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突然多了一道视线。w
想想也知道是谁的。她没去理会。
吃下最后一个饺子,她便打算起身走了。虽然中间遇到了这么个插曲,却还不算影响了她的食欲,这顿饭吃的还挺满意。
不知道是忙过头了还是什么的,服务生上盘的时候手突然抖了一下,盘中个个冒着热气的饺子就这样倾倒下来。
两个人同时用手护住了中间的女子。
最后穆璇甩着被烫的通红的手站起来的时候,黄衣女子惊讶又担心地也跟着站起来,忙问:“你还好吗?有没有事?”
穆璇摇摇头,眉头却还轻皱着。其实这饺子,还真的挺烫的。刚才掉到她手里的一瞬间还感觉不出什么,现在纯粹是火辣辣的一片在燃烧啊。
旁边服务员还在一个劲地道歉。
穆璇说了没关系。
“严重吗?需不需要去医院?”旁边一直没说话的男人终于开了口。看着她,他的脸色也有些不太好。
穆璇知道再这么耗下去,不用凉水冲一下她这手真的就危险了。道了一句:“小事。我能处理。你们继续吃吧,我先走了。”
也不管其他人什么表情,她直接跑去了卫生间,开了水龙头,让冷水流过手背。
想想刚才,还真是手贱。
不就是看到他的手第一时间伸了过去嘛,干嘛还下意识地也伸过去,盖在他的手上。他出个什么事,到底跟她有什么关系?
思及此,她可以确定自己是个笨蛋加糊涂蛋了。
冲了十几分钟,感觉手彻底没知觉了,穆璇才停了下来。这手还是红着,好像也肿了一些,要买点烫伤膏涂抹一下。虽然看着还挺严重,但是她毕竟是在非洲那地方待过的人,什么大伤小伤,在那里,只有自己挨过去。所以这么点烫伤,她还不放在心上。
洗手间和大厅离得还挺远。穆璇走的时候沿着大厅的边缘,掩在人群后面快步走了出去。
迟铸和他的小女朋友现在还吃得欢吧。
她撇了撇嘴,不否认心里有点小酸酸。但是也很快明白过来,人家小两口干什么跟她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回家的路上去药店买了点药膏还有些绷带,穆璇拎着个袋子走回了家。
到家后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什么也不想干,干脆脱了衣服上床睡觉。
迷糊中好像门铃响了,她有些烦躁地起身,抓了抓半长的头发,趿拉着拖鞋去开门。
这个时间,她也想不出谁会来。
开门之后,一个高大的身影闪了进来。
“你……”
看着他,穆璇的脑子有些短路。
迟铸把一个药用袋子塞到她的怀里,哝了一声:“这是给你买的烫伤药,很有效。”
穆璇愣了一下,一个激灵过来,把手伸到他的眼前:“我已经裹好了。”
迟铸眯着眼睛看了一下,然后用一种嫌弃的眼神瞅她:“这个粽子手也算裹好了?”
大哥,她伤的是右手,用左手弄成这样已经很好的好不啦。
“不就是包扎一下嘛,还讲究个什么形状。”穆璇没说完,就被人拉在了沙发上,然后有人就开始拆她的绷带。
“喂喂。”她包了好久好不好。
“闭嘴。”
说实话,迟铸的技术还真的是比她好得多。不一会儿,比原先顺眼地多的绷带就给弄好了。
“唔,还不错。谢谢啊。不过我这也算是为了你女朋友受的伤,你这么做也是表达谢意,我也就愉快地收下啦,哈哈,我们互不相欠了。”
穆璇本来笑得挺开心,最后就成了干笑。
因为某人正阴沉着脸盯着她。
然后穆璇移开了眼神,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再说:“你怎么偷偷跑到这来了,你女朋友不会怀疑吗?”
迟铸这也才打量了一下四周,道:“你要搬走?”
“噢,这房租太贵了,住不起,就想换一个地方。”
“你可以再找一个合租客。”
“像你这么大方的合租客到哪去找啊,我可再没那么好的运气。”当初他俩合租的时候,租金其实大部分都是他交的,作为交换,家里的大小生活用品让她负责。可是那跟租金比起来真的是九牛一毛啊一毛。
迟铸倒也不再说什么。
“而且我以后可能会离开这里,不会在这长住。”
“离开?去哪?”
“出国看看。说不定还回非洲。”穆璇跳下沙发,“对了,你来这么久,都还没有给你倒水。现在杯子被我收起来了,用纸杯可以吗?”
“不用了,我马山就走。”
“哦哦,那不送。”
迟铸听她这么干脆,一时有些语塞。
“怎么还不走?”穆璇有些奇怪地看着他。
迟铸瞪了她一眼,开门走出去。
“慢走。”穆璇就要把门拉上。
“穆璇。”他叫她。
穆璇这时倒是一愣。他们认识这么久,他叫她的名字的次数屈指可数,通常就是喂来喂去的,这么正式倒还是第一次。
她咽了咽口水,问:“怎么了?”
“你……换个睡衣。”
她看了一眼身上的小熊浅蓝色睡衣,很正常啊,怎么了。
“为什么?”
“影响我审美。”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迟先生,这个您尽管放心。以后我们见面的机会都不会有了,更别说看到我穿睡衣了。”想想这话有些小暧昧,她接着说,“我的什么品味目前为止还是由我决定。以后,会有别人给我参考。但这个人肯定不是你,所以……”你多管闲事了,谢谢。
迟铸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他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
其实旁边有个电梯,他没坐。
许久不见迟铸,他好像比以前更成熟了些,眼底眉梢带着点成功男士的意味。连以前那似假似真的痞气给收了起来。仿佛一夜之间变了一个人。
爱情的力量还真是伟大。
让他伪装这么久。她都替他累了。
甩甩头,什么都不想了,继续睡觉。
庞黛在沙发上呆愣了有一会儿,连小蚕豆都看出她不对劲来了。
“妈妈,你怎么了?”小蚕豆歪着头看她。
“噢,妈妈再想明天给你做什么好吃的。”庞黛回了神,微笑着看他。
这几天她不用上班,除了白天去医院做检查外,就是在家研究着给小蚕豆做点什么好吃的,再给他添置点衣物。
其实她刚才想起了白天蒋易伦说的话。
他说法国有个很有名的肿瘤科医生。当初他在法国的时候有朋友也是这样类似的情况,那医生给操刀的手术,据说回复的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