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郁宁宁含糊地应了声,尝了一口,紧接着,又舀了一勺吃下去。
做得的确很好,口感爽利,后味清新香醇——还挺解渴。
温适的感觉直通脾胃,暖实了腹腔。郁宁宁状态的确有点差,一口气吃完一碗,又把其他菜尝了一遍,点点头,却又是叹,“很好吃,但说真的,如果能来一份雪花小牛rou……”
白缙面上已扬起笑容,举了举手,做严肃状,道:“我申请做郁宁宁女士的御用大厨,请选我,我会做牛rou,各种做法都会。”
郁宁宁被逗得一笑。
他俊朗的面容配上诚挚的微笑更显迷人,气质清隽,声线亦温润,“这一餐,你还满意吗?”
郁宁宁闻言,放下筷子,神情变得凝重起来,颇有些为难,“我——很满意!”
白缙被绕得一怔,笑sè里带出几分无奈,伸手去捉她搁在桌上的手,轻柔地裹住。
澄黄的灯影里,郁宁宁歪着脑袋,明澈的眸子里泛着几分狡黠,“但你欠我一顿牛rou,记住啊。”
“多少顿都可以。”
进食后,郁宁宁显然恢复了气力,重新坐直,声音也带了几分底气。白缙见她如此劳累不免心疼,多问了几句工作上的事。
近来致飞科技的推广节奏缓慢,也没有什么需要白缙出面的事情,故而两人没了公然见面的机会,私下里也没有约会的时间。
致飞那边临近产品上线,白缙也忙。
郁宁宁知道他会挂心,便简单说了玉氏跟觉美的争端,言语时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也将自己应对邓莹挑衅的事情说了。
“老实说,那个传媒工作室跟我们第一次合作,给的渠道有限,公司里眼热的不少。就算不是邓莹在d组中坚位置,换一个人,恐怕撕了我的心都有。”
公共资源谁都想要,而现在,庄茹看陈总的面子,还真许给了郁宁宁做善后工作。
白缙听得皱起眉头,“你的竞争者都是邓莹那样的角sè?很难应对吗?”
他记得邓莹手中的筹码不少,心机更是深沉,想起她那副看似纯良的笑面,真叫人心惊。
“不会。”郁宁宁摇头说:“d组那个组长也不是善茬,我看得出来,邓莹一时拿不下她。大不了就是撕回去,我也不怕邓莹。”
她习惯于避让,可不代表就没有迎战的能力。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尽管不适应,她还是要qiáng硬起来,为a组撑起门面。
白缙点点头,看着她,目光温柔,心中更有几分说不出的欣慰。
正因为了解郁宁宁的性子,知晓情绪外放对她来说有多艰难,才更能体会她此举的深重意义。
真心盼望她,心性不再受束缚,能活得勇敢、自由。
吃过晚饭,郁宁宁嫌弃自己满口湿cháo的菜味,去找服务生要薄荷糖。馆内的菜式清淡,对方很少听到这样的要求,闻言满脸诧异,应允她立刻出门去买,过了十多分钟才送过来。
彼时她趴在按摩床上,由着理疗师用仪器在她背上刷来扫去,面不改sè地道了声谢。
这种时候想要清一下口气,意图简直不能深想。
她呆的是单人间,她的衣服整齐地叠放在旁边的架子上,而白缙,在隔壁。
郁宁宁剥开糖塞进口中,眉眼澄润轻灵,眼珠锁定在某个点,放空,对理疗师向她发出的沟通请求毫不理会。
她在思索一种可能性。
因为这种氛围,总能让人联想到某种带颜sè的东西。虽然这家养生馆看起来再正经不过,理疗师是中年女人服务生也其貌不扬。
但有些观念如此,要是换一个人品没那么端正的,带女朋友来养生馆,早让人想歪了——这是何等的会玩啊。
偏偏,那是煞费苦心安排了“养生一条龙服务”,点一桌子菜叶,给她科普营养烹饪原理,苦口婆心劝她注重保养的白缙。
背脊的某处xué位被微弱电流刺激,郁宁宁低叹了声,感慨地闭上眼睛。
不得不说,经络疏通真的很舒服,简直是颈椎病患者的福音。
所以,白缙就只是单纯地带她来“放松”而已吧。
应该不用做那什么的准备。
在悠扬清雅的古琴曲中,郁宁宁脑内风bào已然扛不过反噬袭来的倦怠,眼皮在不知不觉间耷拉下来。
醒来不知过了几时,郁宁宁问理疗师一声。
理疗师说:“你睡了一个小时,你老公在外面等呢。”
“在外面?”她睡得嗓音微哑,轻咳了声,“他……还不是我老公。”
“什么,男朋友啊?那可稀罕了。”理疗师见过两人行状亲密,说:“哪有小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