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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部分阅读

“其实若是真心相爱,断袖也没什麽不好。”骨子里的叛逆激起了幕清幽的保护欲。她瞅著自己的衣摆,颤声说。

她本来可以说得更真实更具鼓励性的,然而此时皇甫玄紫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场,却让她的形容词变得匮乏。

“哦?”月牙眸弯成两条漂亮的弧线,皇甫玄紫呼著热气凑进一步。

“这麽看的开啊,还是说皇嫂你并不希望我是断袖?”

“我……”牙齿打颤的更加厉害了,幕清幽简直是在瑟瑟发抖。

他问这话是什麽意思?她若是希望他正常那有意味著什麽?

此时的氛围太过僵硬,於是她干索性继续装作无辜的单纯样,眼眶里瞬间充满了盈盈泪光。

男人的逼近让她周身发冷,尤其这个人还是一个生人勿近的龙阳君。

“我也不知道……”豆大的泪珠滚落香腮,被皇甫玄紫叹息著用指节抹去。

“瞧你吓的。”他轻轻地说。

看见她那副小动物般可怜兮兮的神情,皇甫玄紫又恢复到往日的平静。

他不再造次,而是转身与幕清幽拉开安全距离,径自从怀中掏出一颗丹药,喂入皇甫浮云的口中,看著她咽下。

闻到那一股特殊的药香,幕清幽心里明白,这是一颗能让皇甫浮云失去方才所有记忆的药。

皇甫玄紫的细心无人能及,他其实并不肯定关於皇甫赢的失控,自己妹妹究竟记得多少。

但是只要有千分之一的可能性,他也绝不愿意让她在看自己一直以来最敬仰的大哥时换成另外一种失望的目光。

“你会看不起我麽,皇嫂?”目光依然是落在皇甫浮云身上,玄紫王爷的背影却看上去有些落寞。

“我应该看不起你麽?”她不答反问,假意的抽了抽鼻子。

“他们以为我不知道,”皇甫玄紫淡淡地说,声音很轻。

“但是我偏偏就是知道,”传来一声冷笑。

“同性之恋在这深宫之中是让族人蒙羞的东西。世俗的眼光永远不会放过你,他们会把你逼得喘不过气来,直到你死去。”

男人忽然转过身来,冰冷的手指在幕清幽柔嫩平滑的颊边轻轻地摩挲著。幕清幽看著他,不知是吓坏了还是怎的,她并没有闪躲。

男人看著她的眼神变得迷离而复杂,“我若是能扮女装的话,应该也会这般好看吧──”

“真可惜──”皇甫玄紫又摸著自己脸上的胡须,伤感之情溢於言表。

“我只有这个样子,在表面上看来才不会碍了那帮人的眼。”

幕清幽终於明白,所谓心疼是怎样一回事。她本不是滥情之人,也没有其他女生娇揉造作的同情心。

但是此时的皇甫玄紫,他的淡漠,他的离群索居,他的与世无争,他笑起来平和无害的表情……

现在在她看来,全部都是痛,都是苦。全部──都是他故作坚强的伪装。

心念动处,她情不自禁的将皇甫玄紫的手轻轻握住。因为她了解这种感受──这种回头望去,身後却空无一人的孤独与恐惧。

因为她以前,就是这样一个人活著,没有爱,也不在意生死。

“做你自己,玄紫。”她轻轻地说,眼神闪烁著坚定。却於此时颊边尤挂的泪痕形成不和谐的对比。

“做……我自己?”他看著她,像不认识她一样。她居然对他这样说?

这个美丽的人儿竟用那种让他几乎承受不住的关怀眼光一直看进他的心里,让他体会到从未曾有的安抚和悸动。

他,笑了。

放开幕清幽的手,皇甫玄紫一如既往的温和而淡漠。

“我可以当你的夥伴,我会支持你。”这句话,很久以前青儿也曾对她说过类似的,让她感到无比的温暖。

此刻,她只想用同样的方式也给他带来慰藉。

无言的致谢飘荡在空中,是皇甫玄紫看她时复杂的目光。

紫色的身影向门的方向挪动,一句令幕清幽傻在原地的话却随著他的离开而跟出。

“你应该说,我们可以当好姐妹。”

好姐妹?

看著皇甫玄紫不忘再次关门的动作,幕清幽额上出现三条黑线。

原来……他是受啊?!

