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较起来。没有庄茹的支持,她会举步维艰,眼下的困局,她必须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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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由汤总所在的中端汽车企业牵头举办的是品牌汽车展览会,规模宏大,在北部号召力qiáng劲。
汤总出手阔绰,声明只要是出钱能拿下的都不算问题。
跃信决意面向中层消费者着重推广,敲定了周边省市机场站立式灯箱、地铁站通道灯箱位及公交车载电视广告,砸起钱来毫不手软。
说来,汤总的这种态度也是在那一餐后才转变的,搞不好,也是受了白缙的影响。
可有必要吗……
明明是想脱离工作见一面都那么难的关系。
郁宁宁握笔的手不由紧了紧,她抬眸直视着工作人员的眼睛,用这种方式把注意力qiáng拉回来,跟会场的工作人员继续交谈。
她和沈艺卿分头行动,将必要的意见传达出去,也将反馈收集起来。要协tiáo诸多品牌的需求并不是容易的事。
两人一直呆到场馆关闭的时间,汇合时郁宁宁见沈艺卿走路有些跛,应该是被高跟鞋磨了脚。
沈艺卿有点欲哭无泪,“司机已经回去了啊,现在怎么办呢。”
郁宁宁叹息一声,扶住她,“先出去吧,闭馆了。”
场馆外是霞光万道,光辉灿烂,桔红的光芒倾洒在双燕型会场建筑上,空气近乎凝滞,无风无痕,唯热cháo阵阵。
这里离市区有相当的距离,公共交通也难见踪影,郁宁宁用手机搜索了一下路线,跟沈艺卿商量,“往西走三公里有个客运站,那边应该容易打车,或者往北走五公里有个地铁站,你说呢?”
沈艺卿撑着郁宁宁的胳膊,掂起脚,“我说,干脆我赤脚走吧。”
“……地上不干净。”郁宁宁无奈地叹了声,有点心疼她。
磨脚的痛,懂的人懂。
沈艺卿选了三公里,于是郁宁宁搀着她开始往西走,沿途,郁宁宁接了个电话。
“下班了吗?我在你公司附近,一起吃饭怎么样?”
白缙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宽和温润,郁宁宁陡然一阵心慌,完全把自己被拒绝而后龟缩的事情抛之脑后。
她脱口而出:“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话说完,听筒里一阵诡异的沉默。
已经受过师兄关爱教育的白缙无语凝噎,说:“一起吃饭吧,我把特产拿给你。”
“嗯……”郁宁宁看了看一旁开阔的八车道,说:“今天的话,恐怕你还要等我三个小时。”
几分钟后挂断电话,郁宁宁在微信上给白缙发了个定位,拉沈艺卿在路边花坛坐下来。
“等着吧。”
然后她打开浏览器,开始搜索“送男士礼物”。
过往那几次,顺路还不觉得,两人因合作而亲近也不觉得,可在自己心怀绮念的情况下,等着白缙开一个小时车来接她,总归是有些愧意的。
想到这一层,郁宁宁握着手机发了会儿呆。
自己好像无师自通了某个重要关卡……纠结的点越来越多了。
沈艺卿也在旁看手机,可没一会儿就躁动起来,不耐地轻踏步子,“我觉得我快被蚊子吸成纸片儿了。”
郁宁宁默默地掏出一支驱蚊水。
沈艺卿赶紧接过来喷开,一边叹道:“你这装备可真齐全呀。”
郁宁宁无声地笑了下,没说话。
沈艺卿解决了烦恼,也恢复了些力气,在附近走走停停,自拍、修图、发朋友圈。
郁宁宁刷新时看到,顺口说:“你怎么每一条朋友圈都带定位?”
“这样显得完整呀。”沈艺卿道。
等待间,天sè渐渐暗下来,路灯亮起,一片暖黄映射。
郁宁宁一动不动地坐着,觉得自己好像超脱世外,五感皆空,连脚腕上的蚊子包都显得微不足道了。
她在紧张。
原来心中牵挂着一个人时,即将见面是这样的心情。
空置场馆外人迹罕至,她的思绪便一再放空,不受阻扰似的,没有听到沈艺卿惊疑的声音。
“宁宁,起来。”沈艺卿回身按住她的手,压低了的声音透出几分紧张。
“什么?”郁宁宁怔然抬头,脸sè倏地一变,下意识把皮包挡在沈艺卿后腰。
下一秒,尖锐的匕首刺进皮革内,郁宁宁顺势往下一拽,反手把皮包砸向来人的头部。
“啊!”沈艺卿惊叫一声。她还当那份怀疑只是自己多心,居然把背朝着那个可疑的男人!
男人显然是冲着沈艺卿来的,一击不成,他转向郁宁宁,挥拳就上,可目标仍是包上扎着的匕首。
那匕首不知被什么缠住,郁宁宁使足了力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