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晃了两下手里的工牌,“我叫傅烛。”
阮心糖看见那工牌上面写着:傅烛、市场总监。
“您是市场部总监啊?”阮心糖笑道,“不好意思,我今天第一天上班,还不太熟悉,我叫阮心糖,总裁助理。”
“没事,我会经常来找江总汇报工作,一来二去就熟了。”傅烛说着话上了电梯,阮心糖跟在他身后。
傅烛跟电梯里几人打完招呼说:“我还以为你是江总带回来的那个助理,好像是叫bonnie?”
阮心糖笑道:“不是,我今天才刚成为江总助理,本来我在人事部的,听说这边缺个助理,就过来了。”
傅烛了然的点点头,又开玩笑说:“其实市场部也不错,下回换岗可以考虑下我们部门。”
阮心糖笑笑算作回应。
到了负一层,饭菜都是自助形式,阮心糖随意挑了些,不是很有胃口,坐下吃了两口就不想再动。
“不合胃口?”傅烛问道。
“没有,就是早饭吃得有点多,不太饿。”她说完环顾四周,看见董清清和几个人事的同事正坐在后面不远处,于是跟傅烛打完招呼,便走过去。
“糖糖!”董清清远远看见她就冲她挥手。
“你真去给江总当助理了?”董清清问道,对面几个同事也都抬头看着她。
阮心糖点点头,这种事没什么稀奇的吧?
“你知道王姐在群里问,但大家都不愿意去是为什么吗?”董清清小声问,见阮心糖摇头,又继续,“江总早上来的时候你还没到,所以你不知道,他早上在一楼把前台小梦给吓哭了,啧啧,一看就不是好伺候的主。”
“吓哭了?为什么?”阮心糖好奇问道。她想江柏屿也不至于脾气这么差。
对面几个同事相视一笑,说:“听说小梦摔到江总怀里了。”
“什么?”阮心糖惊讶道,“不小心的还是?”
“你说呢?”董清清轻轻撞了下她肩,“哪有那么巧刚好就摔江总身上?而且江总走进公司时大家都安静站着没敢动,就她慌慌张张跑出来还摔在江总怀里。”
“然后呢,他说什么了?”阮心糖突然很好奇江柏屿的反应。
“他说了两个字——”董清清笑着给了对面几个姐妹一个眼神,几位姐妹会意,异口同声冲阮心糖喊了两字:“起开!”
“……”阮心糖被他们突如其来的高声tiáo吓得一抖,不禁脑补出了江柏屿那副皱眉嫌弃的神情。
啧啧,她竟一时不知道该心疼谁。
手机突然震动,阮心糖划开屏幕,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两分钟内,到我办公室。”
“谁啊这是?口气挺大。”阮心糖盯着屏幕正暗自纳闷儿,突然间反应过来,这语气还能是谁?老板啊!
她坐直身子正准备回一句“好的”,旁边董清清大笑着凑过来跟她说话,她嘴里说着:“等会儿。”手指快速按着键盘,打完字立即点了发送,只是话发出去以后她才发现自己刚刚打的是......
“等会儿?”
江柏屿看着对方回过来的短信怔了下,有些哭笑不得,偏头盯着手机屏幕思衬几秒后才又敲了键盘。
手机又来短信时,阮心糖人已经在电梯里,她喘着气快速划开,已经做好被对方怒吼的准备,然而屏幕上只有一个字:“嗯。”
嗯???这么听话?!
阮心糖不禁怀疑自己猜错了,可能对面不是江柏屿,是别人?或者骗子?
这么想着时已经到25楼,阮心糖走到自己工位,踌躇几秒后,还是敲了江柏屿办公室的门。
“进来。”
阮心糖旋开把手,走进去,笑嘻嘻道:“江总,您叫我?”
对面男人面无表情略点了下头,视线在她膝盖处晃了晃又满意地移到她脸上。
阮心糖挂着礼貌的假笑往前走,不知道江柏屿葫芦里卖什么药,非得霸占自己中午的休息时间。
“关门。”
没走两步,经江柏屿沉声提醒,阮心糖只好顿住脚步,折返回去关门。
她本来是故意留着门,还想着要是江柏屿待会儿发怒她就赶紧溜之大吉。
门被轻轻推上的同时,安静的办公室里传来一阵脚步声,明显在向阮心糖靠近。她还放在门把上的手又握紧几分,犹豫着要不要再次弃逃。
算了,为这丢工作不划算。
阮心糖重新眯起双眼挂上笑脸,转过身来的同时,背后身形高大的男人一掌拍在她头顶上方的门板上。
掌风带起阮心糖额边的几缕碎发,她吓得紧紧贴着门,不敢动。
江柏屿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平静地看着阮心糖,盯得她心里直发毛。
明明对方眼里并没有含着什么愤怒的情绪,却还是有一股无形的压力罩着她。
阮心糖不知道江柏屿要干嘛,从姿势来看是“门咚”,但从刚刚的过程来看,对方更有可能是想一掌拍死她,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手下留情了……
静等片刻,江柏屿还是不说话。
“江总——”阮心糖心想江柏屿可能不知道靠着门站虽然减肥但是很累啊!
“薛奉遥是谁?”江柏屿问道,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
阮心糖转了转眼珠还是老实回答:“我表姐。”
江柏屿微微挑了下眉头,“为什么替表姐相亲?”
阮心糖笑:“您又是为什么呢?”
江柏屿像是被她问倒,微怔后又淡淡地看着她,沉默两秒,说:“打发时间。”
“巧了,我也是。”
阮心糖一张笑脸映在江柏屿含着些微怒气的双眸里,笑得招摇又肆无忌惮。
江柏屿突然捏住阮心糖的下巴,看着对面那张笑脸变得无辜惊恐,冷声问:“为什么一声不吭离开?”这才是他真正关注的重点。
阮心糖被问倒,没想到有人会开门见山问这么令人尴尬的问题。
这么大人了难道不能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吗?
“因为……天亮了,睡醒了。”阮心糖观察着江柏屿的神sè,把下巴从他手指间移下来。一夜情不就是这样,谁也别当真,当真就输了,可她就是一个很容易当真的人,所以早逃早安心。
江柏屿微微蹙着眉,明显不满意对方敷衍的说法却没继续纠结这件事。他转身往座位上走,又顺手扔过去一张门禁卡,淡漠吩咐:“回去帮我把猫喂了。”
“喂猫?”阮心糖把呈抛物线飞过来的门禁卡接到手里后不敢置信。
好歹她也是一流大学本科毕业生,现在沦落到帮老板喂猫?
她是没有其他价值可以被压榨了吗?
江柏屿回头,眼眉一挑:“有意见?”
“有意见!”
“憋着。”可江柏屿叫她憋着……
阮心糖一口气堵在xiōng口,感觉自己像一只河豚,被江柏屿气得浑身都膨胀起来。
不争馒头还争口气,她来上班是实现自我价值,喂猫这种事随便找个家政都能干,还能顺便铲