呵呵──

站在门外的皇甫玄紫,看著自己的手掌,回味著方才被握住的温度,月牙眸好看的眯起。

摸著自己的胸口,他觉得那里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

“希望你最後的那些话不是在演戏……小狐狸。”

魔魅72 黑豹反扑

用丝被紧紧地裹住自己,幕清幽淡淡的望著正坐在桌前安静的批改著卷宗的皇甫赢。

这里是她的沁岚阁,是她的寝宫,然而这男人却命人搬来许许多多不属於她的东西。

那些都是他的东西──

他的衣服,他的那张比一般尺寸要大的红木书桌,他的书架,还有那一摞叠一摞不知搬了多少箱的各种书籍。

那阵势,就好像是皇甫赢要把他的整个玉龙殿都搬来与她同住一般。

望著幕清幽见他差人每搬进来一样东西就更加难看一分的脸色,皇甫赢竟然还不知死活的搂了搂她的肩膀,环视著四周被堆得满满的空间。

很自然的说了一句,“暂时将就一下,我很快命人建座新的,比这大上数倍。”

听完他说这句话,幕清幽整个身子都僵硬了。

她难以置信今天发生了这麽多的事,在面对自己时,皇甫赢竟然毫无愧疚,还能如此的霸道,如此的坦然!

夜已深。

眼见不远处的皇甫赢,依旧只是身著一件中衣。五官深邃,一脸阳刚之气。此时的他面色很平静,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即使是在看到参报重大事件发生的奏折时,也只是略微皱一皱剑眉,然後果断的执笔批下应对方法。

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一般潇洒自如。他的熟练让幕清幽觉得,如果他不当王,那还真是很可惜的一件事。

但是此时的她却无法被男人这种天生的国王气度所折服。因为她今天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个素来冷清的男人竟然喜欢自己的亲妹妹。

为了他喜欢的女人,他毫不留情的弄疼了她。不顾她的委屈,也不顾她的情面。

在皇甫玄紫面前,他为了皇甫浮云抓伤了她的手腕,对她疾言厉色的咆哮。

这一切都还历历在目,可他现在却像没事一般,继续搬来此处要与她大被同眠。

哼,真是可笑!

幕清幽敛下水眸,心,变得极冷。

他这般为所欲为的任性,让她厌恶。

对於他搬进来这件事,幕清幽很疑惑,也曾不解的看著他。但是皇甫赢只是用那双明亮的眸子深深地与她对望,像在渴求著什麽一般紧紧盯住她,让她不由自主的浑身发烫。

那男人,似乎著了魔,中了邪。那麽冷清的一个人,竟对她有了笑。

只可惜,她幕清幽从来不会自作多情。在得不到答案之後,她很理性的将这种转变归为对谅解的渴望。他需要她的谅解,谅解他作为自己的夫君却爱上了小姑。

她是他众多女人之中唯一一个知道他秘密的人,也许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搬过来和她住。是她的话,即使皇甫赢在梦中错喊了浮云的名字,她最多也只会耸耸肩膀继续睡。

不会惊讶亦不会责怪。多简单。

心下渐渐的理清了思路,便觉得释然。也开始暗笑这男人终究是想得太多,庸人自扰。

除了觉得有些许的惊讶和恶心之外,幕清幽其实并未真正看不起皇甫赢。

不管是男男恋还是兄妹恋,她都看得很淡。若是真心相爱的话也没什麽不好。

但是,为什麽……

苦笑一声,幕清幽将手掌放在自己的心脏处。

她会发现自己在撞见皇甫赢不顾一切的压上自己亲生妹妹的身子时,心里竟泛上一股陌生的酸味,很是苦涩……

至少在名义上她都是他的妃子,皇甫赢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

几天前,他还生嫩的被她调教著在床上翻云覆雨。甚至在她疲倦著拒绝之时,他还霸道的强迫她与他交欢。虽然後来有些恼火,但是男人的羞赧与稚嫩,让她觉得有趣,也产生了征服欲。

但是现在,这种朦胧的好感已经荡然无存。

原本为了任务也好,好奇也罢,想亲近他的心情现在却都变成想远远躲开他的冷漠。

原来他不是没有爱,只是早已爱上了他人。

幕清幽迷茫的望向窗外的月色,忽然发觉自己什麽都看不清了。也许连这麒麟国的月亮也不愿意让她看了吧。

什麽时候,才能够回去,找她自己的爱人呢?

侧过身子躺下,幕清幽面对著墙壁,只给对方留下一个孤单的背影。闭上眼睛,眼前出现的只是无尽的空白。

她想家了,想哥哥,想青儿。她好累好累了……可任务的进展还在裹足不前。

正迷离之际,身後却传来一个低沈的声音。

“你要睡了?”皇甫赢看著蜷缩成一团的小女人,眸中的闪烁著眷恋的柔情。

“嗯……”轻哼一声,幕清幽转过头来睇了他一眼。

那张脸,在她脑海中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刚毅至极却又冷漠至极。那棱角分明的脸庞,让人轻易的想起“冷血无情”四个字。可那双宛如寒星一般透亮的黑眸,却又沈静的令人好奇。

他也静静地看著她,竟夹杂著一丝淡淡的惆怅、矛盾、嘲讽……或者说若有似无的,温柔?

