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缙眼疾手快地捞了她一把,将娇软的身躯搂了个满怀。
郁宁宁只是一时分神,眼下稳了稳身形,快速站直了,小声道谢。
人类的体温过于灼热了点,她一时有些不自在,捏着包换换手,又装模作样地伸进去翻钥匙,好一会儿才觉得心里那种异样感轻了点。
跨过台阶走出几步,又发现身后的人没跟上来。
她狐疑地回头,看见白缙僵在原地,一副心虚又局促的样子,眼神游移,连耳尖都有点红。
“白缙。”郁宁宁扬声叫,“愣什么呢?”
“啊。”白缙小声应道,对上她眼睛的一瞬,脸sè发窘,又急忙偏开头。
他鲜有这样的经历,羞窘到仿佛浑身每个毛孔都发散着热气,仍无法平衡、稳定。
在不经意的一刹抱了满怀的温香萦绕,柔软甘甜,经久未散。
前面听见动静的郁宝岩父子转过头来,郁茂经皱眉催道:“干什么呢?快走了!”
郁宝岩似乎已经应付好了父亲,面上又现明朗的笑容,他伸高了手臂摇晃两下,扬声叫她:“姐,你没事吧?”
郁宁宁原话传递给白缙:“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白缙急忙应声,大步往前走去,急不可耐似的走过郁宁宁身边。
郁茂经以为问题在郁宁宁身上,满脸不耐,“你这丫头怎么回事?到底有什么事?”
“我没事。”郁宁宁淡定地说:“不走吗?别站着了。”
“你们这些小崽子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还走个……”郁茂经用词粗浅直白,可留意到东边站着的人时,顿住了。
那里站着一个穿着考究、正经的年轻人,神情有些颓唐,正直直看向他们这边。
他是不认识这人,可看这几个小年轻的脸sè,就知道有鬼。
白缙满脑子错杂念头早已消散,用问询的眼神看郁宁宁。
“宁宁,我们谈谈吧。”杜绍舟说。
郁茂经顿时明白过来,脸sè一沉,大踏步往那边走。
“爸!”郁宝岩眼疾手快地拽住他,不由分说就往反方向扯,“我们先走,我还有话跟您说呢!”
他一见杜绍舟就觉得拳头痒痒,可安置好他爸才是第一要务。
白缙看着父子两人纠结着、拉扯着走开,面露踌躇。他一眼看到郁宁宁的眼神,才默默地走开。
初夏的日光明烈繁盛,杜绍舟站在树荫下,面容掩在明晃的树影里,看不清楚表情。
郁宁宁向他走过去,神sè淡静。沉稳的步伐似已踏过他们的交集过往,欢笑伤痛,林林总总,虽算不得长,可总有一串印记铭刻在心。
已经有一个多月不曾见过,郁宁宁发现,现在的自己可以保持冷静了。
那种,一想起受到欺骗,就生出的心酸,已经消散了不少。
“我还以为你不打算露面了,毕竟被人袭击这种事,足够你吓破胆。”
她的声音绵软,语气也淡淡的,可无端端讲出了讥诮意味。
毕竟,杜绍舟也不是第一次“被人袭击”了。
杜绍舟神sè黯淡,说:“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遇到了麻烦,无法露面,不是故意整你弟弟。”
“我不信。”郁宁宁说:“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的说得干脆利落,配上一副清甜又上挑尾音的嗓子,直戳人心。
杜绍舟闻言,语气发涩,“宁宁,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
郁宁宁没说话,乌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他,执着又无声的在问,“你想怎样”。
杜绍舟轻叹一声,妥协道:“我只是想说,镯子我收到了。还有,我不会追究郁宝岩的任何责任,你放心。”
“哦,那就好,祝你生活愉快,再见。”郁宁宁没什么诚意地说完,就想走。
“宁宁!”杜绍舟叫住她,语气重了几分,“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你。想你说的那句‘不必勉qiáng’。”
郁宁宁微微蹙眉,心中不耐,“你想说什么?”
“无论你发现了什么,误解了什么,从头到尾,你连一句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我甚至觉得,你只是拿那些当借口,我们之间,根本就是你在勉qiáng吧!”
这是他交往过的最为冷静的女人。
他说工作忙,她就不打扰;他送礼物,她就接受;他爽约,她就表示理解。
杜绍舟突然伸出手来,似乎想抚摸她的脸颊。他眼中竟流露出几分痛楚,“你才是真正置身事外、冷眼旁观的人!”
郁宁宁闪身躲开,没让他碰到。
她背着光,容sè晦暗,殷红的chún小幅度的张开,陆续呼出几口短促的气。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