙赌气不语。一时眼前又浮现出今日二师兄满脸受伤心痛的表情,元清心下对大师兄更加怨恨起来,干脆翻了个身,离开元衡怀抱。

见元清猛地翻身离开自己的臂弯,元衡也不由得一愣,心想自己本意关心元清身体,反而招来他的嫌弃,莫名其妙地端起架子?

梵天珠的六个影身短短几日就被破了三个,今日有消息来报,各界妖魔已经开始往天元殿聚集,如今天元殿的实力应付如此大量的妖魔根本如螳臂挡车,师父不知道能否在五日之内赶回,天元殿上下几百人的身家xing命担在元衡肩上,几乎压得他快喘不过气来,几日未曾休息,好不容易回寝房安睡一晚,未曾想却又惹来元清的脾气?

心里虽然有些气闷,但念著元清毕竟是种了合欢蛊,不能让身子难受了,元衡忍著气,伸手摸向元清的裤腰。

元清心里正难过,见元衡竟然又要做那下作事情,气恨得狠狠甩开元衡摸过来的手,愤愤道:“我又不是什麽烟花馆子里的下作人,凭得你随意作弄,想摸就摸的?”

元清话虽这样说著,身体却是渴望得紧,裕望得不到纾解,又想起这几天无缘无故被元衡冷落了数日,千般情绪纠结在一起,少不得闹起小脾气来,一时间好像倒是忘了二师兄的悲伤来。

元衡被说得一愣,回过神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我好心好意帮你纾解,你倒把我跟那些烂酸嫖客往一块堆看待?好好好,有本事你就一个人扛著,别扭扭捏捏地来求我!”

干脆翻过身去,与元清背对背躺著,赌气闭眼养神。也许真的是连日劳顿,一下一下心中默数著元清的呼吸声,元衡也不知不觉睡著了,就这样一夜无梦直到天亮。

清晨醒来,窗外还有些蒙蒙的黑暗,毕竟是冬天了,天亮的晚。元衡从小早起练功,已经养成了五更时分起床的习惯,也不赖床,翻身穿上棉袍,准备去练功房练功。

背後嘤咛一声,元衡回身看看,只见元清一个翻身将棉被压在身下,露出仅著亵衣的後背,大大咧咧地晾在空气中。

炉火经过一晚的燃烧,此时已经有些熄灭了,屋子里透出一股冬天山间特有的清冷感。

叹口气,俯身将被子从元清身下拽出来,轻轻掖好被角。这个师弟总是睡相顽皮,最初几日同寝,经常睡著睡著就将棉被都踢到地下,元衡几次被冻醒,下床捡被子,元清倒是睡得安稳香甜。

几晚的折腾让元衡对元清有了新的了解,发现只有将他按在怀里,他才能老实睡觉,撑死了半夜犹如小猴抱树一样,手脚并用地缠在自己身上,倒是再无踢被的情况发生。

坐在床边看著元清的睡颜,心里泛起一丝甜蜜的安逸感,等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元衡连忙整理衣冠,匆匆梳洗一番,看来没有时间练功了,还是先去书房处理一下要务。

推门出了寝房,抬眼却看到了元悟愣愣地站在前方不远处。

这几日元清一直躲著元悟,昨日言语不明的话,让元悟心中更是纠结。知道元真子不在天元殿,元悟实在按捺不住思念的心情,决定亲自上门堵元清。鉴於前几次来师父寝院,都被元清提前悄悄溜走,元悟特意早起来到元真子寝房门口等候,打算和元清说个明白,没想到来到寝房门口,却看到元衡从里面走出来,顿时愣在当场。

看到元悟,元衡也是一脸尴尬,不知该说什麽,只能淡淡地点个头道:“二师弟,你来找清儿?”

这句话说出来,犹如一颗炸雷,说的人和听的人脑子都有点懵。

对於元悟来说,元衡的话无异於宣告:元衡已经与元清同寝了!

