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梦菲漫步在宽敞笔直的廊道上,抬眸望着散发着黄晕的顶灯,表情有些郁结。
她今天经历了一些事情导致了此刻的心情不是很好。
她感觉到自己仿佛在这片泥潭里越陷越深。
“大姐姐?”正在这时,一道听上去悦耳但是稍显稚嫩的声音传来。
夏梦菲抬眸望去,发现是元君然,微微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大姐姐怎么一个人在这啊?难道睡不着觉?”元君然笑嘻嘻的问。
夏梦菲心情不怎么好,不怎么想理会他。
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径直地从他身旁走过,宛如将他当成了空气一般。
元君然一怔,心里的落差感十分的明显,至少她之前还不会无视他。
“大姐姐,你果然是在生我的气吗?”他的声音虽然轻,但是还是传到了她的耳中。
夏梦菲的脚步微微顿了下,她是在生自己的气,虽然导火索是他们。
她稍稍迟疑之后,依旧当作了耳旁风,径直朝着前方走去。
元君然转身追了上去,“大姐姐,对不起,我错了,请你原谅我。”
“放手,我现在心情不好。”夏梦菲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元君然朝着她讪笑了一下,心情不好的女人还真是任性,他算是领教到了。
“心情不好的话,就由君然当你的小开心果吧。”他朝着她眨了眨眼。
夏梦菲瞥了他一眼,在她眼中,元君然虽然年纪小,但是鬼灵精怪,连她都难以应对。
“为了你好,以后还少和我接触为妙。”她这是在告诫,淡淡的语气包含着个人的情感。
“但是,大姐姐,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的话。”元君然微微垂下头,情绪看上去很失落。
“什么话?”夏梦菲还真记不得,确切的说不知晓他指的是哪一句。
“那就是,大姐姐给我的感觉很亲切,就像我记忆中模糊的妈妈一样。”元君然微笑地盯着她。
夏梦菲一怔,依稀记得他确实曾说过这句话的,但是当时以为他只是为了靠近她而随便说的。
她顿时流露出了不自然的表情,“我可没你这么大的儿子。”
“我想跟你在一起,多多地陪着你,大姐姐的话应该是能懂我的。”元君然真挚地说。
夏梦菲则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她不想去懂他,也不想去多陪他。
她只要陪着自己的两个孩子就已经满足了,其他的人她再也没有多余的勇气去接触了。
“算了吧,我看你来这条路上似乎有事,你还是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吧。”夏梦菲瞥了他一眼之后,转身离开了。
元君然盯了她片刻之后,随即苦笑了一下,转身离开了。
他刚走没多久,一道身影又折返了回来。
夏梦菲望着他消失的方向,黛眉微微一蹙,心想他会去哪里。
她的内心深处有种不安的感觉,直觉仿佛在告诉她,最近所有的不安的来源似乎就出在那里。
鬼使神差之下,她悄然地跟了上去。
每条廊道上都是拥有着数名佣人和安保人员,夏梦菲和元君然的行动无疑都落到了他们的眼中。
很快,元时辰就接到了汇报。
正在喝着大麦茶的元时辰重重地放下了茶杯,眼眸中流露出了些许寒芒。
“你们又在搞什么?”他此时身着一身宽松的睡衣,甚至都来不及去换,就匆匆地出去了。
“元少?晚好?”权亦弈这时从隔壁房里走了出来,正巧遇到了行色匆匆的元时辰。
“嗯。”元时辰淡淡地应了声,随即径直地从他身旁走过。权亦弈不由大感奇怪,感觉元时辰的表情有些异样,不由心生好奇,蹑手蹑脚地跟在了后面。元君然这时从地下-1f里走了出来,这里是宅邸的仓储室以及其他桌球室之类的场所。
即便是这种地方,依旧有着不少安保人员在驻守。
“仓储室吗?”他轻声自语了片刻,随即朝着仓储室的方向径直地走了过去。
他很此刻依旧在好奇,顾凉生让他来到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表情平静地来到了仓储室的门口,让看守的安保人员打开了房门。
仓储室是用来储存物资的场所,占地面积很广,拥有近500平方。
他走进了室内,那种仓库专有的干燥气息令他呼吸稍稍有些不畅。
他随即拨打了顾凉生的电话,但是良久,另一端却是无人接听。
他眉头微微一蹙,难道顾凉生是在耍他吗?
正在这时,他听到了门外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似乎有人在争执。
“夏小姐,您来这里做什么?”
“没什么,进去看看,没来过。”夏梦菲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元君然远远地就听到了她的声音,她来这里做什么?是跟着他来的吗?
他并不感觉意外,如果夏梦菲到了这里,必然会引起元时辰的警觉,到时候元时辰出现在这里,他都不会感觉惊讶。
他删除了手机上与顾凉生的任何通讯记录,并且将此号码拉黑。
“怎么回事?”他提高了声音后,随即朝着门口走去。
“是这样的,五少爷,夏小姐想要进来,但是……”门外的安保人员似乎有些犯难。
“这里并不是什么禁止进入的地方,让她进来吧。”元君然平静的说。
随即,不多时,夏梦菲的身影缓缓地映入了他的眼帘。
“大姐姐怎么到这里来了?难道跟我一样是来找物资的吗?”元君然浅笑着问。
“对…对啊。”夏梦菲瞥了他一眼,她来这里只是单纯地觉得他很可疑,才会来看看的。
“大姐姐想要找什么物资呢,我帮你看看好了。”元君然嘴角勾起,对着她流露出招牌式的微笑。
“我想要找一些绒线。”夏梦菲眸光闪烁了下,随机应变了起来。
“绒线?”元君然轻笑一声,“大姐姐又要帮两个宝宝织衣服了吗?”
“对啊。”夏梦菲轻轻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她似乎听到了一阵异响,不由屏住了呼吸。元君然也似有所觉地抬起了头。数米高的上方,一个圆桶正呈现即将落下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