炯炯,审视着安素。
“王副总,h市的项目图一级保密,完整版只有我和念裴看过。”江柏屿开口解释道。
“可是她作为您的助理,也是最有机会能接触到项目图的人吧。”王副总道。
“我知道王副总的意思,安素作为我的助理,既能频繁出入我办公室,又曾经和胡匀正面接触过,的确不得不让人多想,对吧?”江柏屿似笑非笑地问道。
“对,很难不让人怀疑啊。”
“您怀疑任何人都行,只要拿出证据,我无话可说。”江柏屿说完看向安素,“但是安素,我百分百信任,也劝你不用把太多jīng力放到tiáo查安素身上,最后不过是做无用功而已。”
话毕,江柏屿收起面前的文件,起身离开,经过安素身边时偏头淡淡道:“走吧。”
安素立即起身匆匆鞠了一躬,随后跟在江柏屿身后离开了这间压抑的会议室。
“江总这是......”王副总看向言漠承。
言漠承却面无表情,转头吩咐林经理:“该tiáo查的继续tiáo查。”
“对了,”言漠承突然又道,“今天为什么没有念裴?”
林经理愣愣解释:“我们没发现念设计师跟胡匀有接触过。”
言漠承的眼神瞬间转冷,犀利非常,“我想她应该也不会笨到自己亲力亲为做这件事。”
林经理在言漠承的气场压迫下,不由吞了口口水,问:“那,那我现在叫她上来?”
“不用了。”言漠承拒绝道,收起面前的文件,也站起准备离开。
王副总此时突然问道:“言总怀疑是念设计师啊?不会吧。”
言漠承转过身,面无表情看着王副总,冷冷道:“每个人我都合理怀疑。包括你。”
说完绕过王副总径直离开。
王副总只觉得有一阵冷风吹过,跟林经理半开玩笑似的嘀咕:“今天空tiáo开得太低了。”
林经理连连点头。
☆、一颗木糖醇
阮心糖回到家刚晚上九点,卧室的地上还堆着各种箱子。
前几天她刚退了租的房子,重新搬回爸妈家,还没来得及好好收拾。
她张开双手倒在床上,拿过手机翻看微信,今天一整天江柏屿就发了两条微信过来,一条是“吃了吗”,一条是“知道了”。
看着自己编辑的大段大段的话,突然觉得自己像个话唠一样。
已经九点过,江柏屿不会还在加班吧?阮心糖干脆按了拨号键。
手机突然震动,江柏屿拿过来划开接起,眼睛还没从电脑屏幕上移开。
“喂。”
“江总,长期加班有害身体健康哦。”电话里的声音又软又甜。
江柏屿扬起嘴角,终于放松下来靠向椅背,声音也变得慵懒温柔:“我以为你睡了。”
“才九点。”
“婚礼的日子定下来了?”他闭上眼,轻捏鼻梁。
“对呀,我不是在微信上跟你说过了。”阮心糖拿手背挡住眼睛。
江柏屿:“那我们什么时候领证?”
“等我算算啊,”她顿了两秒,“嗯,算出来了,明天是个好日子呢!”
“那就明天。”江柏屿无声笑了笑,“你今晚在医院?”
“没有,在家里,我现在离你也就五百米吧,花溪小区,你知道吗?就在你公司后面的一个老式小区。”
“你住得离公司这么近?那为什么以前还迟到?”他笑问。
阮心糖赶忙解释:“这是我爸妈家,我以前自己租的房子离得可远了。”
“你一个人在家?”
“嗯。”
...三秒的沉默。
阮心糖:“要不你今晚过来休息?”
“就在等你这句话。”他看看时间,“我十点过来,把详细地址发给我。”
“嗯,我等着你。”
挂掉电话,江柏屿又全身心投入工作,想尽快结束尽快回去,不让阮心糖等他太久。
“咚咚”,突然有人敲了他办公室的门。
“进。”江柏屿抬眸,惊讶道:“还没走?”
“马上走,跟您说一声。”安素一手提着包,一手挎着自己外套。
“嗯,路上小心。”
安素站了几秒,轻声道:“上午的事,谢谢。”
江柏屿笑了下,“不用客气,保你是应该的,毕竟你是我的人。”
他语气自然,明显没有其他意思,可安素还是被那句“我的人”打中。
一时情绪复杂,开心有三分,心酸占七分。
她捏紧了手里包包的带子,“那我先走了,您也早点回去休息,注意身体。”
说完她退出江柏屿办公室,一个人走出公司,回家,洗漱,睡觉。
在漆黑的夜里,她望着天花板,静静地想,为什么她这么幸运,又不幸。
江柏屿按着阮心糖给的地址,十分钟内便到达她家门外。
轻敲两下,随后静静等待里面的人来开门。
然而,静等了两分钟,门里依旧安静。
“睡着了?”他又对了下门牌号,确认没走错后继续敲了几下门。
终于,门内有了动静,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门被拉开,阮心糖揉着眼睛,一脸困乏,“你终于来了。”
因为没睡醒,她的声音又软又嗲。
她拿出一双崭新的拖鞋给江柏屿换上,随后给他倒了杯水放在茶几上。
江柏屿松着领带走向沙发,西装外套被他脱下搭在沙发背。
房子是老式住房,两室一厅,客厅并不宽敞,而他高大结实的身材更显得房子空间狭小。
江柏屿却没觉得丝毫不自在,坐下喝了口水,明知故问:“我今晚睡哪儿?”
“你想睡哪儿?”阮心糖跪坐到他身旁,手肘支在沙发背上撑着头笑盈盈地望着他。
江柏屿没说话,拉过阮心糖手臂,扶着她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把她困在怀里。
阮心糖只穿着丝质的小吊带和睡裤,身姿窈窕,肤如凝脂,垂下的发丝尾端随着她的动作若有似无地搔着江柏屿的手臂。
她一抬眸,媚眼如丝,风情万种。
比那晚喝了酒的迷离模样还要撩人。
客厅只开着一盏柔和的壁灯,在暧昧昏暗的灯光下,江柏屿的喉结上下滑动,哑着声音在阮心糖耳边呢喃:“我想睡你。”
阮心糖一双眼弯成月牙,拿过江柏屿的手放在自己小腹处,贱贱地回道:“宝宝不同意呢。”
手掌紧贴着阮心糖的腹部,感温热踏实。
“你很会破坏气氛。”他轻轻咬了下阮心糖的耳垂泄气,松手放她离开自己怀抱,否则真的要□□焚身了。
“本来想让你跟我睡卧室的,但是为求自保,你要不还是睡沙发?”阮心糖故意跟他开玩笑。
江柏屿挑眉,似笑非笑:“让我睡沙发?有你这么对自己老公的?”
“我是怕你......”
“放心,”他伸手揉乱阮心糖的头发,“你老公又不是jīng虫上脑,这点自控力还是有的。”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