而元衡心里暗恼,为什麽只要牵扯到元清的事情,自己就总是会犯这种愚蠢不堪的错误?明明只想简单问候消除一些尴尬,可说出来的话却像是在挑衅。

元衡深知自己从元悟手里抢了元清,更知道因为此事元清对自己的恨意非常,心下总是对元悟有著亏欠,但又无法甘心退让出元清的世界。

两人就这样对望著站了良久,半天,元悟僵硬地举手行礼:“大师兄,我……突然想起……炼丹房还有急事……先告退了!”转身迅速步出元真子的寝院,元衡看著元悟的背影,久久叹了口气。

没想到,除了师父,元清的身子竟然也被元衡占了?!

元悟脑中混乱成一片,不可能,不可能的!元清与师父双修,断是不能有他人气息,否则会经脉逆流……一定是误会了,也许元衡只是去看望元清?元悟心中如乱麻纠缠,眼睛里忍不住的酸涩。

另一个声音在耳边说,探望?怎麽可能是探望?傻子都能看出来元衡是一副刚刚起床的样子,他当晚也是睡在元真子寝房的!是和元清同寝的!

原本和元真子双修时候,元清还一心一意地念著自己,如今突然说心有所属?最初以为是搪塞自己,现在想想,难道是元清爱上了大师兄?

无数疑问无数纠结挤压著元悟的心肺,让他痛苦得喘不上气来。大师兄对元清的心思,也许元清自己不知道,但是他元悟一直是明白的,每每他与元清在一起嬉闹的时候,总会感受到一道迷恋的目光紧紧盯著他们,那是大师兄的目光,他的目光总是会温柔地追随著元清。

也许就是因为这份温柔的追随,让年轻气盛的元悟产生了掠夺之心,夺走一向优秀的大师兄的心爱之物,那一定是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放任元清对自己的依赖,尽情地宠溺他照顾他,占满他所有的时间,让那道温柔的目光渐渐变冷变死……这是一种单纯的胜利的快感。而自己也一直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只是个小小的恶作剧,对著大师兄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可所有的事情,渐渐变得偏离正轨,听到元清隐隐约约的表白,看到元清为自己憔悴,元悟才发现不知何时,这个玩笑的主角,竟然变成了自己。自作孽啊……将自己的感情和心都带入这个恶作剧中,可最後吃到苦果的,也正是自己!

满心痛苦纠结,各种疑问猜忌纷纷冒出……不行,他定要说个明白!他可不像大师兄那般心xing,即使爱得发狂也不敢在元清面前透露一分,只敢远远看著……就算自己这次真的输了心输了情,也定要面对面解开心魔才是!

作家的话:最近无意间搜索到有些共享文库有了我的《恋身》

感谢亲亲喜欢我的文文,但是我的专栏已经说清楚不要转载了……

分享是个好事情,不过,能否尊重一下作者本人的意见呢?

希望那些在新浪、百度贴我文文的亲亲,能尽快把文文撤下了

这里就知名不具了……

皇後心事31

31皇後心事

在元真子寝院的书房内,元衡也是一脸心烦地看著桌上杂乱无章的各处信息。

众妖魔已经攻破峨眉山云顶峰,又一个梵天珠的影身被打破,当年为了保住梵天珠在人界这个秘密,特意在六大仙山做了六个梵天珠的影身镜像,即使妖魔界得到消息,也不能判断梵天珠到底在哪个仙界封印下。

可没想到,众妖魔竟然想趁著仙凡大战的天劫之际,妄图夺取梵天珠,不惜血本地逐一攻破仙山封印,速度之快,聚集的妖力之猛,旷古绝今!

只求师父能尽快赶回,才好解天元殿大难!

眼光划过窗外的枝桠,思绪飘到了还在寝房的元清身上……真不知道那个别扭的家夥,现在怎麽样了?有没有用膳?身子是不是还难受著……当思绪恢复清醒的时候,元衡已经站在寝房门外了。

算了,天已不早,也该叫元清起床了。

给自己找了个合适的理由,元衡推门进屋。

屋里的暖炉已经彻底熄了,屋子里透著一股子冻人骨头的情冷感。元清用厚厚的棉被,把自己裹得像个巨大的蚕蛹一般,即使这样还是不住地在被子里发抖。

“清儿,起来吧,天已大亮了……”坐在床沿,轻轻拍了拍被子,“别这麽捂著自己,若是怕冷,早就该叫玄虹他们给你点上炉子……”

伸手拨开被子,露出元清的小脸,却见他脸颊通红,满脸泪痕,全身不住颤抖,贝齿紧咬下唇,都咬出血痕来!