幕清幽不知,也无所谓。所以她不愿深究的再度闭上双眸。

反正他怎麽样,也跟自己无关吧。

“我陪你一起睡。”没有人会相信这样的话会从皇甫赢的口中说出,但是他的确这样说了。

不仅如此,他还转身熄灭了蜡烛。紧接著,幕清幽身後就传来男人脱衣服的窸窣之声。

赤裸的男体爬上她的床,掀开丝被仿佛很熟练一般钻进女人的被窝里。

强憋著一口气,幕清幽转过身去不去理他。身体向靠墙的一边挪了一挪,和他拉开距离。

她以为会像上次那样,两个人各占半张床,独自梦周公去。却不料,皇甫赢却忽然化作缠人的八爪章鱼。

她越是躲,他就越是贴住她的背脊不放。直到将她逼近角落,柔软的身子还是被固执的揽进壮硕的胸膛。

皇甫赢紧紧地搂著她,像是宣告主权一般小心地将她呵护在自己的胸前。他的体温熨帖著她的,让她在寒冷的冬夜里却不住的流汗。

她觉得诡异,觉得害怕,觉得他不安好心。

“你湿了。”摸著她被香汗浸湿的衣物,皇甫赢促狭的在她耳边低吟。

“不管你的事,”被他意有所指的暗示弄得心烦意乱,幕清幽冷冷地说。

“你这样,我抱著也难受,不如脱了吧。”修长的手指灵活的解开系在幕清幽颈间的兜绳,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大手一扬那水绿色的丝料便已飘荡在空中。

胸前蓦地变得赤裸,男人手臂上的肌肉更是有意无意的触碰著自己乳房的下缘,让幕清幽心里浮现一阵燥热。

“下面,也脱了吧。裸著身子睡觉更舒服。”诱哄著怀中的美人儿,皇甫赢忽然觉得,当一个能驾驭住女人的坏男人也不是件困难的事情。

只要你温柔一些,邪佞一些,再身体力行一些,你要的女人就会是你的。

“不,我喜欢穿──”女人不愿的话音还未落,皇甫赢三下两下大手又是一扬,白色的亵裤也离开了幕清幽的身体。

现在的两个人均是一丝不挂的拥抱著躺在一张床之上。男人的意图太过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臀缝处已经被一个渐渐膨胀变硬的东西抵住了,幕清幽倒抽一口凉气挣扎著要下床。

他怎麽能在意图侵犯自己的妹妹之後还想著要碰她?!当她是妓女麽?好发泄白天没能释放出来的欲望?

“别动。”用大腿压住不断扭动的小人儿,皇甫赢炙热的薄唇不由分说的碾压上来。贪婪的吻住幕清幽的樱唇,不断的伸出长舌在唇瓣上来回吸吮舔舐,那激狂的深吻几乎封住了幕清幽所有的呼吸。

“不,我不要!”幕清幽闪躲著男人霸道的亲吻,强迫自己大口大口的吸气。她知道,若此时再推不开他,过一会儿媚药发作便又是一场浩劫。

“我给的你必须要!”不理会她的反抗,男人魁梧的身材轻而易举的将美人儿柔软的娇躯压在身下。将她的皓腕单手擒住高举过头,逼她将胸口挺向自己。

“我就不!让我跟一个禽兽做,我宁愿到玄紫那里去挤!”情急之下,最不该说的话脱口而出。  男人爱抚的动作一瞬间全然冷却。前一秒还悸动著的心,此时却如坠万丈冰窟。

杀意蒙上了男人的双眼,喉结上下滚动著,干涩而发紧。

“什麽叫禽兽,什麽叫宁愿去和玄紫挤?”原本透亮的黑眸危险的眯起,皇甫赢一顺不顺的盯住身下的女人。几乎要将她的伪装看穿。

她就是这样回报他的?

皇甫赢冷冷一笑。

他今天在石头上坐了一天,从白天想到夜晚。顺著皇甫玄紫的提点他压抑著心中的苦闷硬是将这麽多年来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分了个明白清楚!

他终於看清了自己,看清了自己在任何事情上都强势唯独却在感情上温吞懦弱。

他反复推敲自己对浮云的情愫,发现那果然从头到尾只是对女人身体的向往和探究。儿时会忘情的趁她熟睡时偷舔她的胸部,正是如此。

对於今天的所作所为,皇甫赢除了懊悔和羞愧之外,再无其它想法。若是真心恋著自己的妹子,以他说一不二的个性,就算要千夫所指也绝对会让皇甫浮云真正的变为自己所有。

可是他并没有这样做!

