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设置:
关灯 护眼
笔趣阁 > 冰峰魔恋 (全本)作者:秦守 TXT > 冰峰魔恋 (全本)作者:秦守 TXT第43部分阅读

冰峰魔恋 (全本)作者:秦守 TXT第43部分阅读

从逃出魔窟的那一天起,他就在心中发了个重誓——在亲手消灭色魔之前,他都将像个苦行僧一样严格禁慾,绝不跟妻子发生肉体上的任何亲热关系——身为一个有血性的男人,在妻子遭受了如此巨大的屈辱后,要是还能跟从前一样,若无其事的享用她的胴体,那才是咄咄怪事。

事实上,即便不发重誓,苏忠平也提不起跟妻子亲热的劲头了。虽然他明白不这不是石冰兰的错,但只要一想到她肚子里怀着的孽种,就不由自主的一阵恶心,什么慾望都消失得乾乾净净。

但至少,他理智上还是清醒的,知道这不能怪到妻子头上。然而,要是妻子真的如色魔所说,是因为某种目的才不肯堕胎的话,那对他绝对是一个巨大的精神打击。

胡思乱想了片刻,苏忠平忽然一咬牙,仿佛下定决心一般,取出手机,开始拨打协和医院妇产枓的电话……

※  ※  ※  ※

警车行驶了很久,车内都一片寂静,谁都没有出声。

最后还是石冰兰首先打破了沉默:「上次在孙德富那里多亏您帮忙,我才能顺利完成任务,剿灭了他那个犯罪团伙,说起来真的应该好好感谢您。」

听到「孙德富」三个字,阿威心里抽搐了一下,知道对方故意捉到孙德富,目的是想试探自己的反应。他暗暗冷笑,不着痕迹的开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石队长您就别客气啦!您是香兰的妹妹,在我眼里也就跟香兰一样,说感谢就太见外了!」

阿威边说边留神观察着对方,果然听到姐姐的名字,这巨乳女警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悲痛之色,俏脸也明显的黯然神伤。

「可惜我太没用了,没能从色魔手中救出姐姐来!」石冰兰似乎并不想掩饰自己,眼圈也都有些红了,但是目光却很快变得坚毅,一字一句地说:「但我发誓,我一定会抓住色魔,让姐姐逃出苦海,重过正常人的生活!」

阿威故作惊奇:「咦,报纸上不是说,色魔已经被林素真击毙了吗?」

「那只是个替死鬼!虽然体格身形跟色魔差不多,但血型却完全不同,说明真正的色魔尚未落网,至今仍逍遥法外!」

阿威脸颊肌肉一跳,这次是真正的吃惊了,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血型完全不同?难道你……你从前抽过色魔的血,检验过他的血型?」

「那倒没有。不过,我已经查到了色魔的真正身分!」石冰兰说出的话犹如石破天惊,嗡嗡震撼着阿威的耳膜。「他曾经是个少年犯,进过监狱,档案里留有他的血型记录,是ab型,但被林素真击毙的死者血型却是b型,所以绝对不可能是色魔!」

阿威心跳猛然加速。纵然他再善于掩饰。这时也不禁微微变色。在寻找合适的替死鬼时,他的确没有考虑过血型的问题。因为他自信,警方绝不可能查出他过去的身分。但刚才石冰兰的话却令他大为骇异,惊觉自己又一次小觑了对手。

难道她已经知道,我就是她继母的亲生儿子了?那些恩恩怨怨已经过去了快二十年了,她居然也能查出来?

阿威越想越是惊惧,心中不断打鼓,偷眼望去,发现这巨乳女警也正留神观察着自己。他忽然心中一动,明白对方仍然没有十足把握,这番话依然是试探居多。

于是他迅速镇定下来,装作兴奋地说:「是吗?那真是太好了!您赶紧把真相公之于众,再发一个全国通缉令,色魔就绝对逃不了啦!」

石冰兰凝视了他好一阵,叹了口气说:「这是没用的。色魔已经彻底改变了身分,而且当时文革刚结束不久,警局的档案也是一团混乱,再加上技术条件简陋,也没有存储指纹记录……否则我只要凭藉指纹,现在就能揭穿色魔的真面目了!」

阿威喑叫侥幸,表面上当然是装得大为失望,惋惜之状溢于言表。

说话之间,警车已经开到了一个花园小区,停靠在了路边。

这正是阿威临时租下的住所。他道声谢,拎起行李下了车。

「我就住在四楼。时间还早,您不如上来坐一坐吧?」

阿威微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他心知肚明,对方反正是要彻底调查自己的,倒不如主动邀请她,反而显得光明磊落。

「好啊,那就叨扰了!」

石冰兰爽快地一口答应了。双方互相对视着,神色虽然都很客气,可是彼此的目光却都充满挑战,仿佛想要看透对手是怎样的人。区别只在于,一个更想看穿对方的内心,一个更想看光对方的裸体罢了。

第十二集

第五十六章 尔虞我诈

「请进,石队长。不好意思哦,里面太乱了!」

阿威一边抱歉的说着,一边做了个「请」的手势,热情的将女刑警队长迎进了门。

石冰兰换上拖鞋,步入客厅举目一望,这是间格局相当宽敞的公寓,三房一厅,客厅足有四十坪,布置得简单而精致,当然,也免不了略有些杂乱。

「不会啦,比起大多数单身汉来,您这里已经算是很整洁的了。」

石冰兰挥挥手,用一种很随意的姿态打量着四周,就像任何一个首次串门子的客人,正在好奇的参观着主人家的格局和摆设。

「过奖了,请坐,请坐!」阿威看上去则是一脸殷勤,就像个正在招呼贵客的主人,「想喝点什么?茶还是咖啡?」

「噢,谢谢。白开水就可以了!」

石冰兰也不客套,迳自走到沙发前坐下,舒适的伸展开双腿,一反从前那种总是坐姿端正的标准女警形象。

阿威一时看不透她葫芦里卖啥药,不由越发谨慎了,端来一杯热水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然后坐到了她身边,但却「很有风度」的保持着一米以上的距离。