“清儿?”元衡大惊,忽然想到什麽,赶快拉开元清死拽著的被子,几下扯开亵裤裤腰,露出半片雪白的臀丘。只见臀丘中已是濡湿一片,沾染得臀丘一片狼藉。元衡心下暗恨,这磨人的小东西,就算自己难受死,也不开口求饶,平白让自己受了那麽多罪。

这边元清已被那饥渴的雌虫折腾了一个早上,身後可耻之处又痛又痒。偏偏死要面子的硬扛著,不愿向元衡低头。得不到纾解的裕望,越来越强烈,折腾得他浑身无力,几欲昏厥。原本想就这样死扛著,没想到元衡半途回来,看出了端倪。身体虽然渴望碰触,心里却仍然别扭著,不依地扭动著,抗拒给自己宽衣解带的双手。

“你走开!我难受死也不求你!”元清手脚乱挥地打在元衡身上、背上,眼泪也流得更凶了。

元衡心里叹口气,如此纠缠下去,怕是没完了,谁让自己栽在这磨人的小东西身上,也只有认命!当下不说二话,将元清两手压在头顶,捏了下巴就吻上去,免得这张惹事的小嘴,又说出什麽让自己气恨得发疯的鬼话。

轻易地拨开已经酸软的双腿,元衡解开胯间的裕望,直接挺了进去。

“嗯!”空虚终於被填满,元清莫名感到一阵心安。顾不得许多,只凭著本能的支配,将腿缠上元衡健硕的腰杆,嘴唇也追逐著元衡的唇舌,纠缠舞动。

“早点这样乖顺,不就不用受苦了?”元衡看著身下人儿一脸迷醉的媚态,心中又怜又气,挺动不由得更用力些,不一会儿,寝房内就传来令人耳热的呻吟情语。

元悟冷冷地站在寝房门口,看著元衡衣衫未解地压住床上的人儿肆无忌惮地云雨交欢。他身下的人儿虽然颤抖扭转,但声音绝不是抗拒痛楚的样子,任谁看到,都能知道这是两情相悦的恣意欢爱。间或从呻吟中冒出一两句‘亲哥哥’……扎得元悟心里疼得像要裂开一样。

元悟没有离开,也没有上前阻止,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著……看著……让自己更疼一点,让心里那种暖暖的东西都流得一干二净,再不剩下一点……让自己对一切的美好留恋彻底焚毁殆尽,从此再无挂念!

整整一个下午的纠缠欢爱,中途将体力不支的元清抱起来梳洗一番,叫来清淡的饭食喂了,而後又在桌边要了一回,缠绵的交欢直到玄真前来报告紧急情况而不舍的中断。元衡整理了一下衣襟,将元清安置好,轻声安慰几句急急离开了。

来到书房,江玄子等十几位修炼还算高深的弟子,已经等候多时,见元衡赶来,急忙围上前来

“元衡师叔!”

“监院!”

“出了什麽事?”元衡沈声问道。

江玄子上前拱手:“刚刚接到消息,三清山的青峰观已经被黑玄妖魔攻破,现在西陆、漠北、黑玄等各地妖族已经开始向五华山围来,明日即到山下!”

元衡心中一惊,没想到梵天珠的第五个影身也已经被妖魔破除……如今天元殿只能背水一战!不知道师父现在到底怎麽样了……一定要尽快赶回啊!

蜀山 涧华观

元真子抚了抚眉头,几日的聚义基本上没有收获,只有频频传来的各仙山封印被破的噩耗,如今六个梵天珠的影身已经随著仙山封印的破除而被毁掉五个,最後一个……就是天元殿了!

草草拱手与各位宗派长老告别,自己必须在妖魔攻破天元殿之前赶回五华山!

以妖魔倾巢而出的决心和展示出的攻击力,凡界的各式抵抗都属无用,除非天界肯出手帮衬,才可能度过此次磨难,但二十几年前的事情,牵动东天、中天两位大帝,如今怎好再去求援……

元真子叹了口气,大步迈出涧华观。

“元真子道长,有施主求见!”刚走出门口,元真子就被涧华观的知客叫住。

“这位知客,元真子还有要事在身,恐怕无暇见面,还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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