在看到梅花飘落的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有多偏执,多愚蠢。

他原本应该是失落苦涩的,但是脑海中转而浮现出的这个俏丽又狡黠的小狐狸的娇颜,却再度让他对爱情燃起了希望。

他并不讨厌她,甚至说,他已经开始喜欢她。如果真像玄紫所说,他需要找一个真正喜欢的女人在一起的话,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她!

从没有女人能带给他这种感觉,她是那麽甜美,又是那麽难驯。轻而易举的引起他的兴趣。

所以,他破天荒第一次搬进女人的寝宫,想跟幕清幽好好的培养感情。关於她的身份,他也想的很明白。

若是她真的是魔夜风派来的奸细,他一定会先去灭了骁国,杀了魔夜风那个恶魔。然後再把幕清幽当作禁脔留在自己身边,用一辈子的时间来“惩罚”她。

他都肯如此为她著想了,可这女人口口声声说的却是哪门子的混账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幕清幽冷冷的看著他,看不到男人心中所想。她只知道自己不喜欢这种被当作替身的感觉。

“你是个禽兽,而我,要去找玄紫。”她一字一句地说。

“玄紫?”皇甫赢愤恨的打量著身下的女子,不喜欢她对别的男人用这麽亲密的称呼。

然而,高大的身子却在发现她颈上醒目的红痕时猛地一震。

“这是什麽?”狠狠的扳过她下颚,不在乎弄痛了她,只想求证自己所看到的事实。

“我不记得我曾经在这里留下过这个。”摩挲著她颈上的吻痕,黑眸快要喷出火来。

幕清幽先是对他的暴怒有些错愕,随即想要皇甫浮云曾在她颈间呷过几口,想必是留下了痕迹。

纵是如此,对他的无理取闹,她根本懒得多做解释。

“没错,这个不是你留下的。”不打算否认,故意要激怒他,惩罚他。

“那是谁!我弟弟麽?你跟他睡了?”大掌气急败坏的环上幕清幽稚嫩的玉颈,皇甫赢恨不得掐死这个伤透他的心的女人。

“哼……”幕清幽面无表情的看著他,“你都能去睡自己的亲妹妹,我为什麽不能去睡自己的小叔?”

颈上的力道蓦地收紧,幕清幽脑部有些缺氧,却还是倔强不屈的回瞪著他,不甘示弱。

“好,好,很好……”

这一句话如火上浇油,能让一向冷漠的男子因嫉妒变成嗜血的野兽。

只见皇甫赢冷笑著突然分开幕清幽紧闭的双腿,脸上的表情变得狰狞而邪恶。

连说三句不明所以的“好”之後,他纵声大笑,笑声震动著两人的胸腔,诡异非凡。

“即然这样,”黑眸闪烁著恶毒的光,“你我算是扯平了。我也不用再跟你客气了,你这婊子!!”

魔魅73 青儿的呼唤

“你想死,爷还不愿意呢!在医生面前说死,你当我是手废了还是不举了?!”

屋内的火焰仍然熊熊燃烧著,大有吞噬一切之势。房间的门却被人大叫著踹开了。

只见印无忧难得英勇的做了先锋,脸上还残留著许多女人的鲜豔的唇印,右腿却举高在胸前维持著九十度直角。

显然,这门,是他一脚踹开的。

帅气的脸带著英雄才有的气魄,迷人的桃花眼难得没有勾人的眯起。而是睁得极大,黑色的瞳仁里闪烁著奇异的光芒。

“不痛麽?”就在他继续享受被人敬仰的快感时,高大的身型後却闪出一抹倩影。

凌格冷冷的望了死撑的男人一眼,没有理他,而是迅速的朝幕绝和青儿的方向走去。

这火真大,已经烧掉了半间屋子。此时周围弥漫的都是呛人的浓烟。

“哎呦~~~哎呦~~~脚断了啦~~”还没踏出两步,只听後面传来“!当”一声肉体跌倒的声音。

只见印无忧抱著右膝,涕泪横流的在地上打滚。豆大的泪珠竟然毫无顾忌的大颗涌出,吓坏了围在门外看热闹的花娘。

“唉?我说印公子,你刚才不还挺帅的嘛。怎麽才一会儿的功夫就不行了?”一个妓女连忙凑上前来好奇的拍拍印无忧的俊颜。

“呜呜呜呜~~~好痛哦!别说我不行!尤其是花娘!”明明都疼得龇牙咧嘴了,印无忧却还是抽出空当来纠正对方容易引起歧义的话语。

“你看你,乱说话!”另一个花娘也凑上前来搡了一把旁边的姐妹,不悦地说,“谁不知道咱们无忧爷是最行的啊。”

“就是!哎呦……”印无忧连忙接茬。

“但是,”话锋一转,花娘又冒出一句令印无忧喷鼻血的话,“您刚才冲进来的时候,为什麽要说当你手废了还是不举了呀?”