双方沉默了片刻。

石冰兰拿起水杯,轻轻吹动着热气降温,仿佛漫不经心的问道:「对了,您做的那个抽脂手术效果如何?我听说这样减肥对身体并不好呀!」

「呵呵,见仁见智啦。我做完手术后,感觉就像甩掉了一堆肥肉,整个人都恢复以往的轻快了!」

「是吗?应该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不会啦,医生说做得非常成功,对我的健康也不会造成丝毫影响!」

石冰兰点点头,慢慢啜饮着热水,喝了几口后,凝视着阿威说:「有一件事我一直很想问您,希望您别见怪。当然,如果您觉得不方便的话,完全可以不回答……」

「什么事?您问好了!」阿威连忙道,「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嗯,我想问的是,您是真心喜欢我姐姐吗?还是,只是一时冲动才去追求她的?」

「当然是真心啦!我第一眼见到香兰的时候,就已经爱上她了……」

阿威是个撒谎不眨眼的人,扮出深情的模样,娓娓诉说着自己对石香兰的热恋,包括第一次相遇、总共说过几次话等细节。这些都是他之前就精心准备好的,虽然真假参半,但全部已经背得滚瓜烂熟,而且绝对没有任何破绽。

石冰兰静静的听着,没有打断他,等他都说完了,才黯然叹了口气说:「无论您多么爱我姐姐,那也都是过去的事了。当时她还没有落人色魔的掌心……现在,我想,您一定不会再喜欢她了!」

「谁说的?她就算遭受到凌辱,那也不是她的错啊,一点也不会影响我对她的感情!」

阿威嘴里说着三流言情片的对白,表情、动作也配合得更加情深,就差没有哽咽流泪了。

「真的吗?您真的不介意她被色魔蹂躏过?」石冰兰双眼发光,彷佛很是振奋,「等将来我把姐姐救出来后,您还会像从前那样热烈的追求她,是吧?」

阿威连声称是,心中却仍然疑惑不定,猜不透这巨乳女警的用意。

「您再好好想一想,考虑清楚再回答我……您会向她求婚、并保证照顾她一辈子吗?」

阿威用斩钉截铁的态度,再次做出了肯定的回答。

「好极了!您果然是个有情有义的好男人,我没有看错您!」

石冰兰如释重负,满脸笑容,双眸神采飞扬。

阿威恍然说:「石队长,您是希望我……等香兰一被救出来,就马上向她求婚?」

「是的……我知道这样私心太重了,可是……唉,我可怜的姐姐……她的肉体和精神都受到了极大的摧残,只有来自真正爱她的男人的柔情和耐心,才能逐渐抚平她的创伤……至少可以用事实告诉她,在爱人的心目中她并没有变成『残花败柳』,所以才会立刻向她求婚……」

「呃……说得对!您放心好了,我只怕香兰不肯答应嫁给我,但无论如何,我一定会努力用诚意感动她的!」

「谢谢!我真的要好好谢谢您……谢谢!」

石冰兰站起身,深深的鞠了个躬,一脸诚挚的神色。

阿威忙起身摇手:「石队长您太客气了,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

石冰兰打断了他,微微一笑:「别再叫我『石队长』了,太见外了!以后就叫我『小冰』好了,姐姐也是这样叫我的!」

阿威心中砰的一跳。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巨乳女警如此亲热的对他说话。之前在魔窟里,他不是轻薄的叫她「冰奴」,就是叫她「石大奶」,这两种称呼虽然令他充满征服的快感,但都是他强加于对方的,一厢情愿的成份较多。而现在,这女警却主动以「小冰」自居,就算是怀有其他目的,但至少表面上,这称呼充满了一种「你情我愿」的暧昧情调。

「好啊,那我就不客气的叫你『小冰』了!」阿威嘿嘿一笑,「不过你也一样,别老是『您』啊『您』的那么客套,就叫我……嗯……威哥好了!」

石冰兰一怔:「为什么是『威哥』?」

「因为我小名里有个『威』字,而且香兰她也是这样叫我的!」

阿威若无其事的说着,心里暗暗好笑。他没有忘记,这巨乳女警的屁股上,被他烙了一个「威」字。在她心里,一定对这个字深恶痛绝,且看她如何应对这个难题。

石冰兰咬了咬嘴唇,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一时间有点茫然,暗想自己是否真的弄错了。按理说,如果眼前这个人真是色魔的话,他应该尽力避免提到「威」这个字才对,现在却反而主动提起,似乎一点也不害怕被怀疑。莫非,这只是个巧合而已?

但这想法只是一闪念,就被石冰兰果断推翻了。

——不对,这只是色魔惯用的反向思维伎俩。正因为一般罪犯不敢这么做,他才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企图动摇我的判断……

石冰兰在心里冷笑了一声,神色迅速恢复自如,口齿清晰的叫了一声:「威哥!以后我姐姐就拜托你啦,只要她能幸福,小冰会永远感激你的!」

两人各怀鬼胎,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都尽力使自己显得亲切自然,视线则全神贯注的观察着对方,想要发现若干蛛丝马迹来推测对方的心思。

「对了,小冰!」阿威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试探的问道:「听你刚才的语气,你似乎很有把握能把你姐姐救出来?」

「嗯,我不敢说有十分的把握,但至少也有八、九分!」

石冰兰自信的笑了笑,但仿佛要保持神秘感似的,没有再说下去。

「是吗?太好了!」阿威表现出兴奋的模样,欢然说:「我真想马上就跟你姐姐重逢……嗯,大概还要等多久呢?」

石冰兰还没回答,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她取出手机,按下接听键。

「喂,哪一位?」

电话那头似乎没有动静,石冰兰又「喂」了几声,仍是听不到任何声音。

阿威忙道:「这里讯号可能不太好……」

话音未落,石冰兰已随手切断了电话,耸了耸肩,示意这无关紧要,不必理会。

两人正要继续聊下去,但手机铃声又响了。这次信号显然好了很多,石冰兰才刚接听,一阵难听的嘿嘿笑声就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阿威吃了一惊,下意识的朝石冰兰望去,只见这女警也是脸色陡变,惊愕的朝自己望了一眼,失声道:「你……你是谁?」

「怎么了,冰奴?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嘶哑难听的话语声继续着,不仅震得石冰兰耳鼓嗡嗡直响,就连阿威都听得一清二楚。

「真的是你,变态色魔!」

石冰兰霍然站起,面罩寒霜,口唇一个字一个字的迸出了这句话。

对方又嘿嘿笑了起来:「哈,亲爱的冰奴,你应该叫『主人』才对!」

阿威的大脑霎时一片混乱。太像了!这语气和这说话的方式,简直跟他自己亲口说出来的一模一样!那种嘶哑难听的语音,也是他惯用变声器伪装后的声音。可他本人明明坐在这里啊,那此刻正在打电话的人又是谁?是谁?

