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静,“请进。”
白缙面上带笑,神情却疏淡了不少,他站起身,神sè如常地伸出手,“谭总,杜律师,又见面了。”
谭东和他握了握手,目光意味深长,“白工,在这里见面可真让人意外。”
“谭总在这个时间过来,也一样出人意料。”白缙面不改sè道。
谭东朗声说:“呵,我原本还想记挂着宁宁孤身在瑸城,恐怕生病住院也没人照顾,现在看来,是多虑了。”
亲昵的称呼让白缙目光微闪。
“谢谢谭总关心。”郁宁宁已经把餐盒都收拾起来,神sè平静地坐着,她chúnsè偏淡,颊边挂着浅笑,“您突然过来,是有什么指示吗?”
“看你说的,难道我们只有工作的话题可以谈?”谭东一笑,指了指身后的人,“绍舟,你不是心心念念地要来探望宁宁,怎么来了又不说话?”
郁宁宁笑容更深了几分,转首看向杜绍舟。
杜绍舟穿着笔挺的西装,衣着整肃考究,金边眼镜与眼眶鼻梁俱是贴合。他面容沉静,眉眼却稍见颓丧,状态并未全然恢复。
“好久不见。”郁宁宁轻声说。
杜绍舟竟有几分拘谨,与过去的意气风发大不相同,“宁宁,你……身体怎么样?”
“很好。”郁宁宁道:“听说你最近遇到了不少麻烦,都处理好了吗?”
“自然,绍舟已经复职了。”谭东chā言说:“我一早说过,谣言是伤不到他的。”
白缙突然轻笑一声,道:“那真是恭喜杜律师了。”
杜绍舟这才看向他,眼神隐有闪烁,这般不复当年的神气,让郁宁宁心下微惊。
可既然已经复职,影响应该不至于很大,他……为什么是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
“白工。”杜绍舟定了定神,缓慢地叫了声,眸sèyīn骘,“你很失望吧?”
“不会。”白缙笑容温和,从容道:“我是真心实意地在恭喜杜律师啊。”
郁宁宁:“……”
她顿时想起白缙曾经说要让杜绍舟低tiáo做人,现在看来,难道是做到了?
谭东在旁打了个岔,与白缙han暄了几句,又转向郁宁宁,“说起来,宁宁现在进了医院,不少工作受了影响呢,这事,宁宁你可得有个交代啊。”
他说得恍若不经意,可眼角的细纹更深了几分,那抹笑看起来有些不怀好意。
郁宁宁一顿,故作讶异,“受影响?可是我跟同事们一直有联系,没人提过啊。”
“你既然在医院,自然是身体为主,下面的人也不至于那么没眼sè,还拿工作来扰你。”谭东微微一笑,神sè亲和,说:“这种事,当然是你自己表态了才算。你说这段日子,a组没个主事的人,得耽误多少事呀。”
郁宁宁微微垂头,面带愧sè,“谭总说得是,这件事我会向庄总交代,您放心。”
谭东说:“呵呵,只怕庄总正忙着接洽辰光超市的项目,脱不开身。宁宁,到时你有什么打算,有什么顾虑,都可以对我说。”
她勾着那抹粉饰太平的微笑,点头答应。
当着白缙的面,谭东没有再多说公司的事情,又嘱咐了几句好好休养之类的话,就打算走。杜绍舟就更奇怪了,用欲言又止的眼神看郁宁宁,偏偏什么也不说。
叔侄两人走出病房,谭东霎时变了脸sè,狠狠瞪了杜绍舟一眼,“看你这点出息!”
杜绍舟垂头不语,情绪低沉。
“把头抬起来!”谭东恨铁不成钢地说:“我还指着你让那个女人乖乖听话,你倒被她勾了魂,你可真是我的好侄子!”
“……叔叔,对不起。”
杜绍舟回过头,远远看了一眼病房,他已经没有理由再去见郁宁宁了。
分手的时间几乎要比相处长。
失去了,他才后知后觉,自己从未把认真的、专注的目光投给的那个女人,有多亮眼。
以至于他忘不掉,挽不回,还将自己的日子过得一团糟。
—
病房里重新安静下来,郁宁宁暗暗松了口气,把保温桶重新拿出来。
“都糊在一起了,别吃了。”白缙探头看了一眼,神sè淡淡的,“我去食堂帮你打点菜。”
“别去。”郁宁宁叫住他,秀眉微扬,水润的眼眸里隐含小心,“你又……生气了?”
白缙回过身,面上带着淡笑,“怎么又是这个问题啊,我很容易生气吗。”
郁宁宁微微抿chún,看着他的眼神里带着些许倔qiáng及坚持。
“嗯?说话啊。”白缙施施然在旁坐下,还翘起了腿,拿一副兴致盎然的神情对她。
“以前没觉得,”郁宁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