“要说大夫手废了是不能继续看病了,但是不举了又是怎麽回事?难道印大夫每次都是用那话儿给病人看病的?”

……

一阵寒风吹过,众人面面相觑,然後皆以一种惊惧的眼神警惕的望向印无忧。

额上冒出数道黑线,印无忧感到自己沐浴在“此人必为变态”的目光浴之中,只得夸张的抱著腿,呻吟得更大声。

不过今天的事,还多亏了印无忧机警。

本来他在隔壁的房中,正被花魁洛米儿搞得欲仙欲死。但是作为医生,听力和警觉性通常会高於常人。所以青儿方才敲打墙面呼救的声音,他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原本想立刻冲进去来个英雄救美,还好滑头的个性让他留了个心眼。先穿好衣服,偷偷的潜在门外沾著唾沫捅破了一层窗户纸。

结果不看还好,一见施暴者居然是幕绝那个冷面阎王。他就吓得差点脚软,心下暗自一衡量,别说是他,怕是整个青楼的人加起来都打不过这男人。

但是他也不能眼见著落霞被欺负了呀!!

心念一动,他连忙发足狂奔回邪医馆找凌格帮忙。全天下的武者都值得怀疑,唯独凌格不会。因为他经常以自身的血肉之躯测试凌格的本事……

而且他算准了幕绝会嗑药,以他现在的药瘾,每隔几个时辰就必须吸一次。到最後意识癫狂,凌格一定能将他制住!

“喂!死了没有,没死就把他抬回去。”依然是爱答不理的望著躺在地下鬼吼鬼叫的男人,凌格睨著他那副讨人怜爱的骚包样。觉得他脸上的唇印特别刺眼。

毫不留情的抬脚大力的踹了他几下,提醒他此时应该是逃命的时间。

她怀中抱著已经被烟呛昏的青儿,而幕绝也被她点了穴道放倒在桌面上。

眼见火烧得这麽大,这些人不但不赶紧救火,反而在这里看起了热闹,她的心中就有气。

妓女们,果然都是胸大无脑。而喜欢狎妓的印无忧根本就连脑壳都没有。

“为什麽我要抬他!?”被踢的好疼,印无忧咬著牙指著桌子上头发已然被烧焦一半的男人,气呼呼的问道。

这死丫头!还每一下都踢他的痛处!

虽然皇甫浮云吩咐过他一定要治好幕绝,但不知为什麽,他就是见不得凌格居然心里会想著其它男人。

“抬著吧,”凌格回头望了一眼昏迷中的幕绝,又看了看怀中的青儿。

一向淡漠的脸上也有了深沈的叹息。

“那是青儿比生命还重要的人啊……”

魔魅78 愿者上钩

“嘿嘿,这年头,即便当婊子也比当禽兽强!”美眸狠狠的夹了他一眼,幕清幽毫不客气的骂了回去。就凭皇甫赢侮辱人的功力,又怎比得上她的伶牙俐齿。

“你!”果然,皇甫赢气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也真亏了幕清幽,什麽样的男人到了她手里都得缴械投降。

“你似乎忘了自己的身份,幽妃。”冷冷的提醒著她躺在这床上的目的,男人的尊严不允许她一再挑衅。

“我没忘,但是我有权拒绝。”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沈如岩石的身体,幕清幽径自走下床,随便拿起一件外袍遮住自己赤裸的身子。尽量维持著自己内心的平静在椅子上坐下,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你还有心情喝茶……?”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虽然被推开了非常不爽。但是要亲近自己的妃子,皇甫赢也不想总是用强的,那样的话不是又给了她骂自己禽兽的机会。

“嘶──滋滋──”幕清幽故意喝的很大声,成心要气死这个鸭霸的男人。

“你现在是在跟我闹脾气麽……”真是上辈子欠了她的!皇甫赢忍不住叹息。

遇上这只小狐狸,他原来不容置喙的一切习惯都被打乱了。

先是被她恶质的玩弄了他“纯洁”的身体,再然後被撞见实在是无脸见人的“秘密”,到最後她理直气壮的拒绝他的求欢。那样子,就好像他们是一对儿真正的夫妻一样……一对平凡的,恩爱的夫妻。

不知为什麽,他不太讨厌这种感觉。反而觉得很新奇,心里面也暖暖的。就好像是突然拥有了从小到大都不曾奢求过的一种更为亲密的关系。

他,其实好珍惜。

“幽妃──”

轻轻地唤了一句,明眸在黑夜里闪烁如星。皇甫赢看著她只裹了一件单薄的长衣,曼妙的身材被无端的包裹住不肯与他分享。心里情不自禁燃起渴望,好想伸手将她抱在怀里爱抚。

只有在那个时候,她才会乖巧的变成一只小猫咪。躺在他的身下随著他的动作摇晃,口中不断溢出甜死人的浪叫,让他酥进了骨子里。

“别叫我幽妃。”木清幽懒懒的别过头去,“我消受不起。”

“小狐狸?”这可是他专门为她起的爱称,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叫她这个总行了吧?