难道,在这片假货横行的神奇土地上,就连变态色魔都有了「冒牌者」?

「你永远不可能再听到我说这两个字了,永远!我也不再是你的奴隶!」

「别说的那么肯定,其实你心里在害怕……虽然你尽力压抑着心跳,可我完全可以想像到,你现在已经激动得坐立不安了,身体在发颤,丰满的胸部也在剧烈起伏……」

阿威暗暗吃惊,因为石冰兰此刻的情形正是如此,就跟被魔咒附体似的,与电话中声音所说的如出一辙。

石冰兰显然相当地骇异,突然咳嗽一声,冲着阿威连连比划着手势。

阿威马上看懂了她的要求,虽然不明白用意何在,但还是起身照办,迅速将灯光全部熄灭了。

客厅里顿时陷入一片漆黑。

「我也可以想像到,真正害怕的其实是你自己!」只听石冰兰似乎镇定了下来,用嘲笑的口吻说,「难道你的胆量真的退化了?只敢一而再、再而三的用电话来骚扰我,就不敢当面来调教我这个所谓的『性奴』?」

虽然阿威什么也看不见,但却能感觉到石冰兰正一边说话、一边悄无声息的挨到了窗户边。那是唯一面向街边的窗户。只听「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条缝,隐约有星光漏进来,能看到她模糊的影子正在向外探头探脑。

阿威恍然大悟,看来这女警是在怀疑对面有人用高倍望远镜观察这里,所以才能将她的动作举止说得丝毫不差。

「我不着急,反正你迟早会重新体验到被调教的滋味的!」那嘶哑的男人嗓音笑的更是得意了,语气也越发轻薄,「除非你急着想被我调教,否则这个游戏我们大可以慢慢玩下去!」

阿威听到这里惊异更甚,这个人连口吻都跟自己所差无几。当然,细微处还是有很多不同,但已经足以令人一时间难分真假了。

「呵,你说对了,我就是急着想被人调教!」

石冰兰赌气似的大声回答了一句,同时随手关紧了窗户,显然并未发现外面有任何人窥视。

紧接着,她的声音突然柔和了起来,犹如沉浸在梦幻中。

「我的身体很空虚、很寂寞,很怀念过去那段时光,每天都能享受到兴奋的感觉……真是矛盾呀,我一方面恨不得杀了你,一方面又软弱的想向你投降。然而你这个所谓的主人却迟迟不肯出现……不过也没关系,我会去寻找一个真正强而有力的、能征服我的男人,来代替你做我的『主人』的!」

阿威目瞪口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一向注重形象、不肯示弱的骄傲女警,居然会亲口说出这种话来!虽然之前在魔窟里,她连更加丢脸十倍的话都说过,但那毕竟是在身不由己的状态下,自从她逃离魔窟后,经过一番休养,现在看起来已完全恢复成过去的那个「第一警花」了,按理说,她就算生理和心理上再怎么渴望被调教,口头上也绝不会承认的。

然而她偏偏一口承认了,而且连「主人」都叫了出来。

「别作梦了,傻女人!」电话那头的声音仍在继续,「你不可能找到比我更称职、更能满足你的主人的!」

「如果我能找到呢?」

「那我就放了你姐姐,而且投案自首!」

「好……一言为定!」

电话挂断了。石冰兰轻轻吁了口气,好半晌都没做声。

阿威乾咳一声,悄声问道:「现在,我可以开灯了吧?」

「不!别开灯!也别说话,我想静一静!」

黑暗中听来,石冰兰的声音仿佛带着羞愧、焦躁、懊恼和无奈,急促的呼吸声清晰可闻,可见她心中是多么的难以平静。

「这是何必呢?小冰,我知道你刚才说那些话是迫不得已的,但你根本不必要羞于见人!」

阿威一边说,一边凭着隐约的直觉,一步步向石冰兰靠近。

这话似乎拆穿了石冰兰的心事,她提高了嗓音怒斥:「够了,你别说了行不行!」

话音未落,阿威猛然胸前一紧,已被对方抓住了衣领向前扯去。

他本能的就想闪躲挣脱,但就在这一瞬间,他突然醒悟到这有可能是对方又一次的试探,目的是想检验出自己的身手究竟如何。

于是他放松了四肢力气,惊叫一声,整个人被拉扯的失去平衡,重重的撞在了旁边的墙壁上,接着手臂已被反扭到了身后。

「什么叫羞于见人?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自作聪明!」

伴随着喝叱声,阿威感觉到手臂骨骼痛得几欲裂开,可见这女警是用足了全力,假如他不奋力反击挣脱的话,搞不好臂骨随时都会折断。

然而阿威却咬紧了牙关硬是强撑了下来,当然他表面上还是装出剧烈挣扎的模样,嘴里也悲惨的连连呼痛。

「我……啊呦……我把你……当成妹妹……啊呦啊呦……只是关心你……而已……」

断断续续说完这句话,就在阿威几乎就要熬不住的刹那,所有的力量突然消失了,手臂也立刻恢复了自由。

他如释重负的转过身来,背靠墙壁不停的喘息着,用另一只手按摩着几乎被扭伤的臂骨部位。

「对不起,威哥……」幽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现在心里很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阿威苦笑了一声:「没关系啦,我知道你不是有心的!」

「嗯,我弄伤了你吗?很痛是不是?」

「还好啦,只是一点点小痛……不过要是你姐姐在的话,我会很高兴的说,我又找到理由到医院追求她了!」

阿威随口调侃着,这几句话才说到一半时,蓦地感到左边脸颊像被蚊虫叮了一口,痒痒的很是不舒服。他忙歪着脑袋,在衣领上擦了几下止痒。

石冰兰噗哧一笑,彷佛被逗乐了似的,声音里也带着笑意:「威哥你别取笑我啦!唉,我刚才出手确实太重了。要是将来让姐姐知道了,她可饶不了我!」

「这点不用担心,我绝不会告诉香兰的……」

阿威拍着胸脯保证,正要再说点什么,突然右边脸颊上又是一痒。他随手扬起右掌,在痒处拍了一记,发出清脆的掌击声。

石冰兰被声音惊动了:「怎么了?你干嘛打自己啊?」

「没事,没事,脸上觉得痒,可能是有蚊子!」

阿威说着,手指又抓了两下,心里隐约有种不对劲的感觉,但一时也无暇去细想,只是本能的觉得,不应该再待在黑暗中了。

「我想擦一点风油精,现在可以开灯了吗?」

「嗯,开吧!」

于是灯很快打开了,室内重现光明。

阿威揉了揉双眼,努力适应了灯光后,第一眼就瞥向石冰兰。只见这女警神色关心的望着自己,脸上并无丝毫敌意,反而显得有些欣喜和如释重负的模样。

「就算有蚊子,也别打得那么重呀。刚才吓了我一跳!」

石冰兰微笑着走上前,语声温柔,甚至还带一点嗔怪的味道。看得出来,她的态度明显亲切多了。

——这是否意味着她已经完全相信我了,不再怀疑我是色魔了?

阿威心里这样想着,又抬起眼,仔细观察着石冰兰的表情。

明亮的灯光下,他忽然发现这女警的鼻梁上有一丝很淡的印痕,仿佛被什么东西划过一样。

阿威心念电转,猛然出了一身冷汗。

——这……这是眼镜留下的痕迹啊!对了……是红外线夜视镜!她刚才一定戴着它!

阿威自己就有一个高价买来的红外线夜视镜,半年多前在孙家村的废弃仓库里,他正是靠着这玩意,在黑漆漆的环境中成功捕获巨乳女警的!

——妈的,这个狡猾的冰奴!她故意叫我关灯,然后趁黑从衣袋里摸出夜视镜戴上,暗中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黑暗中人最容易放松警惕、得意忘形,要是我刚才露出丝毫马脚,就都逃不出她的法眼了!

阿威霎时间心惊肉跳,忙掩饰的转过身,走到角落拉开一个抽屉,假装寻找着风油精,生怕被石冰兰注意到自己的失态。

更多的念头纷纷冒出。他一下子醒悟到,这一切都是策划好的,之所以要关灯,除了方便暗中观察外,石冰兰主要的目的是验证他脸上到底有没有戴面具!

这巨乳女警想必早已查过了相关资料,知道即便是再轻巧精致的面具,哪怕薄得像一层肌肤,虽然外人丝毫看不出真伪,但假的就是假的,这层「肌肤」本身是没有触感的,不可能把痛、痒、舒服等感觉传给里面真正的脸颊。

——刚才肯定是有什么丝状物体轻轻扫过来,我才会那么痒的……啧啧,真是好险!假如我刚才毫无反应的话,就等于招供自己脸上的确戴着面具了!

阿威暗叫惭愧,原本他无法逃过这一劫的,但幸好天意还是站在他这边……也幸好,夜视镜比一般眼镜沉重的多,因此尽管石冰兰只稍微戴上片刻,但已经不知不觉在鼻梁留下了印痕,才使他及时察觉并有了防备……

风油精找到了。阿威一边胡乱往脸上抹着,一边装作若无其事的转回身来,望着石冰兰问道:「刚才打电话来的那个……你确定就是色魔吗?」

「嗯,应该可以确定。」

阿威心中冷笑着,双眼却挤出浓厚的忧虑悲伤之色,黯然说:「香兰落在这种变态色情狂的手里,不知道还要遭受多少残酷的折磨……唉,我真是太没用了!这些天我经常都在懊悔,为什么当初没有报读警校呢?要是我也是个警察的话,现在就可以和你并肩作战,早点把香兰救出来了!」

「谢谢你,威哥!有你这份心意的支持,我相信很快就能抓到色魔的!」

石冰兰说着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显然是准备告辞了。

「好,我等你的好消息。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请尽管吩咐,我一定全力以赴、义不容辞!」

阿威也做出了送客的姿态,不料这句慷慨激昂的话才刚说出口,石冰兰突然停下了脚步,回过头若有所思的凝视着他。

「嗯,你……真的愿意帮忙吗?」

「当然愿意!」

阿威用力的点了点头,心中却惴惴不安,不清楚对方又在打什么主意了。

「好,威哥你不是外人,那我就直说了!」石冰兰停顿了一下,神色严肃的说:「刚才的电话想必你也听到了。色魔是非常狡猾的罪犯,他在暗,我在明。他绝不会轻易送上门来的,一般的诱饵对他也根本不管用,几乎可以肯定会被他看穿!」

「唉,那怎么办好呢?」阿威只好继续扮出忧心忡忡的模样说:「难道色魔就永远不会落网,香兰也永远不可能救出来吗?」

「那倒未必。只要能抓住色魔心理上的弱点,就能让他明知是诱饵,也不得不一口吞进去!」

「啊?是什么弱点?快说快说!」

阿威好奇的催促道,这次倒不是假装的了。他是真的想弄清楚,在这女警心中自己究竟有何弱点。

「最大的弱点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太想征服我了!他对我有一种强烈到变态的独占欲,在囚禁我的那段时间,他日以继夜的折磨着我,想把我调教成最驯服的『性奴』,从肉体到心灵都臣服于他这个『主人』,而他也几乎成功了……」

阿威边听边留意着石冰兰的表情,只见她平静如水,就像诉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一样,没有任何扭捏和顾虑,只是在嘴角边挂着一丝讽刺的笑容。

「小冰,我不是很懂。」阿威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所谓的『成功』,意思是?」

「我老实说吧,我的确已经被调教出了受虐的倾向?尽管我心中痛恨这种行为,可是我的身体很多时候已经不受理智的控制,尤其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欲望汹涌的弥漫上来,那种感觉,没有体验过的人是永远无法了解的,简直就像毒瘾发作一样的痛苦……所以我承认,在这一点上,色魔确实赢了!」

石冰兰说到这里,清澈的眸子里终于露出了迷惘、软弱的神色,但只是一刹那,就又马上恢复了坚强冷静。

「不过,这并不等于说,我就非要认他当主人不可!」她望着阿威,意味深长的微笑说:「威哥你说,要是色魔突然发现,他千辛万苦才调教出了一个满意的性奴,然而这个性奴却认了另外一个男人做『主人』,他所有的努力全部付诸东流,只不过是在白白的为旁人做嫁衣……你说到那时候,色魔会是怎样一种反应呢?」

阿威忍不住变色,心中既惊且怒。刚才电话里,石冰兰就声称要找一个新的「主人」,当时他并未在意,心想那不过是说说而已罢了,谁知现在看来,这巨乳女警竟真的准备以此作为武器,来逼迫他现身出来!