“你冤枉我。”手中的茶杯被重重的放到桌子上,差点被磕碎。幕清幽决定不再同他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一阵见血的提出对他的指控。

“我当时只是一时情急。”虽然心中有愧,但是素来傲慢的男人是绝对不可能开口道歉的。肯作解释,就已经是最大的让步。

“你一时情急?”幕清幽冷笑著伸出手腕,一把扯掉上面包扎著的丝帕,将伤口赫然的摆在对方面前。

“你一时情急就伤害我?”

“我……”看著原本洁白无暇的手腕之上出现明显的抓痕,皇甫赢的愧疚更甚一分。但是转眼又望见皇甫玄紫为她包扎用的手帕,嫉妒之心却让他再度口不择言。

“那又怎麽样?不是照样有男人对你怜香惜玉麽?还是个有龙、阳、之、好的男人。”刻意强调那敏感的四个字,皇甫赢残忍的连自己的弟弟都要嘲笑。

被他这样无理的对待著,幕清幽发现跟自大傲慢的男人根本没有道理可讲。因为他们从来不会承认自己是错的。

“在我眼里,龙阳君也比你好一万倍。至少──他懂得温柔和尊重。”失望之极的抛下这最後一句话,幕清幽不顾自己几乎半裸的身体,凛然的推开门走向那寒冷的冬夜。

她要去找玄紫。至少,他会笑著对她说一句,我们是好姐妹啊。让她在这恶心透了的深宫里还能感受到一丝温暖和善意。

“幕清幽!你敢!”身後传来男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她却连理都懒得理,大踏步的往玄紫楼的方向走去。

天气非常的冷,幕清幽只觉得自己全身都要被冻僵了。但她依然固执的不断迈动著脚步,心里想著只要不会在半路上被冻死就好。

走出了沁岚阁,又走进一条长长的回廊,身後却传来快而有力的脚步声。

“啊!”来不及回头,幕清幽娇柔的身子就被裹紧在皇甫赢身上披著的一件裘皮披风里。

为了出来追她,他也来不及换上太多的衣服。只是匆忙的套上一件中衣就披上披风跑了出来。

这小妮子跑的可真快啊……

抱著她冰冷的身子,皇甫赢又将两人身上的裘皮拉紧一些。两人紧密贴合著坐在回廊边上的石凳上,不发一语的互相瞪视著。

此时,温暖的待在皇甫赢的怀中,只露出一个脑袋的幕清幽坐在他结实有力的大腿上,才发现他居然没穿裤子。

“噗!”忍不住大笑出声。

乖乖,堂堂麒麟国的国君,平时还那样一副惟我独尊的拽样。若是让人知道他没穿裤子大半夜在皇宫里裸奔,不知道要晕倒多少人。

“你笑什麽?”不悦的望著怀中的女人,皇甫赢心中有气。但是察觉到她已经不像刚才那麽生气的反抗自己了,心里也稍稍的放松了一些。

刚才发现她明目张胆的从他面前逃走,他肺都要气炸了!

当他死了还是不举了?居然在他眼皮底下光溜溜的要跑去别的男人那里!他既然认定了她,也就要定了她!别的男人,她想都不要想。

“我笑我的,管你什麽事?”呛辣椒一个,幕清幽白了他一眼。

“笑就代表不生气了?”男人额头贴著她的,小声的问。

“谁说我不生气?”幕清幽狠狠的掐了他一下,却意外的没有听到他的痛吟。

相反的,皇甫赢却用一种宠溺的眼光望著她,靠在她耳边低低地说,“你是第一个敢对我无理,却还活著的女人。”

“如果你觉得被冒犯,大可以杀了我。”不领情的避开他的目光,她幕清幽没有这麽容易被收买。

“杀了你?”皇甫赢抬头望了望天空,不知道是他的眼眸亮还是天上的星星更胜一筹。

“我可舍不得。”他的嘴唇认真的梳理著她的发,不时的在她鬓间烙下细碎的吻。

被这男人如此温柔的对待著还是头一回,竟让幕清幽有些无措。

沈思了一会儿,她最终还是抬起自己的美眸对上他的,一字一句的说,“皇甫,你放过我吧。我,真的做不到。”

莫名其妙的话语让皇甫赢瞬间停止了所有的动作,他皱著眉头,不解的望著她。

“做不到什麽?”