假如他拒绝上钩,那她就会索性假戏真做,当真去做旁人的「性奴」——她清楚,色魔是绝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所以就算明知是个陷阱,也只有一头栽下去了。

「小冰你千万别作傻事呀!你这是在玩火自焚!」阿威有气无力的劝说着:「要是香兰知道,你这样子牺牲自己去营救她,她一定不会同意的!」

「不会啦,这不算什么牺牲。」石冰兰淡淡的说:「我刚才已经说了,色魔对我的调教十分成功,害的我现在无论心理上还是生理上,都的的确确在渴望着一个『主人』!」

阿威啼笑皆非,这下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

「可是小冰,你忘记了一点!」他忽然灵机一动,想出了个好主意,「你说过色魔是个独占慾很强的人,万一他勃然大怒,对你所谓的新『主人』下毒手怎么办?就算你们警方会贴身保护这个人,但这种做法是使一个无辜之人随时处于危险中,我觉得很不妥!」

「你说的很对,这些其实我都想过了,所以我刚才会非常、非常的犹豫,不知道是否真的应该请你帮忙……」

阿威听出了言外之意,失声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要我……我来……」

「嗯,我希望威哥你来扮演我的新『主人』!」

石冰兰的声音很平静,但听在阿威的耳中却如一声惊雷,令他差点跳起来。

这巨乳女警被囚禁于魔窟时,就已经被迫叫过他「主人」了,但他仍然不满足,他一直希望有一天,能让她在拥有自由之身时,也心甘情愿的这么称呼他!原本以为实现这个目标极其艰难,想不到此时此刻,这女警竟自己提了出来!而且神态坦然,完全没有勉强之色。

这原本正是阿威想要的结果,但不知怎的,他却反而感到一阵心惊肉跳,迟疑着不敢答应。

「唉,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一定觉得我太自私了。」只听石冰兰的声音继续传来,「你大概在心里质问,为什么我不叫我先生来承担这个重任,莫非是怕他遇险,所以才叫你来当替死鬼吗?」

「呃……我没有这么想……我猜,苏先生一定不肯你去承受这种屈辱,更何况以他的身分,色魔也不会相信的……」

「是这样……我也有想过找其他人,包括我手下的警员,可是他们当中很可能有色魔安插的内奸……我想来想去,竟然没有一个人能让我百分百信任,除了你!」

「为什么?我们只见过几次面而已啊.」

「一次就够了!」石冰兰柔声说:「那次在孙德富宅第里,你不顾生命危险的掩护我,用事实证明了你绝不是坏人。」

阿威含糊的「嗯」了一声,实在判断不出对方这话是否真心。

「我想,你这么爱姐姐,一定愿意和我一起冒险救她……但我不想勉强你,如果你现在反悔了、不肯帮我,我完全理解,绝对不会怪你的,将来也还是一样衷心感谢你,支持你和姐姐白头偕老!」

阿威突然发现,这女警是真的变了,变得比过去更成熟、更善于不动声色的「撒谎」,令他再也无法稳稳就「吃定」她了。

「为了香兰,我愿意冒险,绝不后悔!」

阿威骑虎难下,也只好继续拍着胸膛,把戏演下去了。

「谢谢,我真的要代替姐姐,谢谢威哥你的勇气,你是个真正的男子汉!」

石冰兰郑重其事的说着,弯下腰,深深地向阿威鞠了个躬。

「一家人就别说两家话啦。小冰你快告诉我,从现在超我应该怎么做吧!」

石冰兰抿嘴一笑:「威哥,我打个比喻,你别介意。假如啊,我是说假如,假如你就是色魔的话,怎么样才能让你相信,你亲手培训的性奴已经认了新主人呢?」

阿威暗叫厉害,这女警明显是把球踢给自己,以便「后发制人」。他沉吟了一下,谨慎的答道:「这个嘛,俗话说『眼见为实』,当然是要亲眼看到女方心甘情愿的接受男方调教,才能真的相信吧!」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石冰兰面色平静,出语却极其惊人,「既然咱们的看法不谋而合,那么事不宜迟,现在就开始吧。」

阿威愕然:「开始……什么?」

「开始表演『女方心甘情愿接受男方调教』的过程啊!」

「啊?可是,表演给谁看呢?」阿威结结巴巴的说:「色魔他……他又不在这里,看不到的!」

「那还不简单?我们把过程拍摄下来,再播放给他看就是了!」

「什么?拍摄下来?」

「对!不瞒你说,关于色魔的真正身分,我已经有好几个怀疑的对象了,只是苦无证据,也无法确认究竟是哪一个。但不要紧,我们把调教的过程拍摄下来,同时寄给他们看,那个真正的色魔一定会勃然大怒,按捺不住的采取报复行动,我们就有机会抓住他了!」

阿威心中连声冷笑,一点也不相信这女警煞有介事的话语,但又想不出理由来反驳她。

「呃,听起来是个好办法……但直接寄出拍摄录影会不会太露痕迹了,对方一看就猜到是个陷阱呢?」

「当然不会直接寄出,我会用间接的方式,让他们自以为是凑巧看到的!这一点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石冰兰侃侃而谈、步步紧逼,丝毫也不给阿威仔细考虑的时间。

「好啦,威哥!姐姐还等着我们救她呢,我们还是赶紧开始吧,你这里有摄影机吗?」

到此地步,阿威已是骑虎难下,只得回卧室取来了,一台小型数位相机。

「这个也可以当摄影机用的,我换了一个容量很大的储存卡,足够录半小时了!」

「半小时差不多了,我想关键不在于时间长短,而在于是否逼真。」

「逼真?我……我恐怕做不到……」阿威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小冰,我还是觉得……这么做很不妥,就算能救出香兰,她将来知道了也会责备我的!」

「别担心,我不会告诉姐姐的。这是我们俩之间的小秘密!」

石冰兰脱口而出的说,然后仿佛猛然发现这句话有语病,俏脸泛起了红晕,使她看上去平添了一丝妩媚的味道。

假如她这是在演戏的话,那绝对已经做到了「逼真」,伪装、应对手段的进步更是惊人。至少半年前的那个「f市第一警花」,就绝不可能做到。

阿威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好吧,小冰。我愿意全力配合你。你说吧,要我怎么做?」

石冰兰双眸闪过狡黠、嘲弄之色:「威哥不如先告诉我,你所理解的s什么一个概念?你知道的调教性奴方式又有哪些?」

「这个……这个……s该是种性变态行为,施虐的一方必须透过凌辱、折磨、被虐方才能获得性快感……至于方式嘛,我只看过一些日本av,应该是捆绑、电击、剃毛、鞭打、浣肠这几种最常见……」

「这样啊,那威哥你就从这几种方式中,选一种用到我身上吧。」

石冰兰的声音十分冷静,就像在说一件与她毫无关系的事。

「不不,这怎么行?太委屈你了……」阿威连忙大摇其头,「再说,我这里也没有那些s具……」

「缺什么?你列个清单,我们现在去买就是了。这时候很多夜店还没有关门呢!」

「啊……但我从没用过那些下流玩意,就算买来也不会用……」

「不会可以学嘛。实在不行,多录制几次就好啦!」

石冰兰轻描淡写的说,仿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两人此刻扮演的角色完全错乱了,原本渴望施虐的「主人」,现在是拚命拒绝调教对方;而原本死也不肯接受屈辱的「性奴」,现在却极力邀请对方来调教自己。

阿威心中涌起荒谬绝伦的感觉,但同时也洞悉了对手的用意——这女警为了查证他是否就是色魔,竟不惜以肉体作为工具,牺牲自己的尊严。由于她在魔窟里尝遍所有这些花样,对于色魔施虐的手法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一旦让她重新体验到,相信马上就会认出来。

「喂,你刚才明明答应我,一切听我安排的。」石冰兰嗔怪的说:「我一个女人都不怕,你堂堂男子汉哪来的那么多顾虑啊?难道你真的这么胆小吗?」

她边说,边挑衅般挺起高耸的胸部,深深吸了口气,那对丰满到极点的乳房仿佛应声弹了出来似的,将原本就夸张鼓起的警服撑的又向前挺进了数寸,看上去令人鼻血狂喷。

阿威贪婪的咽了口口水,强迫自己立刻移开视线,以免露出马脚。

但当他的目光无意中望见她的脸时,却突然发现,那双清澈的眸子里带着一种讥诮和鄙视的表情,仿佛在说:「我早知道你不敢应战的!胆小鬼,你果然不敢!」

好胜心一下子涌遍全身,阿威豁出去了。他暗想:反正这女警是非试探自己不可的,推托得了一时,也推托不了一世。

「小冰你说的对,我的确不应该有顾虑的……嘿,你等一下,我这就去拿工具。」

石冰兰听到「工具」两个字,精神霎时一振,脸色在苍白中透出了红潮,仿佛有些兴奋,也有些紧张。

不到片刻,阿威回到了客厅,手里却并未拿着任何工具,只抱着一台手提电脑,以及一捆粗糙的麻绳。

石冰兰略有些失望。在她遭受过的所有折磨中,捆绑是最少用的一种,而且只有在刚被俘的前期,印象相对来说最模糊。

但她并未表露出来,淡淡说:「要玩捆绑?这可是一种技术活哦,听说在日本,只有专门接受过培训的绳技师,才能绑出完美的受虐姿态。」

「我没有那个本事,只能照样学样,尽力而为吧!」

阿威说着打开电脑,插入无线网卡,辟里啪啦的敲打着键盘,很快就搜索到了一大堆标明「蛇缚」、「龙缚」、「日式捆绑」的网站,里面有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捆绑方式介绍,并附有详尽的图片和视频。

石冰兰微微变色。很明显的,眼前这个男人打算全部按照网站的「教程」来操作,这将更增加了辨认的难度,无法判断他究竟是本身就掌握这种技能呢,还是临时模仿、照办的结果。

她只能安慰自己,就算手法、方式上看不出究竟来,但如对方真是个第一次做这种勾当的新手,必定会又尴尬、又紧张、缩手缩脚、战战兢兢的不敢放肆,如果是变态色魔,无论再怎么伪装善类,细微之处总还是有区别的。

想到这里,石冰兰又坦然了,走过去拿起数位相机,调试了一下,将之摆放在茶几上,校对好了一个最佳的拍摄角度。

「准备好了吗?」

她转头问道,神色冷静如常,那种眼神和气势,一点也不像一个准备接受屈辱调教的性奴。

但阿威却没有看她,双眼只顾盯着电脑萤幕,乾咳了一声说:「嗯,我想选一种捆绑的方式……你看,这个如何?」

石冰兰顺着他的手指,瞥了一眼电脑萤幕里的示范图,然后点了点头,闭上眼睛,将双臂伸到了背后,小臂紧紧贴着身躯,两手互握着手肘。

这是一个典型的做好准备接受捆绑、调教的姿势。

两个月前,她在魔窟里也曾多次摆过类似的姿势,但那时她披枷戴锁加赤身裸体,面对横暴本就无力反抗。而此刻她却人格独立、手足自由,身上穿着整齐威严的警服,腰间还配着枪,只要她不愿意,根本就不可能强迫的了她。

然而她却偏偏摆出了一副完全顺从、任凭支配的态度,这本身就足以形成极大的诱惑,令人油然兴起想要征服她的渴望。

阿威热血上涌,心脏砰砰跳动起来。他拿起麻绳解开,一步步走到了石冰兰身后。

「小冰,得罪啦!」

他假惺惺的说着,手中的麻绳已轻轻套住了石冰兰的手腕,来回缠绕了四、五圈,将她的双臂牢牢反绑了起来。

石冰兰丝毫没有反抗,也没有吭声,双眼也仍是闭着,俏脸平静如水,彷佛被绑的不是她的手臂。

阿威无声的吁了口气,之前他原本有些怀疑,对方是否是在用「苦肉计」。但现在他确定,至少在这一刻,自己是安全的。这女警的双臂已经被牢牢绑住,绝不可能突然拔枪出来,藉口遭到袭击而逮捕自己了。