“做不到去爱一个心中没有我的男人,更做不到去逢迎一个居然爱恋著自己妹妹的男人。”叹息一声,她闭上双目,等待著男人的暴怒。

然而这一次她却想错了,皇甫赢非但没有呵斥她。反而将她侧揽在自己怀中放平,让她的头枕上自己的右臂。温热的薄唇随即印上了她浅樱色的小口。

“嗯……唔……”男人的吻霸道又温柔,缓慢的舔遍她口腔中的每一个角落,再与她芳香的兰舌快速的追逐。软化著她的意志力。

“不……皇甫……不可以……”幕清幽想推开男人俯首压下来的身子,却被他扣住下巴吻得更用力。

“我偏要!”不理会女人的挣扎,大掌趁机覆上她的胸口。将那一朵嫩嫩的乳头捏在指尖旋转著玩弄。

“你……好过分!”喘息著在他的怀中扭动,幕清幽忍不住咬了他一口。血腥味立刻在两人唇间蔓延开。

“嗷!你居然敢咬我?”瞪大了星眸,皇甫赢舔著自己唇上的创口。

“跟你说了我不愿意。”被强迫的一方娇声抗议。

“我偏不!”再一次被他叼住住嘴唇,幕清幽只感肉上一痛,那死男人居然也在同样的位置咬了她一口。

“唔……好痛!”不满的以哀怨的眼神看向他,却发现罪魁祸首居然弯著眸子笑得煞是好看。

“是的,”宝贝的将他的女人搂紧,皇甫赢也将她唇上的血珠含进口中品尝,“我的也一样痛。”

“哼!”

“小狐狸……”薄唇低嘎的吐出紧绷的笑意,皇甫赢抵住她的唇吮吻著说,“我喜欢你,从现在开始我谁都不爱了,只爱你。”

“才怪!”没有想到他会突然表白,幕清幽想都不想就发出笃定的感慨。

她警觉的挑起一边的细眉,慵懒的望著他。

开玩笑!离他兽性大发侵犯自己的妹妹到现在连一天的时间都还没过去呐。他会不会转的太快了一点?

“我觉得是……”被她的质疑问的有些心虚,皇甫赢脸红著转过头去。

“我就知道!你走开啦!”挣扎著要跳出他的掌控,幕清幽恨不得连踹他下面三十脚。

“至少我不会再惦念著云儿是真的,而且我有喜欢你也是真的!”被她的狐狸爪用力扯住头发向下拉,皇甫赢额上的青筋不断的抽动。

到底是谁借给这女人的胆?!

“真的?”听到这样的解释,幕清幽终於放开他的头发谨慎的又问了一遍。

“真的。”男人的脸又恢复往日的俊朗与严肃,君无戏言,他皇甫赢又怎会食言而肥。

“那我继续观察好了,才不会这麽轻易就信你。”嘴上这麽说著,藕臂却主动环住男人的颈项,幕清幽难得乖巧的露出笑颜。

天真又狡黠的水眸,粉嫩柔软的唇瓣,宛如凝脂的雪肤,再加上那倾国倾城的一笑……

她就像一朵带刺的玫瑰一样,又美丽,又冶豔。终於肯绽放开来之时竟让男人看的痴了。

人间美景本无数,又怎能比得上如此佳人。

“天呐,你是我的。”吐纳著欲望的粗嘎之音,皇甫赢将幕清幽的身子搂紧,大手不断的在她身上游移,像是坚定了什麽信念一般喃喃自语到,“你必须得是我的!”

“不要!”当他的手向下摸到她腿间的花瓣时,幕清幽环视一下四周惊恐的推拒著他,“我死都不要跟你在这里做!”

这是外面诶!还是冬天,若是在交合的过程中被冻死在这岂不是难看之极?

一瞬不瞬的看了她半晌,皇甫赢将她稳稳的抱在怀中站起身来。

“那好,我们回去做!”

被男人像抱著娃儿一样护在掌心里,饶是外边北风呼啸,但是幕清幽却觉得一点也不冷。

眼见著男人像是捡了宝贝一般珍惜著自己,罪恶感却悄悄地涌上了她的心头。

骗了他的感情,这样……好吗?

魔魅79 狡兔三窟

今天的玄紫楼意外的不似平时般冷清,因为玄紫王爷专属的贵客已经来临。

虽然是白天,但是陈设简单的屋子内,那张不断晃动的木床还是毫不遮掩两人之间所进行的亲密行为。

少有下人出没的屋子,一个喜欢照料花花草草的王爷,一张布满髭须不让人窥视的脸。此时的皇甫玄紫正浑身热汗的趴跪在床榻之上,承受著身後情人猛烈的攻击。

“啊……玄紫……玄紫……”跪在他身後的男人相貌英俊,紧绷的脸上显现出痛苦的欢愉。只见他左耳戴著一枚银环,而右脸上却有著一道从眼角一直延展到耳根的狭长疤痕。这看似狰狞的疤痕,非但没有有损他的英俊,反而为他增添了一抹危险的男子气息。

两个人上衣都还穿的好好的,只是下半身的裤子却已经不知道褪到什麽地方去了。

一双粗糙的厚掌紧箍著皇甫玄紫的腰肢,将他一次次拉离自己的下腹又一次次拉回来承受自己强而有力的插入。

“嗯……墨……好舒服……再用力一点!”

皇甫玄紫披头散发的咬住自己的下唇,一向平和的神情此时却露出少许扭捏。那是只有纯情的姑娘家在被自己心爱的男人拥抱时才会有的表情。

“嗯……你好紧……”身後的男人头发非但不黑,反而亮丽的发红。那是像最野最难驯的宝马鬃毛一样的血红。一绺发丝邪佞的从原本就没有花多大心思绑好的发辫里流出,浪荡的飘浮在他的额前,跟随著男人前後摆动臀部的动作来回摇晃。

皇甫玄紫衣袍的下摆被撩到腰上,雪白圆润的屁股完完全全在情人的掌控之中。男人爱不释手的抚摸著他比女人还好看的丰臀,在上面留下深浅不一的齿痕。

“嗯嗯……墨……骑我……快……”粗大乌黑的棒身毫不留情的没入皇甫玄紫粉色的菊穴,在里面深沈的搅动一番後才重重的抽出。

听到身下男人的浪叫,被称作墨的男子更是兴奋。一把将皇甫玄紫的头扭转过来,好让他看清自己是如何在他身後骑乘著他用力驰骋的。

“墨……我爱你……”激情的喊出充满爱意的表白。让身後的墨在感觉到自己的肉棒被皇甫玄紫的菊穴夹的更紧之後。整个人干脆趴伏在皇甫玄紫的後背之上,一手不甚温柔的隔著衣服捻弄著对方胸前早已挺立的男性乳头。一手伸到玄紫胯下,急速的上下套弄著那根又粉又大的肉棒,逼他同自己一起达到让人全身血液快速流动的高潮。

“嗯……嗯啊啊!”没过多久,两个人低咆的吼叫声交叠在一起,与同时射出的两股热液尽情尽兴的释放而出……

“玄紫,我也爱你。”北堂墨将皇甫玄紫疲累的身子翻过来搂紧。

“我知道。”

柔顺的偎依在情人宽大温暖的怀抱之中,皇甫玄紫红著脸满足的闭上双目享受两人高潮後的余韵。辨不清男女的娇嗲之声软软的传进情人的耳中,让北堂墨情不自禁的在他额头上落下一阵碎吻。

“乖玄紫,为夫表现的可让你满意?”不羁的丹凤眼慵懒的挑起,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庞上闪烁著几分得意,显然,他对自己的性能力是十分自负的。

“好人,你哪一回儿不是捣动得奴家欲仙欲死?”唇畔含著娇笑,皇甫玄紫伸出白皙修长的指尖,探入北堂墨的衣襟在他的胸口画著圈圈。

“那倒是,”北堂墨坐起身来,与皇甫玄紫颀长纤瘦的身型不同。他的身材不只是颀长那麽简单而已,而是真真正正的高大威猛。

只见他身上的肌肉一块块坚硬如石,随著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能立刻纠结的突起。比古铜还要深的颜色覆盖了他的全身,当他握紧了拳头之时浑身上下的骨骼都跟著嘎嘎作响,散发出野兽一般的骇人气息。

他的唇很薄,薄到几乎没有,只在开合之间微微翕动著吐出粗噶的热气。

所以,他不是英雄,他是匪类。是野兽。是侵略者。是可怕的攻城略地的悍将。

“将军,奴家好喜欢你插进来的感觉。”娇滴滴的唤出北堂墨的身份,皇甫玄紫依恋的将自己的红唇送到男人唇边,和他热烈的接吻。一边吻著,好看的月牙眸却不经意间转向窗外,不动声色的将正在偷窥的人的身影尽收眼底。

“嗯……玄紫……”一边吻著爱人的嘴唇,一边用布满粗茧的大掌抚摸著他的臀部,时不时的伸进那仍然汨汨的流出自己白液的菊穴里做著浅浅的抽插。耳朵却也警惕的竖起,不放过掠过窗外的每一个脚步声。

“走了麽?”抵著北堂墨的唇,皇甫玄紫用只有彼此才听得到声音说。

“走了。”放开怀中的男人,北堂墨懒懒的向後一躺,枕在自己结实的双臂上,笑嘻嘻的翘起了二郎腿。口中却是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妈的,让老子白费那麽多唾沫!”

这位粗言粗语的玄紫王爷的入幕之宾不是别人,正是麒麟国的镇国左将军──北堂墨。

左寒右石。

北堂墨将军的名字在麒麟国与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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