「小冰你会不会很痛?」他试探的问道:「要不要我把绳子放松一些?」

「你不要管我会不会痛,做好你应该做的就是了,还有,别忘了已经开始了拍摄了,你如果还是这么小心翼翼,任谁都能看出你在怕我,怎么可能相信你我是主奴呢?」

「呵呵,你毕竟是警察啊,我怎么可能不怕你……不过你放心,我刚才突然想起来,只要我多喝点酒,一有醉意就什么也不怕了!」

说完,脚步声就远去了。

石冰兰诧异的睁开眼,就见阿威正从柜子里取出了一瓶白酒,打开,仰脖子咕噜噜一饮而尽。

放下瓶子,这男人的嘴角不断流出酒液,双目也迅速变得通红。

「我……我不怕你了,嘿嘿……」

阿威喷着酒气,将三分酒意夸大成了十分,摇摇晃晃的走回石冰兰身后,直勾勾的盯着她成熟惹火的胴体。

由于双臂被反绑,那对丰硕无比的大奶子更加醒目、挺耸了,随着呼吸平稳而轻微的起伏着,包裹在紧绷的警服里显得格外诱人。

——哈,好久没有亲手将这对大咪咪绑起来了……今晚,就让我先重温一下这种无与伦比的刺激感觉吧……

或许是酒精真的起了作用,这一瞬间,阿威的脑子里已再没有其他念头。他嘿嘿一笑,伸手抓起剩下的麻绳,由石冰兰的背部继续向上拉扯,先是横向环绕着她的肩膀和上臂,交缠多圈之后再反向拉扯回来,勾住捆绑着双臂的部份,牢牢的打了个结。

这样一来,这女警的上身已经被五花大绑了起来,而麻绳仍剩下长达数米,并且绳索的高度正好延伸到了那对极其丰满的乳房上方……

第五十七章 发现破绽

就在这同一时刻,苏忠平正拿起手机,拇指按在拨出键上,迟疑着要不要按下去。

妻子跟那个危险的男人单独相处,已经超过一个小时了!

虽然约定的时间还没到,但随着光阴一分一秒流逝,苏忠平越来越是焦虑不安,真想立刻打通妻子的手机,确定她真的没事才能放心。

然而,想到妻子临走前的千叮万嘱,他犹豫良久后,还是缓缓松开手指,收起了手机。

手指无意中碰到口袋里的一个小硬物,那是个精巧的变声器。苏忠平将之取出,一抛一抛的把玩着,心中一阵苦笑。

半个多小时前,他按照事先与妻子商量好的计画,找了个公用电话亭,用变声器伪装了声音,扮成色魔煞有介事的与妻子进行了那番对话。

这么做的目的,自然是为了在那个疑似色魔的男人面前故布疑阵,令其摸不着头绪,同时也方便妻子暗中展开调查行动。

由于夫妻俩都曾多次接过色魔的电话,还一起被他囚禁过,对这个魔鬼说话的声调、语气都十分熟悉,因此对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当然,一开始模仿色魔说话时,苏忠平的心里实在很别扭,也颇有种自找屈辱的悲哀感,但多说几句之后,他的口齿逐渐流利了起来,心中更莫名的泛起了一股罪恶的悸动。

——冰奴!

这个下流、邪恶的称呼,苏忠平原本恨之入骨,但当他自己也亲口叫出这两个字时,不知怎的,一种异样的感觉霎时涌遍全身。

这一瞬间,他忽然隐约的体会到,为什么色魔会那么狂热的、变态的想要调教妻子!是啊,别人眼中威严而骄傲的「f市第一警花」、开口闭口都恭恭敬敬的称呼「石队长」、「石警官」,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神,老子却偏偏敢叫她「冰奴」,那种独特的征服感真是比什么都强烈,就连身为她丈夫的身分跟这个一比,都显得微不足道了。

苏忠平忍不住有些心酸。他清楚就算将来能抓住、击毙色魔,自己也不过是恢复丈夫的地位而已,永远也不可能像色魔这样,随心所欲的、轻薄的以「冰奴」称呼妻子。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邪恶也就更加滋长了。苏忠平脱口而出的又叫了好几声「冰奴」,仿佛赌气似的,想要利用这唯一的机会过过嘴瘾。

——我不着急,反正你迟早会重新体验到被调教的滋味的!

这句话说出来的同时,藓忠平的脑子里情不自禁的出现了一幅画面,赤身裸体的妻子胀红着俏脸,跪在色魔脚边,袒露着一对丰满的巨乳屈辱的接受着种种调教……

这时的怒火更加旺盛了,同时还有一股浓浓的醋意。

——凭什么?我这个做丈夫的,就连看一眼、摸一下她的奶子都那么困难,而色魔却可以酣畅淋漓的尽情玩弄……

邪恶的悸动霎时衰退了,取而代之的是剧烈的痛苦,如钢针般紮着苏忠平的心脏。

好不容易,整个对话顺利完成了。他关掉手机,颓然坐到,几乎虚脱了。

在痛苦中沉浸了好一阵,苏忠平才强迫自己抛开这些念头,转而想起其他事来。

除了担心妻子安危外,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妻子至今没有堕胎的原因,真的是因为技术问题呢,还是如色魔所说,是她根本就不想堕胎?

协和医院就在眼前,妇产科医生也联系好了,正在值班室里等他。由于托了熟人的关系,只要以家属的身分来查问妻子身体的状况,马上就可以知道真相究竟如何了。

问题是,有没有勇气去面对真相?

苏忠平心烦意乱,踌躇不定了很久后,突然从钱包里掏出了一个硬币。

他闭上眼,将硬币高高抛起,随即便听到清脆的金属落地声。

几秒钟后他睁开眼,看了一眼硬币,发出一声苦笑,一脚将硬币踢出老远,接着大步朝协和医院奔去。

※  ※  ※  ※

晚上十点,月明星稀。

警车在道路上无声的行驶着,速度适中,没有开警笛。

石冰兰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整理着略有些散乱的额前秀发,双眉紧蹙,苍白的脸色流露出掩饰不住的憔悴。

尽管手足已经恢复自由很久了,可是全身上下仍残留着火辣辣的疼痛感,仿佛那粗糙的麻绳依然绑在胴体上似的,尤其是胸部,由于被捆绑过久,到现在血液都还没有完全流通,麻木得几乎失去了知觉,令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那两颗沉甸甸肉团不复存在后的轻松。

——变态!这家伙即便真的不是色魔,也是个贪婪好色、不正常的变态!

石冰麓在心里恨恨的想着,整理秀鬟的右手转而按在胸前,轻轻按摩了好一阵,麻木的感觉才逐渐减轻。

虽然,刚才在捆绑的全过程中,是她自己不断提醒、反覆要求对方「不要手下留情」,但是,一个正常的、心地善良的男人,看到她在绳索下痛苦颤动的样子,总会有起码的怜惜和同情心吧.按理说,还是应该会不忍下手,暗中留有余力才对。

但那个小名叫「阿威」的男人,显然却并非如此。或许是太过「入戏」,或许是天性本就具有一定的s好……总之,石冰兰可以看得出,他从头到尾都在享受着捆绑的乐趣,丝毫也没有紧张、惶恐、生怕弄痛自己的歉疚,尽管他伪装得十分小心翼翼、十分尊重自己,但他时不时流露的兴奋目光,已经将他的内心暴露无遗。

然而,仅仅凭藉这一点,并不能证明此人就是色魔.充其量,只能证明他是个口是心非、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或者可以说,他的确是头饥渴的色狼,但是不是那个满手鲜血、邪恶之极的变态色魔,则仍难以判断。

毕竟,之前在黑暗中做的那个「测试」,几乎已经可以排除此人的嫌疑了,至少可以肯定,他脸上应该没有戴面具。

石冰兰曾经请教过警局里的专家,要如何才能辨别一个人脸上是否戴着精巧的人皮面具。得到的回答是,由于现代科技越来越进步,面具已制作的越来越逼真、轻薄而贴肉,单凭肉眼很难辨别的出来。不仅如此,就算当真伸手去对方脸上摸索,也未必就能马上撕下一层面具来。很多时候必须先抹上特殊的药水,才能使那薄薄的面具得以剥离。

——这么复杂啊?就没有简单、迅速的办法能判断一个大概的吗?

——有。不管面具做的多么薄,以目前的技术来说,还不可能变成肌体的一部分,更不可能把外界的刺激传递给脸颊,所以,你只要能想办法测试一下,对方的那张脸皮对轻微的接触究竟有没有感觉,就知道是真还是假了。

于是,刚才在漆黑的客厅里,石冰兰拔下了自己的两根头发,借助红外线夜视镜,悄无声息的伸臂凑近阿威,用发梢轻触他的脸颊。

结果却出乎意料,阿威竟然能条件反射般痒了起来,而且两次抓痒的部位丝毫不差,跟正常人的脸皮似乎并无两样。

石冰兰大失所望,几乎怀疑这家伙是否戴了什么微型「夜视」眼镜,能看到自己正在测试他……或者,是他的直觉太过敏锐,能够从轻微的风声中,察觉自己的手腕接近了他……再不然,就是这种技术最近突飞猛进,已经可以通过生物电流等方式,将触感传递给了皮肤……

最后这种解释听来还是蛮合理的,石冰兰清楚的记得,专家说的只是「以目前的技术」面言如何如何,并不排除将来有可能发明出更先进的面具。或许这个「将来」提早到来了,专家还没能留意到,色魔就已经先行使用了,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她暗下决心,要再循其他途径,对眼前这个男人进行测试。

本来最科学的测试办法,就是用腹中的胎儿来检验。虽然还没生产下来,但只要以羊膜穿刺技术验证dna,仍可以查出这个孽种是否就是阿威留下的。不过以目前国内的技术,这个检测最快也要好几天才能知道结果。对方若提前察觉不妙逃之夭夭,一切就都太迟了!而他逃走之前姐姐必定将惨遭毒手。

在这样的情形下,以身体作为原始武器,设计来诱使色魔自己露出马脚,就成了唯一的、无可奈何的选择。

但是暂时,除了可以肯定双方的个头、骨架几乎一样外,还没有任何收获。除非能让色魔脱光衣服——毕竟在魔窟里,她几乎天天面对的都是色魔那丑恶的躯体,虽然当时她厌憎得根本不想多看,但总还是留有比较深刻的印象。

不过,这男人刚刚才做过抽脂手术,上半身肯定多了许多凹凸不平的疤痕,皮肤也必然随之松弛,整体的观感一定「面目全非」了,恐怕已不太靠的住。所以唯一剩下能提供关键性证据的,就只有那根犯下严重罪行的「肉棒」了!

那是石冰兰被迫用手爱抚过、用双唇亲吻过、用香舌舔吸过、用丰满乳房夹过、用阴道迎合过……几乎全身都曾屈辱的服侍过的粗大武器!特别是被迫「乳交」的时候,她每次都清清楚楚的看到,那玩意是如何在自己深深的乳沟里耀武扬威、直到最后射精的,对它的每一个细节,她都记忆犹新,甚至连上面布满的青筋是如何纵横交错的,都可以在脑海中丝毫不差的描绘出来。

石冰兰确信,无论过了多久,无论何时,只要她重新目睹到那根罪恶武器,就一定能马上认出来。

因此,她刚才有好几次忍不住偷眼瞄向阿威的下体,盼望他能够脱裤亮相,让自己一睹庐山真面目。当然她心里也清楚,正如她想看到对方毫无遮掩的性器官一样,对方脑子里也在垂涎着自己赤身裸体张开双腿的模样,不管他是不是色魔,这种雄性的动物本能都是差不多的。如果可能的话,她甚至愿意「交换」,只是这话无法说出口罢了。

而对方的克制能力也比石冰兰想像中更强,当他用绳索将她的手足缚住,令她完全失去了反抗力后,居然也没有迫不及待的「原形毕露」,而那个时候只要他邪念横生,是可以毫不费劲的将她剥光的。但他却偏偏没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阅读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